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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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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蔚蓝的大海中,不管翻腾起多大的浪,蔚蓝依旧。在那一片蔚蓝色的大海中,一抹绿光点缀其中,细观那一抹绿光,原来是一座小岛。
  一弯小山矗立在那小岛之上,环形的小山无私的为岛上的村民遮风阻浪,不足百户人家,安居在山弯内平缓的半山腰中。
  潮起潮落间,蟹虾落满沙滩。
  日出日落间,顽童绕岛三圈。
  小岛上只有一个学堂,也仅有一位老师,那老师微胖的体态,灰白的头发,留着寸余的灰白胡须,四方的面孔总是带着温和;
  没有人问过他多大岁数,也没有人询问过他姓什么,都称呼他为老师傅;顽皮的孩子们总是不惧那和蔼的老师傅,为了吓唬玩童,老师傅总是握着一把教鞭。
  老师傅是岛上见识最广的,不但识字还会些武功,据说他是位练武奇才,见过很多岛外的人。
  很多年以前,从比那太阳还要遥远的大海之外,来了几位本不属于小岛的人,正是这几位不请自来的人,让岛上的居民清楚的知晓了,山外有山,人外还有人;
  这几位不请自来的人,不仅让宁静安谧的居民知晓了人外有人,更是让他们懂得了什么叫做人上还有人。
  这几位不请自来的人,为了给岛上居民留下明晰的刻骨铭心的印象,随意出来了一位,轻松的提溜起老师傅,把老师傅浑身的骨头一根一根的、自上而下的重新整理了一遍。
  被人称作练武奇才的老师傅,不得不躺在床上修整,等到能下地行走时,时间已经晃了半年有余。
  从此以后,岛上多了一条新的规矩:“但凡是岛上居民,年满十二岁时必须学会划船,十三岁时必须出海打渔”。
  这条规矩颁布的理由是,岛上不养懒汉,一人偷懒全岛挨饿,
  岛上的居民,世代丰衣足食,对于懒汉和挨饿这两个词汇很是陌生,那些不请自来的人,耐心的给这群愚昧的岛上居民讲解一了番;
  岛上的居民终于知道,懒汉大致的意思就是不出海打渔,出海打渔的不是懒汉;
  那些不请自来的人不但免费的讲解了懒汉和偷懒,还为岛上居民免费的讲解了岛上的历史,
  岛上的人这时才知道,自家的祖宗的祖宗皆是懒汉,都是在挨饿中度过的,甚至有几人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八岁时因为旁人的爷爷的奶奶的大姨妈的三舅哥没有出海打渔,连媳妇都没来得及娶就饿死了,
  那些祖宗在八岁时便饿死了的,坚决的表示不相信;甚至有几位没饿死祖宗的说岛上自古不缺吃喝,也表示不相信。
  那些不请自来的人上人,告诉岛上比较聪明的大多数,说这些不相信他们的人,是真正的愚不可及的愚民;
  为了让这几位愚民变的和大家一样聪明,不请自来的人上人决定出手拯救他们,把那些愚民提溜起来一根骨头一根骨头的仔细治疗了一番。
  那几位愚民,获得了与老师傅同样的待遇,很可惜的是他们不是练武奇才,有几位一两年后便可以下床走动了,有几位则永久的躺在了床上,更不幸的是有几位躺在了土里面。
  很多年过去了,出海打渔成了岛上居民的习惯。习惯也渐渐的变成了自然,再也没有人追问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老师傅当年败给了不请自来的人了,但岛上从来没有人怀疑老师傅不是练武奇才,因为岛上打架最厉害的几位青年,都是老师傅的学生,并且这几位学生谁也不是老师傅的对手。
  老师傅能下床后,没有像岛上的其他居民一样出海打渔,依旧在沙滩上捡现成的鱼蟹吃,任然住在学堂里,教着孩子们识字和武功。
  有家长埋怨道:“这老家伙去岛滩上捡皇家的鱼蟹吃,那些人也不管管,我们却得去离岛三十里外的海上捕鱼吃”
  也有人埋怨道:“本来岛上都平平静静的,那老东西把一些孩子教坏了,我家的好孩子打架总是输。”
  有人还提议道:“我们应该禁止练功,看他教得那些孩子,打架多狠!”
  有人附和道:“是啊,张三家的孩子说了老东西几句坏话,被老东西教过的李四家的孩子一顿揍,至于嘛,不就骂了那老东西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有人赞同道:“对啊,应该禁止练功,练功要是有用,那老家伙就不会被人打的半年多才能下床。”
  更有人提议道:“识字也没用,纯粹是浪费孩子们的时间,应该一起禁止!”
