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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剑元剑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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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水扑打着岸边的礁石,微咸的海风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蓑衣青年原先披挂的蓑衣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他的脚下数十丈范围内,地面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而形状酷似那件蓑衣。
  地面之上,蓑衣之内,还镌刻着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那青年正双脚踏立在正中心。他一言不发,看似胸有成竹,实则体内气息异常的紊乱,似一叶被巨浪肆意拍打的孤舟,摇摇欲坠。
  八卦阵图之外,高个修士手持朱红色长剑,双眼冷冷得望向阵中之人。他高声笑道:“原来你身上有暗伤,多半是那个钱家的修士临死反扑打得吧。那可就还真便宜了我,否则以你层出不穷的手段,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阵中男子依旧沉默不言,他在等着眼前的那家伙踏入阵中,然后做上最后的一搏。
  高个修士斜握长剑,体内灵力疯狂流转,同时身上那个窍穴上也亮起一抹红光,剑尖的杀意又添了几分。
  “你在等我进来?呵,进来又何妨,你现在就是强弩之末。等我杀了你,在解决掉那个藏头落尾的家伙。”
  高个修士说罢便一步踏出,身形瞬间爆掠数丈。同时他一抬左手,从袖口滑出一张符箓。
  符箓飞快得朝着身后的林间掠去,那个方向正是时长生刚刚躲藏的地方。
  高个修士一步踏入阵中,那符箓同时也追上了时长生。还未等时长生做出反应,那符箓便顺着他的鞋子往上一溜,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之上。
  “该死!”时长生暗道一声。
  那死咬住的符箓眨眼便消散无踪,只在他的小腿上留下一个暗金色的灵篆。
  时长生曾听闻过这个符箓,这是追踪用的符箓!那个化窍的修士早就发现了自己。
  这腿上的灵篆虽然只能存在几个时辰,可这点时间内,足够那人追上自己。
  心念急转之下,时长生抽出剑骨,身影掠出树林。
  话分两头,高个修士刚踏入八卦之中。那青年修士便双手飞快掐诀,大喝两声:
  “风蛇!”“土河!”
  高个修士脚下原本坚实的地面一下子变得似河水一般,直接将他的双脚吃了进去,然后又重新凝实,任凭他如何使劲都抽不出去。
  与此同时,一阵狂风从另一个阵位上涌出,直接捆缚住高个修士持剑的右手。
  在困住对手的时机,青年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在八卦之上。
  “火雨!”
  从高个修士得身侧凭空出现一片火焰,化作一根根箭矢朝着他激射而来。
  高个修士狞笑一声,松开持剑的右手,口中念念有词。随后飞剑一掠而出,飞快射向青年修士。
  青年修士只好断了正掐着的手诀,身影一掠,来到一处阵位上。
  高个修士伸出左手,召回飞剑,而那些近在咫尺火羽,随着青年的移动位子,瞬间便消失无踪。随后,他又重新驾驭飞剑,朝着青年修士射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长生一步踏入阵中,高高跃起,朝着高个修士的后背一剑刺下。
  “嗡”
  剑尖离那高个修士的道袍还有几寸距离,一阵涟漪骤起。稀薄如纸,又坚硬如铁的护体罡气死死得抵住那根雪白的剑骨。
  “找死!”高个修士将能动的左手握拳,狠狠地朝着时长生挥去。
  化窍修士充满怒意的一拳,时长生可不敢硬抗。他重重得一脚踏地,身体窜起一米多高,同时身子向后仰去。
  那满是罡风的拳头贴着时长生的后背擦过,带起一阵破空声。
  “风蛇!”阵法中的青年硬扛着体内翻滚的气血,重新唤出又一阵狂风,死死得抱住高个修士的左手。至于那柄那柄飞射而来的朱红色飞剑,他已经无力躲闪,被其一剑刺穿右腿。
  他强忍着足以让他昏阙的剧痛感,死死得掐住手诀。
  半空中的时长生抓住时机,顺势一脚重重得踩在了剑骨之上。
  嗡,嗡,嗡,护体罡气发出巨颤。高个修士后背的所有罡气几乎都凝聚到了剑骨的剑尖之上。
  可依旧没有破防!
