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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 / 第159章 身份暴露

第159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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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儿,你老实说,这次的主意是谁给你想出来的?”皇后突然冷静了下来,沉着一张脸,怀疑的盯着自己的儿子。
  
      皇后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他没有那么勤快的去积极政事,更何况即便他想这么做,也没有那么好的脑子。
  
      皇后越想越觉得可疑,其实从上一次连环事件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有些怀疑司徒楠了,但是她也问过自己的父亲刘太傅,刘太傅当时只推说是司徒楠府中搜罗的一群幕僚们,集体出的主意。
  
      然而这一次,皇后却有点不相信了。
  
      幕僚们或许能想出好的办法来,但绝不会像今天一样,在明知道皇后也有所图的时候,还怂恿司徒楠跳出来横插一脚。
  
      皇后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向司徒楠的方向逼近了一步,“你最近身边是不是多出来了什么给你出谋划策的人?这次的事,还有上回的那几件事,是不是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不得不说,皇后的感官实在是太敏锐了,稍微有一点异样都能被她察觉出来。
  
      “没,没有的事。难道在母后的眼里,儿臣就是个一点事情都办不了的废材吗?”司徒楠被皇后盯得一阵心虚,但是他一想到背后高人特意叮嘱过自己的话,还是嘴硬的没有承认。
  
      知子莫若母,皇后一看到司徒楠的这副样子,就知道他的心里肯定有鬼。为防打草惊蛇,她干脆没有当场戳破,而是冷哼一声道:“哼,你有几分本事,难道本宫还会不知道吗?你最好是不要骗我,否则哪天被敌人卖了都不知道!”说完,就带着一众侍从离开了。
  
      司徒楠见刘皇后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便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于是,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气。
  
      实则,刘皇后在走出去不久,就叫来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着的王炳义。
  
      “王炳义,你这几天派人去跟着太子,看看他最近都接触的是些什么人。”刘皇后踱着步子,习惯性的伸出手来理了理自己鬓边的乱发,“但凡是突然出现在太子身边的,或者是行为可疑的,都要一一进行盘查,不可错漏掉一个人。”
  
      “是。”王炳义恭敬的给皇后行了一礼,而后便立刻退下了。
  
      皇后正准备转身回自己的宫里去,却在这时,远远的有个声音叫住了她。
  
      “皇后娘娘。”庆安早就听说陛下今日把刘皇后叫去了御书房,于是,她便估摸着时间,一直等候在皇后回宫的必经之路上。果然,让庆安等到了。
  
      “庆安,参见皇后娘娘。”庆安想着刘皇后前些日子答应自己的事,于是一脸喜色的跑了过来,给皇后请安。
  
      刘皇后见着庆安一副满怀期待的样子,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原来是庆安呐,快起来吧。”说罢,微微伸出手去虚抬了一把。
  
      庆安顺着刘皇后的手势站了起来,却并没有很快接话,而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站在那里,“皇后娘娘,瞧着方向,您这是刚从御书房过来吧?”
  
      刘皇后哪会不明白庆安的心意,她轻瞥了一眼庆安有些微乱的鬓发,这哪里是偶遇,分明就是庆安一早便知道了消息,特地的站在风口里等着自己呢!
  
      可见庆安对于能否嫁给司徒辰一事,是有多么的关注!否则,若换作是旁的事情,庆安是打死都不可能心甘情愿的站在风口里等人的。
  
      刘皇后想到这里便轻轻的笑了笑,一把拉住庆安的手道:“庆安呐,本宫可按照约定没少尽力呀。只不过,眼下皇上还是有些犹豫。所以呢,只怕这接下来,本宫还得再多费费心思才行了。”
  
      皇后故意没有在庆安面前谈起今日司徒凛的决定,而是将话说得这般暧昧不清,给了庆安希望的同时,又能显示出这件事情很费心思。若自己到时候没办成事,那么也可以说是自己已经尽力了,实在没办法了;若万一最后事情还是办成了,那么庆安也一定会对她万分的感激。
  
      总之,就算是拉拢不成,皇后也会给自己留下一丝余地。
  
      庆安听见皇后这样说,心中只以为司徒凛是真的如皇后所说一般,还在犹豫,但是如此一来起码证明八字已经有了一撇了不是吗?
  
      想到这些,庆安那颗紧张的心顿时又放松了不少。只见她整个人明显一松,就连眉眼都欢喜了不少。
  
      庆安反握住皇后娘娘的手道:“娘娘,您这段时间为我做的我都看在了眼里,放心,我也一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的!”
  
