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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圣母必须死 / 第一章 雨夜没有屠夫

第一章 雨夜没有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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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历2014年,1月24日夜。
  难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辆公交车在雨中穿行。
  刷~轮胎碾过不太平整的地面,将坑坑洼洼的积水撞飞。
  雨很大,不断冲刷着车窗。从车外只能看到车身泛着昏黄的光晕,再往里:人影难辨。
  公交车不疾不徐地又路过了一座东北-西南走向的村庄,和其它村落一样灯火零星,蓝色的路牌在车灯照耀下现出三个大字:陈唐村。
  车速放缓,显然是有乘客要下车了。
  哧~后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从身形来看是名男子。
  公交车,谁都能上,想上车得先花钱买票。而到时间就会被“踹”下来。
  然后它继续发动,前往下一站迎接下一批客人。
  男子撑起伞,将连衣的帽子摘了下来。
  他的左手拉着行李箱,里面装的大概是一些换洗衣物生活用品什么的,这也是行李箱的用途。
  背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如果站在近处,从轮廓上看来估计会认为这是一把吉他;说是尤克里里的也有……
  当然,绝不会有人觉得这样的包里装着一把电锯!那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男子的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红色的火星在黑夜中格外显眼。他缓缓抬起了头,夜色下本该宁静的村庄此时却经受着疾风暴雨的肆虐。
  咔嚓,一道闪电嘲弄般地划过夜空,将男子那张清秀的脸照亮。
  嘴里叼着的香烟此时为他平添了几分忧郁,男子捏着棕色烟头猛地啜了一口,将最后一点吸入。灰色的烟圈吐出,棕色烟头顺势被狠狠扔到了地上,呲~火星被雨水浇灭,升起袅袅青烟。
  “我胡道,回来了!”
  ……
  公历2014年,1月19日。
  收到威胁信息的第三天,胡道像往常一样六点半就起来了。
  轻手轻脚地踩着梯子下了床铺,怕吵醒寝室的留下的两个憨憨,毕竟今天他们是有早课的。
  身为“学渣”的胡道完全不明白“学霸”们寒假留校选课是什么操作,但既然室友这么辛苦,自然不可叨扰清梦。扰人春梦,如同举报女票女昌。
  照例来到卫生间看看自己那张盛世美颜,然而那片椭圆形的镜面却被鬼画胡般的涂上了两个字。
  字形歪歪扭扭,初步推断可能是用左脚画上的。
  用色大胆,鲜红色的液体还在往下流淌,像是刚刚涂上去的。
  色泽很正也很浓,胡道敢用胯下人头保证绝对不是番茄酱汁这种劣质货。此时他放下了食指,那丝萦绕在鼻头的腥味很快被冷气冲散了。
  歪歪扭扭的字形似乎有一种魔力,胡道不自觉再度被吸引。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镜面,似乎上面绣着花儿。花儿自然是没有的,然而,诡谲地,镜面闪现出了一幅画儿,画面中是一个村庄,熊熊烈火燃烧着……
  胡道就这样盯着镜子,浑然不觉自己的瞳孔渐渐扩散,对光反射越来越弱……
  嘭~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哪儿来的一阵冷风。
  卫生间的门被猛地关上了,发出震耳的声音,如同炮竹爆鸣、雷电炸响。
  胡道心脏跳动骤然加速,接着,一种大梦初醒,恍如隔世的感觉在胸膛炸开,扩散至全身。
  不知何时,指尖的血迹已经干了。他无意识地打开水龙头,将指头洗了下。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流向心脏,透心凉心飞扬!