  剑骨溢出雷电之力,刺得那高个修士的后背生疼。可他咬紧牙关,双手一掐剑诀。那钉入青年右腿的朱红色长剑竟是拧转了半圈,将那青年疼得直接昏阙过去。
  风蛇与土河开始松动,高个修士得脸上露出狞笑。
  正在这时,时长生又取出乾坤袋中的一柄半步灵器长剑,同时体内的化妖天斗一转,一身筑基后期的妖力疯狂的涌入双手。
  双手的肌肉隆起成一个夸张的幅度,接着全身猛然发力,朝着高个修士的心口后背一剑递出。
  噗嗤,高个修士得护体罡气庇护不及,被时长生一剑洞穿。弥留之际,他又企图唤回飞剑,与身后的家伙同归于尽。却又被时长生用商音三叠焚去肉身,同时一拳打散了那从肉身漂出来得魂魄。
  ……
  一艘粗制的木筏飘荡在茫茫的大海之上。
  木筏之上,两个青年相对而坐。
  其中一人身着蓝白道袍,双手持双剑,一柄朱红色的灵器飞剑,另一柄是一根雪白的细长剑骨。在他的脚下踩着一件看似粗糙的蓑衣和一个十分小巧的乾坤袋。另一人气息萎靡,右腿上被洞穿了一个二指来宽的窟窿。
  这二人正是先前的时长生与蓑衣青年,双方已经互通了姓名。那蓑衣青年名叫胡六指,他的右手掌上竟然有六个指头。
  时长生不作声响,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么年纪与自己相仿的青年。他在犹豫要不要再捅上几个窟窿,省得到时候自己陷入被动。
  “时道友,先前多有得罪,在下也是无奈之举。还请见谅。”
  时长生突然抬起那柄刚刚炼化得朱红色长剑,抵住胡六指的喉咙。他出言道:“等你恢复了我肯定打不过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胡六指一愣,他显然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和和气气的少年会突然发难。
  “我其实已经伤及了根本,很难独自恢复。我观道友身穿的道袍,显然出自仙家正宗,而且你能杀了那个化窍修士,显然不是寻常的筑基后期。没有必要忌惮我。”
  话音刚落,时长生的剑尖又往前递了一分,胡六指的喉咙凹陷下去一小块。
  “咳,嗯。道友别急,我可以发心魔大誓。”
  剑尖继续前递,几颗血珠破开了喉咙了表皮。
  “道友手下留情!听我说完一个故事在杀我不迟。”
  时长生听到有故事听,来了兴致。抽回了递出的长剑。
  胡六指摸了一把喉咙,看着指尖上的鲜血,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拖动着自己的伤腿,将身体摆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道友知道这千雷海域是怎么来的吗?”胡六指问道。
  “你只有一盏茶的功夫。”时长生冷冷地说道。
  胡六指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传闻这千雷海域诞生之初便凝聚了一口雷电属性的剑元。”
  剑元!时长生心头微震,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
  他的乾坤袋中就有一个破损的养剑葫芦。当初李侍剑告诉他,只有有了三口剑元便能将葫芦炼为先天灵宝。先天灵宝时长生但是不奢望,不过或许有了那口剑元就能修复那养剑葫芦。
  胡六指撇了一眼时长生见他不动声色,便又继续说道:“数千年前,有一个剑修便取走了这口剑元。时道友也别问我从何得知,只要知道确有其事便可。”
  “都被取走了,你还提它做什么?”
  “时道友,有所不知。那剑修取走剑元之时,便发觉剑元之下还有一个剑胎。这剑胎只要呆在这千雷海域之中,便有机会凝聚出下一口剑元!”
  胡六指指了指时长生脚下的乾坤袋:“道友能让我取个东西吗?放心,我现在全身的灵力也就只能拿几个东西。”
  时长生犹豫片刻,便将那个小巧的乾坤袋丢了过去。胡六指接住之后,道谢一声,便取出了一个酒葫芦,仰天灌了一大口。
  “时道友有兴趣吗?放心,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不会在一口酒水里动手脚。”胡六指将酒葫芦抛了过来。
  时长生起开盖子,冷冷地提醒道:“你还有半盏茶的功夫。”
  胡六指不以为意,抹了一下嘴巴,继续说道:“我打听到,那剑胎就在这东南角的淮雷山中。”
  “淮雷山?”时长生回忆起坊市中买到的堪舆图,上面便是记载了淮雷山,“那里不是极有可能盘踞有元神境的妖修?”
  “嗯,是有可能。不过我辈修士富贵险中求。再说了,就算真有元神境的妖修得到了剑胎,他也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奥秘。”
  胡六指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硕大的蛤蟆,大到需要胡六指用双手托举。
  “那剑胎四周密布封禁的剑气,正好需要这呑生蛤蟆来吃掉那些剑气。而且有了剑胎还不够,还需要找到昔日那个剑修取走剑元之地,天时地利之下,方有机会取走剑元。”
  “呑生蛤蟆?”
  “对,在下正是偷取了此物,才被人追杀。这蛤蟆算是一个异物,不是灵器却好过灵器。能吞下诸多物件,若不是会将腹中之物解离,完全是个空间极大的方寸之物。”
  时长生闻言,默默地拿起手中的酒葫芦喝了一小口酒。火辣辣的烈酒烧的喉咙生疼。
  胡六指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若是道友肯随我一起闯上一闯,我便将这呑生蛤蟆双手奉上。倘若有幸真被我们寻到那口剑元,我俩大可将其平分。”
  时长生又灌了一口酒:“你从哪里知道那么多消息?”
  胡六指一凛,转而说道:“请恕在下不方便告知,道友若是同意,我可以现在就立下心魔大誓。”
  “我现在杀了你,一样可以拿到那个蛤蟆。”时长生玩味地说道。
  “杀了我道友就只能拿到这呑生蛤蟆了。”
  片刻的思索后,时长生站起身,合上酒葫芦的盖子,将其抛给胡六指,顺道将脚下的蓑衣也一并踢了过去。
  胡六指大喜,不过时长生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一窒。
  “先立个心魔大誓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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