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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道并不认为这个时候会有什么鬼东西跑出来袭击他,所以缓缓转过了头。
“是你?”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是我啊,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呀?”
胡道看到了一张绝美的脸,于是道:“我来看看你们。”
“关心我啊?嘻嘻。”女人笑了起来,本就好看的脸庞,一笑,更好看了。
嘶~
一丝冰凉的触感从胡道的手背上传来,自己的手被面前这个家伙攥住了。
该死,居然使出寒冰神掌。
胡道受到了致命的伤害,直接被冻结。
可恶!得寸进尺?
那只冰冷的手大有拽着自己塞进某个罪恶的口袋的趋势。
好强大的力量,胡道完全挣脱不开,只好任由对方胡来。
“你干嘛?”他只得低声吼了一句。
“帮你暖暖手啊!”女孩立在他跟前,丝毫不躲闪的直视胡道。
女人,真的是麻烦啊。
胡道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些小说里面主角会杀妹了:女人心,海底针,就像是墨色的深海,完全看不到底。
啪~
又一只手掌拍在了胡道的肩膀上,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嗯?
胡道转过头,眼前的家伙自己认识么?
嗯,好像有点眼熟。算了,这不是重点。
胡道逮住机会抽开了自己被攥着的手搭在了他的身上:“知道打扰还过来?有急事儿?”说着看了一眼女孩。
“你们去吧,我去奶奶那儿。”说着,走进了人群。
“不好意思。”余成到了个歉,人家小两口在这里你侬我侬,自己这样确实不太好。
“没关系,随便给点损失费或者请我搓一顿都行。”胡道浑不在意道。
“行啊!”出乎胡道意料,对方满口答应了下来,这豪放的风格…胡道认出来对方是谁了。
……
“老板,来一箱啤的!”余成大手一挥,对着烤摊喊道。
“两瓶,两瓶就够了。”对方这么客气,胡道也不能不懂分寸。他向来不是喜欢得寸进尺的那一类人,当然,主要是因为他不太能喝。
“余兄,你找我什么事儿?”
“来,两位,你们的。”老板挺着个大肚子,大冬天的也不怕冷,外套敞开着。
余成并未急着答话,而是拿起了桌子旁系着的板子将瓶盖扳开递给了胡道:“先喝酒。”
“额,”胡道愣了两秒才接了过来。
“来,干!”
呯~
酒瓶一碰,酒水顺着余成的喉咙灌了下来。
胡道咂叭了下嘴:真喝啊?
“我跟你…你怎么不喝啊?”放下酒瓶的余成看着胡道疑惑道。
要不认个怂吧?就说自己不能喝?
“其实…我想冷冷再喝。”胡道也放下了瓶子,认真的看着余成道。
“额,”这下轮到余成愣住了。好,好别致的理由啊。
“找你还真有、事儿。”
“来,你们的东西。”老板端着烤串摆到了桌子上。
“唉,好嘞!”
“嗯,你说。”胡道装作很随意的抓起一根羊肉串看着余成道。
“你们村上,刚刚又死了一个人。”
“你这个‘又’子用的很灵性啊!”胡道不怎么礼貌的用签子尖指着余成吐槽道,说完又漫不经心的抓起第二根串。
“是个女人,叫李秀娥,你认不认识?”
“嗯~”胡道摇了摇头:“不认识。”
“怎么,她死的有蹊跷?”
“是的,死因像是烧炭自杀,但里面有很多东西解释不通。”
“你,找我来不会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去调查她的死因吧?”
“是,也不全是。”余成身子往前探出,胸膛顶住了桌子悄声道:“我想让你今晚和我一起去她家,看看他丈夫在做什么!”
“嗯?”正在边撸串边敷衍他的胡道瞪大眼睛抬头看向了他: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怎么也干起了这种事情?
不过,你一说这个,我就不无聊了啊。
“咳咳,我是一个正直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一个人,是断然不会和你去做这种事情的。”胡道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同时将手里的烤串吞下了肚,正襟危坐看着他道:“你就死了这条心了吧!”