      “如此甚好”,皇后娘娘脸上的微笑,因为这句话而扩大了不少,“你与本宫互利互惠,这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那皇后娘娘,庆安就先不打扰娘娘,这就告退了。”庆安见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且看着皇后也是一副懒懒的样子,便也不再多拖着她,识趣的退下了。
  
      “娘娘”,皇后身边的宫女扶桑,看见庆安还蒙在鼓里,一心一意的做着嫁给幽王司徒辰的美梦,便有些担心的想开口提醒自己主子。
  
      只是,她才刚开口,就被刘皇后给打断了,“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
  
      皇后猛地抬起手来,将手臂挡在身后扶桑的位置道:“这事情不是还没最终定下来么?谁能保证在这期间不会发生一点变故?”
  
      实际上,就算最终庆安真的不能嫁给司徒辰,皇后也会再想其他手段来利用她。
  
      总之,庆安郡主的这枚棋,刘皇后是用定了!
  
      而与此同时,一直沉寂在府中的司徒烨,倒完全成了一副闲散王爷的模样。
  
      贤王府水榭的亭子前,“怀云抱石”四个飘逸的草书写在亭前的木匾之上。
  
      亭中,正有个男人面朝湖面,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若是绕过那男人的后背,从侧面看,才能发现,男子的面前还有一根钓鱼用的竹竿。
  
      此时,那根细长的竹竿正插在亭子里的地面上,而竿子的另一头,则是连着一条细细的丝线,一直垂到了水里。
  
      四下无风,平静的水面光滑的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
  
      忽然,就在丝线垂进水里的位置,“卟噜卟噜”的冒起了一个个的小水泡。随着水泡的泛起,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咬着了鱼钩,这会儿正开始挣扎了起来。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就连岸上细细的竹竿都开始猛烈的震动了起来。
  
      不料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亭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的殿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会儿钓鱼?”
  
      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进了水榭,同时也将原本已经咬了钩的鱼一起给吓跑了。
  
      “荣相?你可知道你刚刚吓着本王的鱼了?”司徒烨缓缓的转过了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殿下呀”,荣道轩快步走了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鱼不鱼的!您知不知道,在您待在府中的这段时间里,司徒楠与皇后可一点没闲着。明的暗的,没少做动作。一面打压您这边的势力,一面还一直在往自己那边拉拢人。再这样下去,只怕等您被放出来的时候,基本上朝中势力也已经定下来了啊!”
  
      荣道轩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那身体可没闲着,还一直在亭中围着司徒烨快速的踱着步子。他现在心里急得像火烧一般,根本就坐不下来,恨不得司徒烨现在就采取一些相对应的对策出来。
  
      然而,当司徒烨听完荣道轩的话后,却依旧无动于衷,“所以呢?你让本王怎么办?现在父皇还在生本王的气。除了隐忍,本王还能做什么呢?”
  
      司徒烨这番反问,将荣道轩也给问住了。的确,现在除了坐在家里等着,好像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是,虽然道理荣道轩也懂,可他就是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待毙。于是,尤不死心的问道:“可是,难道我们就真的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一党为所欲为了吗?”
  
      司徒烨听到荣道轩今日,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与平时不太一般的焦急,便干脆收了面前的竿子,认真问道:“怎么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荣道轩强压下心中的躁动,坐下来道:“前些日子,皇后突然提出要给庆安郡主赐婚的事,您应该也知道吧?”
  
      司徒烨望着荣道轩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但是,臣今天又刚刚听到了新的情况。”荣道轩顿了顿,“今日不知何故,皇上将太子与皇后一同召进了御书房里。听宫里的人传出的消息,似乎也是和庆安郡主的婚事有关。”
  
      荣道轩说到这里又开始急了,“现在谁不知道大梁的兵权,有三分之二尽归幽王之手?而这剩下的一些,又都是零零碎碎的分散在各个武将手中,根本难成气候。司徒辰的性格,大家都是知道的,基本上兵权到了他的手里,除了皇上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调得动了。那么剩下的这些武将,对于您和太子来说,也成了万分珍贵的。”
  
      “左袁杰是庆安郡主的生父,讨好庆安郡主,不就是在向左袁杰示好吗?这个左袁杰回京之后,又当回了他的兵部侍郎,在兵部的影响力可不小啊。”荣道轩思来想去,司徒烨这次手边折损了几员大将,若司徒楠在无损的情况下又新得助力,如此此消彼长下去,司徒烨哪里还会有机会称帝了!
  
