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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行嘛,他要是万一发现什么端倪怎么办?”蓝衣少女脸红道。
“哎呀,你就放心吧,春梦无痕,不会有事的。就算他能发现什么,也还不过是个少年罢了,我们难不成还拿不下他?”
“那我试试。”
“这事你也莫急,现在天还早,等晚上再行动也不迟。”
张起风躺在床上,不知道黄、蓝两位女子的对话。他此时正坐卧着,看着一旁的果篮。果篮里装满了或青或红的果子,在果子上,还有一个花环。看着花环上那一朵朵还带着些水滴的花朵,张起风不禁又想起了蓝衣少女的身影。
“怪不得都道‘莫忆惊蝶与落花,去岁已成天涯’,那姑娘刚离开一会儿,我这想想就跟隔了山海似的,更何况那永世不能再见的,岂不是更觉遥远?想来这人间情丝之苦确实真切。不对不对,什么情丝之苦,我不过是被人家所救,虽然她们个个长得标致,不过与我这平白捡来的,哪来的什么情丝。想来我真是在山上待久了,竟真是忘了人间规矩礼法,不知道还有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我也真是太过轻浮了。”
张起风虽然向往那书中所看的故事,如今看到红、黄二位姑娘,更觉书中男女思绪更是贴切,但越想,越觉自己不过是个无礼之人,与书中真正所配佳人的才子相去甚远。相反地,自己倒与书中编排的只在乱想的不肖人孙有些相似,于是他不断地否定自己,并控制起自己的想法,不让自己再有什么非分之想。
“当当当。”
就在张起风鞭策自己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张起风忙向房门口看去,见一个蓝衣少女正站在门口。
蓝衣少女看到床上的张起风看着自己,不禁低了低头,然后捋了捋垂在胸前的头发,走到了床边。
“不好意思,刚才吓着你了。”蓝衣少女歉笑道。
张起风听了就是一怔,实不知蓝衣少女何出此言。
“没事儿,我胆子大,经得起吓。”张起风虽什么也不知,但还是顺着蓝衣少女的话道。
蓝衣少女笑笑,然后背对着张起风坐了下来。张起风看着蓝衣少女的背影,见她青丝如瀑,背似折屏,腰支纤细,真可谓亭亭玉立。张起风再看向少女的面庞,虽然只有一个侧脸,但尤可见她眉梢纤纤,凝眸睐闪,其间青涩,别有一番韵味。
蓝衣少女一直背对着张起风,也不说话。张起风见她不说话,自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我叫张起风,多谢姑娘搭救,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可否告知,也好让我记得,若有机会,也好向他人传扬传扬姑娘的恩情。”
“我叫柯儿,在家排行老么,今年十五了,二位姐姐都叫我小妹,你岁数要是比我大,叫我小妹便好。”
“柯儿姑娘说笑了,我虽比你大一岁,倒是不敢姐姐妹妹的胡叫。”
“这倒也无妨,叫小妹显得亲些。”柯儿轻语道。
张起风听见,虽觉此话说得不错,但恐被黄衣女子听了,又是要调笑一番。于是张起风便没在这上纠结,而是接着问道∶“那不知红、黄二位女居士叫什么?”
“你说大姐二姐?我记得父母在时,叫大姐梦儿,叫二姐梁儿,想来这就是她们的名字吧。”
张起风虽觉这话听着奇怪,妹妹难道还不确定姐姐名讳吗?但只在瞬间,他便不在意此事了,毕竟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老道上的名讳。
“这果子是专门为你采的,你怎么没吃呀?难道不喜欢?”柯儿低语道。
“柯儿姑娘不要误会,这篮果子闻着就甚是诱人,只是在贵庄上,怎么敢胡乱动你们的东西。而且我这浑身疼痛,实不能乱动,所以只好就这么让它放着。”
“如此说来,倒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柯儿说着,走出了房门。很快,柯儿带了一把菜刀回来。重坐回床边,柯儿拿起花环,然后带到了自己的头上。
“我看这果子还是我切给你吃吧。”柯儿拿起一个鲜红的果子,削了皮,然后把果子切成块儿,向张起风嘴中送去。
张起风此时也不再向清晨那样拘谨,见柯儿如此这般,也没推辞,就顺着她一口口地吃了起来。
“也不知这家人怎会有如此心肠,对我这个萍水相逢之人竟是如此体贴,只是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才是。”
时间在张起风的遐想之中悄然流逝,二人一个切,一个吃,很快到了正午。
红衣妇人端着饭食走进房屋,见到柯儿与张起风的所做所为,浅浅一笑,然后把饭食放到了木几上。
“你既在此,那你就负责照顾张小兄弟的起居吧。”
柯儿被妇人如此说,似是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脸红着应了声是。这张起风也是脸色通红,不过他除了有被撞见什么的羞臊之感,还有些对主人家不嫌弃自己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