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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看!
胡道没有说笑,真的就很难看嘛!
它有着煤球般的脑袋,当然,这是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它只是特别黑,头比较圆。
胡道看到的就是一坨黑乎乎的东西趴在杨高肩膀上,从形体上来看像是初生的婴儿,当然不排除是猴子之类物种的可能性。
它从身侧伸出去的两条麻绳样的手臂,黏着杨高的脖颈向身前垂下去,然后饶了一圈又从另一侧搭回来。
整体上明明是一副“背小孩”的和谐场景,常人看了却一定会觉得瘆得慌,那两条绳子般的手臂就这么系在好友的脖颈处,杨高好似一头被绑好待宰的羊羔。
不过貌似这么久好友都没有挂掉,也没有喘不上气的迹象,那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胡道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这特娘的是什么物种?《吃货指南》,呸~《山海经》上面怎么完全没有记载的亚子?
虽然他有、不学无术,但某些方面他还是有所涉猎的。
咕嘟~趁没人看到他偷偷咽了口口水,直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他的思维终于渐渐回归正常。他倒是不心急:我看上的早晚是我的。
“是因为那东西么?”胡道一直盯着他们,两,直到转了个弯,雾下朦胧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就是那东西让小高变成这样的吧?”
没有人能够回答,但胡道心里有了答案。
自己留在家里的碗或许能够帮助他,而自己要考虑的是要不要救他,世人皆知:我佛慈悲,不渡穷鬼。
但你不能因此迁怒我佛,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
与此同时,他心中的疑惑也增多了:首先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鬼’?‘幽灵’?抑或是别的什么:为什么这次自己的手机没提示?副本触发条件又是什么?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完全没撞过诡异的事情,为什么那种东西现在会突然出现,又为什么能在白天出没……
浓雾渐渐散开了,湖面终于倒映出了太阳,波光粼粼。
“你在看什么?”许享在胡道眼前挥了挥手,见他没反应奇怪道。
“我在看……”胡道自然看到了那只棕色的大手,放慢了语速有些嫌弃道:“……一双沾满了污秽的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在几小时前,几亿生命刚刚被这只手给扼杀了,对吧?”胡道将视线落到了许享眼睛上。
“嗯?”许享一个激灵,赶忙缩回了手,凑在鼻子间闻了闻:“不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
“我洗了手的!”许享有些骄傲道。
“呵呵~”胡道伸手在许享腰间点了下。
“奥!”许享吃痛的叫出了声:“我靠,你干嘛?”
“你可以再叫的销魂点么?”胡道翻了个白眼。
“我想说的是:虽然你的嘴上不老实,但身体可是诚实的很呢!”胡道冷笑道,继而话题一转:“我要去田里转转,你去么?”
“真去?”伸手揉着腰的许享有些难以置信:“我特么以为你说的玩玩的。”
“我走了。”胡道没说什么,脸上依然挂着那如春风般的笑容。其实他也不希望许享去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意外就不好了,好歹还欠自己几百块呢,那儿应该不会太太平。
啪啪啪~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许享跑了过来。
“你特么都不等我一下,曹!”
胡道没有回答,他知道大概率是这个结果,毕竟一块儿长起来的发小。走了几步,他突然抬头望向蓝天问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灵么?”
他没有直接说“鬼”,而是换了一个大家普遍信仰的存在。
“信!我当然信了!”许享一脸认真的样子道:“我可是一向有钱败钱,没钱拜神的。”
说来也奇怪,胡道小时候并不信这些东西的,长大经历了一些事情反而有些相信了。而许享却是小时候看恐怖片怕的要死,长大后却不怎么相信了。
“求神不如求自己,信什么?佛?佛前一跪三千年;道?我欲修仙,你滚一边。信自己,还是信自己好啊!”他又强调了一遍。
这一刻,胡道竟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虔诚。错觉吧!
我特么一定是看错了,胡道揉了揉眼睛:果然,哪有什么虔诚,只有眼屎。
“你脸没洗干净吧?”
“怎么?”
“有眼屎。”
“啊?哦哦。”许享伸手揉了揉。
“我觉得,不需要多久你就该改变现在的想法了!”胡道看着一望无垠的田野突然幽幽道。他想到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影片
“我会改?我要是改变想法直播吃S,三斤!”
