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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风起,小心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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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当。”
  石门被老道士生生撞开,发出了一声巨响。
  “你小子干什么呢?也不开门。”
  老道士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传了进来。随着石门的打开,石室内的风又大了一些。走进屋,看着满地狼藉,老道士心中顿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你身上的是什么东西?”
  老道士在石屋中扫视一圈儿,见少年站在大开的窗户前,身上还背着个跟风筝似的东西,于是不解地问道。少年转过头,看向老道士,说道∶“师父,若这次我不成功,我以后也决不提下山的事了。”
  听少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老道士心中犬骇,他似乎明白了少年想要干什么了,于是忙道∶“风儿,你可别干傻事!”
  老道士刚说了这句,正打算上前阻止,却见少年纵身一跃,从窗户向窗外的悬崖跳去。
  “风儿!”
  老道士嘶吼着,跑向窗边,想要抓住少年。可惜,老道士还是慢了一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少牢掉下悬崖。
  少年疾速下坠,虽然身体有很多不适,但还是迅速调整。三年来,他不仅在准备着逃跑的工具∶一个滑翔翼,也在空闲时锻炼着自已的身体,尤其是在空中飞行时该保持的动作。
  此时,少年双手死死抓住滑翔翼前端的把手,双脚也是紧夹着一个搭脚。在少年的胸口和大腿上,还固定着两个连接滑翔翼的竹竿,好托着他,让他的手脚不至于支撑不住,脱离滑翔翼,掉下山去。
  少年头斜朝着下,向山下扎去,就当他即将撞向半山腰的一块大石时,少年拉了一下眼前的一条细绳。随着细绳被拉动,少年背着的滑翔翼竟由原来的三人宽猛地伸展,变得足有丈许宽。而少年斜向下扎的身子也因滑翔翼的展开而变得几乎平行于地面。
  雨水啪嗒嗒地打在滑翔翼上,但由于滑翔翼外是一层防水的油纸,所以并未因粘水而有所沉重。亦由于油纸中夹了一层有韧性的兜风布,所以油纸并未被大风吹烂。
  “大风起,云飞扬,谁乘万里揽四方?从今天起,我张起风就要如四季的风一般,行遍天下四隅,五极八方,不再被困在任何地方。”
  飞行平稳之后,少年张起风迎着吹来的狂风大叫。此刻,他似真的如风般,不被约束。
  张起风虽已飞远,但他的叫喊声还是传进了老道士的耳朵里。老道士听了,却是捻着胡子,欣慰地笑了。
  “唉!本来还想着你第一百次逃跑的时候再放你的,没想到呐,臭小子,玩得那么大。不过也太傻了,大风天什么时候没有,非得等下雨的时候,小心被雷劈呀!”
  老道士说毕,暗念了两声口块,然后他竟变成了一只飞燕,向张起风的滑翔翼飞去。滑翔翼虽快,但飞燕很快追了上去。追上滑翔翼后,飞燕没有打扰张起风,而是悄悄停在了滑翔翼上,为张起风分开了一道道袭来的闪电。
  山虽高,但也有见底的时候。张起风控制着滑翔翼,在林立的山头之间穿梭,很快见到了山下的景物。
  雨下的很大,掉落到地上,能溅起二尺高的水花。水花很快消散成乳白色的水雾,一缕缕地,在一座座亭台楼阁间飘荡。天上的张起风看到这样的景色,真觉如看到仙境一般。
  “袖云塞殿,唇霞满阁。真不知这烟雨深处有多少温柔可人的美娇娘。”张起风感慨。
  “好小子,还没下山呢,就已经被凡尘红帐给迷惑了。唉!也不怪他,他如今这年纪也是正该有这些想法的时候。但闯荡人间,伤害好躲,诱惑难拦,尤其是这男女之欲,若是不加控制,到时都不知是怎么死的。不行!为师得让你知道知道人间的险恶,对这人间的浮华有所戒备。”
  老道士心中暗想,然后盘算了起来。随着老道士的盘算,吹动滑翔翼的风悄然变化,将张起风向更运的地方吹去。张起风是第一次飞行,很多事情不甚了解,见滑翔翼向更远处飞去,只觉得飞得越远越好,于是专心控制着平衡。就这样,不知飞了多久,原本还有点儿光的天彻底暗了下来。黑暗的天色本就不易看清前路,更何况是在漫天的水气之中。
  “好冷啊!都这个时候了,也该下去了,要不然肯定会被冻死的。”
  张起风想着,想控制滑翔翼向地面飞去。可无论他怎么做,滑翔翼依旧是在天上平稳地飞着。
  “怎么回事?我怎么老在天上飞呀?这东西不是滑翔吗?又不是飞行,老在天上飞啥呀。”直到这时,张起风才意识到了不对。
  “你好好在天上待会吧,为师带你去个好去处,一个是男人就想去的好去处,正好也圆了你的少年心思。嘿嘿,嘿嘿,哈哈哈。”老道士心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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