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传说

　　老者的目光透过面具，直视着欧阳宗主的双眼。
　　欧阳宗主依旧面无表情，回答道:“是吗？那可能是老者的消息有误或者根本就是假消息，因为我这小小的凌云宗可没有那种宝贝啊。”
　　“哦——是吗？”
　　“本该如此，这世间万物，都有他自己的理数，又岂是你我二人乃至这天下人能改的？”
　　四目相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谁也没有一丝退让之意。
　　“照宗主这么说，我们‘笑面’这次动员几百号人的行动，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喽？”
　　……
　　赤阳城，幻境之中。此时的陆言斗技功法已经切换。
　　七剑决·二决·雷鸣呼
　　陆言身躯如同化为闪电一般，来去之间四处留下残影。而操纵幻境的五位黑衣人察觉到了异常，长剑落下的频率和密度加速增长着。
　　“等不及了么，正好也该出去了。”
　　话音刚落，陆言身躯所化成的闪电，以落下的长剑为跳台，在空中四处闪避的同时向着天上的红月靠拢。上升了百米高之后，脚踩落下的长剑剑身，一跃而上。右手持剑直刺红月而去，尽管红月还远在天边。天下幻术，即使再强，也无法改变其需要以现实的某件事物为媒介的事实。凌云宗藏经阁藏书《奇门幻海》记载:“幻术·血色轮回，红月映天，万剑齐落；施术者通常化为虚影藏于红月之下以掩人耳目，离地约百米。”
　　“藏经阁的记载可真详细呢，看来结束后要多去看看书了。”陆言自言自语道。
　　四周的一切逐渐回归现实，陆言剑指所向，持剑的黑衣人凌空于原地。与中幻术之前不同的是，其余四人已经改变了站位。持剑的黑衣人挡下了陆言的攻击，借势后跳了一段距离。
　　持剑的黑衣人剑尖指天立于前方，双手伸食指、中指合握于胸前，其余四人也做出一样的动作，只不过并非是灵力聚集实体化出来的剑，而是真正的长剑。五人以前方长剑为媒介，凝结出巨大的束缚法阵，将陆言困于其中。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覆盖了全赤阳城的巨大法阵出现在空中，漂浮在陆言和五位黑衣人头顶。原本凝结出来束缚陆言的法阵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黑衣人灵力聚集实体化出来的长剑也随之消失。意外的是，除了为首的黑衣人其他四位黑衣人也跟着消失了。
　　“果然也是幻术所化么?本来幻术所化的分身应该非常完美的，不过因为你在一瞬间便用凝聚灵力实体化出武器，因为灵力衰弱让分身漏出了马脚，虽然只是眨眼间的变化。可惜，马脚终究还是会被发现。”面对这眼前的黑衣人，陆言淡然的说着。
　　“哈哈哈哈，这么好的徒弟我都有点嫉妒了呢。”黑衣人突然笑了起来，“没错，我确实是在凝聚灵力的时候因为灵力衰弱漏出了那么一瞬间的马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和我无关，反正你今天也会死在这里”陆言冷冷的回答道。
　　一道道身影御剑而飞，将黑衣人和陆言团团围住。清一色的赤云白袍，所有人严阵以待，如同等待着将军下达冲锋号令的士兵一般。
　　“唉，卖了个关子，结果没人想听，我还是直接说吧。其实我也是幻术凝结的分身，因为本体距离太远所以才害得灵力大打折扣的，不然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什么？！”
　　“怎么样？刺不刺激？”看着眼前神色已经有点慌张的陆言，黑衣人嘲弄道，“不过你要是成长起来，倒是可以当我的对手。这样吧，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号吧，本大爷名号叫酒尊！”
　　话音刚落，黑衣人便如同前面的其他分身一般消失得不见踪迹。天空中回荡在他那豪爽的笑声，声音已和先前沧桑而嘶哑的声音不同。原地的陆言气得磨牙，‘这个家伙，不光辱骂宗主还戏耍于我。酒尊是吧，我记住了。’
　　“所有人，解除尘云阵，速速与我返回宗内！”
　　……
　　凌云山下树林之中，孤云暮的身法如同闪电一般。迅捷而致命，而每次攻击唐思义总是能轻松躲开，相对的唐思义的攻击也无法伤孤云暮分毫。
　　“可惜啊，虽然我伤不到你，但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啊。”唐思义再次嘲弄道。
　　两人的交战没有持续很久，但这样类似的嘲弄唐思义已经进行了好几次。孤云暮虽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但理智还是有的。这种无聊的嘲弄，如同平时一般直接被孤云暮忽视掉。
　　“真是的，明明长了个‘狐媚子’却这么无趣。”
　　说着，唐思义跃向半空之中，“这样吧，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灵力比一般修道者要富足的原因吧。”
　　唐思义伸出右手，银白色的光晕渐渐浮现，将小臂包裹着。数条小蛇从光晕中弹出头来，细小的鳞片开合着，如同看着猎物一般看着孤云暮。同样的鳞片唐思义的脸上也长了出来，和光晕一样的银白色鳞片。
　　“小心了哟，狐媚子脸。这些小家伙可危险得很。”
　　孤云暮剑指如今看着如同妖怪一般的唐思义，雷鸣呼再次发动。一跃而起，向唐思义砍去，速度如同闪电一般。唐思义左手上的小蛇延伸出去，绕过孤云暮手中的剑直接向他咬去。孤云暮连忙闪躲，银白色小蛇的速度却同样快得惊人。孤云暮尽力闪躲，却还是被三条蛇咬到了。孤云暮退回原地，被咬过的地方却没有任何伤口。突如其来的脱力感，让孤云暮险些瘫倒在地，借助手中长剑勉强维持着半跪的姿态。孤云暮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饿鬼道…！”
　　“看来你那剑尊师傅有告诉过你那个传说啊。没错，我这就是那传说中的饿鬼道。不过放心，我这次是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不过我告诉你一句，最好不要想着要来杀我。得逞了你也一辈子不会好过的。”
　　银白色的小蛇们缩回到唐思义左手的光晕中，一挥，手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唐思义转身离去，消失在树林之中。不约而同的，所以的入侵者都迅速的脱离战斗离去了。原先的目标在一瞬间就失去了，再也没有谁再向凌云宗的方向靠近。
　　不少凌云宗弟子阻拦入侵者逃跑，却都被迅速挣脱，少数被抓到的也当场选择自尽。
　　……
　　大殿之内，
　　“居然宗主不愿奉告，那老朽就自己查个明白了。”老者说罢，转身退出大殿，沿着阶梯向山下走去，宗主并没有任何阻拦之意。如果老者算计着什么，现在阻拦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已经成功了，就算阻拦想必对方也能轻易逃脱；如果没有那当然更好，虽然那种情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宗主这样想着，目送着下山的老者，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