      司徒烨听完荣道轩说的,也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脸上却并没有露出像荣道轩一般焦急的样子。
  
      他想了一会儿,又看了荣道轩一眼,突然端起桌上的一壶茶水,朝一只空杯之中斟满了一杯茶水。然后,朝荣道轩的方向推了过去,“荣相请先用茶。”
  
      荣道轩一脸惊讶的看着司徒烨的举动,恨不得一口就拒绝了他的邀请。只是,他想到面前之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所以,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有些迟疑的将面前那只杯子端了起来。
  
      荣道轩将这杯茶送到自己的面前,无奈却始终喝不下去,最终还是没忍住,又重重的将它放回了桌上,“请恕微臣现在喝不下!”
  
      司徒烨瞧着荣道轩现在的这副样子也不勉强,摇了摇头,倒是自己将后来又斟满的一杯茶给一饮而尽了。
  
      “荣相,你太着急了!”司徒烨放下茶杯,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用布包好的东西,将它推到了荣道轩的面前。
  
      “这是什么?”荣道轩不禁感到有些好奇,于是掀开布的一角,往里看了一眼。
  
      原来是一叠纸,荣道轩看了看司徒烨,见他没有阻止,便又彻底将那叠纸取了出来。
  
      元德十六年,六月二十八日;七月十日;八月二十三日……
  
      荣道轩快速的翻看着这一叠纸,粗略将它们的内容全部都扫了一眼,然后,便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这是……”
  
      “不错”,司徒烨笑望了荣道轩一眼,“其实自从本王待在府中静心思过之后,本王便又将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全部都细细的回想了一遍。本王始终认为,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诸多事情都太过于蹊跷了。司徒楠跟他底下的人究竟有几斤几两,我们都是很清楚的。然而这段日子,他突然表现得太过优秀了。于是,本王便用重金买通了他手底下的人,这才得到了现在的这些东西。”
  
      荣道轩听见司徒烨这么说,又重新细看了一遍这些纸上面的内容,发现有几处用笔特意圈出来的痕迹很是明显,估计是司徒烨在看的时候画出来的吧。
  
      “殿下的意思是,可能有其他的人在帮助司徒楠?”荣道轩好不容易看完了这些内容,然后朝司徒烨问道。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司徒烨笃定的道:“只不过司徒楠将那人隐藏的太好了,每次去的时候,都是身边一个人也不带。而线索最后的裕隆升,本王也不是没有派人去查过,却什么都查不出来。”说到这里,司徒烨的语气之中不免带着一些遗憾。
  
      荣道轩一直听到这里,心中总算是有点安慰了,于是问道:“殿下将那名神秘的人查出来之后,预备怎么办?是收归己用,还是……”说罢,用自己的手掌比划出一个砍头的动作。
  
      司徒烨的语气不带一丝的波动,不咸不淡的道:“他若识时务,从此愿意跟随本王,本王自然将他留下;倘若,他跟本王讲什么气节、清高,那他便也没了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理由。”
  
      “荣相,你继续帮我盯着朝堂之事便好,这剩下的事,本王自会处理。”司徒烨转动着桌上的茶杯,不知他此时的心中又在想些什么。
  
      荣道轩连忙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既是如此,那臣今日便先离开了。”
  
      司徒烨见荣道轩要走,也不挽留,只是点点头便又将身子侧了过去。
  
      “哎呀,大事不好了,有人要杀人啦!还不快保护王妃!”
  
      荣道轩刚走,王府的另一头又远远传来一阵女人们的喊叫声。
  
      司徒烨刚舒展开的眉头,因为这阵喧闹声,重又拧了起来。
  
      “怎么回事?”司徒烨皱着眉头,扫了一旁的小厮一眼。
  
      小厮领会主子的心意,连忙跑出去看去了。
  
      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工夫,只见那小厮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回殿下,不好了,不好了,是王妃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的说!”司徒烨一听到这里,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小厮不敢有半句隐瞒,直接一五一十的将他看到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刚刚,小的顺着喧闹之声出去看的时候,听说,听说是王妃与娴侧妃以及繁霜夫人在一起饮宴的时候,不慎落入了水里。至于具体都发生了什么,小的因为急赶着回来禀报,也就没有细问。”
  
