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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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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入深秋,但日头依然旺盛,四周炊烟袅袅,家家户户都在做午饭,一缕缕青烟轻纱似的升上天空,但转眼被风吹散。
  何骏晨提着两个食盒,步伐匆匆,额头沁出的细汗受到秋风吹拂整个人却也倍感凉爽。
  “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一会儿见到了小曦可得好好谢谢她。”
  小曦送给何骏晨的药膏确实神效,才不到三个时辰他身上的大小伤患已然痊愈,而且步履轻快比没受伤之前的状态还强上几分。
  何骏晨这次并没有从魏家大门前的那条路走过,而是刻意绕道走了远路。倒不是被那两个杂碎打怕了,只是不想被那两个家伙坏了一天的好兴致。
  ……
  馆舍的外围种满了慈竹,郁郁葱葱,令人心旷神怡,就算是炎热的夏季也不会感觉到暑气。
  何骏晨放缓脚步,屋内响起中年人的醇厚嗓音,“羔裘如膏,日出有曜。”
  随后便有一阵齐整清脆的稚嫩嗓音响起,“羔裘如膏,日出有曜。”
  何骏晨慢慢走到开窗的墙后,只小心翼翼地露出半个脑袋往教室里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自然对小曦的座位一清二楚,往里瞧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还有角落里趴在书案上呼呼大睡的宋辉。
  今天的小曦穿了一件淡粉色的曲裾,梳着双挂式发髻,一只手捧住书另一只手托着粉嫩的腮帮子,一双秋水明眸半张半合,显得兴致缺缺,虽然略显慵懒,但在何骏晨眼里却如春睡海棠一般有着别样的美态。
  似乎是感受到了何骏晨的目光,小曦往窗外瞥了一眼,见到是何骏晨来了顿时就有了精神,兴奋的张着含丹小嘴朝何骏晨做出不同的嘴型却没有声音,而何骏晨那边也是如此。
  书院里人声嘈杂,又为了避免扰乱课堂,二人就想出了这个交流的方式,这是他二人的暗语,旁人就是见了也不会知道他们在表达什么。
  坐在小曦前面的也是一个女子,是魏家的小姐魏灵芸,也是打伤自己的那两条狗的主子。容貌颇为标致,天荫城里只比小曦稍逊一筹,但性子却是出了名的凉薄,除了父亲之外,魏灵芸几乎不敬任何人,也几乎没有任何人敢对她不敬。为什么是几乎呢?因为顾先生的账……她必须得买。
  此时,魏灵芸也瞅见了窗外的何骏晨,见到他的那副嘴脸后魏灵芸黛眉紧皱,狠狠剜了他一眼,低声骂道;“真恶心!”
  何骏晨自然也注意到了魏灵芸,他也不想见到魏灵芸那张刻薄脸,当下对小曦指了指门口,意思是在外面等她。
  何骏晨走了之后,小曦没了困意,一会儿顺了顺头发一会儿整了整领口,却是怎么也听不进课了。
  ……
  此时,何骏晨翘着二郎腿躺在馆舍外的长条石凳上,歪头望着馆舍门楣上的牌匾“力学如耕”。
  何骏晨撇了撇嘴,心道:“像魏灵芸家里那样有钱,哪里还用得着念什么书?把字认全不就行了,弄得我每天都要见她那张冰山脸。”
  正想着,远处走来一个佝偻身影提着竹篮,何骏晨定睛一看正是给孙女送饭的韩冬生。
  何骏晨想娶小曦自然要在他心里留个好印象,自己现在这副作态委实不妥,当下一个打挺变成端坐在石凳上。
  韩冬生道:“哦,是骏晨啊,来给先生送饭了?”
