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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突破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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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期已到,轩族武馆外堂来了一众人,皆是年轻的少年、少女,按照规矩,开脉后三天成功凝聚元灵并被长老择选之人,便有资格来武馆,进一步提升实力,这其中,便有轩元。
  辰时一刻,几位衣着鲜明的长者前来,靠前的便是大长老,其余几位是各处的长老。
  大长老稍稍瞥了几眼人群,随后慢步进入了武馆,今天是轩族年轻一辈入武馆修行的第一天,自然热闹不已。
  大长老进门首席而坐,其他长老分边入席,其后的少年、少女陆续入馆,分两侧而站,个个正襟凛然。
  自左向右,大长老扫视武馆大堂内的年轻一辈,少女们含羞待放、明艳动人;少年们英姿勃发,俊朗非凡。
  片刻,一位表情严肃的长老起身,走上前,面朝台下,高声言明武馆的规矩及惩处机制。
  台下众人洗耳恭听,不敢造次。繁冗的声明结束,长老退下,另一位长老站起身上前,不紧不慢地说:“惩戒及规矩就不再赘叙,接下来进入正题,开始择选武馆门派,记住,自由择派。”
  只见长老一挥袖,馆内左右四道门徐徐打开,转身后的少年、少女抬头上望,门上分别写着“净心”,“清心”,“悦心”,“伏心”。
  一番闹腾后,四门前均占满了人,但表情迥异,净心门前人人眼笑眉飞,伏心门前除了轩元,个个面露不甘,其余两门的人则不露声色。
  同是武馆门派,理应差异不大,何以净心门受欢迎,伏心门不受待见,源于门派自身。
  十几年前,武馆四门势均力敌,皆受年轻一辈的欢迎,随着时间发展,净心门最强大,伏心门最差,其他两门差不多。究其根本,源于伏心门的功法特殊,鲜有人能达大成境界。
  大陆上以功法为上,灵诀次之,灵技居末,它们修炼过程分初元、中平、大成、化臻四个境界。
  净心门的功法易上手,大多数人都能练到大成境界,天资高者甚至能达化臻境界,较之于伏心门,近年来,资质平庸者不及中平,达大成者罕有,久之,伏心门自然成了武馆中最冷门的门派。
  刚择选门派时,净心门前万人空巷,而伏心门前门可罗雀,喜爱清静的轩元便选了伏心门,哪知人数受限,落选的人无奈也进了伏心门,故而不甘。
  人群中,轩元远远地瞧见了轩宁月,她身着青绿晕纱裙,肩若刀削,腰若扶柳,长发如瀑,空谷幽兰,侧身衫领露酥胸,本意打招呼,奈何四周人声嘈杂,宁月已同几位少女进了悦心门。
  望着背影,轩元转身进了伏心门,一道倩影随之拂袖离去。
  台下众人纷纷踏进了各自的门派,大长老坐于首席,抚摸着长须,欣慰地点了点头。
  轩元如期而至,大长老以为他早已凝聚成元灵,遂未在入馆前测试,而其他人早早地便在各自长老测试下,获得证实。
  起初,轩元并不想来武馆,可竹老非要他前去,出于信任,硬着头皮来了,此刻心中不知该庆幸,还是无奈。
  伏心门内,众人大多数无精打采,四处乱晃,武馆第一天自由活动,第二天,门主才会亲临。
  颓废之气弥漫,轩元实在看不过去,便走上台阶,高声道:“各位师弟,师妹,既来之,则安之,犯不着怄气,伤神气坏身体不划算,大不了偷懒,反正也是垫底。”
  众人闻言,心情轻松了不少,虽是妄言,的确有疏导之用。
