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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晚上五点多的车回龙江,吃完饭,回宾馆收拾好东西后,我开始发呆,难道我的未来就这么完了?不可能,不可能。加上专业课的分,应该还是能到哈尔滨的。应该能。我边听着别的房间里那些家伙因为解脱了所以开始肆无忌惮的玩闹的声音,发了一下午呆。
五点二十,火车开了,坐在车上,才发觉来的时候和回去的时候,心情简直是天差地别。火车不紧不慢的开着,我周围的家伙们拿出扑克玩起了保皇。杜非玉嫌太吵了就去临座闭目养神去了。过了一会,我也觉得很吵,忽然想安静一下,也起身找了个没人坐的座位靠窗坐下了。
望着车窗外不停变化的景色,太阳刚刚落山,夕阳为翠绿的大树和草坪镀上了一层粉红色,感觉安逸极了。此情此景,我开始恨我自己有想对天长啸的想法却没有对天长啸的勇气。我虽然经历过生死,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这个现实社会中,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渺小的小屁孩。我根本不能改变些什么,我明白了,人力始终是不能改变天命的。就像我这次,本来十拿九稳,但还是阴差阳错。这说明了什么?是所谓的命运么?以后会怎么样?以后该怎么办?
正在发呆时,忽然一个很软很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怎么自己坐在这儿啊?”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想起来了,我回魂时就听到过这声音,是管雨!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儿?管雨怎么会过来搭理我?难道……··靠,我不会还是在回魂路上吧!!
可能是被吓怕了,我没敢回头,只是点了点头,颤抖着说:“恩,我,我有点不舒服。”
一个曼妙的身影在我旁边坐下了,果然是管雨,我长出了口气,看来是我脑子太乱了,想的太多了,毕竟我回来也有一年半了。
管雨还是那么好看,这是真的,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大大的,眼角微微上翘,有一股魅惑人的感觉。她以为我在叹气,就问我:“考的不好么?”
我点了点头,看来她男朋友没和她一个车厢。她来我这边干什么?是来安慰我么?她见我愣愣的看着她,她笑了,轻声的说:“崔作非,咱们高中三年在一个班,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人。总是那么乐观,但是怎么现在遇到点事就变了个样子呢?”
我沉默了,是的,这是她让我沉默了。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她望着我,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努力吧,只要还能喘气,就一定会有希望的。”
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么?怎么她也知道?不过听她这么说我的心情确实好了许多,我苦笑着对她讲:“你怎么上我这儿坐着啊,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管雨边整理着自己衬衫的衣领,边对我说:“他?不知道在哪个车厢泡小姑娘呢。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可能是因为车厢内闷热,她把衣领下的纽扣解开了一个,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的望见她的锁骨,望着她这个小动作,不由得想起了回魂路上遇到的那香艳的一幕。我咽了口口水,对她开玩笑的说:“我怕你男朋友揍我。”
她笑着瞪了我一眼,也可以说她这一眼基本上属于飞眼,或者是传说中的眉目传情。或者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话题聊开了,我们之间仿佛也就拉近了距离。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我暂时忘记了这次倒霉的事儿,但是我没有忘记前排睡着了的杜非玉。我知道,有些事情该我做,有些事情不该我做,所以和管雨的聊天我基本没有抱什么非分之想。
