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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光的地方就一定有阴影,郢城之中有一座楼,名叫“和气楼”。
和气楼混迹在一众商铺之间,明面里做着一些典押租赁的行当,背地里还有多少其它勾当却无人清楚。传说只要出得起钱,连买人性命的事都可以做。
这和气楼看似不起眼,可背后有着庞大的势力,大到连宁国都有一丝忌惮。不过任何事情都有底线,若是和气楼越过底线,宁国也必定会将其铲除。
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出了和气楼,手中提着一串装满了药材的纸包。
和气楼开出了如此条件,这《妙一真经》要尽快拿到手了。呵呵呵...
万物皆有价,生死尽可卖...戴着斗笠的人回头看了一眼门楣左右刻着的字,冷笑几声,慢慢走远了。
庭院虽然奢华却有些偏僻,那人取下斗笠,露出一头猩红色的长发。
“你不问问我药是怎么来的?呵呵呵...”看着坐在暗处的人伸手接过瓷碗一饮而尽,红发男子阴恻恻地问道。
暗处中的人并不说话,一道凌厉的眼神射了过去,食指微动,搁在一边的细剑忽然半开半阖。
“我亲自熬的。”红发之人盯着那把细剑,轻轻一笑。
“知道了。”暗处中的人冷冷说道。
“你真的不怕我下毒么?此刻你被萧绾绾重伤,身边的几大护法都在武国之内。”红发之人走到阴暗之中,靠近坐在那里的人。
“雷渊,你以为我真的怕萧绾绾么?我不挨这一掌的话,赵天衍就会拿我罹刀门开刀,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无力杀你了?”坐在暗处的人瞥了一眼雷渊。
“刀罹心,我雷渊对你忠心耿耿,在你面前像一条狗一样,你真的要杀我么?”雷渊舔着嘴唇,靠得更近。
刀罹心一把掐住雷渊的喉咙,拖到面前,盯住他的瞳孔。
“雷渊,再听到你直呼我的名讳,我就割去你的舌头。”
“遵命,门主。”
雷渊跪在刀罹心面前,看着她的双脚。
刀罹心!刀罹心!刀罹心...呵呵呵呵呵。
片刻之后,雷渊抓起一名男子拖入了房中。那男子虽然长相俊美,可脸上涂着脂粉,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
...
梨花肆经过一夜的休整,总算洗去了风尘。
大清早,刘宗仁亲自找上门来。
“这地方倒是找的不错。”
院子南北通透,凉风习习。一众伶人正在内院里练着晨功。
“托大人的福。”花娘笑了笑。
“昨日护国剑圣在松吹苑宴请了此次参与鹿丘之战的文武百官,席间我已经向他老人家以及各位同僚推荐了一番梨花肆。”
花娘颔首道:“多谢刘大人。”
“剑圣他老人家对你们梨花肆非常感兴趣,甚至表示要亲自来看看你们那场戏。”刘宗仁捋着胡须,笑望花娘。
“真的么?刘大人!”
只要他老人家愿意赏脸,不管唱得如何,这名气必然是暴增,梨花肆此行的目的便是达到了。至于那天下风流的牌匾,梨花肆倒未曾觊觎,花娘已经激动到不知说什么才好。
刘宗仁点了点头,继续叮嘱道:“你们梨花肆里是不是有个叫陈妙真的人?据传此人有些不简单呐,剑圣他老人家也在席间数次提起,这回务必让这陈妙真也上台露个脸。”
“没问题,刘大人。”花娘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在想着如何拿捏小道士...
“无事可以领着弟子们去懿园逛逛,熟悉一下此间环境。有需要的话,本官可以打招呼让你们提前上台练习。”
“谢大人一番心意,这倒不必了,眼前这院子尚且够用。”
太过招摇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花娘谢绝了刘宗仁的好意。
...
松吹苑就在懿园对面,这里乃是一处皇家庭园。其间楼阁万椽,雕龙画凤,可谓奢华至极。
陆篆愁这两天老老实实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门。
“阙宁公主。”远远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陆篆愁跑到桌前抓起毛笔在铺好的宣纸上开始快速写了起来。
“治国有常,而利民为本”白月染轻轻地摸了摸宣纸上尚未干透的墨迹,冷笑了两声。
“字可真丑。这句话什么意思?”
陆篆愁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出...出自《淮南子·汜论训》,是讲治理国家有一定的法则,要以利民为出发点,做对百姓有利的事才是根本。”
“倒是有点进步,可这墨迹为何仍未干透?是不是临时抄写上去糊弄本宫?”白月染抬头看了一眼陆篆愁。
陆篆愁慌忙说道:“不是的!这几天皇姐不在的日子里,我可是发奋图强,励精图治,兢兢业业,闻鸡起舞,卧薪尝胆...”
“停~本宫没心情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不过本宫既然来了,剩下的日子里殿下就准备...嗯,就卧薪尝胆吧。”白月染笑得很灿烂。
“姐!不要啊!篆愁不想学这些,篆愁想要练成绝世神功,就像外公一样。”陆篆愁鼓起了勇气,向着命运发出了呐喊。
“来人”
白月染一抬手,身后的嬷嬷递上来一只笏板,似乎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
“姐~我错了!不要再打了!我以后一定不再贪玩,一定好好做功课...不要打了!”
陆篆愁捂着屁股在地上不停蠕动,哭嚎震天。
“嗯...有些累了,就在你房里用膳吧。”白月染把笏板随手一丢,拿着一方白绢擦着手。
片刻后,一众侍卫端着食盒走进房间。
菜品不多,可每一种都颇为精致,白月染旁若无人地开始吃了起来。
陆篆愁偷偷看着皇姐,眼中满是忧伤,连最喜欢的那道“脆皮乳鸽”也不敢伸手去夹。
“你那把破剑呢?”白月染舀起一勺“杨枝甘露”,轻轻含在嘴里。
陆篆愁一直随身带着那把剑,连睡觉时也恨不得抱在怀里。
陆篆愁小声说道:“我我...弄坏了。”
“坏了?给本宫拿过来看看。”
白月染倒是不在意那把破剑,本是随口一问,看见陆篆愁在一旁嗫嗫嚅嚅,此刻却是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