“不不不,从科研角度来看:我们这叫有积极探索的精神。从人文角度来看:我们这叫关怀他人,为死者沉冤昭雪。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是弄清事实真相,做到无愧于心。从你个人角度来看:你这是为相邻排除潜在威胁,守护一个村的安危。”
“这……”听他这么一说,胡道迟疑着地下了头。
“这么晚了,让你工作也不太好,这样,我私人给你五百帝国币,算是费用。
胡道惊愕地看着对方,手不听使唤地伸了出去,摸到了什么东西,抓紧,又收了回来。
果然,是自己太肤浅了么?
“对不起!”胡道郑重地向余成道了个歉。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胡道毕竟是个遭受过来自社会毒打的少年。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惭愧!”
“哪里哪里。”正如胡道是受过社会毒打的不良少年,余成是一位经受过良好教育的钞能力者。
……
随着夜越来越深,星月愈加暗淡。这黑不见五指的苍穹像是为了遮掩什么,又好像它本就是如此。
陈唐,晚十一点。
余成领着胡道从那户人家经过,门没有锁上,敞开小半。大堂亮着灯,虽然看不到人影,但是应该有除了屋主外的其他人在。
会是谁呢?
“他在村上没有直系亲属,倒是有个三叔,但是他三叔年纪大了,应该不会这么晚还在。”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胡道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这里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知道屋内有谁。”
“什么办法?”余成有点激动的看向他。
既然对方这么想知道,胡道也不好藏着掖着:“进去看看啊!”
。。。
“我们这样闯入别人家,不太好吧?”余成斟酌了下用词,委婉的拒绝了胡道的提议。
“有什么不好的?”胡道不以为然:“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往小了说:你是查清事情真相,做到问心无愧;我是保护邻里,共建和谐村庄。往大了说:那是发扬用于探索的科研精神和传递爱,带给别人人文关怀,播撒人性光辉。”
这一刻,似乎有一层淡淡的圣光笼罩在胡道的身上,将他的脸庞照耀的有点瘆人。
“你,下次可以试着从上往下打手电。”余成嘴角抽了抽:“还有,你是不是盗用我的台词了?”
“并没有!”胡道严肃地看着他:“这叫殊途同归。”
“此外,我想提醒你一句:你要是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说不定等会儿出来人把咱两当贼。”
“额…”
“别额了,”胡道催促道:“就这样,你进去看,我给你把风。”
身为一名调查员,‘把风’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刺耳。
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许多了,余成不是个啰嗦的人。
他轻轻推开门踱了进去,这栋小楼他先前来过。半个篮球场大的院子,整栋房子旁边还有一个瓦房,是她们家的厨房。牵扯到这个案件,这样的地方自然免不了细细盘查,只不过,也没有发现有使用木炭的迹象。那些木炭似乎像是凭空出现的。
余成将视线投向了大厅,有个人背对着他,身上披着白色的孝服。
应该是死者丈夫,那个人是?
让余成没有想到的是:屋内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虽然没有看清面貌,但从头发和衣服来看是女人。
总不可能是女装大佬吧?
这个人,会是谁呢?
这么晚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家里面。
胡道百无聊赖的两头张望,说实话,听了余成对这起案件的描述。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真话往往不是人们想听的东西,所以他们会选择性滤过。
也许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或者揭开了他们心中的伤疤,抑或是挑战了他们对事物的认知。
总之,胡道更倾向于当别人亲眼见到一些东西,亲耳听到一些东西问他的时候,他可能会说上一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没等有人来,余成先一步退了出来,将门再度缓缓关小。
他拉着胡道来到了巷子末尾,在这里能够看到巷子另一头。
巷子那一头有灯,而这头没有。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余成卖了个关子。
“那个男的在外面养了个情妇?”胡道凭借出色的想象力天马行空的猜了起来。
“咳咳,”余成尴尬的咳了咳:“猜对一半。”
“哦~我知道了,”既然已经对了一半,那么正确答案显而易见了:“那个男的在外面养了个情夫,他老婆想不开所以自杀了。”
“咳咳~”这次是真的呛到了。
余成不知道该佩服胡道的脑洞还是什么:“你猜对了她是个女的,不过,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还不好确定。”
“来人了!”
在这样寂静的黑暗中,任何一点响动都会被无线放大,先是一串铁门移动发出的声响,后面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无不预示着: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