说的尽是一些无聊的话,到最后竟然导致我睡着了。等我睁眼的时候,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我想伸胳膊抻个懒腰。却发现了我的左肩膀有些不对劲儿。原来是管雨的头轻枕着我的左肩睡着了,我本来想把她叫醒,可是望着她那熟睡的脸庞忽然又有些心存不忍,同时心中充满唏嘘,是不是我身体最帅的地方是肩膀啊,竟然有两个女人枕过,杜非玉枕着哭泣过,管雨枕着又睡着了。只不过管雨没有在这上面弄满鼻涕眼泪。
但是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个挺暧昧的姿势,我能感觉到她细细的呼吸,斜眼望去,她衣领之下的风景竟然也一览无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内衣,我发誓。我感觉我的眼睛像掉到她衣服里一样,不能自拔,也拔不出来了。靠!我这是在想什么呢?我已近有阿玉了啊!我连忙把转头闭上了眼睛,非礼勿视,我不能对阿玉不负责。
可是我脑海里马上又出现了一个声音,他告诉我,再看一次,就再看一次就好了。禁不住诱惑的我,决定真的就再看一次就好了,然后就把管雨叫醒,叫她别这么睡,该感冒了。恩恩,就这么办。
我睁开双眼贪婪的再次欣赏着管雨衣领中那神秘的新天地,这一看就是十多分钟。没出息的我竟然看入迷了。直到火车报站已经到达龙江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马上收回了眼睛。长出了口气,心想,管雨大概是34c。这次真是赚到了。
我想回头看看阿玉醒了没,可是刚一转头,就看到了阿玉那冷漠的眼神,她早就收拾好了,背着书包正在过道里望着我,她冷漠的眼神里好像还透着些伤心。她看到我望着她。便把头转了过去,然后掉头走了。
完了!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我忙退醒了管雨后,快步拎起我的画袋,然后向杜非玉追去。车停了,人群开始拥挤着下车。等我挤下车的时候,杜非玉已经打车走了。留了我自己在火车站口发呆。
高考完毕后,大家就都放假了。等一个星期以后到学校估分,顺便填大学志愿。我反复的给杜非玉打电话,想和她说那天只是误会。可是她一直没有接。再打,就关机了。
回家后我家人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我最爱吃的菜。溜肉段,西红柿炒蛋,地三鲜。父亲也从冰箱里拿出了啤酒,说我考完了,要和我喝两瓶。我望着桌子上的菜,不知道怎么的,一点食欲也没有。我忽然发现,我母亲不在,我就问我父亲,我母亲呢。
我父亲没回答,他喝了口白酒,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给我看。我接过来。打印稿上的五个大大的黑体字映入了我的眼帘。
离婚协议书。啥?离婚?不会吧,虽然我母亲和我父亲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但是也不至于离婚啊?而且这竟然是在我外出高考的两天之中发生的!这不会是真的吧!不会吧!
我连忙站起身大声的问我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让我先坐下,他跟我讲,原来他和母亲很早的时候感情就出现裂痕了,但是由于因为我的关系,两人都尽量的维持着这个根本不幸福的家庭。早在一个月之前,他俩就定好了,因为怕影响我考试,所以等我高考结束的时候,就协议离婚。
我听完后对他大喊:“你为啥就这么轻易的让她走了啊?!为啥没留她?!”我心里本来就乱糟糟的,但是这不幸的消息一件接着一件来,放谁身上谁能吃的消?看着我眼中眼泪已经在打转的父亲,猛的一下把杯中的白酒全干了以后,对我说:
“她外面早就有人了。”
我没话了,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晚上躺在床上。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一夜没睡。我听到父亲的话以后,就也没再怪父亲,他没错,他也是受害者。我母亲也没错,不管是谁都有去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是我错了么?我错在了哪里?
点燃了一只烟,深吸了一口,没有吐出来,把烟雾咽进了肚子里。肺里传来的辛辣感让我觉得好像舒服了一些。脑子里反复的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让我崩溃。本来我以为生活应该是充满阳光的,但是我此刻睁开眼睛,却是漆黑一片。我的阳光在哪儿呢?
