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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书剑牵着阿言,一大一小二人都是满身血污,眼下不能走官道只好穿林而过向丰山脚下走去。走了莫约二里路,眼前出现一条小溪,溪水潺潺不过浸没木书剑膝盖而已。
满身的污血被阳光一晒夹杂着汗液的味道着实不好闻,此刻木书剑只想解衣下溪,但又想到自己身旁还有一个小姑娘颇为不便,低下头一看阿言依旧没什么表情在脸上,小手死死的握着匕首。
“阿言,自己下水去洗洗?”木书剑低声问道
阿言任旧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
木书剑看着阿言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小姑娘虽然说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但自己一个男子总归是不好亲自上手的。
正当木书剑头疼之时,阿言手上握着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到溪水中,小姑娘才这点年纪,寒冷的溪水已然浸到了脖子处。
女童站在刺骨的溪水中,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但小脸上还是毫无波澜。
木书剑任由阿言在水中泡了一会,然后便一手将她从水中提了出了,将一件小一些的衣物披在女童身上。
“阿言,我先下水泡一泡你不要乱走”木书剑叮嘱了一句就一步迈入山溪中。
清冽的溪水冲刷着疲惫的四肢,木书剑闭上眼半躺在溪水中隐隐的像是回到了梦燕小院中,刚才那场激烈的厮杀中的自己,那神鬼莫测的剑法,好像就如同梦一样。
“小子!泡好了没!”
木书剑睁开眼来发现江南与阿言正站在岸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前...大哥,你回来了”木书剑连忙从溪水中起来披上衣物。
“哈哈!小子一个毛头小孩,你都这样,你不会还是个雏吧!”江南肆无忌惮的大笑道。
木书剑连忙开口说道:“前辈怎可在小孩面前说这些!”
江南狠狠的揉着阿言的头发说道:“这丫头现在这样在只怕是什么都听不懂”
“接着小子!”江南从怀中掏出一对火石抛给木书剑。
木书剑接过火石笑着问道:“大哥,我们不赶路了么?”
江南一脚踹在木书剑腿上“让你生火,那么多废话?不想学剑了?赶紧去找点柴火!”
“行,我去”
木书剑悻悻的拿着火石到周边找了些柴火。
围坐在火堆旁,木书剑立刻觉得暖和了些,江南则似笑非笑的看着木书剑。
“大哥,可是有什么问题?”木书剑问道。
江南笑着说道:“该说你小子幸运呢?还是不幸呢?”“此话怎讲?”
“你小子碰到了世间唯一一个能教你的人”看着木书剑江南一张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木书剑抱拳说道:“多谢前辈”
“唉,别急小子,你这不幸呢,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江南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
“前辈,只要能学会三才杀剑,我无怨无悔”木书剑也郑重地回道。
江南笑了笑将佩剑抽出问道:“小子你可知道三才杀剑是什么?”
木书剑抬手作揖说道:“不知”
“小子看好了!”江南挥剑起身。
“人之杀机肝胆裂而万人惧!”江南持剑而立,一身杀气四溢如千军万马沙场拼杀,周遭竹林里似有倒戈相碰作声不止。
木书剑感受着这惊人的气势,想起来几日前在华山山脚下江南散发的气势与这如出一辙。
“地之杀机心血热而万物凝!”江南将剑一挥指着木书剑,竹林里瞬间安静了下了,但木书剑却仿佛身上有千斤重担一般,面对着江南的剑,连手指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豆大的汗珠从木书剑额头上流下来,木书剑感觉自己多撑一秒都做不到好像马上就要瘫倒在地。
此时江南收剑坐下笑着说道:“嘿嘿!还有一招我留着免得哪一天,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身上的压力陡然消失,但木书剑的心中犹如惊涛骇浪“我若是也能学成这样的剑法还需要什么内力!”
木书剑跪在地上朝江南郑重一拜“多谢,前辈!”
江南伸手去拨弄着柴火嘿嘿一笑说道:“小子这剑法我能用你用不了!”
这句话就如一盆凉水泼在木书剑头上一般,但木书剑并不灰心又是一拜“前辈!还望不吝赐教!”
“小子,这三才杀剑如此厉害,比之其他武学神功所练者不过七日就可学得法门,那为何如今江湖之大只有我一人用它?”江南问道。
“还望前辈指点迷津”木书剑望向江南说道。
“小子,但凡学这剑法的人都会被杀机蒙蔽,轻者疾病缠身神志不清,重者走火入魔,心血枯竭。”
“前辈,我不怕!”日思夜想的神功就在眼前木书剑显得坚定无比。
江南扭过头来轻蔑一笑:“哼!你不怕?这剑法与内气天生相克,若是有内功的人内力会被慢慢蚕食然后被杀机蒙蔽,但要是没有内力的人去练可就十死无生。
“哈哈!你看!看看我!我自认为剑之道我的天赋无人能敌但又如何?”江南突然大笑不止,扯开胸口的衣襟,胸口心脏在剧烈的跳动闪着妖异的红光,干燥的皮肤像是纱巾一样盖在胸口。
一颗明晃晃的心脏出现在眼前,木书剑愣了一下便抬头看向江南。
“天下只有我一人把心脏当成器具用内力把杀气都逼入心中,为了让剑道更进一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用内力对敌!”江南惨笑如哭。
“即便如此也是朝不保夕,哪怕是下一刻都会死!小子你有这种决心么?”江南死死地盯着木书剑的眼睛问道。
木书剑迎着江南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虽死不悔!”
江南合上衣襟说道:“我与你一样,虽然不是没有内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子天生气机浅薄尚能修内力但十年之功不敌他人月余修炼。”
“为何一定是我江南屈居人下?凭什么那些人就能高高在上?哪怕只能活一天老子的剑也是最能杀人的!”说道此处江南干脆闭上眼睛躺在地上。
“难道真没有办法么?那我方才用来杀人的剑法又是什么?”本来自觉已经入了门道的木书剑此刻万念具灰。
江南躺在地上瞥了眼木书剑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木盒朝木书剑头上扔去,这木盒正是马正道几日前给的那个。
“前辈,这是!”木书剑摸了摸头又将身旁木盒捡起。
“你娘留下的,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娘当年可是有内力的,况且她也不使这剑法,自己想想吧”江南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木书剑。
木书剑将瓷瓶放到怀中双手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张老旧的羊皮纸,纸上篆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恍惚间那一个个字竟然动了起来。“有人道焉,杀之!有地道焉,杀之!有天道焉杀之!...”
“啪!”一块石子打在木书剑头上,让他将神智从经文上抽离出来。
木书剑回过神来问道:“我娘怎么会这剑法?”
“别问!老子跟你说实话练这剑法的方法是你娘教给我的,她会不会我也不知道,你死不死我也不知道!想好了就滚去杀人的那片竹林里给老子待一天。”江南闭着眼说道。
木书剑看着手中的羊皮纸,前路如何是生是死都在一念之间。
木书剑盘坐在地片刻便下定决心拿着剑向竹林走去。
“这小子还挺有种的”看着木书剑的背影江南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
“哈哈!小子,那药有没有用老子也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的及!”江南大笑着喊道。
木书剑顿了顿脚步便又向竹林里走去。
“小子明早大哥给你收尸!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