  何骏晨道:“嗯,先生还要过一会儿下课。”
  两人一起坐在石凳上唠起了嗑,从家长里短到柴米油盐无话不谈,韩冬生的语气也是和蔼可亲,让何骏晨一度感觉韩冬生已经认可了自己这个孙女婿。
  两人谈话时,其他孩子的父母也来到馆舍给自家孩子送饭,还有几个仆从打扮的人。一时间,馆舍四周香气四溢。
  ……
  屋内,顾羲之领读完了《桧风·羔裘》之后便让学生自习了,这时屋外传来阵阵饭菜香味让这些孩子个个魂不守舍。
  也在看书的顾羲之朝下面望了一眼,见座位上的那些个小子要么趴在桌子上睡觉,要么在下面玩毛笔,要么就是在传小纸条,总之干什么的都有。
  顾羲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合上手中的书本放在一旁,道:“好了,下课罢。”
  “先生再见。”这一句话,所有人都喊得整齐响亮,连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宋辉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孩子们蜂拥而出,顾羲之自己也起身用宽大的衣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往后堂走去,教室里只剩下一男一女。
  “骏晨哥哥!”只听攒动的人群中传出一声少女的欢呼。
  随后从中冲出一道倩影,正在和韩冬生说话的何骏晨下意识回头一望,便觉香软入怀,少女独有的处子之香扑面而来,宛如置身于花圃之内。何骏晨抬起手抚摸着少女的一袭柔顺秀发,低头在少女的耳畔说着悄悄话,惹得少女不住地莺声娇笑。
  眼见此情此景,周围一众男生的妒恨之色洋溢脸上,手里的饭菜顿时不香了。
  二人起初还会有些羞涩,但时间一久也逐渐放得开了,对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置若罔见。
  一旁的韩冬生扶额叹息道:“唉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可怜我这个老头子大老远跑过来送饭,结果连一句好话都没落着,我这心呐,拔凉拔凉的。”
  韩冬生虽然年纪大,但人却不古板,反而有些风趣。
  何骏晨自觉有些过意不去,拍了拍小曦的后背,柔声道:“好了,我先去给先生送饭,一会儿再聊,否则你爷爷该责怪我蓝颜祸水了。”
  “嗯~”少女乖巧的点了点头。
  少年说完刚转身就见到了门口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宋辉。
  何骏晨快步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遭到了对方一顿痛骂,“何骏晨!你这个重色轻友的衣冠禽兽,背信弃义的社会败类,不知羞耻的猥琐之徒,一声“骏晨哥哥”把你魂都叫没了,我特么……”
  “哎!停停停停停!”何骏晨连忙打断道,“哟呵,不错嘛,都会用排比句骂人了?合着你来念书也不光是涨体重的嘛,嗯,你骏哥我甚感欣慰啊。”
  宋辉知道自己说不过何骏晨,干脆无视他的嘲讽,“行了行了,我没工夫跟你扯嘴皮子,我都快饿死了,让我看看都带了什么好吃的。”
  何骏晨刚要把食盒递过去,宋辉却反常的拦了下来,就在何骏晨疑惑之际,宋辉开口道:“先别急,让我猜猜,我的那份里面是水晶肴肉、松鼠鳜鱼、大煮干丝,顾先生的那份里面是仪征紫菜、天香荷藕、佛手芽姜,我说的对不对?”
  何骏晨惊讶道:“哎卧槽!我说你要是把这本事的一半用在念书上,你姥爷就连做梦也能笑醒了。”
  宋辉一脸得意道:“嘿,别的我不敢吹,但是这闻味识菜的本事就是十个何骏晨也比不上我,你服不服气?”
  “对对对,我当然服气,但愿你下午背不出课文挨打的时侯也能服气。”
  何骏晨把食盒塞给宋辉后就没再搭理他,径自往馆舍后堂去了。
  十个何骏晨也比不上,宋辉此时做梦也不敢想,这句话放在三年后将会是何等惊世骇俗!
  ……
  “嘿嘿,灵芸,这道“老蚌怀珠”是我专门去请徽州名厨做的,你尝尝?”