我曾经发过誓的,不再会让任何我珍惜的东西离开我。可是,我真的能做到么?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疑问。
我不知道这一个星期是怎么过去的,我没有给母亲打电话,因为我知道,那都是徒劳的。我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安慰我的父亲。知道星期天的晚上,我才想起来第二天要去学校填志愿。才想起来我有可能又得让我父亲失望了。才想起来杜非玉还在生我的气。
我是最后一个到学校的,等我到学校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填完志愿后走了。包括杜非玉,这正是我所想的,因为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和精力和她解释。我只要翻翻她填的志愿后和她填一样的就好了。等到能去哈尔滨再和她解释吧。能不能考上的事也再说吧。
什么事都再说吧!我现在需要的就是安静!半个月后成绩出来了,尽管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是听到我总分379的时候,我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杜非玉如愿以偿的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大学,而我没有悬念的落榜了。
晚上,我给杜非玉打电话,她居然接了。我跟她说,恭喜她考上了大学。她只说了一句话:“我下个月十号早上走。”然后没等我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反复的思考。我觉得,我还是有希望的。她大概是原谅我了。
是的,我还是有希望的,还有一次大学补报的机会。第二天我跑到学校。查询了下这次招补报生的大学。我的分数能去的,别说还真不少。可是哈尔滨就一个,但不是杜非玉考的那所学校,而是某美院的分校。没关系,只要在哈尔滨就好了,老子可以每天都去看她。不用说了就这儿了。我决心已下。填好了补报表。心里还真踏实了不少。
要说我父亲对我,那可真是没说的,我的性格很像我父亲,基本上老好人一个。我父亲对我说,上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好好做人。回到家里我把我和杜非玉的事告诉了他。我父亲听完后也没说什么,只对我说了句:“你也已经长大了,什么事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了,只要别后悔就行。”
十号早上,我起早来到了火车站,去哈尔滨的火车是早上六点多,车站人很多。我在十分拥挤的人群中发现了背着行李的杜非玉,她很多亲人来送她。我没有上前。车进站了,开始检票。我望着她从检票口走了出去后,连忙跑到候车室的窗前,望着窗外。
她出了检票口后开始往右走,经过我在的这扇窗户时她看见了我,我含着眼泪望着她,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写了一个‘等’字。她望着我,对我微笑了一下。然后上车了。
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笑。回家的路上,太阳刚刚升起。我感觉到我的希望又回来了。我没有让董珊珊发现我的异样,我送她回寝后告诉她我放假,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还来看她。她高兴的说:“恩,想开点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明天见。”
看着她上楼后,我没有直接走,而是去了他们校园里的仓买中买了一袋食用盐和一瓶红星二锅头。然后出门就往那旧楼的方向走去。我脑海里的《三清书》中有明确记载。一般人是看不见某些东西的,只有借助一些外道才可以短暂的开启天眼。从而看见某种东西,我这里说的某种东西想必大家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没有错,我认为这件事大概是有鬼魂作祟。你说我凭什么这么认为?那我就告诉你,直觉。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因为这栋楼让我有一种很厌恶的感觉。
由于这是从高二还阳以来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让我感觉到紧张,除了紧张之外竟然还有些激动。毕竟现在是证明我所学之术的时候了。比起高中我第一次点燃符咒时的感觉。此时的心情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般校园里都有种柳树的,尽管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但是树上还有不少干枯了的残叶。我就顺路随手抓了一把。
眼见快到了栋楼,工人们因为出了事故已经停工了,那位不幸的民工也已经被车拉走。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因为刚死过人的关系,附近也渐渐的变的冷清起来。哥们儿我没有走近,而是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先在土地上挖了个小坑,然后将白酒了下去。倒了半瓶的时候,我便把那把柳树叶也丢进了小坑。
其实见鬼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今天因地制宜,用到的就是‘阴酒弱水柳叶法’。前文我们已经知道了柳树阴性最大,有五鬼之说,而酒属于阳性,这二者相触的道理就和阴阳调和差不多。阴性如果大于阳性,这酒就会相融变成阴酒,可供鬼神饮用,而如果阳性大过阴性,则酒的本质不变。如果想开天眼便要做到是阴阳二性相互抵触,而不是相融。这就要借助盐了。其实我们生活必不可少的盐还有很多的用处,不少民间秘方里都少不了此物。在这个术中盐的作用就是能使柳叶和酒互不相容,再借助地气,这样的话用柳树叶擦眼睛,就可以暂时的打开接通阴阳路的天眼了。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灵不灵,我心情紧张的按照三清书中记载,将柳叶取出后先用一片印在额头之上,相传人胸前从出生的时候就带有八卦,额头带有一盏灯,双肩各有一盏灯,时运不旺时,灯里的火就会减弱,而这时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会趁虚而入。而往往人就是在这时容易见鬼。有时候我也在想,这大概就是人为什么总是在倒霉的时候爱生病的民间解释吧。
把粘着酒的柳树叶贴在额头之上就是为了能挡住额头的这盏灯,而起到能暂时的降低我的火气。然后我快速的又用两片叶子擦了我的眼睛,闭上眼心中默念道着:阴女六丁,守我其身。阳男六甲,护我其魂。开得真眼。急急如律令!