      “落水里了?”司徒烨记得,王妃不识水性,再加上现在肚子里又怀有身孕。这要是入水的时间太长,别说是孩子,很可能连大人都会性命堪忧。
  
      贤王妃毕竟是刘家的人,如今更是怀了身孕,这要是出现个好歹来,估计刘家又会借机打压自己一波。
  
      司徒烨即便是不在乎王妃的生死,也不得不顾及自己的前程,所以,一想到这些,他便立马朝飞凤阁赶了过去。
  
      “怎么回事?”司徒烨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将府医请了过来,正在飞凤阁里给王妃诊治。
  
      而屋子外面,则围着许多的丫鬟,有不少都吓傻了,这会儿只知道站在门外嘤嘤的哭泣。
  
      如此一来,搞得飞凤阁里哭声一片。司徒烨听着心烦,于是索性大喝一声,“哭什么哭,府里的主子还没出事呢!”
  
      司徒烨这一声吼,直接就把屋子外面的人全部都给吓了一跳。一下子,连哭都忘记了,一个个呆呆的看着司徒烨。
  
      立时,原本闹哄哄的飞凤阁又恢复成一片安静。
  
      司徒烨将屋外站着的人全部扫视了一圈,看见宁儿也在其中,便用手指着她道:“你来告诉本王,王妃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儿本就是贤王妃身边最得宠的婢女,又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无论去做什么,王妃总是将她带在身边。
  
      此时,宁儿见司徒烨来了,连忙跑了过来,“王爷,您可要为王妃做主啊!是繁霜,就是繁霜害得王妃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宁儿一提到繁霜的名字,恨得声音都抖了起来。仿佛繁霜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司徒烨听见今天的事把繁霜也给扯了进来,于是眉头皱得更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记得已经跟王妃说过了,让她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养胎,不要随意走动。为什么今日王妃又会跑了出去?”
  
      司徒烨不提这茬便也罢了,提起这茬宁儿更委屈了,“王妃是不想出去的,只是,娴侧妃再三邀请我家王妃过去,并说将繁霜也给请来了,还说希望王妃务必能够给她这个面子。王妃拗不过她,这才答应的。”
  
      “既是娴侧妃相邀,又关霜儿何事?”司徒烨听到这里,虽没有明说,但隐隐感觉到问题是出在了荣静娴的身上。
  
      “是繁霜带来了一只猫,是那只猫将王妃给惊着了,一下子掉进了身后的水里!”宁儿当时亲眼看见繁霜抱在手中的波斯猫儿,突然发疯了一般的扑向王妃的脸门之上。这种情况之下,换作是其他的人,也会要下意识的躲开的。
  
      王妃正是因为这下意识的一躲,脚下踩空,一下子就跌进了湖水里。
  
      “你们是去的琼芳水榭?”司徒烨听到王妃是一脚踩空落到水里去的,说明这酒宴就设在了离水不远的地方。
  
      整个王府就两处水榭,一处是静娴居住的琼芳水榭,另一处便是司徒烨刚刚用来钓鱼的出云亭了。
  
      宁儿点点头,“上次娴侧妃便邀请王妃去琼芳水榭饮宴了,不过那次最终是娴侧妃来了王妃的飞凤阁。所以,这次娴侧妃声称,无论如何,都要由她做一回东,邀大家一同去水榭用宴。”
  
      “好了,我知道了。”司徒烨不用猜都能想得到,这次肯定又是荣静娴使的一招一石二鸟之计,一方面想陷害王妃,使其流产或者溺亡;另一方面,为了给自己脱罪,也为了出去自己的情敌,便将一切罪名栽赃到侍妾繁霜的身上。
  
      司徒烨正准备去静娴处质问她,正在这时,飞凤阁的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是府医林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大夫背着一只药箱,走到司徒烨的面前,拱了拱手道:“王爷,恕老朽无能,王妃是抢救回来了,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此时,贤王妃还未醒来,所以也就不知道这个消息。
  
      倒是宁儿,一听到这句话便立刻在林大夫面前跪了下来,求道:“大夫,您不能这样。宁儿求求您,不要放弃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王妃是那么的想要保住这个孩子,要是孩子没了,那王妃肯定会伤心欲绝的!”
  
      林大夫作为一个医者,又何尝不希望尽全力挽回任何一条生命?只是,现在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呀!
  
      林大夫将两手一摊,无奈道:“不是我不肯救王妃,只是,王妃不识水性,在水中吸进去了太多的湖水。且,她不论是在落水之前,还是在水中挣扎,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这些凑在一起,就算是足月的孩子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未满三个月大的婴儿呢?”
  
