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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李鸣就带童渊四人去了将军府。
迷当认识李鸣,自然不会多加为难,不过他对童渊四人则是充满了敌意,坚持不肯让进。
他还在为李鸣和贾诩之前欺骗他说是董将军的把兄弟一事耿耿于怀,这害了他白白挨了一顿军杖。
“放心吧,迷当大王,将军要是怪罪下来,这顿军杖由我来承担。”
“不行。”
“那我跟将军说,军杖由你来打。”
“那行。”
李鸣带童渊等人入府,得知董卓与李儒、贾诩还在兵堂议事,李鸣跟兵堂外的守卫知会了一声,然后带他们到点将台等候。
“上午比武之时,我观李兄使的那套棍法,毫不拖泥带水,与我百鸟朝凤枪如出一辙,没有虚招,使出即取性命。”童渊道:“可是隐隐之中,好像又掺杂其他功法,行走江湖多年,雄付还是第一次看见。”
李鸣在部队里学到的就是要一招制敌,当然是招招致命。
童渊是一个武痴,这些年带着徒弟游历四海,与人切磋,就是要取长补短童家的百鸟朝凤枪法,今天见到李鸣使出的散打和截拳道身法,当然想要再切磋一次。
李鸣在部队每日都有体能训练,自从穿越来到三国时代,日训多有不便,今日瘾被勾出来,也想打个酣畅淋漓,正合心意:“那童师傅请。”
这回李鸣挑了一根包铁长棍。
“童师傅可看好了。”李鸣还是先攻。
这回李鸣不再局限于棍法,而是比上午用到更多的武术身法,在他的训练中,解决敌人绝不止是单一战术。
童渊生平第一次面对这样奇怪的武术,一时之间倍感吃力。
甚至于李鸣一个泰拳中的膝击,差点将童渊顶出点将台的空地,好在他身经百战,以枪挑地,只见童渊手中银枪曲成弓状,将童渊弹射进来。
徒弟三人则看得津津有味。
“童师傅,还能战否?”李鸣问道。
“李兄再来!”
李鸣脚下步伐灵活,左突右进,童渊陷入苦战,边守边退。欲要分出胜负之际,李鸣忽觉童渊劲风暴涨,有如瀑布倾泻头顶。
张绣又惊又喜,道:“快看,师父绝技,鸾凤和鸣!”
话音未落,二人之间现出一道身影,正是将军董卓。董卓手执凉州刀,全力化解这招名为鸾凤和鸣的劲道,罡风穿过董卓身上的戎甲,发出尖锐的撞击声。
李鸣、童渊连忙收手,李鸣道:“将军恕罪。”
童渊见李鸣行礼,知道此人正是董将军,俯身在地,道:“童渊见过董将军。”
董卓先是李鸣道:“双玉不仅文采出众,想不到竟还身怀如此绝技。”
“将军见笑。”
“你就是我表妹信中提及的枪神童渊?”董卓转身又扶起童渊:“百鸟朝凤,鸾凤和鸣,枪神之名,名副其实。”
“江湖虚名,雄付愧不敢当。”
董卓看向点将台外的三个孩子,问道:“哪个孩子是我表妹之子云锦?”
童渊唤来张绣,道:“云锦,快来见过你的表舅。”
张绣怯怯道:“表舅好。”
“乖云锦,还是小时候抱过你呢,一转眼就长这么高了。”董卓捏了捏张绣的稚嫩脸蛋:“你娘亲可好?”
“娘亲三年前被黄巾贼乱中杀死,连尸身都未寻到。”张绣神色哀伤,抽泣道:“我随师父游历荆州,方才逃过一劫。”
董卓恨恨道:“可恶黄巾乱贼,我董卓发誓,他日若能入主中原,必先剿灭尔等!”
转身又与童渊道:“带着这三个孩子,这些年辛苦枪神了。”
童渊道:“我是小云锦的师父,理所应该。”
董卓又问:“云锦枪术学得如何?”
张绣道:“师父说,我的枪术已有大乘。”
“云锦年纪这么小,枪术就静进大乘了?”毕竟是表妹之子,董卓和张绣逐显亲昵:“表舅怎知你吹牛不吹牛?”
“云锦天资聪颖,根骨上佳,随我学枪八年,枪术确实已有大乘之象。”
“哦,真的?”董卓道:“那可敢让表舅亲自试你一试?”
“当然敢。”张绣对自己的枪术十分自信:“表舅一会儿可不要轻敌吃亏了哦。”
众人知趣地退到空地之外。
贾诩对道李鸣轻声道:“双玉既有一身绝技,当日为何不跟将军讨要份差事,如此也能建功立业。”
李鸣笑了笑,道:“双玉懒散惯了,当个小卒挺好。”
张绣拔出兵器架中的玄铁长枪,面向董卓而立,又以布条将右手与枪身缠绕。董卓反将凉刀插入刀鞘,以空手相搏。
董卓道:“小云锦,你如能逼着我抽刀相对,即算你赢了。”
“表舅小心了!”