猛然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发现也和平时没有啥区别。我还以为带有特效呢,有些失望。我抬头向那栋旧楼的七楼望去。这一望不要紧,还真出事儿了。
这里不用我多说,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吧,七楼的那个船户中果然有一个女的,直挺挺的站着,穿着一身黄衣服,属于那种柠檬黄,看上去这个扎眼。更渗人的是他居然也正在看着我。
卧槽,虽然说早有准备,但是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怎能不让我感到害怕,我感觉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人问过我第一次看见螃蟹是什么感觉,我的回答是想吃,也有人问过我,第一次看见蜘蛛是什么感觉。我的回答是想死。螃蟹代表什么,蜘蛛代表什么的问题这里我就不解释了。
她可能一直在那里看着我了,从我拎着酒和盐十分傻逼的走过来时,也可能是我挖坑时。
还好我不是第一次见鬼了,而且我师父就是一个老鬼,我稍微平静了下心理,她应该不知道我能看见她。我现在也摸不清她的底细,还是少招惹她为妙。我望了望天空,看见了一轮圆月已经悄然的爬上了枝头。赶巧今天就是十五。
先撤吧,先回学校再做打算。带上还剩半瓶的白酒后,我出校门搭上了公车。回到了我的寝室。
本来我不想惹这麻烦的,她害不害人关我鸟事,但是想到董珊珊还在那个学校读书。想到她也许会有危险,我不管那鬼害到她的几率有多低,但即使是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几率,我也不允许。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怕是一顿饭的恩惠。哪怕她只听了我的几句唠叨,但是我也要把她身处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回到寝室后,已经晚上六点了,我从行李里翻出了一个不锈钢水壶和一个小镜子,为了能在大学中看到九叔,我准备行李时就装了一水壶井水放在了箱子里。
我把这两样东西放在床边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九点的时候,寝室熄灯了。有过了几个小时,丑时到了。
我悄悄的拿着东西摸下床。来到了厕所里。想想已经快半年没有见到九叔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好不好,看到我这摸样会不会生气。
在厕所的一个小隔断里,我把镜子打开,把井水往上倒了一点后,精神集中,这次貌似很顺利。很快,镜面上的气就开始往上升了。我轻声呼唤了三声九叔的名字后,九叔的身影竟然清晰的在镜子面上闪亮登场。
“师父!”离家这么久后,见到了九叔就和见到自己的长辈一样,我兴奋的叫道。
九叔看上去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有点像电视里面那些衙门里的当差的,但是我清楚的看到了他脖子下面还扎了一条领带,我心想这未免也太不伦不类了吧。
九叔问我:“小非,好久不见,这次找为师有何事?”