      宁儿拼命的摇头,死死拖住林大夫的衣摆,就是不愿意让他走,还打算再求。
  
      不料,这个时候,飞凤阁的门却突然再一次的打开了!
  
      “所以,我的孩子是没有了吗?”贤王妃双手死死的抓住门框,这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王妃,您醒了?!”宁儿看见贤王妃出来了,这才顾不上林大夫,一把松开了拖住他衣摆的手,转身朝王妃的方向跑了过去。
  
      林大夫看了眼贤王妃,见她红着一双眼睛,整个人面色惨白,双眼空洞的目视着前方,一副痴傻的模样,唯恐她知道真相以后受不住打击。于是,又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了司徒烨一眼。
  
      司徒烨将头一偏,示意他先走,而自己则是不缓不慢的朝着贤王妃走了过来。
  
      林大夫正不想做这种为难的事情,如今眼见司徒烨让自己走,只觉如临大赦,连忙头都不回的走了出去。
  
      “鸾英,你听本王说,孩子还会有的。”这还是司徒烨第一次叫贤王妃的名字。
  
      原本,这对于贤王妃而言,应该是一个甜蜜的回忆。只是,偏偏这回忆却与丧子之痛联系在了一起。
  
      当然,这里面,或许更多的是司徒烨认为对于自己失去了一个孩子的一种弥补?
  
      贤王妃悲从中来,忍不住在心中也这样想了开来。
  
      一想到这里,贤王妃就更伤心了,什么时候起,便连自己的丈夫叫自己一声闺名,都可以拿来当作一种补偿了?!
  
      贤王妃很想哭,却突然发现悲痛到了极点,竟是可以连哭都哭不出来的。
  
      她只觉得原本属于自己心脏的那个位置,现在空空的一片,甚至隐隐约约还在漏着穿堂的风。一阵阵疾风吹过那里,便拔凉拔凉的,仿佛整个身体,由内而外的都冷了起来。
  
      贤王妃又望了司徒烨一眼,此刻他正难得的用着正眼,仔细的打量着自己。
  
      “呵呵”,贤王妃忽然朝着他冷笑了一声,“王爷说的是,我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孩子总会有的……”
  
      贤王妃又喃喃着重复了一遍,随后便转过头,又缓缓朝屋里走了进去。
  
      “王妃!”宁儿还以为自家主子会对着司徒烨大闹一场,却不料居然会这般平静。
  
      贤王妃如此反常的举动反倒令宁儿不放心,于是,也连忙跟了过去。
  
      只可惜,贤王妃比宁儿先一步进了屋子。等她一进门,便转身将房门给关了起来。任凭宁儿在门外如何叫喊,都无动于衷,就是不把门再打开。
  
      贤王妃失去了孩子,又将自己整个人反锁在了飞凤阁里,一连便是几日几夜。
  
      司徒烨也没有再去飞凤阁里劝她,也没有大发雷霆的惩罚任何人。
  
      不但繁霜没有任何事,甚至就连繁霜养着的那只所谓的罪魁祸首——波斯猫,都还是每日安逸的在醉玲珑里晒着太阳。
  
      府中的人都说,看呀,就算是贵为王妃又如何?照样连一只猫儿都抵不过。
  
      甚至还有人说,王妃再这样下去,不过几日便会一命呜呼,只怕到了那个时候,整个王府的女主人都要换过了。
  
      流言愈演愈烈,终于,连刘家的人都看不下去,几次三番的差人前来探望,意图向司徒烨进行施压。
  
      不过,刘家的人终也不能做些什么实质性的事。
  
      日子是他们的女儿自己过出来的,要寻死觅活的人也是他们的女儿,而不是司徒烨刻意刁难。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斗最终是以繁霜的胜利而告终的时候,司徒烨却来到了醉玲珑里。
  
      “我以为你会罚我的,最起码也会把白绒给杀了,这样听之任之,可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司徒烨进来的时候,繁霜的手里正抱着那只雪白色的波斯猫,一手拿着一把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它梳理着毛发。
  
      “你不是一直很了解本王吗?居然也会有猜错的时候?”司徒烨像以往那般一把将繁霜揽进怀中,手中的力道却是越收越紧。
  
      “喵呜~”随着繁霜与司徒烨的贴近,一下子便挤着了小猫的地盘。猫儿吃痛了一下,立马轻叫了一声,一溜烟就跳到了地上。
  
      “你看,就连白绒都知道你弄痛它了。”繁霜觉得司徒烨今日有些异样,嗤笑一声,转移了话题。
  
      司徒烨近距离的凝望了一眼这张酷似银笙的脸,而后笑了笑,“猫儿吃了亏就会逃走,你也会像它一般吗?”
  