又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家伙。
两人边走边聊,一分钟后出了村。
出村后是大片大片的麦田,金灿灿的,长势喜人。田垄交错、阡陌纵横。
唯一的一条大路披上了一层水泥外套,不过小道和田埂还是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越往深处走,田间忙活的人就越少。
右侧有一片荒丘,丘腰栽种着一林林茶树和油菜,满是绿色,充满活力与生机。
然而再往上却是一座座白色的新冢旧坟,山顶光秃秃的,树木难活。
胡道要去的方垚渚就在那座小山丘旁边,一般种植的农民取水都会在那里面取。
“我们去那里做什么?”许享只觉得这里不太吉利,虽然他不信神灵,但他还是敬畏生灵的,这里有些死气沉沉的。
胡道正要回答,只见前边正在锄地的老人将锄头抛在了地上,往田埂上一坐,看着二人,长叹一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自然不是,这么中二的回答是胡道心里的答案。
“哎~年轻人,不要到那边去!”
“死过人?”胡道很直接,既然你不读我给你备好的台词,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而且这老头生的居然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要不是头发花白、骨瘦如柴,手上满是褶皱,怎么看都最多只有四十来岁。再配上那阅尽千帆的眼睛,可恶,气质上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老人听到这句话头一昂,眉毛一皱,似乎在奇怪这两个娃娃知道这件事还跑这里来。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这里可不是耍的地方啊!要耍到别处去吧,啊,啊!”老人说着挥了挥手,做出赶人的样子。
“我们就在周围转转,放心吧,不会靠近那个小‘池子’的。”胡道随口道,眼睛却盯着地上的那把锄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也不行啊!”老人摇了摇头:“那儿真的不太平哦,听我的话,家去吧!”
胡道不再言语,收敛了笑容直接从老人旁边迈了过去。
“哎~哎~”身后传来了老人的叹息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依着胡道的个性,他总是会反驳的,但是毕竟是个老人,胡道更怕他直接往田里一倒。有些老人变坏了,很多坏人变老了。
又走了五条田埂,两人终于来到了地方。胡道打量起了这片十米见方的小湖泊,说是湖泊确实有些抬举了。
经秋入冬,靠近河岸的水里一圈芦苇都发黄、发蔫、烂了,导致湖四周水况有些看不清,虽然烂了却依旧杵在那儿,无法从这边看清湖中心的情况。
胡道又走了两步来到一个缺口。这才看到了湖心,中心倒是清澈,倒映着天上火红的太阳。只是这太阳毕竟是倒影,不会让人觉得温暖,反而泡在水中更添了一线诡秘和阴凉。
许享百无聊赖的跟在后面,随脚踢飞一颗小石子。石子噗通一声落到了水里,荡起阵阵涟漪,将水中太阳的倒影打散。
“那是”落在湖中心的目光收回来时掠过了某个物体,许享眼尖一眼就认出那是一个钱包,一个棕色的男款钱包。
“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钱。”许享看了走在前面的胡道一眼:“哎,这都看不见,睁眼瞎?那活该自己发财了,虽说见者分一半,但你没看见要是里面有钱的话可全归自己了。”
“算了,要是真有钱等会请你吃东西吧。”许享想着。
“哦,对了,自己好像还欠他钱的。哎~请客吃东西可以免了。”
许享离开了田埂,顺着菜田的小坡一直滑了下去。
泥地有些湿滑,没事,自己小心点慢慢来。
他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出了身子:哎~还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了,够到了!
许享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蹲在边缘处等不及的打开了钱包:如果没钱的话直接给它放回原处。
“有银行卡!”许享眼睛已经笑眯成了一条直线:开门红。有银行卡就有很大可能不是没用的钱包,所以里面有现金的概率大幅度增加了。
果然,他在钱包里翻出来一沓现金,这些纸币对折着塞在钱包里,最下面有几个硬币。
奇怪?怎么不是平铺着的?
许享想着一边翻看一边慢慢起身:耽误的有点久了,胡道还在前面等着自己呢。
二十的、一百的、一百的、……二十的。
“嗯?”最后一张,许享看着眼前空白的东西奇怪道:一张照片?
呵呵~想着自己手里正拿着的是别人的钱,他有点好奇钱包的主人会是哪个倒霉鬼。
许享咧着嘴翻了过来,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竟是一张黑白照。
咦~这个人?
许享觉得面前这张照片上的人自己有些熟悉。
他不就是……许享瞳孔猛地扩大。
“啊!”他大叫了一声,这人,不就是自己家前面淹死的那个人么?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死在大河里的么?
许享身子往后一仰,笔直地往下栽去,‘砰嗵’一声砸进了湖里。
那张照片随风飘在了水里,照片上面的黑白男子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