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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老夫子大夫子小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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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鸿德用武力降服了十一土匪,却没有将他们送进官府,十一人感恩戴德、心甘情愿做他的杂役。
  所谓杂役是没有烙印的奴隶,低偿服务于主人,有恢复自由之身的可能。
  鲁鸿德之所以收他们为杂役,是在帮助和教化他们。
  《汤刑》有曰:以为逃兵者,罪不及亲,逃者终生为奴,其役以父或子代之。
  《汤刑》又曰:为盗为匪者,以轻重定其罪。轻者终生为奴,重者斩首之。
  这些人做了逃兵,被抓回去的话,只能终生做奴隶。如果放任他们不管,流民何以为生?恐怕又会重倒覆辙,危害他人!
  对于他们劫道所得的财物,鲁鸿德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代为保管。他是夫子,郡府学院的院长,他要回去主持学院的工作和教学。
  第二天傍晚,一兽八马十三人来到了河内郡府城。
  郡府城的城墙和建筑比汲城要高大很多,也比之繁华许多,这是小姜尚的第一印象。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种酒家客栈、各种小商小贩。
  鲁鸿德一进城,就被很多人认了出来,并受到了热情的招呼,因为小德太显眼!
  “欢迎夫子归来!”
  看守城门的士兵整齐的喊道。
  “哎呀,夫子一路辛苦,酒菜一会儿便送到您的府上。”
  一个酒楼的老板不断的作揖道。
  “夫子好,您辛苦了,待明日我们前去府上问安。”
  两个华服少年行大礼道。
  就连路边的孩童和老人,都恭敬的行礼打招呼…
  “夫子,我长大了也要做一个像您一样受人敬仰的人!”
  小姜尚忍不住崇拜道。
  “呵呵,好!那你可要好好读书,不准偷懒懈怠。”
  鲁鸿德笑的很开心,开心中却带着一丝无奈。
  “谨遵夫子教诲!”
  小姜尚欢心雀跃道。
  鲁鸿德的府邸名为夫子宅,是商王朝专门为掌管郡府和州府学院的夫子专门建造的。府院就在学院内部,有前后两个大门。前门面对宽阔的街道,方便出行和客访,后门连通学院,方便教学。
  此时府门敞开,四个仆役分列两旁,台阶上站着一位须发皆白而又驼背的青衣老者。
  老人远远的看见小德的两只大角,就赶紧一瘸一拐的迎了上去。
  “少爷,少爷,你可回来了!”
  老人看着鲁鸿德,橘皮似的脸上洋溢着动人的笑容。
  “哎呀,福伯”,鲁鸿德赶忙跳下坐骑搀住老者,似有责备道:“您看您,还非要跑这么远迎接我,我又不是不回家了。”
  小姜尚和十一匪也都下了马,站在鲁鸿德身后。
  “想你呀少爷,一个多月了!”
  福伯抓住鲁鸿德的双手,更加开心的说道。
  “哈哈,我也想您呀!”
  鲁鸿德大笑着拥抱了福伯一下。
  “哼!”
  小德不高兴的冲着福伯打了响鼻。
  “哎呀,我们这不是还没说完话呢,我也很想你!”
  福伯拿小德真是没办法,也抱了抱它。小德好像不领情,趾高气昂的慢跑进了宅院里。
  “这个小德呀”,老福伯无奈的指了指,转头看了看小姜尚等人,问道:“他们是?”
  “这是我的学生姜尚,他们是我新收的杂役。”
  鲁鸿德简单介绍道。
  “福爷爷好!”
  “福伯好!”
  “恩,少爷咱们回家好好聊。”
  福伯点头表示了一下道。
  鲁鸿德搀着福伯进了夫子宅,让他将十一匪先安置下去,自己带着小姜尚来到了正厅。
  “师娘,孩儿回来了!”
  鲁鸿德对着端坐在厅中的老妇人跪拜道。
  老妇人素衣素发,满面笑容的起身,将鲁鸿德扶了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家一切可好?”
  老妇人打量着他问道。
  “好,都很好。师娘,这一个月来您的身体可还安康?”
  鲁鸿德关心道。
  “安康。你辛苦了一路,咱们坐下说话。这个小孩是?”
  落座后,老妇人看着小姜尚好奇的问道。
  “他就是姜尚,汲城来的,我给您看过他的结业试卷。过来,跟我师娘打个招呼。”
  鲁鸿德介绍道。
  “奶奶,您好!”
  小姜尚腼腆的作揖行礼,他感觉老妇人除了端庄还比较严肃。
  “你也好,过来让我看看。”
  老妇人似乎对小姜尚很感兴趣,扶着他的双臂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
  “文章中有夫子之相,他这长相里也有夫子之相,你和你师父后继有人了!”
  老妇人淡淡的笑道,话语中充满了欣慰。
  鲁鸿德重重的点了点头,认真道:“不仅如此,师娘。姜尚,可能就是我师父,要找的那种人!”
  “真的?”
  老妇人的神情这才稍有惊喜之色,看了看鲁鸿德,又仔细看了看小姜尚。
  “师娘,您看姜尚多大年龄?”
  鲁鸿德反问道。
  “看这个头,少说也十四五了。”
  老妇人再次打量小姜尚道。
  “姜尚,你今年多大?”
  鲁鸿德故意问道。
  “十一岁!”
  小姜尚被老妇人看的很不好意思了。
  “看来他比你的机缘大,不过凡事不能强求。不管他将来是不是你师父要找的那种人,你都要像你师父当年教你那样教他,好玉是需要精雕细琢的!”
  老妇人仿佛下定了一个决心。
  “孩儿遵命,我会尽心尽力的!”
  鲁鸿德保证道。
  “恩,你们一路劳顿,先回去休息吧。”
  鲁鸿德拜别师娘,将小姜尚的住处安排在了自己隔壁,门前就是藏书阁。
  鲁鸿德本是家道中落的小贵族,父母早逝,与哥哥的关系又不甚和睦。偶遇四不像之后,就跟随一位仙师上山修炼。但是天赋太差,只得下山四处闯荡、行侠仗义。后来在郡府城被当时的夫子赵公明所识,赵公明一见甚是喜爱,便收为了亲传弟子倾力培养。
  赵公明心怀大志却又嫉恶如仇,面对社会的弊端和贵族的腐朽上书了很多意见,但都被置之不理,最后抑郁而终。临终前对鲁鸿德说了一句话:有能力者方可为之,你代我寻之!
  赵公明和她的夫人赵方氏无儿无女,自然就把鲁鸿德看作了儿子。赵公明去世,鲁鸿德做了郡府的夫子,把赵方氏当做母亲一样赡养。
  赵方氏虽是个妇道人家,但一辈子跟着自己的丈夫做学问,受其熏陶极大,学识和眼光是书师都不能比拟的!
  她对自己丈夫的遗言也极其的重视,所以在看到了小姜尚之后,对鲁鸿德说出那样一番话。
  有能力者方可为之,赵公明空有志向!
  鲁鸿德承祥瑞,能力却远远不够!
  小姜尚有仙缘,但年龄还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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