  有人立刻附和道:“对、对,我也同意禁止,会写个鱼字,又有什么用?鲸鱼还是鲸鱼,鲨鱼依旧是鲨鱼。”
  有位不太靠谱又不按套路聊天的人,向身旁的一位问道:“皇家布置给你家里的任务,完成了吗?”
  那人突然惊醒道:“光顾着闲扯,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我得赶紧回家把皇家的鱼捡起来晾干,那可是要交给皇家的,耽搁不得。”
  有人疑惑的问道:“我曾经听老家伙说过,岛外有很多皇帝,不知道我们的鱼干交给了哪个皇帝?”
  有人老生在在的猜道:“应该是把那老家伙打个半死的,那家的皇帝。”
  有人很是不解的问道:“这太阳打东边的海里升起,西边的海里落下,我打小就仔细的观察这岛的四周,皆是无边无际的大海,你说那些皇帝到底住哪儿?”
  有位有点见识的人回道:“老家伙曾经说过,在太阳下落的那个方位,有块很大很大很大的地方,有着很多很多很多的大山,皇帝就住那里,那里没有海,全是陆地!”
  有人又不解的问道:“全是陆地,还没有海?没有海哪儿来的鱼?没有鱼吃啥?”
  老生在在的那位,抢着回道:“当然是吃我们凉的鱼干啊!”
  不解的那位追问道:“我们每年都要交那么多的鱼干,皇帝就不怕吃噌着?”
  老生在在的解释道:“皇帝很大的,据说和天一样大,叫天子,知道天子是啥不?就是天的儿子。”
  有人抬头看看天,心道:“这天的儿子是不是和鸟一个样会飞?好像不对!鸟是有爹也有妈的,可是这天却只有一个,这皇帝要不是缺个爹就一定是缺个妈。”
  思考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这天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鸟样,说了句:“看把我闲的,尽瞎操这闲心,他究竟有没有丁丁,到底是个什么鸟样,与我有何干?”然后自顾自的忙去了。
  有些人嫉妒老师傅,时不时的腹诽几句,自己出海时,依旧把孩子带给老师傅照料,为了让老师傅对自家的孩子多加关照,离开时总丢很多很多动听的话。
  老师傅的身后,总是跟着一群孩子,
  在这群孩子当中,有一位叫齐冲的男孩,很爱问为什么,听多了别人的回答后,发现每个人给的答案都不相同,于是养成了一个习惯,遇事喜欢亲自去探个究竟。
  齐冲两岁时,他的父母出海打渔便一直没有回来;
  同样在这群孩子当中,有个叫秦兰兰的女孩,她的父母也出海打渔有十来年了,没有回来,如今齐冲都十二岁了,秦兰兰也有十五岁了,两个孩子打从记事起就一直跟在老师傅的屁股后面。
  在齐冲心中他们三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比他大了近三岁的秦兰兰,理所当然的成了齐冲的姐姐。
  秦兰兰总嫌这个爱问为什么的齐冲烦,暗地里经常逼着齐冲学武术,经常耐心的给齐冲解释说,只要能打败那些岛外来的人,那海滩上的鱼就不用交给皇帝了,岛上的人也就不用冒着风险出海打渔了。
  秦兰兰的话有几次被老师傅无意间听到了,把秦兰兰好一顿揍,严肃的警告秦兰兰道:“齐冲还小,会到处乱说,万一被皇室的人听到你们的话,小命都难保,你这是在害齐冲。”
  老师傅亲自上阵,认真的对齐冲解释说:“皇帝让岛上居民捕鱼是为了岛上居民好,皇帝在我们看不见的西边陆地上,给岛上居民修了很多很多的路;岛上的居民要每天完成皇室布置的捕鱼任务,好让皇帝安心的为岛上居民修更多的路。”
  齐冲似懂非懂,不懂装懂的点头称是。
  齐冲也曾听岛上居民讨论过皇帝,有些好奇的向老师傅打听道:“皇帝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老师傅也没有见过皇帝,想了又想,还抬头看了一会儿天,不敢肯定的回答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也没有问过那些岛外来的人,不过也曾听他们提过,皇帝不止一个,而是有很多个,还会驾崩”。
  齐冲问道:“驾崩是什么意思?”
  老师傅解释道:“驾崩的意思就是死了,我还听他们说只有老皇帝驾崩了,新皇帝才能诞生!”
  齐冲仔细的推敲了一番,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说道:“皇帝终归不是人,完全和人不一样,老皇帝下一窝新皇帝还把自己给嘎嘣死了,不过我也推算出了皇帝应该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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