  说话的是个少年,杨家的公子杨天泽,杨家和魏家在天荫城一样是大户人家。杨天泽在天荫城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从十六岁开始就“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据说他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全因为他有个做兵部尚书的叔叔,虽然谁也没见过,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传言有假,他家在天荫城的实力也是一般人得罪不起的。
  值得一提的是,何骏晨的继母便是给杨天泽的父亲做了妾。
  魏灵芸正一边吃饭一边看书,对于这碗香气四溢的佳肴瞧也不瞧,只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拿走。”
  杨天泽仍不死心,对魏灵芸说道:“哎不是,我这也没动过啊,你就吃一个,一个就成。”
  魏灵芸气极反笑,道:“呵呵,杨天泽你是故意讥讽我吗?还老蚌怀珠?你倒不如拿回去给你老娘吃,省得让你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在外面丢人现眼。”
  若在平时,魏灵芸冲杨天泽笑一下,他能兴奋好几天睡不着觉,可眼下挨了这么恶毒地数落,叫他如何高兴得起来?魏灵芸的母亲便是因为高龄生产后身染顽疾逝世,故而也就认为杨天泽是在接她伤疤。
  “噗嗤……”一道轻笑声在空荡的教室内十分引人耳目,声音的主人正是何骏晨。
  杨天泽指着何骏晨骂道:“笑什么笑!野种!”
  何骏晨不气反笑道:“野种骂谁?”
  杨天泽没再开口,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何骏晨,何骏晨也装作没看见大大方方地从两人身前走过。
  不光这一次,其实何骏晨与杨天泽积怨已久。
  ******
  何骏晨六岁那年的一天,顾先生向何骏晨的养父陈守规定制了十二个竹制笔筒,陈守规当时的身体还算硬朗,完工后便由何骏晨将东西送去。
  送货那天的前一夜来了一场十分罕见的暴风雨,雷响震天,但第二天的天气却格外的好。何骏晨轻车熟路的来到顾先生的馆舍将东西交给他,顾先生收下东西后去里屋拿钱,何骏晨就坐在外面的石阶上,他惊喜地发现馆舍前院的盆栽里种着一棵外形十分别致的草,那棵草长着九片半圆的盖状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五彩霞光。
  何骏晨看得正入迷,却有一个身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那便是幼年的杨天泽。
  杨天泽见那棵草生得瑰丽绚烂便想掐一片叶子下来送给娘亲,刚要伸手时却被何骏晨一把拦住。
  “哪里来的野小子!敢管本少爷的闲事?活的不耐烦了吗”杨择天惊怒道。
  何骏晨也毫不示弱,回击道:“你自己毛也没长齐就敢叫我小子?这草长得好好的你采它一片叶子就是断它一只手,我断你一只手你答应吗?”
  “哼!草又不会说话,本少爷看得上它是它的福气,你管得着吗你?给我滚开!”
  说着,杨天泽一把推开了何骏晨,何骏晨没防备被他推倒在地,顿时也来了火气,和杨择天扭打在了一起。
  何骏晨平日里要干不少体力活,比之娇生惯养的杨天泽强上不少,几个回合下来,杨天泽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后来还是顾先生及时赶到劝阻二人,否则杨天泽恐怕要被揍得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被揍的杨天泽当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回了家,一整天也没来上课,他家里人也出奇的没找何骏晨麻烦。
  得胜后的何骏晨笑着对那株奇草说道:“没事了,讨人厌的家伙被赶跑啦,以后我就经常来看你,谁敢碰你我就揍他。”
  从此以后,何骏晨几乎隔三岔五就会到顾先生的馆舍来,给它浇水,和她聊天,把心里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与它分享。
  顾羲之每每见到这个情形,看着这一人一草,脸上总是笑意盈盈,不知在想什么美事。
  但仅在半年后那株草便不见了,顾先生说是被夜里一场大风刮走了,何骏晨也因此郁闷了好一阵子。
  再后来,何骏晨就遇见了她,那个如海棠花般清雅柔媚的少女——韩妍曦。
  而韩妍曦对待他人态度疏离清冷,唯对何骏晨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面对小曦这样的女子,以纨绔出名的杨天泽又岂会放过?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杨天泽多番示好却仍是被小曦委婉拒绝,恼火之下他就将此事告诉了他爹,孰料他爹知道了杨天泽要对小曦动歪脑筋时直接将其痛批了一顿,并警告他离小曦远点。这样一来,杨天泽就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追求魏灵芸,可也无形中把这笔帐算到了何骏晨头上。
  ******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本是极富沉郁凄婉之意的诗词,从何骏晨的口中念出却满是轻松惬意之感。
  何骏晨来到馆舍的后堂,顾羲之正伏在桌案上看书,李敦则在院子里忙活。
  顾羲之笑道:“哟,这是谁在外边儿吟诗啊。”
  “嘿嘿,先生莫要见怪,我是在说那个杨天泽。”
  说话间,何骏晨已进屋将各色菜式摆放完备。
  顾羲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藕片放进嘴里,道:“天泽?那孩子又怎么了?”