你说这死老头儿,半年前求他一次后,他是不是就以为我只要找他就是有事求他啊?他未免也太低估哥们儿我了吧,不过想想真是惭愧,哥们儿这回还真让他给低估中了。
还好我没开灯,他看不见我这一头蓝毛儿,我看九叔也不是什么俗人,就不跟他客套了。就把在董珊珊学校旧楼里看到的那个女鬼告诉了九叔,问九叔这鬼属于什么类型的。害人指数高不高。我心想害人指数这个词九叔应该明白吧,再怎么说也在阴间当差的人了。
九叔在听我讲完后,吃了一惊:“你确定是黄衣女鬼?”
要是放我以前的性格,我一定会对他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肯定。但是我现在没心情贫,我只说了一个恩字。
九叔脸色变了,他跟我说:“事不宜迟,你马上准备符咒前去,以免此孽障再害人!”
昏,这什么和什么啊,我咋听的一头雾水呢。于是我告诉九叔,现在寝室门锁上了,我出不去。这个女鬼到底是什么鬼,很凶么?
九叔担心的说:“只怕这鬼便是要即将成为极阴极煞之物了。好在身上还穿着黄衣。就代表着她还没有成气候。”
极阴极煞?有这种鬼么?我问九叔。九叔叹了口气,这好像是他老人家的招牌动作。他说道:“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灵,地过三尺鬼不同。’这世上存在着很多类型的鬼,因为各种原因形成。佛典有云:鬼有三十六,但是现实中的鬼的种类却还要多的多。所谓的极阴极煞,便是属于相对来说十分难对付的一型。这种鬼,很难形成,因为要做这种鬼的人必须是极阴之时所生,又在极阴之时所死方能形成。”
卧槽,听上去就很猛啊,我自己能对付的了么?我忙问九叔,这鬼具体怎么个猛法?九叔看着我说:
“你的师爷韩友曾经跟我讲过,相传民国时期,在河北邯郸有一姑娘全家被害,并亲眼看到自己父母被凶徒用到刺死。在她被害死后,被凶徒残忍的截肢。她五月五日生人,死后失去理智,残害一方。最后被十八位高僧所灭,僧人死亡三位,伤五人。你说她厉不厉害?”
卧槽,十八个和尚群殴一个女鬼,最后还让人家给干倒三个。这么猛?这我要去的话,不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呢么?
九叔看出我害怕了,他对我说:“不过你不必害怕,此物还身着黄衣就代表着她还没有成型。这时的鬼基本上没有太大杀伤力。说不定它还会存在意识。但是你一定要阻止它再次杀入。因为没杀一次人,她的戾气就会加重三分。要是等到它身上的黄衣变成蓝衣的时候,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方圆五里之内的生灵都会遭到她的屠杀。”
五里?卧槽,简单点儿来说,那个娘们儿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的炸弹啊。如果让她爆了的话,别说董珊珊了,他们整个学校都跑不了。到时候江北可真出热闹了。到时候媒体一定会说:江北区发生不明毒气泄露。而不了了之了。
不行,我不能让董珊珊死,我不想再让重要的东西从我身边溜走了!不管是什么!老子现在烂命一条,死就死吧。我要救她!下定决心后,我跟九叔说:“师父,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消灭它?”
