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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参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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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山之上,牧炎感良许久,修养心性,是以心性普众万千?他记得佛陀曾言:“佛光普照无边界,自极乐众生皆欢喜。”这里的佛光应该是指心性吧!光芒普照,慈心所往,众生皆喜。
  “应是指小善聚大善,佛陀是这样理解的。”牧炎晦涩一笑,佛陀如何看待世间,他又能如何理解?若真就能理解想必也成佛了吧!只能以肉体凡胎看待佛法,独独不能搞虚无,毕竟美丽的语言总是伴随着罪恶。
  “这就是世间,却也是道的一种,怎能说它不对?”牧炎仰天长叹,他盘坐而下,蕴养着朝阳的气息。
  闻听鸟语虫鸣,清风吹拂,流水欢乐自溪下,殷殷草木摆身姿,许久,他缓缓起身,太阳当空,这一次感悟亦没有太多的共鸣。
  “理防大人,督务大人派人来了。”正在牧炎静心之际有人匆匆赶来禀告。
  “督务大人派人来?”
  “是的大人,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来人道,敦促的牧炎前去。
  “督务大人竟会派人来?”牧炎思索,却也没想到对方会派什么人来。
  太阳高悬,阳光洒照,高山之上,牧炎的身影渐渐消失,走下了山峰离塞防并不远,来到时异常安静,只见大堂一侧站着一人。
  “大人,他就是督务大人派下来的。”
  只见前方一人身材挺拔,一头乌发散落,穿着绿色的袍子,眼神有些疲倦,似乎一路舟车劳顿,方才至此。
  “参见理防大人。”那位男子看见牧炎便匆匆行礼拜见,脸色虽有疲倦,但还是很认真的行礼。
  “不用这样。”牧炎摆手,打量了一下对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是谁,督务大人派你下来干什么?”牧炎道,与对方相坐而谈。
  “大人,我原是督务大人手下的一潜司,如今督务大人派我下来做大人的参幕,在下定会尽犬马之劳,辅佐大人。”男子道,说的天花乱坠,接着,他拿出一道文本与令牌,牧炎接过手中,翻开文本,里边确有督务的印贴,还有一行推介行文,令牌也是督务一职的专用。
  牧炎眉头微皱,道:“潜司是何职位,参幕又如何?”
  男子神情微顿,之后脸色微扬,道:“潜司是是督务职下的养客,而参幕则是帮大人安排日常事务的人,需时常提醒与建议,以免大人放空职位,丢失本分,辜负了河道督与河道司大人的信任与期望。”
  闻此,牧炎无言“督务职下的养客?”感情他在督务那里也没捞到什么职位,被放空到了此地,说不得是个难缠的家伙。
  “我这里已无职位空缺,至于参幕一职我暂需考虑。”牧炎道:“望你回去禀告督务大人,我自有人选。”
  “这……如何能这样?”男子神情微变,之后微笑,道:“大人这是胡言,我听错了。”
  “本大人一言九鼎,怎会胡言,再说…………”
  “大人。”突然,堂下一人出声,他是厨师长的一位手下,急忙来到近前。
  “大人,外边发生了一点事,麻烦…………”他示意牧炎离去,之后对那位男子微笑。
  “发生了什么事?”牧炎不悦,但还是跟着走了,毕竟塞防的事务还是属于第一要紧,出了大堂不远处,厨师站在那里。
  “你怎么不走了?”牧炎道:“说,发生了什么事?”
  “理防大人,其实也没什么事。”厨师顿了顿,道:“方才那人,大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你这是何话。”牧炎喝道:“参幕人选难道我选不得吗?还有,你认为我会丢失本分吗?”
  “不,不,大人,我不是这意思。”面对牧炎的怒喝,厨师吓了一跳,道:“大人,你应该知道你的职位是谁安排下来的,得罪了上面总不是好事,如今督务大人又派了一个人下来,理防大人应当接受。”
  “你是说……………”
  “大人,像权职易位,中间更跌,莫须有等比比皆是,前第四任理防就是因为得罪了…………”厨师指了指上面,又道:“才落了个身败名裂。”
  牧炎苦涩一笑,原来到哪都有不可逃脱的命运,离去自是容易,又该到哪里去?面对这个世界他还有许多的未知。
  “也罢!先看看他做的如何,若做的不错也不失提拔一人。”牧炎道,转身离去。
  “对了,监工他们呢?”
  “大人,他们已经去河道各段了,那是他们的职务,大人如有需要可以调他们回来。”
  “不需经我议见吗?”
  “大人,是否叫他们回来?”厨师摸不着头脑。
  “不用了,就怕他们携巨资跑了。”牧炎道,只见厨师会心一笑。
  “大人不用多虑,天上看着呢!”
  “天上……?”牧炎无言,天上倒是朗朗晴空,这一日天气极好。
  “天上是指谁?”牧炎道。
  “大人,如今事务繁忙,大人还是尽快与督务大人派下来的人决断为好。”厨师道,之后他离去了,牧炎思绪,有一位参幕也好,如今来禀告他的都还是一个厨师,感情他手下真没一个人,来到了大堂,那位男子仍没离去。
  “对了,你叫什么?”牧炎笑道。
  “大人,属下名许皆。”男子道。
  “许皆是吧!你以后就是我的参幕了。”
  “你来说说,接下来我的事务是什么?”
  “大人,按帝国职位上任的标准,大人其实可以休息一天,但昨天已过去,算是做了修整,今天才刚刚开始,也正是事务繁重之际。”
  “根据理防的职务,大人今日晨时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议事…………”
  “等等,你刚才说到议事?”牧炎道。
  “是的大人,大人需要与各大监工议事,才可分配任务下去。”许皆道:“昨日大人修整完毕,今日便可执行事务,大人可以让各大监工前来一起议事。”
  牧炎脸色微变,方才那厨师还说什么不须议见,牧炎尚觉得有些奇怪,看来那厨子说的也不尽实在。
  “如今他们都去各段河堤了,该如何是好?”牧炎道。
  “大人放心,我会命人调他们前来。”
  “今日便不需,明日再分配任务给他们。”牧炎道,四大监工已将他们的事务清楚告知,想必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职责,议事这种事他尚不明确,牧炎觉得还需整理一翻才好,过多的无意义会见反倒太束缚。
  “大人真是放宽了他们。”许皆道:“今日既不议事,大人,接下来大人需要去视察塞防各处,接着还要去勘察河流,再者还要去视察河堤。”
  牧炎听着他嘀咕了一阵,看来需要做的事的确不少,他微皱着眉头,但还是认知的听了下去。
  “晨时过后便是午时事务,午时初刻大人需要去视察码头、关卡、整理税务、以及收集资料,月末则要禀告上去。”
  “到了晚时大人需要做人员调整以及事务整理,还有…………”
  “等等,你说的已经够多了。”牧炎打断他道,双手抚摸着额头,一副忧愁的样子,这样算下来他一天几乎没什么时间修行。
  “大人,这些事务并不多,只是…………”
  “还不多?”牧炎惊道:“这都不算多,等等,你刚才说只是什么?”
  “没,没什么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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