  何骏晨嬉笑着把头枕在桌案上,仰视着顾羲之道:“先生你是不知道啊,那个杨天泽刚才在教室里向魏灵芸献殷勤,结果被一顿痛骂,可把我乐坏了,哈哈。”
  顾羲之闻言却是不咸不淡道:“骏晨呐,古人云:背施无亲,幸灾不仁,哪怕是你亲近之人还会因此结仇,何况是敌人呢?你如今取笑于他,已是为来日埋下祸根啊。”
  “额,这……”何骏晨脸色一僵,笑容逐渐消失。
  顾羲之自顾自的夹菜扒饭,却不看何骏晨,悠悠说道:“貌者不美又不恶,故至情托焉。唯有喜怒不形于色,才不会将自己的内心出卖,这样的人才是心智至深之人,可以成就机密大事之人,骏晨,你……可记下了?”
  何骏晨见状不敢怠慢,连忙端坐身子,俯首行礼,“嗯,记下了,谢先生教诲。”
  “嗯。”
  何骏晨起身,如文学大家移步作诗般细细回味先生的话,不知觉间已进了后院。
  后院中,李敦正在晒书。
  何骏晨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之后打趣道:“哟,敦哥,近来可好?”
  李敦头也不回,冷冷道:“你来之前一切都好。”
  何骏晨还想多调侃他两句,却看到李敦的左手极不自然,一碰到东西就如被针扎到一般迅速缩回去,拿书翻书只用右手。
  “啊呀,敦哥,你这手是怎么了?别不是被先生打了吧?我手上有个神药,治跌打损伤特别灵,明天我给你带来试试?”
  “何骏晨!你还嫌坑我不够?你离我越远我就越安全,行吗?我谢谢你一家!”
  眼见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何骏晨气不打一处来,道:“切!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还懒得管你嘞!”
  何骏晨气冲冲走回了屋内,可又想到了先生方才的话,强迫自己做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赶巧顾羲之饭也吃完了,何骏晨也不多做客套,收拾东西就走了。
  来到教室,杨择天见何骏晨要走,将头埋进书里不让人看见他的脸,但眼神的余光却紧紧盯着何骏晨,如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就在何骏晨经过自己面前时,杨天泽猛地推倒桌上的笔筒,五六支毛笔滚了一地,何骏晨忽感脚底一滑,身子将要失去平衡时,手下意识往右前方的桌上一撑稳住身形,却听到“乒乓”一声,还有一声女子尖叫。
  原来是何骏晨方才打翻了魏灵芸桌上的菜汤,弄得一桌子油水,也污了魏灵芸正在看的书。
  杨天泽本来只是想让何骏晨摔一跤就罢了,孰料这小子运气这么背,惹恼了魏灵芸,他在天荫城能有好日子过?
  魏灵芸死死盯着何骏晨,宛如一条被激怒的毒蛇,“我!的!书!”
