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韩秋用疑惑的口吻问周文星：“这是幻象？”
“我们在幼安的梦里，这应该是幼安梦境中的东西吧。”
“不，幼安的人生中，怎么会出现龙呢？要知道，在她生活的时代，秩序是完全处于统治地位的。旧神都已经抽象掉了，是不会具象地出现在人族世界的。”
这时候，周文星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而且，在公元纪年，旧神擅自出现在秩序间的话，是会受到审判的。”
周文星低头一看，是文曲。
卷轴中的能量好像正在增加。
仔细看看卷轴中灵兵的情况，周文星发现双橛和雕弓都在高速运转。
他们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不然的话，灵兵不会这么高速运转。
周文星看着白龙消散的地方，皱了皱眉头：“既然这样。那证明，我们不是在幼安先生的梦境里，那我们又是在谁的梦境里呢？”
“恐怕，和那个赌约有关。”韩秋看着周文星手里发光的卷轴，问：“你的灵兵怎么了？好像很警惕的样子。”
“哦，没事，它就是这个样子。我也解释不清楚。”
“你自己的灵兵，你自己都不清楚？”
“嗯。”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奇怪。”
“这个时代，谁不奇怪。”周文星看了看周围，说“我们现在在云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很难辨认，这是谁的梦境啊。”
“幼安先生赵明诚的赌约，是关于对东皇和云中君的。我们要不然就是在东皇的梦里，要不然就是在云中君的梦里。”
文曲在周文星耳边轻轻说：‘当初，东皇和云中君之间，又一桩悬案，一直没有解决。你撞到个好机会，可以调查清楚的当年的真相。’
周文星怔住：“文曲。你现出神相，我以为我们就有救了。但是你居然也说这是一桩悬案。你确定你对得起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本性吗？”
韩秋问：“你在跟谁说话？”
周文星笑了笑说：“哦，没谁，我的领兵。它只能听得到我一个人说话，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它的声音。”
“灵兵，还有会说话的？”
“哦哦，我的灵兵，和智派有些渊源，所以会比较智能。”
“哦，你的灵兵里，有内置人工智障。”
文曲叉着腰：“哎这人怎么说话的。”
“哎哎哎，别，智能，智能。人工智能。怎么会是智障呢。”
文曲整理了一下刚才撩起的袖子，说：“听说，云中君犯了错，要接受定期惩罚。然后云中君的挚友东皇，把这件事情揽了下来。东皇一向说一不二，公正无私。所以天数就把惩戒云中君的事情交给了东皇。
“等到惩罚结束，天数就会赦免云中君。
“但是，天数和混沌对弈，天数输了。这样一来，云中君就没有办法得到赦免。云中君的惩戒，就一直存在。
“奇怪的是，在混沌入侵秩序间的时候，旧神现身。诸神齐力对战混沌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见到云中君。当时在场的救世主血脉，根本没有见到云中君。只是东皇身边，多了一条白龙。
“之后，旧神就和混沌主同归于尽了。白龙和东皇，也都一起消失了。”
周文星将文曲说的，尽数告知了韩秋。
韩秋听了，分析道：“那也就是说，云中君很有可能在被东皇接手之后，就已经消失了。这样来看的话，赵明诚说的，好像是对的。东皇或许真的趁机除掉了云中君。而那一条多出来的白龙，就是东皇利用云中君的灵能，炼化的神兽。旧神炼化神兽，可以帮助自己积累信仰和公德。”
周文星觉得有道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天数死掉的时候，云中君的惩戒还在吗？”
“这，没人知道。”
“天数的惩戒，是不会消失的。即便天数死了，惩戒仍旧还在。但是如果云中君被东皇处决了，那天数的惩戒也会转移。如果真的是东皇对云中君动手了，那最有可能接手惩戒的，就是东皇。这样的话，而惩戒的监督者，就是东皇。”
“等等，”韩秋说，“按照旧神分权体系，惩戒的实施者，监督者和承受者，不能是一个神。如果是一神的话，这位神的权利就出现了重叠。这会严重影响旧神体系的权利分配。而且天数规定，一旦出现权利的重合，该神就会被天数划去姓名。”
周文星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但是东皇还活着！”
“那，这就不好说了。东皇或许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也有可能，云中君根本就没有死。东皇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出掉了云中君的权利。毕竟现在楚地的人们，大多都是信仰东皇的。云中君的信仰，已经很薄弱了。”
周文星看着天边远处，泛着诡异的光，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但是这种光周文星感觉自己在神智中观摩卷轴的时候见到过。
“你看那边。”周文星指着光的方向说。
“那里发生了什么？”
“去看看。”
越靠靠近，卷轴的反应越激烈。
不知道为什么，卷轴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拽着周文星到前方去。
周文星前进的脚步也越来越快，猛然间，周文星被韩秋拦住。
“诸神之战，这里是战场！对面的光，是混沌主！”韩秋急忙说。
“战场！这里是战场！那也就是众神寂灭的地方！那也就是我们见到东皇的最后机会。”
“你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去见东皇，我们会被混沌主吃掉的。”
周文星问：“但是我们不是在梦境中吗？这一切都是幻想，怎么会遇到真正的混沌主呢？”
“你知道，这里是梦境。但是你的眼睛不知道。你肌肤的每一个细胞都不知道。”
周文星不明白韩秋在说什么，“什么？”
“思维是一个复杂的机制。你现在认为，你能清楚地辨识现实和梦境。但是你的神经细胞，你的肌肉和你的感知系统，会欺骗你的身体，在潜意识里告诉你这里是真正的战场。当你陷入混沌的时候，即便你多么倔强地声称这是梦境，你的灵魂深处，还是认为自己已经掉进了混沌。
“这就是梦境的力量，植入观念的力量。只要梦境骗过了你的生物组件，就能骗过你的灵魂。”
周文星看着远处的光，说：“这么说，我不会真的掉进混沌。但是我的神经会告诉我，我真的掉进去了。然后……”
“然后你就会永远留在这个梦里。”韩秋说，“所以，千万别在梦里送命。如果梦太真，就真的送命了。”
“哦明白了。不够我经常在现实中送命，那倒是挺像是做梦的。”
韩秋意味深长看了看周文星，说：“我活着，就是为了梦，你把生活活成了梦。我们到底谁是醒着的。”
“肖月和马昊，他们是醒着的。”周文星说。
韩秋笑了笑，望着远方的光，说：“我们需要去找救世主血脉，他们可能知道东皇的事情。”
一瞬间，强光炸裂开来，周文星和韩秋转身捂住眼睛，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光。
等光纤若了点之后，两人转身朝着战场看着去，只见无数光点坠落人间。
“这就是旧神的灵能。这些就是后来造化钦差体内流淌的能量。”
“铸神的寂灭，就是这一瞬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