      繁霜正在笑着的脸上僵了一下,突然转过脸来看着司徒烨道:“你今日怎么了?莫非真的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你觉得呢?”司徒烨突然撤了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又将繁霜松了开来。
  
      繁霜离了司徒烨的掌控,却反倒一点点的将身体凑了上去,最终脸对脸的看着司徒烨。
  
      二人的距离是这般的靠近,近得几乎可以鼻尖挨着鼻尖,然而当繁霜的脸越是靠近司徒烨的时候,司徒烨才突然意识到,她与银笙还是不一样的,甚至是很不一样。
  
      繁霜见司徒烨的眼神有着几分呆滞,一张清冷的脸上突然又绽放开来一个冷冷的笑容,“我认为,依王爷的才智,还不会傻到看不穿某些人的把戏。”
  
      繁霜说完这一句,忽然又一下子退了出去,将二人间的距离又拉开数尺,“我的猫儿确实是害得王妃失足落了水,但若不是宴会的地点挑在了娴侧妃的水榭,这件事也不会发生。”
  
      司徒烨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她的观点,“霜儿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就像本王当初想的那样。宴饮的地点是静娴定的水榭,为了摆脱自己的干系,方便嫁祸给你,所以就连你也一起请了。猫的嗅觉最是敏锐,席间静娴肯定有无数次接近王妃的机会,只要把握住时机,提前在她的身上做出一些手脚,那么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至于事后王妃身上的那些证据,也会随着王妃的落水一并消失得干干净净。你说对吗?”
  
      司徒烨的一双眼睛,依旧定定的看着繁霜。
  
      繁霜回望他一眼,勾了勾嘴角,却是不语。
  
      司徒烨再次欺身上前,伸出手来,忍不住爱怜的摸了摸繁霜的脸蛋,低声道:“你真的,和她很像,几乎可以成了她的半个影子。”
  
      然而,司徒烨话声刚落,那个抚在繁霜脸蛋上的手却猛地一下子缩紧了。
  
      他用力地捏着繁霜的下颌,几乎快把里面的骨头都给捏碎了。
  
      繁霜的瞳孔在一瞬间里闪烁了一下,甚至流露出了一丝恐惧,这个时间很短,却还是被司徒烨敏锐的目光给捕捉到了。
  
      繁霜嘤咛一声,示意着自己的疼痛。
  
      不过,司徒烨这一次却并没有将手再给松开。
  
      “你确实很了解本王”,司徒烨望向繁霜的目光里再没有任何的柔情,而是一片狠厉之色,“一开始,就连本王都完全按照你脑中的所想推导了起来,只可惜你忽略掉了一点。静娴在上次经历过花朝节一事之后,对任何香味都很排斥,就连平日里所用的各种胭脂水粉,也一律是经过特殊手段处理,再拿来使用的无味之物。所以,席间,她根本不可能通过用气味的方式去控制白绒!”
  
      “控制白绒的那个人是你,你知道静娴一向善妒,现在更不可能会容得下王妃有孕。你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把我误导进了一个完全错误的方向。”司徒烨说完这些,一把将繁霜摔在了地上。
  
      “呵,呵呵”,繁霜的下颌上留着一道明显的红痕,她躺在地上狼狈的喘着粗气,由于疼痛,她甚至不能好好的张开嘴,只能含混的低语,“动机,我,又有什么动机,去陷害王妃?”
  
      到了这个时候,繁霜依旧盯着她那双洞察人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司徒烨,“王妃就算是死了,对我又能有什么好处?我这身份,左不过还是一个侍妾罢了。”
  
      司徒烨听到她终于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也笑了。他俯身蹲了下来,看着那张酷似银笙的脸,然后开口道:“因为你的主人需要,王妃死了,那就是给了刘氏一个在陛下面前治本王罪的机会。”
  
      司徒烨的这句话,令繁霜最后的一丝冷静也没了,她的整个身体,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都听不懂?”
  
      司徒烨却似没有听见繁霜的话,尤自在一旁喃喃自语,“这张脸,这份气质,以及,这颗对本王的心思洞察透彻的心。让本王猜猜看,你的主子,究竟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才将你调教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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