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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唤醒了清晨,有温暖的光洒在了小镇克尔莫多。
昨晚睡得很好的缘故,海余生一大早就起来了,跟着老弗洛伊德跑前跑后的,他在老人的旁边仔细看着,不时还手欠地“帮忙”。
这让老弗洛伊德感到很无奈,这小子只要恢复点活力,总是闲不住自己。
早上,一个孤苦的老人病了,他拄着拐棍,迈着艰难的步履来弗洛伊德这里看病。
弗洛伊德停下了手里的活,请他到屋里坐下,耐心地问道:
“老哥哥,你是从哪儿来啊?”
“啊?你说什么?”老人貌似耳朵很重,没听到弗洛伊德说的。
“我是问,您老人家从哪儿来?”弗洛伊德又提高嗓音,很大声地说了一遍。
老人这回听明了,有些吃力地回答道:
“赫克斯特街,我从哪儿绕着走了半天才到你这儿来的。”
赫克斯特街,和格兰特区东西对立。那儿房舍拥挤,道路狭窄,整个巷子与巷子之间的间隔不足一米,里面充斥着各种腐烂刺鼻的气味。
小孩子的哭闹声,大人之间的争吵声可以传遍相邻的三四户人家。
生活在那儿的穷困人群每日都在为温饱发愁。
弗洛伊德哦了一声,又大声说道:
“我记得那条街道上,也是有人会看病的,您老人家怎么绕远路来这儿了呢?”
老人脸上有些窘迫,但言语诚恳地回道:
“我怕身上带着的星罗金不够,人家不给看......我听说你这儿看病费用低一些,我想来试试。”
“诶,好,老哥哥。小毛病啥的基本是不收费的,您先跟我说说,您是哪儿不舒服。”弗洛伊德说道。
“我最近总咳嗽,一开始没怎么放在心上,想来拖着拖着就会好的,因为穷苦人家是不敢轻易生病的,要花钱......可越到后面越严重了,咳嗽得厉害的时候,感觉心肺都要撕裂了,有时还咳出血来,晚上也睡不着......
“我自己咳两声倒是没关系,我怕吵到周围的邻居......我隔壁的夫妻,刚生了一个小孩子,夜晚咳嗽吓着那个孩子就不好了。
“所以,没办法,我拖着这个快要入土的‘破房子’来请你看看。”
说完话,老人有些费劲地喘着气。
弗洛伊德带着笑意点点头,很细致地帮老人检查了一遍身体状况。
检查完毕后,老人有些急切地问道:
“怎么样?很严重吗?”
弗洛伊德摇摇头说:
“不严重,老哥哥,只是受凉引起的寒咳。我给您拿些药,您回去吃一阵就会好了。”
老人脸上露出笑容,“嗯,好。”
弗洛伊德转身,去木架上,拿出来一个刻着花纹的小箱子,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棕色的琉璃瓶,倒出了里面的绿色药丸,一粒一粒地用纸包好。
接着,又从小箱子拿出了一个透明水晶瓶,里面装着灰色粉末。
海余生趴在椅子上,折磨着那张可怜的椅子,不时用眼睛打量那个老人。
弗洛伊德装好后,把两样东西一起递给老人,嘱咐道:
“水晶瓶里的是草蛉虫和费摩尔树根混合磨制的粉末,可以止住咳嗽,中午和晚上饭后,吃一小勺就可以了。
“绿色的药丸是以瞌睡豆为主料制成的,可以帮助您安神睡眠,您吃完晚饭后,吃一粒就可以,我都给您分好了。
“一定要注意,最近都不能喝酒,等身体好些之后再喝。”
老人确定自己记住了之后,询问道:
“你看,多少酬劳合适?”
弗洛伊德看着老人,认真地算了算,“嗯,1个星罗金吧。”
1个星罗金......克尔莫多大饼好像都要6个星罗金才买得到吧......海余生在心里想着。
老人用颤抖的右手伸进破旧的衣服口袋里,摸了半天,终于拿出来了一团纸。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从仅有的二十几个星罗金里,取出来一个,递给了弗洛伊德。
而后又缓缓将它们包好后,放进了原来的口袋里。
付完了费用,老人拿上药想要起身走了,不想多叨扰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看出老人的意思,没挽留,上去搀扶着他起来,帮他把拐棍拿在手里。
老人转过身体,向着大门走了两步,又回身问道:
“我还能活多久啊?”
听到问话,弗洛伊德快步走过去,俯身贴耳,笑问道:
“老哥哥今年快七十了吧?”
