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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生若直木,当予斧凿 / 第十六章:奇妙的视角

第十六章:奇妙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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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了不知道多久,李凡觉得眼睛亮起了一丝光,抬头望向天空,李凡的眼里出现了一轮初阳。他面色不改,低下头,继续走动着。他已经知道是自己的眼睛发生了变化,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只是亮与不这么亮的区别。不一会,太阳便是直接到了天空中间,直直的将它的光与热肆意地挥洒在这茫茫绿野和荒地上。
  用手背抹下额头上的汗水,伸出舌头舔了舔已经爆皮的嘴唇,李凡站在了那青色巨树的树冠范围外。将短裤随意的扔在地上,包裹住的一切都被落地时带来的冲击力跌落了出来。
  盘腿坐下,李凡弯腰用剑切开兽尸,再慢慢将皮肉一点一点剖开,然后再将兽骨剔开,再用剑将已经瘫软的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平铺在地面上。因为以前从没有干过这样的活,骨头和皮上的肉剔除的并不干净。倒是肉切得十分整齐。再将另一段以相同的方法处理后。李凡看向地上的爪子,将兽爪的爪尖直接切除,犹如脱骨凤爪般将骨肉分离后便丢向地上的肉块的位置。住起尾巴将尾上的毛全部用剑刮干净,倒也没剔骨直接切段,然后丢进兽爪和肉块的位置。
  看着地上的兽脑,李凡想下手但是又无从下手,直生生的面对一个脑袋,还是毛茸茸的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本就资源不多,也不可能浪费掉。下一次能收获到一具新鲜的兽肉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于是李凡便仔细的观察起这个兽首看看从什么地方下手,拨开蓝色的毛发便见到如猫眼大小的眼睛正张开着直勾勾的看着他,李凡被吓了一跳,双手一抖差点将这兽首丢了出去,忍住害怕,继续向下看去,下面是四个坑洞,没有任何隆起,应该是它的鼻子。鼻子下面是一节小拇指长度的嘴唇,它的嘴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的牙齿。
  头上的耳朵就像猫耳一般,两只耳朵都有月牙般的缺口。
  强忍住恶心,李凡将整个脑袋的蓝色毛发剔除,割下了那对兽耳。再将剑插入眼框中,绕着眼珠剜出。剑拔出时眼珠咕噜咕噜的边滚动了出来。骤然一股反胃的感觉冲上了咽喉。
  李凡没有忍的住那作呕的感觉,整个人偏过头向着地面吐去,除了昨晚吃下的草叶完整的吐了出来还有胃里的酸水,其余的什么都吐不来。吐罢,胡乱的抹了一下嘴角,再随意的在另一片干净的绿草地上擦拭。李凡终于缓过神来,重重的喘气。此时他的生理性和心理性都在抗拒这让人心悸的屠宰行为。握剑的手不住的颤抖着,整个身体无意识的抖动着,裸露的皮肤鸡皮疙瘩密密的涌现出来。这热辣的太阳光直射在李凡的身体上,可是他却觉得身体却是十分的冰冷。
  终于,身体停止了抖动慢慢的回暖,皮肤也恢复了正常,只是手还是控住不住的在抖动。李凡决定狠下心来决定看准兽首的位置,一剑划开,不要在一处一处的来处理,心里承受能力不行真干不了这样的活。
  站起身,剑身在兽首上方不断瞄准着,偏过头,剑光闪过便直接切入地面,兽首直接分裂一半倒在地上一半立在地面,倒下的一半漏出空空的颅骨和牙齿,还有一颗不规整的红色晶石在里面,神奇的是剑居然没有划到这颗晶石。还好颅内没有血液和其他的液体。
  李凡捡起颅内的晶石,看了看,就如红水晶般通透。他觉得有些奇妙。脑袋里就这一个东西存在,什么血管啊,什么脑组织全部都没有。仿佛这个晶核就是脑子的组成一般。两只手指举起晶核,抬起头,虚眯着一只眼睛透过阳光查看,却是看见了天空中有着密密的靛紫色符文覆盖看不到太阳的模样。移开晶核,天空还是这么的高远碧蓝,太阳依旧伫立在空中。再次通过晶核看向天空,依旧是密密的靛紫色符文覆盖着不见天日。
  李凡摸不着头脑,再透过这晶核看向草地,看见的却是一抹颜色很淡的绿色雾影。看向草地上的血肉却是一股较为浓郁的蓝色夹杂着红色的雾影。将自己的手臂移到晶核前,却是看见了浓裕的紫色,金色和黑色三色气雾交杂。眼睛随着晶核移动看向那青色巨树时,整个红色晶核直接在李凡的眼前炸开。整个晶核炸成了粉末,向着地面,空中,李凡的脸上飞去。
  李凡被吓得一哆嗦,摸了摸脸,抹了一把发现没有血只是红色的粉末,皮肤只是被爆炸的冲击有些生疼,“**,**,还好是炸成了粉末不是颗粒。要是颗粒可能直接炸穿脑子了。”
  本着活着就是赚到的心态,李凡开始细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用晶核看和自己用肉眼看完全不一样呢?