张绣一枪迎面刺来,他的枪术完全继承了其师童渊的狠厉,狠厉之余,又更加百变刁钻。
所谓大道至简,童渊枪术,从河北童家枪术百余招中萃取半数,将其精进,再萃取半数,又从实战中取长补短,不断修葺破绽,长此以往,得以形成今日的百鸟朝凤枪法。
不过也正是因为百鸟朝凤枪极其霸道,张绣、张任、赵云这三个孩子的经脉尚无法承受,只能先从百鸟朝凤的童家枪法学起,即便如此,这也比起江湖上寻常枪法精妙绝伦的多。
“看来这孩子方才所言非虚。”董卓心道:“看来本将真要认真对待。”
两人互搏几个回合,场上打个平手,张绣道:“百鸟朝凤,一枪生,十枪死,表舅,接下来云锦要动真格的了。”
张绣手中长枪急旋,如同手持一支巨盾,连童渊见了都觉得讶异:这可是百鸟朝凤中的招式。
“这招才像模像样。”董卓说完,竟以前臂相抗,发出一声尖锐的金属巨响,如同金锣碎裂。
张绣也被吓傻了,停止后招,惊呼道:“表舅没事吧?!”
董卓反手抓住玄铁长枪,顿时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枪身传递到张绣的手臂,只觉一个劲地往前拉扯,毫无还手之力,张绣尚未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从后把自己托起,失去下盘,手中长枪如同柴棒,再无用处。
再看董卓,方才直接对抗枪法的手臂,竟然毫发无伤,活动自如。
“这……”李鸣也看出来了,这个董卓膂力惊人,方才以凉刀化解童渊鸾凤和鸣也是如此。历史书上记载的董卓能从边陲之地入主朝堂,把持朝政多年,绝非投机取巧之功。
董卓放下张绣,笑道:“以云锦你这身武功,可为我账下百夫长。”
“什么事百夫长?”张绣不明所以。
“就是当个一百人的将军,云锦想不想跟我左右,建功立业,拜将封侯?”
张绣看了一眼师父童渊,转头问道:“当了将军,那我可不可以杀光世上所有的黄巾贼为我娘报仇?”
“岂止黄巾贼。”董卓道:“你想杀谁都可以。”
张绣道:“能报杀母之仇,我就当了将军。”
董卓点头:“那好,以后我不仅是你的表舅,也是你的上官,本将军此刻有军令给你,百夫长听令!”
“末将在!”张绣学得有模有样。
“河套太守皇甫规有五千骑正往陇西而来,你拿上本将军的印信,即刻启程,叫他们立即调转马头北上,在金微山与本将军会师。”
“喏。”
李儒早已吩咐下人去军营找了身合适张绣穿的盔甲过来,命人换了军衔标志,张绣看了甚是喜欢,立马穿在身上,跟两个师弟去显摆。
将军府欲设晚宴,奈何童渊带着张任、小赵云执意要走,董卓也有紧急军务,也就没有多加挽留,派人送了些银锭作为谢意,童渊也是断然拒收。
后来由大徒弟张绣送来一些盘缠,还有些干粮,童渊不忍拒绝徒弟的好意,让赵云收下。
童渊吩咐道:“到了将军府,再忙也要每日练枪,枪身坠石可将五斤换为十斤。”
“徒儿谨遵敬和。”张绣行礼,又对两个师弟道:“往后师兄不在身边,你们可要照顾好师父。”
张任和小赵云点头。
李鸣不想掺和军务,为童渊送行。
路上,李鸣道:“童师傅接下来带着他们准备去哪里?”
童渊道:“这些年雄付为砥砺枪术,游历天下,四海为家,与李兄切磋一二之后,模糊中似有觉悟,准备找一山林先行隐居,再做打算。”
“这两个孩子也带在身边?”李鸣问。
“小赵云年纪尚幼,还需磨炼枪术根基,我得带在身边。”童渊摸着张任的脑袋:“倒是张任,他的枪术其实与张绣不相上下,跟着我也是虚耗年华,反而无益于精进枪术,是带在身边还是放他回蜀,雄付左右为难,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回蜀?”李鸣道:“张任是益州人?”
童渊点头。
“假如你们去中原,如今多事之秋,战乱一起,难于自保。”李鸣道:“这样吧,我在益州牧虎字营处有一空缺,到那之后,张任你就说曾护送神医出蜀,以你枪术,他日必有成就。”
童渊道:“我忘了,李兄会卜算,全听双玉的。”
李鸣哪会算卦啊,他对张任也无甚了解,只是觉得将来三国鼎立之时,益州所受战火的波及更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