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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正如你所说，现时代的人们早已稳定下这一灵魂，灵性以及肉体所组成的生命形式，那我如果将大部分的灵性归于自身，并且还会不断吸收在外溢出的其余灵性——那他们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白砚的目光一闪，片刻后，他才开始讲解这件事情
“他们会怎么样……当然不会怎么样，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要极力避免人类的过度扩张，而且避免超凡因素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为什么，我们明明掌握了大部分前文明遗留下来的科技，却只是让人类龟缩在一个小小的地球上？
由于普通人类的灵性含量微乎其微，在灵性被你吸纳之后，可能会造成小部分的恐慌，他们会觉得仿佛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突然消失了，但对他们的生命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且，即使有问题，也只是一个星球上出现的问题而已，还是很好处理的。”
“理解了。”苏夜点点头，随后看了看白砚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橡木桶，嘴角略微一抽搐：“那我从这里出去之后，还有什么安排吗？”
“当然了，这正是我为此而来的目的。”白砚说道：“甚至可以说，解答你的身世，解释你的疑惑都只是顺带，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我们希望你吸收承载奥丁的神明印痕。”
苏夜的呼吸突然一滞。
虽然他想过，让自己继续存在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去吸纳新的灵性以稳定自己的存在，但他却没想到是这位神明…….
北欧神系地位最高者，众神之父，和洛基相爱相杀的老银币，渴求知识到疯癫之人…….
“会不会，太急了？”
“不不不，让你融合就代表着我们有着足够的把握，这一点你无需担心，”白砚说道，“但我们主要想要询问你的是另一件事。”
“你确定，在你融合了这个神明刻印之后，会协助我们去充当整个宇宙的稳定器吗？”
这个问题才是真正重要的问题。
“额，我想问问，如果说，我不确定，你们会把我怎么样？”
“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白砚笑了笑，“别紧张，我们又不是那么极端的组织，什么实验体不听话就要摧毁这个实验成果之类的。
我们依然会帮助你吸纳这个神明印痕，并且以此保证你不会因为缺少灵性而崩溃。”
“为什么？”
“呵呵，其实很简单，我们虽然耗费了极大的力气去制造你，但实际上我们并不是没有能力去制造一个类似的。
也就是说你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你早点交代清楚，我们也早点提桶跑路去进行下一场实验。
至于为什么还要帮助你去吸纳神明印痕…….
假设你并不想充当宇宙的锚定器，这当然没问题，但我们也不想让这个神明印痕落到其他组织手中，而落到你手中之后，你毕竟和我们签了条约，算得上是自己人。
这样，你又能活下去，我们又收获了一位新的队长。”
“真是相当合理的解释……”苏夜笑了笑，但他带着一种决然但又不可质疑的表情，回应了这个问题。
“我答应——但我有条件。”
“你说。”
“你也知道，自从我参加了这个实验……不，应该是自从我被制造出来，我所接受的，所被灌输的记忆，都是有关怨恨，有关恶意……”
苏夜摇了摇头，“但这些从来都不是人类的全部，不是么？”
“如果说，那些正常的诅咒之种们，需要灾厄力场这一磁场来稳定住已经吸纳过的灵性，那我应该不需要吧？
所以，可以让我看一看，这个世代，这个文明，究竟哪里需要被拯救，哪里【值得】被拯救。
可以吗？”
白砚对苏夜的审视更加凝重了，沉默了比之前更加长，更加压抑的时间。
手中不知何时又换回了烟斗，沉默地吸着。
一口，接着一口。
浓烈却缥缈的乳白色烟雾便从他的嘴中泄露出来。
几乎淹没掉他的身形。
“…………”
“好。”
.
“讲实话，我不会觉得他是像关心这些事情的人。”白砚将意识从浸入仓中脱离，而对着身边的一个身着实验服，带着高度眼镜的肥宅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但考虑到人类思维的多元性，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博士，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进行下一步的实验流程了吗？”
被称为博士的男人缓缓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厚度几乎堪比啤酒瓶底部玻璃的眼镜，小眼睛里闪过一道精芒。
“当然要继续，而且要——加大力度！”博士说到：“而在同时，也要加强相对应的监控。”
“我现在只担心，校长的思维会不会对他造成影响。”白砚还是显得有些忧虑。
“不会，不会的。”博士在刚开始还有些犹疑，但是随后就变得笃定，“如果你确认当时你对那部手机的操作流程是完全按照我给的流程去做，那就毫无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白砚并没有停止下来他的动作，随手从旁边的实验桌上捞起了一杯咖啡，但随后就被博士劈手夺过。
很难想象，博士那种吨位的人物竟然有如此之灵活的身手。
“都说了多少遍了，不相关的东西就不要往实验室里带啊，就算有着极其严密的防护措施，也难免会造成某些实验的参数变化。
除非你想让你刚申请下来的资金全部打水漂。”
说来也怪，被博士抢过去的水杯竟然变成了烟雾，随后被白砚吸入体内。
但即使如此，博士的脸上还是难掩怒色。
“好嘞好嘞…….”白砚只得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没办法，从那些官老爷的手里面批点经费比杀了他们还难，这要是全毁了白砚哭都没地哭去。
“那接下来的实验流程呢？”
“既然他要求了，那就满足。”博士断然道：“但人性的划分实在是过于多了，亲情，爱情，友情，忠诚，勇敢，慈爱，怜悯…………
我们不可能，也不需要让这些情感都给他体验一遍。”
“那该如何操作？”
博士的眼神突然变得促狭起来，“我记得，咱们基地还缺个看大门的？”
“额，确实是。”
“那就让我们的新神去看大门吧！”博士当即拍板，“任何点点滴滴足以让人感动回味的情感，不都是从日常生活中悄然浮现的吗？
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