  “放肆,伏心门就是有你这种不知上进的人,才渐渐衰败,沦为四门垫底。”一位墨色缎子衣袍,身姿挺拔,此刻怒目而视的青年大声喝道。
  四下旁人议论纷纷,得知此人乃是他们的师兄,比他们年长几岁,现驻守伏心门。
  轩元耳聪目明,众人所说皆记于心,抱拳朝前细说:“失敬,失敬,原来是师兄。奇怪的很,当初师兄入门也不见得伏心门名次好转,可见师兄与在下是同一类人啊。”
  众人哈哈大笑,本想言语教训新人,立下威望,反而受讥,墨袍青年怒不可遏,挥拳直喊:“巧舌如簧,且看你有何能耐。”
  鬼影步起,身轻如燕,鬼魅难寻,一拳落空,墨袍青年横扫而出,寸劲激发,步步紧逼,天青色灵力加持下,与轩元步伐速度不相上下。
  天青色,风系灵力,乘风而行,速度媲美一般以步法见长的灵技,奈何鬼影步才中平境界,占不了便宜。
  轩元随即停下,不再缠斗。墨袍青年心存怨念,却未停步,掌心汇聚翻腾的灵力,即将劈下。出于自卫,轩元周身灵力四溢,聚力挥掌迎击,两种灵力相撞,气流翻涌外放,击倒了周遭毫无防备的众人。
  落叶坡一战,轩元对灵力愈加敏感,刚刚对掌,约莫估计对方二品元灵师上下,具体实力不详。
  “师兄,算了吧,再斗下去,伤及无辜,而且会破坏这里。”轩元望着倒下的人请求道。
  墨袍青年没有答话,甚至增幅了自身灵力,想以此击垮轩元。可他万万没想到,避开招式,仅凭借灵力强弱是最大的败笔。
  以往而言,单凭灵力,他一个未结灵之人同二品元灵师对掌,只会吐血败倒。
  现在,自身初步同化虚子,获得新生力量,虽暂时不可用,但可以逼迫其聚于掌心,用以对拼。
  那股力量他可是早已见识,恐怖如斯,遂不敢多用。一股冰冷之息自掌中激发,瞬间扭转了局势。
  白色的灵力渐渐缠住了墨袍青年的手臂,一道哀嚎声响起,引起了门外人的注意。
  一位长老赶至,见状,想化力分开二人,白色的灵力丝毫不受影响,从手臂蔓延至全身的前一刻,大长老及时赶到,催动庞大的幽绿色灵力,覆盖了二人。
  幽绿色灵力逐渐变化为翠绿藤条,攀体缠绕。
  众人惊呼,化虚为实,六品元灵师才可为,见灵力变藤条,而非树木,可见大长老才升六品。
  绝大数白色灵力无处躲藏,均被翠绿藤条缠住吸收,化作冰块,掉在地上,碎开来。小部分重新回到了轩元体内,刹那间,二人分开,轩元立刻口吐鲜血,墨袍青年则昏迷不醒。
  还未结束,轩元捂住胸口,大叫一声,九股色彩的灵力光柱爆射,直达天际,久久不消。
  这是元灵形成之初的异象,各色灵力外放,表明体内潜藏的属性被激发,潜藏的越多,色彩也就越多。九色光柱,意味着轩元体内拥有大陆上九种基础属性,分别为风、雷、光、暗、金、木、水、火、土。
  不知是惊喜,还是意外。大长老笑着感叹:“轩元小友果然与众不同,未来可期,都散了吧。”
  众人又惊又怕,连连四散。墨袍青年被抬进房内,轩元则被大长老叫了去,一番说教。
  武馆第一天,除了轩元的事,一切风平浪静。返府的路上,轩元无意间听到了武馆的事,甚至夸大其词,无奈地摇摇头,慢悠悠地回到了轩府。
  大堂内,轩尊徘徊不定,默默等候,见轩元归来,喜上眉头,拉着他谈起最近发生的事,二人谈笑风生,似乎忘了什么。轩元母亲玉岚自内院而来,怒嗔望去,父子二人见状,乖乖地去了内院共餐,一家人其乐融融。
  明月夜,青毓竹林,一位树荫下的人缓缓张口:“九色,比想象中的更优秀,第一阶段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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