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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死者——白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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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前还在经历着生死时速,现在就峰回路转了,让银岚颇有些不现实的感觉,而阿戊也是低着头,一对稀稀落落的翅膀掩着面,有些颤抖,之前那把长剑贴着它的脑袋瓜飞过,差一点就身首异处了,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看来这祸水东引的方法还是少用,给别人添麻烦也给自己树敌,阿戊反省道,之前着实是情势紧迫,感知到一股极为强横的气息,见到根救命稻草下意识就抓住了,现在回头想想确实是给别人添麻烦了。
  “(实在是抱歉,我们也是情急之下才跑向这边的。)”随着人影的逐渐靠近,阿戊下意识出声道,然后才意识到对方可能理解不了灵兽语。
  银岚看着有些擦伤的四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准备出声道歉,顺便替阿戊充当翻译。
  只见对方面色缓和下来,有些玩味道,“呦呵~还挺讲礼貌,看来智力不低啊,既然不是妖邪,这事儿也就罢了。”既然对面及时道歉了且并非故意的,又不是妖邪,白征也不至于逮着不放。
  “(你能听懂我讲话?)”阿戊极为惊讶,要知道灵兽的语言并没有系统的学习方法,只有长时间与灵兽相处,且心思极为纯正之人才能逐渐了解灵兽的语言。即使是北阴也是在忘忧谷呆了一年才逐步了解到灵兽们的语言。
  “嗯,灵兽语会一些。”白征边说着话,边自顾自的走向被钉住奋力挣扎的狐妖。
  “狡孤,也称狡狐,形似狐犬,却无皮毛,善谋划,好食生肝,四十年前凤和镇大面积人口失踪,二十年前朔风镇沦为死域,和你有关吧,我可有遗漏?关于你的罪行,可有什么要补充的?”白征眯了眯眼,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此刻变得冰冷无情,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道。
  “卑劣的遗族,若不是我如今深受重伤,企轮得到你对我刀剑相向,你这样的家伙我见多了,以守护者的身份标榜自己,为了虚无缥缈的正义,就自以为可以拯救一切,那吾等生于世间,只因为灵魂的缺陷,凭什么就要被赶尽杀绝,我就是要杀,凭什么他们灵魂完满,有血有肉,吾等就如此残缺?只有啖其血肉,食其精魄,方可解吾等心头之恨。”狡孤言辞愤慨,锋利的爪子握住穿透腹部的长剑,剧烈挣扎着,那喷薄而出的怨气让人生厌。
  “你说的不错,你们有追求自由平等的权利,但你们的错在于亲手放弃了它。是你们自己克制不住潜藏在心底的嫉妒怨恨,没能正视自己灵魂的缺陷,被自卑吞没,自暴自弃地向人类亮出爪牙,以为食人精魄血肉,便能完善己身,却只是徒增罪孽,是你们先践踏所谓的平等的,是你们率先宣战的,这幅宣战者战败后,无耻伪装成受害者的嘴脸,才更让人恶心吧,汝等——不值得同情。”白征言辞激昂中肯,他承认妖邪存在的权利,但他厌恶那些妖邪自哀自艾,死不悔改的样子,一副仿佛全世界都亏待了他们的样子,那那些因它们惨死的人们又何其无辜?自卑是根植在妖邪那残破灵魂的劣根性,所以妖邪可怜可悲也可恨。
  白征脚踏上狡孤狰狞的狐面,眼神坚定,右手握住剑柄,拔出就要给其最后一击。
  “(小心),小心”阿戊银岚异口同声提醒道。
  就在此时,狡孤的尾巴裹挟着极为恐怖的灵力从白征的后背穿胸而过,一时间鲜血四溅,而白征在此之前似乎未有所觉的样子。
  “哈哈哈,天真的祛邪者,你以为我为何跟你废话这么久,就为了此刻积蓄力量给你致命一击。”狡孤狂笑起来,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然而下一刻它的表情僵住了,因为踏在它脸上的那只脚力度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瞬间加大,雪地都凹陷了下去。
  “怎。。。怎么可能?刚刚那一击应该已经击穿了你的心脏才对。”狡孤的声音有些嗡里嗡气的,让人听的有些不真切,只能感受到它那难以置信的语气。
  心脏被洞穿还能行动如常,这样诡异的画面,一时间就连阿戊他们也有些怔住了
  “嗯~正常人确实应该已经死了。”白征眯起眼睛,嘴脸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狡孤感觉眼前那个男人的气势变了,变的让它感到恐惧,绝望。