九叔问我,现在用的最熟练的符是什么。我听后心里感到十分惭愧,实话说除了高二时因为觉得好玩,画了一张最简单的‘甲戌子江借火符’和考试时画的那张外道‘十六口醒神借力符’外,我就没有再碰过符咒了。可这两张符,一个等于打火机,一个等于考试作弊器。基本完全排不上用场啊。
我只好把实话跟九叔说了,九叔听后叹道:“你这顽徒!为师嘱咐你千万要勤加修行。你就是不听。这次真的要看天意了。”
好在我脑子里有本《三清书》,九叔告诉我对付极阴极煞的符咒就是请六丁六甲这十二位神将的全符。而我命中属木,不易起火符。所以便告诉我挑出了三张主要的符咒让我利用一天的时间写好。这三张符便是‘丁已巨卿护体符’、‘甲子文卿缓神符’、以及‘甲午玉卿破煞符’。
由于女鬼还没有成气候,只要用‘甲午玉卿破煞符’贴在她的鬼门之上,她自然魂飞魄散。
可我的时间只有一天啊,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三张符大体的形状,这也太难了。不过没办法。就算是只有一线的希望我也要去试一试。
此时,丑时将过,九叔反复的叮嘱我要小心,不要把命搭进去后,走了。我把镜面上的水擦掉后回到了寝室。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要怎么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才行。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这让我很郁闷,本来我的脑子就不怎么好使。唉。
没办法,把闹钟定到早上八点后,我边复习着《三清吧通宵回来,看我起床,问我是不是去上课。要是去的话就帮他们报个到。
我摇了摇头,心想,哥这回可是去拯救苍生啊。吗的,怎么这么倒霉的事让我遇到了呢。
他们见我不去上课,就爬到床上睡着了。我则是梳洗打扮了一番,没办法,谁知道晚上是个什么结果呢?洗完头刮完胡子换了套干净衣服后,照着镜子仿佛自己年轻了五岁。行了,够帅了。我背上了画袋,下楼坐公共汽车了,在车上,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吧,车就到了。我下车没有直接进她们学校,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开了个房间。我要用这一天的时间尽量的多画一点符,然后晚上再去会那鬼娘们儿。
从画袋里取出纸来先剪裁好尺寸后,我便开始集中精神,拜了祖师爷灵宝天尊后,我用小指甲划破了右手的手背。血流了出来。这充分的证明了留小指甲的好处,很锋利很好用一点儿也不疼。唯一的弊端就是女生看了会说你是娘娘腔。
起笔咒!我精神开始空前的集中。
“啊~~~~~~!”忽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惨叫。吓了我一身冷汗。卧槽,什么声音?我缓过神来一听,只听到隔壁传来了很有节奏的啪啪声。然后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阵阵喘息声。
看来这家小旅店的隔音不错,我能清晰的听到那个女的和那个男的说她屁股疼。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道。看来到大学旁边的旅店就是个失误啊。
好不容易聚来的气又散了,看来我还得重新开始。隔壁那对男女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人类股间计划。这简直让我心神不宁啊,老天爷,你不能这么虐待一个二十年陈酿的处男吧!老子在这边为了拯救你们而正在努力,而你们却他妈还在为创造下一代而搏杀。这还他妈哪有天理了?
不要想了,我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那只是妈妈的身体,那只是妈妈的身体,那只是妈妈的身体!!只能用这个在还魂路上用过的招数了。
我只好强敛心神,全力的驱除心中的杂念,不知道为啥,我心中此时忽然想起了电视剧中张无忌的一句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抚山冈,他弱由他弱,明月日大江。不过这句好像当时我记错了,应该是明月照大江才对。
渐渐的我平息了心神,不在理会隔壁的明月还在日大江。重新拜过祖师爷,我起了笔咒、墨咒、还有水咒后。开始聚精会神的画起了符。
第一张,完成,第二张,完成,第三张,完成!终于画好了,想不到竟然这么快,我抬头一看刚刚中午十二点。我又起了验符咒一试,这三张灵符都发出了微微的光芒。
成功了!难道我是天才?当时我的确实兴奋了半天,但是多年后的今天我想起此事时才发现,多半是隔壁的‘明月’和‘大江’的功劳,因为要提抗他们的刺激,我那时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集中精神。从而间接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
见到已经画好三个了以后,我从旅店老板那里买了碗泡面添肚,吃完面后又开始继续画符。要知道,我每多画成功一张,我赢的机会就越大,而我签约,啊,不是,是我活命的几率也就越高。
吗的,隔壁的那俩野鸳鸯好像走了。终于清静了,但是一清净下来反而失败率也高了。直到下午六点,整整六个小时我只成功了四张,剩下的都是废纸。
现在是‘丁已巨卿护体符’三张,‘甲子文卿缓神符’、‘甲午玉卿破煞符’各两张。而我差不多已经要到达极限了,再画下去只会浪费时间,还不如恢复恢复体力准备晚上的恶战。
我走出旅店给董珊珊打了个电话,跟她说我来她学校了,叫她出来吃饭。她昨天以为我说着玩儿呢,没想到我今天真来了。于是她乐呵呵的下楼了。
我去接她,在路灯下她看着我,惊喜的说:“你看你,这小伙收拾干净不也挺精神的么?”我冲她笑了笑。和她往校外走去,也不知道那时我哪儿来的勇气,竟然主动拉着她的手,而且她竟然也没有拒绝。好像一切都是这样的自然。
还是昨天来的那家饭店,还是昨天坐着的那个桌子,还是昨天的那几样菜。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却和昨天完全不同了。望着董珊珊,她现在是我高中同学里唯一一个安慰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哪怕拼上我的命,各位看官看到这里估计都会以为我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你是不是会想如果我担心她就应该告诉她,然后让她离开这个地方?其实,这点我也想过,可是我要怎么告诉她呢?跟她说你们学校有个恶鬼,你再不走的话,过不了几天方圆五里就会尸横遍野?