  “天空中的东西应该是封印吧,这么多符文应该就是小说里所的镇压着什么东西吧。看草时那微弱的绿色气雾应该是代表能量吧?但是为啥我居然有三种这么浓郁的能量呢?可是不是能量又能是啥呀?我吃草不顶饱吃肉一块就可以顶饱了那应该是能量吧?为啥看这颗树就直接炸了呀?这棵树这么猛的吗?……,**,不想了,好烦呀。”
  将脸上的粉末抹除干净后,李凡将地上的颅骨和牙齿剔除,再将着异兽的脸细细的切开,保证再吃的时候没这么膈应。将地上所有的肉块一一摊开全部均匀的丢在这树冠范围的最边缘,李凡记得好像风干肉就是这么做的。只是这半吊子的知识并不靠谱,风干肉正规的是当气温在零度以下时,藏民们和草原上的牧民们将牛羊肉割成小条,挂在阴凉处,让其自然风干,到来年二、三月份便可食用。经过风干之后,肉质松脆,口味独特。哪是这样在太阳下爆晒任其日晒雨淋的。只见边缘处绿草上直接被压上了未经处理过的肉块。
  将剑放回,紧紧的抓住剑鞘,李凡跨步跨步踏入这诡异的重力范围中。与上次的小心尝试不同。此时的李凡报着的想法却是和前两天完全不同,他已经无所谓了。他只想着在这结界内练习挥剑,拔剑,奔跑,爬树……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受伤什么的不存在的,反正受伤不也就是个疼吗?疼着疼着不也就习惯了吗。活着能动就行,就算死了也可以。反正这地方谁愿意活谁就活去。
  最后一只脚收入范围内,那股重压如约而至。李凡又是被重压强行压趴在了地上,手指被剑鞘硌的生疼。双臂双腿用力艰难的撑起身子,然后撑不住重重的砸向地面,手臂和腿恢复后,继续撑起,再次砸下。一次,两次,三次……又一次重重的砸下后,李凡已经没有撑起的力气了。他的脸色通红,手肘和膝盖处已经磨破了皮漏出血肉来,血直接侵入所接触的地方,并且显得十分肿胀。胸腔处有两条胳膊粗的紫红色的压痕。他无力的摊倒在手臂上,想要继续动作却是怎么都提不起劲来。脑袋就这么直直的压在地面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底。
  饥饿感再次传来,李凡想要爬出去拿结界外的肉块吃,可是没有力气驱动身体。只能张开嘴,用舌头舔了舔着地面。李凡眼睛发亮,你还别说,这地面居然有股如盐般恰好的咸味。用牙咬向地面,却是连个印子都没有咬出来。只得继续用舌头舔着。舔着舔着,李凡觉得自己的精神和肌肉都开始兴奋振作了起来,就是口渴的有些厉害,但是还能忍。
  慢慢的李凡觉得自己身体开始有劲了,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的状态,待到肌肉差不多都恢复了。便拖住身体慢慢向着边界处爬去,只是膝盖拖动出留下了一路的血痕。
  手伸出边界,将地上的肉块拿起,准备伸回来,送进嘴里时。只见肉块刚接触到边界的范围,接触的部分便直接化作一种蓝色的荧光,然后如蒲公英一样,向上飘到树叶处。李凡望着这画面,久久无言。
  “这么一块肉,还没吃便直接消散了一大块,自己怎么就能忘记呢,那会的草不是刚接触就消散了吗?更何况光芒比他更强盛的兽肉呢。明明都记得把肉放边上,咋就饿昏头忘记了呢?”李凡还是没忍住这心疼,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只是当李凡开口之时,整颗巨树的树叶都在轻微的摇晃着,但是并未有相互摩擦而发出声响。而当他说话完毕时,整颗巨树都在颤抖着,树叶像是被风吹动一般“簌簌簌”的发出声响。李凡艰难的回过头望去,只见靛紫色的树叶皆是有规律的左右晃动着。青色的巨大树干上浮出李凡透过晶核看天空时的符文。密密麻麻的遍布着上面和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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