  “看在你给了我些许乐趣的份上,就告诉你一件事吧。”只见白征移开了脚,扔掉了手里的长剑,狡孤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白征用手扣住了脑袋,死死按向地面,只见他贴近狡孤的左耳,轻声道,“我从不自诩守护者,我只是单纯的厌恶着生灵的死亡,我讨厌着生命的逝去。而这种厌恶不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是源自于一种你们很熟悉的情绪,是嫉妒哦,因为我死不了,享受着永恒的孤独,所以我渴望着结束,嫉妒着可以轻易拥抱死亡的其他生命,但我又不能造就他们的死亡,那样我只会更加不爽,难以得到满足的我,也就只能对你们这些造就死亡者撒撒气了。”
  妖,滥杀无辜,造就死亡,这是他讨厌它们的一个原因。
  而厌恶它们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它们和他很相像,都是被嫉妒逼疯的存在,不同点便是妖邪是被自卑吞没,而他是被孤独逼疯,那种情感在漫长时间中逐渐磨灭的感觉,是他唯一的恐惧。他渴望着自己的终结,所以斩杀和他相似的妖邪,成了他满足自己的消遣之一。
  当然还有一点不同,就是妖邪毫无理由随心所欲地滥杀着无辜之人,那么他以人的身份制裁妖邪就不算是滥杀无辜了,因为妖并不无辜。
  夺走了别人的生命,就要有被夺走生命的觉悟,当然他自己也做好了这种觉悟,甚至无比盼望着哪天能有人攻破他的不死之身,夺走他的生命,赐给他死亡,然后把他从永恒的孤独中解放出来。
  狡孤瞳孔瞬间放大,那种扭曲的心理竟让它也感到了无比的恐惧,眼前的男人心里早就是一个怪物了,比它们更为恐怖的怪物,看着眯着眼微笑着的白征,它只觉得自己正被深不见底的绝望吞没,那是从眼前的男人身上传来的,随后它视线模糊了,瞳孔散大,脸色灰白,身体也不再动弹了,竟是被活活吓死了。
  “真没意思,还以为能多给我一些乐趣呢。”白征撇了撇嘴,轻声道。他不过是共享了些许自己的感觉给它罢了,结果堂堂魅级妖兽竟然就这么被吓死了,瞬间就失了大半兴致。
  他右手绕至后背将瘫软下来的狐尾拔了出去,似乎并不在意疼痛,也或许只是经历的多了。
  随后就发现了正大眼瞪小眼的阿戊和银岚,
  “你们还在啊。”语气恢复正常,就仿佛刚刚那个充斥着危险气息的人不是他一样,变得和蔼了起来,当然是他伪装出来的,做着祛邪者一样工作的他,与人与灵兽打交道是常有的事,带着“真诚”的笑容,拿捏着和蔼可亲的语气,总归能提高别人的观感,给自己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没错,他就是如此虚伪的一个人。
  “您这。。。没事吧。”银岚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盯着白征胸口的空洞和雪上的血渍,看着跟没事人儿一样的白征,咽了咽口水。
  “啊,没事儿的,其实这不是我的真身,我的真身不在此处,只是替身罢了,这是一种特殊的秘法,我真身不死,分身就不会死亡。”哪有秘法,哪有替身,都是他信口胡诌的,他对狡孤的那番危险发言,显然没被银岚他们听到,他又不想重复一遍,也就随便扯了个借口应付应付。
  “啊,原来是这样么?”心思简单的银岚信以为真,倒是阿戊有些思索的样子,但也没有多嘴,毕竟眼前的也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行离开了,还有故人要寻。”白征胸口的空洞瞬间愈合起来,连心脏也重组了起来,毫发无伤的样子,只是上衣破了个洞,露出匀称的胸肌,他从储物戒中拿出套衣服换上。
  “对了,以后祸水东引那种缺德事儿还是少干为好,毕竟祸水东引,万一引入的是更大的祸水呢?那乐子可就大了。”或许是出于眼前的一鸟一鹿给自己送来的难得的乐子,白征出口告诫了一番,便收起长剑,转身离开。
  然后,片刻之后,白征看着身后一瘸一拐的捧着雀儿的小女孩有些头疼,顿感麻烦,只见他带着“和蔼”地笑容道:“还有什么事么?”
  察觉到一丝危险的银岚,小声说道:“那个,没什么,只是那个方向就是我们来时的方向,我们本来就是去那边寻人的,碰巧遇上妖邪才被迫调转方向的,所以只是同路而已。”
  “寻人?”白征问道,同一个方向,都是寻人,会不会找的是同一个人?
  “啊,是很重要的人,阙都北家的二少爷,他回阙都应该是这个方向不错。”银岚回道。
  不是一个人么?也对,那家伙多半也不会有这样单纯的朋友,之前那股类灵力的波动确实是她的感知力不错,再结合那只逃窜至此的妖邪,方向就很好判断了,这次居然百年之内就找到了她的踪迹,运气还真是不错。
  看着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到达那处地方,估计都天明了。
  “能具体说说嘛?那只妖邪之前的动向,你们应该了解的吧?作为交换,这一路上,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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