  何骏晨知道自己闯了祸,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刚才是杨……”
  “啪!”
  何骏晨的脸红肿了起来。
  刚才在李敦那里受了气,魏灵芸这一巴掌无异于火上浇油,何骏晨也抬起了手要打回去,却在半空停住了。
  魏灵芸不但不怕,反而向前迈了一步,“打呀,你要是不想在天荫城待下去就打吧。”
  何骏晨冷哼一声,迅速拿起了魏灵芸那本书撕得稀巴烂往上方一抛,夺门而出,门口闻声赶来的仆从不明就里也没敢阻拦何骏晨。
  漫天碎纸如落叶,同时被撕碎的还有魏灵芸的心,魏灵芸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不知是心爱之物被毁受了打击还是疑惑何骏晨这样的贱民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
  ……
  “哎,骏晨啊,我……哎呦我去!”
  见到何骏晨出来,刚想上前搭话的宋辉却被其一把挤开。
  小曦见到何骏晨出来时满脸怒气,左脸更是又红又肿,急忙上前关切道:“骏晨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曦想要看看何骏晨的脸,但何骏晨不想让心上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摸样,于是错开了小曦伸来的手,轻声道:“没事的,我先回去了。”
  何骏晨快步离去。
  后面的宋辉走了过来,对小曦问道:“哎,骏晨怎么了这是?一出来跟变了个人一样。”
  小曦望着何骏晨离去的背影,失落道:“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小曦本来还想和何骏晨一起分享爷爷新做的糕点的,没承想发生了这事,心中惆怅不已。
  此时,魏灵芸也带着仆人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小曦从后面叫住了她,道:“魏灵芸!是不是你对骏晨哥哥做了什么!?”
  魏灵芸回头冷笑道:“怎么了?你的姘夫受了气以后就叫你来给他出头?呵呵,好一对狗男女,也罢,你回去转告他,让他等死吧!”
  “你!”听到对方侮辱自己和何骏晨,小曦的一张粉颊登时气得发白。
  “好了好了,小曦,咱们犯不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宋辉在一旁劝导。
  魏灵芸像斗胜的母鸡一样,轻蔑地看了一眼小曦,离开了。
  小曦愁眉苦脸地回到爷爷身边,韩冬生对刚才发生之事全都看在眼里,对小曦安慰道:“这魏家小姐也忒没教养了!没事丫头,天大的事有先生给咱撑腰呢,再说,我看何骏晨那小子脸皮厚得很,这点委屈不会让他想不开的。”
  “爷爷!有你这么说话的嘛!”小曦真不知道她爷爷这话是在安慰她还是打击她。
  另一边的宋辉看着手里的盘子盒子叹气道:“得!看来得自己拿回去了。”
  ……
  在魏灵芸走后,顾羲之就立即走进了教室,或许他早已在默默观察。
  只见他走到了魏灵芸的桌前,将书本残页全都收集了起来,临走时似笑非笑地朝杨天泽说道:“天泽,你可当真是好事多为啊。”
  杨天泽被说得心虚,低下头不敢看他。
  顾羲之又回到自己休息的后堂,将手里的碎纸一股脑的塞进了桌案的抽屉里,之后对院子里的李敦叫道:“敦儿,去把魏灵芸的桌子收拾好了回来,我还有事交代。”
  李敦闻言也不答应,径自往教室的方向走去。顾羲之喝着茶看着书,也不在意李敦的无礼。
  杯茶饮尽,李敦回到了顾羲之处,顾羲之又打开了存放随之的抽屉,只见里面的碎纸竟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崭新的书本,书名《西厢少女记》,作者:豫陵不解甲。
  “你去到魏府,将这书交给魏灵芸,并嘱咐她莫要与何骏晨为难,去罢。”
  李敦拿到书便离开了。
  顾羲之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言自语道:“吃苦好啊,趁着年轻多吃点苦头也未必不是好事,我们这辈人啊就是吃到得太晚,才会干出这许多挽不回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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