她一定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的。我苦笑了一下。
她见我笑,也就笑了,这小疯丫头,她问我:“你傻笑啥那?”
我逗她说“我笑你今天是不是没穿内衣就跑出来了?”可是她一听马上脸色变了,双手捂胸紧张的小声对我说:“你咋知道的?”
卧槽,真让我胡说对了,我上哪儿知道去,我瞎说的。但是看她这小样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意思,于是我就继续逗她:“你想知道啊?亲我一口先。”
她的脸忽然红了,我头一次见到人的脸可以红的这么迅速。就跟开灯一样,刷一下就红了。她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现在这气氛不对,真的。仿佛我俩周围的气场也开始慢慢变化,两分挑逗外加五分暧昧还有三分尴尬。这丫头不会看上我了吧?
我咳嗽了一声,想用来缓和下这尴尬的气氛,真是的,我想什么呢?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问题,先把那个鬼娘们儿解决了才是王道。
菜上全了,由于气氛还是那么尴尬,我俩只好默默不语的吃着饭。有句俗话说的好。你带着尴尬吃饭,真是越吃越尴尬。饭后我忽然想去玩电动,不知道为什么,真是邪了门了。就是想去玩。
我就问董珊珊,她马上同意了,气氛瞬间缓和了血多,她就带我去了她们学校附近的一家电玩城。买了十块钱币后,我直接来到了一台kof机前。
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董珊珊竟然也会kof,而且还竟然完虐了我。我的最强组合,泰利,东藏,还有红丸竟然被她的冰女给一挑了仨。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问她啥时候学的,她嘴里含着个棒棒糖,一边对我的冬藏连冰带冻,一边说:“这算啥啊,我高中时就会玩儿了。”
又一次的ko,随着冬藏那惨绝人寰的扑街声,我惊讶的问她:“我咋不知道呢?”
她叹了口气,我纳闷为啥和我说话的人总是爱叹气呢?她边继续用冰女虐我的红丸边幽幽的说:“你高中时心里只有杜非玉,也没注意过我呀。”
我没话了,准确的说是被她沉默了。也许是吧,高中时,我只是一心的伺候杜非玉小姑奶奶。自然没有精力注意其他女人了,特别是画室那群喝了酒后就咬着蛤蟆说真他妈烫的女人。而董珊珊,恰巧就是这群女人之中的一员。
又是一声惨叫,我的红丸也正式宣告扑街。快十二点了,我才送董珊珊回寝。再晚寝室关门她该进不去了。在楼下,我松开她的手,跟她说:“你先上去吧。”
她点了点头问我:“你下个星期还来么?”
我心想,下星期?如果我能过了今晚再说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想了一小会儿。我苦笑道:“来,怎么不来,我下星期接着来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