  胡道一个激灵,猛地甩了下头。
  一种烦闷地感觉从全身收缩,直抵心脏,忽又消失不见。
  好奇怪的感觉,他将手伸进内衣里摸了摸,果然什么都没有。
  呼~呼~呼~这时他注意到了自己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于是他抚摸的手法变化为按压,像是在做心肺复苏。
  ……
  心跳平复,胡道伸手抄起室友的毛巾将镜子上的“回家”二字擦得干干净净,洗了下毛巾反手挂了回去。
  现在镜子里反射的是他八分帅的他秀脸,离吴彦祖的九分帅还是差上一分。
  但如果加上那忧郁的小眼睛,完全可以平起平坐。
  镜中的胡道忧郁依然,最明显的是他浓重的眼影。当然,不懂艺术的人会把那东西称为黑眼圈。
  胡道每天睡得都很早,十一点不到就上床了。
  但他的床似乎有一种别样的魔力,似乎被加装了监控器。每当他躺在上面,闭上眼睛,就有一种被窥伺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怪异,也很可怖,即使蒙上被子也无法阻隔。
  于是,他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对这种感觉说不上讨厌,但绝对不可能喜欢。
  根据他的合理推测:这很可能是上天在挑选修仙者。
  自己需要加把劲,于是他每天都熬到困得不行才被动睡去,他有种预感:快到了~就快到了~
  世界…等着自己去拯救呢。
  ……
  1月17日,练习完回来的胡道顺路在飞鸟驿站取了自己的一件快递,签收时他就知道是什么了,终于到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包裹一蹦一跳的上了楼梯,抱着的盒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嘭~长腿反身一勾,宿舍门被重重关上。
  盒子一抛一接中,胡道来到了自己的座位。
  打开抽屉:橡皮、水果刀、铅笔、剪刀、圆规……
  胡道没有犹豫取出了圆规,对着缝合线扎了下去。
  很熟练地将包装拆开,胡道将里面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啪啪啪~大包小包,琳琅满目,有辣条、辣条、辣条……
  没错,里面全部都是……
  信封?
  一个黑色的信封轻飘飘的如同一片秋叶般在空中旋转跳跃,最后落在了辣条堆上。
  看到诡异的一幕:胡道当时就愣住了。
  他自然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贫瘠的记忆告诉他:信封这玩意儿不是只有白色的么。
  如果看到奇怪的东西请务必捡起来瞅一瞅。
  胡道奉行这一原则,将信封拾起。只见封面用红色的楷体写着:胡道先生亲启。
  看到这句话,胡道莫名地觉得有、冷。
  一丝凉意如同冰凉的小蛇从胡道衣领往下钻去,嘶~
  嘭~胡道反手关上了窗户,凉意消失。
  胡道扯了扯衣领将自己过紧,嘀~
  继而用力捏了捏信封:真的很薄~
  虽然他一眼就看出这个信封瘪瘪的,但是,摸完后他确定了:里面应该是纸张之类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胡道摩挲着下巴:这里面装着的不会是顾客满意调查表,而且是可以回寄的那种吧?
  但是,没必要搞得这么花里胡哨吧?
  回想起曾经的收到的那些调查表,什么调查表,明明就是一张张小卡片嘛。而且是上面没有留有漂亮姐姐电话的小卡片。
  胡道撇了撇嘴,打定主意不做理会。
  两秒后信封被拆开。
  胡道这么做自然是深(nao)思(dai)熟(yi)虑(re)的:这种来历不明的信极大可能是自己某个来历不明远房亲戚留给自己的来历不明的遗产。
  虽然瘪瘪的怎么看都不可能装着一匝来历不明的帝国币,但如果包裹着一张来历不明的银行卡自己也不亏啊。
  在两秒钟内,他思考过无数种可能性,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自己至少小赚,永远不亏。
  然而让他万万想到的是:里面装的居然是一张信纸。
  你说里面装一张调查表胡道都能忍受,信封里装信纸,这也是人能干的事儿?
  主要是前面还整的这么花里胡哨,又是黑色信封,又是红色字体的,有毛病啊!
  吐槽归吐槽,胡道摊开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真希望里面装的是遗书啊。如果真这样自己一定会感动地哭出来,呜呜呜~
  ……
  尊敬的胡先生:
  您好,您已经离开家乡长达两年之久。当时您种下的石榴已经开花结果了,甚至产生了一些别的异变,您不想回去看一眼么?