老人点头,“嗯,有了。”
弗洛伊德想了想,说道:
“二十年,顶多二十年,不能再多了啊......”
“哦,好,好。二十年...二十年...”老人脸上的皱纹跟随笑意绽放,慢慢悠悠地从洛丽斯街离去。
海余生从椅子上爬起来,一本正经地坐着,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还能活二十年的啊,老弗洛伊德?”
“我不知道。”弗洛伊德语速和缓地说。
海余生有点不解的问道:
“那你为什么说那个比你老的老人能活二十年?”
弗洛伊德挤眉弄眼地说道:
“瞎说的呗。”
听到这话,海余生翻着白眼。
他以为老弗洛伊德从来不骗人的。
在海余生发呆的时间,弗洛伊德去门外走了一圈又回来了,不知道干了什么,。
他走到海余生旁边,轻声问道:
“我要去地下室准备一些魔药抑制剂,你要一起吗?”
海余生有些俏皮地说道:
“好啊,我反正无聊,就当去陪陪一个没有朋友的老头子聊聊天好了。”
弗洛伊德笑着说道:
“那要快跟上我的脚步啊,去地下室的台阶很黑,很容易摔倒。”
海余生一蹦一蹦地跟在弗洛伊德身后,他选了些内心有的没的想法问道:
“老弗洛伊德,你是天生就会炼制魔药吗?”
弗洛伊德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别扭,就像意思没表达清楚,他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想问与魔药相关的知识是从哪儿来的吧?”
海余生思考了一下,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
地下室偶尔袭来的凉意,让海余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弗洛伊德回身望了一眼那个又变得有些无忧无虑了的小孩子,棕色的眼眸在昏暗里异常幽邃。
他平淡地回答道:
“关于魔药知识的来源有很多,但关键的,我认为有三个。
“这第一呢,来自人族先辈们不断地探索,总结经验,以及对可实际应用魔药药剂的改进;
“第二是来自神灵的恩赐;
“三嘛,某些特殊仪式里,进行仪式的人可以听到的‘低吟’、‘耳语’,这些简短的而又隐蔽的话语里,通常会讲述关于神秘的事,当然,也存在风险,也许会落入邪恶神灵的陷阱,面临危险。”
弗洛伊德的话让海余生会想起了之前听到的诡异声音,像是有人俯首在他耳畔,说着:什么......门,什么的起始。
但他想了半天,始终想不起来完整的话是什么了,索性就不想了。
而是有些傻头傻脑地问道:
“老弗洛伊德,你总说神灵,神灵在哪儿呢?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交谈的时间,他们已经来到地下室入口,弗洛伊德率先走了进去。
他边寻找着需要的魔药材料,边说道:
“神灵无处不在......在我们心中,萦绕在我们的信仰里......神为迷失在黑暗里的可怜人亮起了指引的明灯。”
海余生一点也不信,他鄙夷地说道:
“我师父跟我说过没有神的,世界上只有强大规则的‘代表’......他还跟我说他只信仰他自己......我觉得这样的人才是酷酷的。”
听到这么扎耳朵的话,老弗洛伊德带着些许愤怒说道:
“他会遭报应的,神迟早会收拾他的......他过不了多久就要倒霉了,走个路摔一跤什么的,那都是有可能的......
“你可千万不能学他啊!”
海余生看到这老头子情绪怪激动的,心想师父也没揍他信仰的神一顿啊,他至于这样吗?
简直不可理喻。
“算了,还是不气他了,有时候这个孤单的老头怪可怜的。”海余生在心底默默自语。
弗洛伊德似乎看到海余生有些不高兴了,也就不再对“大剑士”说恶毒的话了。
他从桌子底下抽出了一个黑色小箱子,箱子上的锁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锁扣的一边坏了,就那样耷拉着。
海余生用手比了比,黑色的箱子大概有自己一只手臂那么长。
接着,弗洛伊德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份极富古旧感的兽皮卷。
黄褐色的兽皮卷一点点展开,露出了许多奇怪的符号,它们错落有序,排列地很整齐。
海余生在旁边疑惑地看着。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弗洛伊德就提前说道:
“这是艾泽拉斯文,你看不懂很正常。”
“你能跟我说说都是什么意思吗,老弗洛伊德。”海余生好奇、真诚地说道。
弗洛伊德笑着说道:
“当然,孩子,只要你感兴趣的话......
“它们一起要表达的是,魔药抑制剂:11滴黎明腐蚀花的精华液+一只邪眼领主的红色眼球+2块魔兽黄金莱克的碎骨+半块咕噜噜腐菌+生命之源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