  “我要不要报警?就说我被骚扰了?”胡道心里暗忖:即使这人很礼貌。
  此外,您的祖母很是思念您。村子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很是让她困扰。
  方垚渚有人淹死了,据说有人夜间从那里经过时听到龙吟。(ps1)
  ……
  扁担地,两头挑,一次必死三个人的诅咒是否真实存在。
  二十年前戏班唱戏一唱十年消失十年,听说今年村里又请戏班子来唱戏。
  童稚终究成少年,少年易老入中年。他们中不乏‘成功人士’,为何甘愿回来,重操旧业?
  ……
  嘭~一个个问题如同一记记闷拳狠狠砸在了胡道胸口,死死堵在了那里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信里面没有一个威胁的字眼,满篇刨除这些问题,余下的全是家乡人物对自己的挂念。
  然而字字诛心言,句句杀人语,汗水不知何时沁透内衣。
  嘀~胡道再度按下空调遥控器将其关上,有点热啊。
  上面这些都是正常人看完后的反应,但胡道看完之后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嘿嘿嘿~这二十年没白熬!我胡道今天终于收到恐吓信啦!
  胡道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纸张有些出神,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脸上还挂着沙雕般的迷之微笑。
  “看什么呢?”何涛推了推胡道的肩膀。
  “啊?没什么啊”完全没有注意到室友进来的胡道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想要将手中的信塞进口袋:咦,信呢?
  刚刚还在的啊!辣么大一张信呢。
  手中的信竟然不翼而飞了,胡道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这种事情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莫名其妙出现的信纸莫名其妙不见这种事情会发生完全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对吧。
  何涛盯着胡道那张脸看了看,似乎想要找出一丝破绽。
  “好吧我坦白!”胡道被盯得有点发毛,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平举双手做出投降状。
  接着一转,食指指着何涛的床:“你的床单上面好像有白色的污渍,我在想那会是什么。”
  “我的床单?”发什么了什么?何涛一脸懵逼地转身看向了自己的床:什么都没有啊。
  “你他娘的放屁!”,何涛走到自己床边,细细察看了一番:“你特么果然就是在污蔑劳资!”
  “哦吼?不是你激动什么?气急败坏咯!”胡道深得撕逼的真传,所以最后他的朋友要么和他一样宽容大度,要么形同陌路。
  至于回去?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已经两年没回去了,又没钱又没拿到毕业证的,只能每天在寝室混日子维持生活的亚子。
  室友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他们的,要是女装就更好了。
  当然,主要原因是胡道想看看幕后的家伙们决心如何。不然呢?总不可能是买车票,一路上吃喝少不了,胡道心疼钱吧?
  接下来的几天他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练习,睡觉。然而,每当躺下的时候却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
  直到1月19号。
  ……
  7点49,躺在床上的何涛猛地惊醒,下意识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7点50。
  MD,要迟到了,抬脚踹了下对面杜洋的床便踩着最上面一层梯子一跃而下。
  “什么事?”杜洋迷迷糊糊道。
  “快迟到了,憨批,还什么事。”何涛已经来到了盥洗池。(ps2)
  “啊涛,我今天洗漱时怎么看到你毛巾上好像有血迹,你不会来小姨夫了吧?”胡道奇道。
  “来泥马来!”何涛骂骂咧咧地取下了自己的毛巾,发现真的有些红色残余:“MD,真有?哪个小笔篮子干的?要是让老子逮到我攮死他!”
  杜洋虽然起的晚,但仍是不急不慢地走进了卫生间取下了自己的毛巾。
  “是不是你,小洋?”何涛转过了头。
  “好你个啊森,都学会栽赃陷害了,我看就是你昨晚来小姨夫自己染上的。”杜洋有些莫名其妙,但反击的话语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我走了!”听着两个人争吵,胡道嘴角一咧,背着吉他包轻轻带上了门。
  走下楼,阳光正好,沙雕室友永远是自己快乐的源泉。他张开手臂,拥抱自然:又是充满活力的一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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