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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怪哉奇闻录 / 第六十五章 老爷子

第六十五章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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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你那是啥声音……咋跟窜天猴似的……”我小心翼翼的蹲在房间门口,跟倒地不起的昌萱拉开了距离,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孙子手艺太潮,指不定一会儿还得诈尸呢!
  “那叫喜哨,是施法成功冤孽伏诛的反应,跟邪龇声是对应的。”黑子不停的擦着冷汗,看着地上变得通体漆黑的黄纸,眼里有些庆幸:“这冤孽太精了,他娘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货色呢……”
  在黑子说完这话的时候,平铺在地板上的那张变黑的符纸,轻轻抖动了两下。
  看见这一幕,黑子的表情霎时就变了。
  “这只能暂时性的制住它……”黑子咬着牙说道:“看样子得下死手了,不把它打得魂飞魄散,一会儿还得出大事!”
  话音刚落,黑子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直接掏出手机就接了电话:“谁啊?”
  随即,黑子沉默了一下,静静的听着那边的人说话。
  “易哥,这事比我们想象得都麻烦。”黑子开了口,满脸的无奈,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起了今天的事:“我以为那冤孽能随便被我镇住,结果玩脱手了,借着化阴镇给那小伙儿除孽秽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让那冤孽冲了沈家妹子的身子,现在我是拿符暂时镇住它了,但看样子镇不了多久……”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又跟黑子说了什么,让得他连连点头,说一会儿就去问。
  挂断电话后,黑子冲我说:“现在没事了,你先把她扶去沙发那边躺着,等她醒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好。”我忙不迭的点头。
  说来也怪我自个儿倒霉,真的,倒血霉了。
  在刚把昌萱扶起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先是呆呆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啊,真是温柔如水深情无比,让我都不禁醉了。
  “你……你醒了啊……”我脸红着问。
  “嗯。”她点点头,问我:“刚才是不是你拿那木头方子拍我脑袋?”
  “那是迫不得已啊,姐,你听我给你解释……”
  昌萱不是一个喜欢听人解释的女人,没等我说完话,她就给了我一记标准的过肩摔,直接把我砸在了沙发上。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幕连黑子都看愣住了。
  “我操。”黑子很认真的发表了他的看法:“这身手霸道!”
  “姐……我那是救你啊……”我欲哭无泪的解释道,虽说被她玩了一记过肩摔,但因为落地的地方是沙发,所以也就不怎么疼,还能有点力气跟她解释。
  “我知道,所以我只把你摔在沙发上,没把你摔地板上。”昌萱冷冰冰的说道,可这种冰山美人的表现,并没有持续多久。
  俗话说,帅不过三秒。
  昌萱在说完那话之后,就跟个被人欺负的小孩儿一样,满脸委屈的蹲在地上,不停的用手揉着脑袋:“但我疼啊,你被人这么拍一下,你能不疼么!”
  “我只是说她不会受伤,没说她不会疼。”黑子见我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急忙解释道:“这可不怪我啊。”
  “你怎么知道是我拍的你?”我好奇的问昌萱。
  “刚才我就跟做梦一样,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但你拍我的时候,那场面我记得很清楚。”昌萱用着特别仇恨的目光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你拍我的时候还在笑,我记着呢。”
  我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就装作没听见昌萱的话,转过头吹起了口哨,浑身都在哆嗦。
  “妹子,来,哥问你件事。”黑子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昌萱身边。
  黑子凑到她耳旁不知道说了什么,昌萱听完黑子的话后,表情有些郁闷,像是陷入了纠结的状态。
  “必须告诉你啊?”昌萱试探着问道。
  黑子点点头,说,那必须啊,要不然这事不好弄。
  “行,那么你先跟我回屋吧,我拿那东西给你看看。”昌萱无奈的说道,但说完就换了一副表情,威胁的看着黑子,恶狠狠的举起了拳头:“先说好啊,那东西是我辛辛苦苦才找到的,我可不给别人!”
  黑子咽了口唾沫,害怕的看着昌萱:“行。”
  等他们俩谈完之后,这才想起我这个病人。
  “你的毛病已经治好了,平常注意休息,多吃点鸡肉,养养身子就成。”黑子嘱咐我:“记住,在这段时间里,你脖子上的玉佩别摘下来,你刚被冤孽冲过身子,体虚还有阴气,容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好,我记住了。”我点点头,问:“黑子哥,这次你可帮我大忙了,咱也不拐弯抹角,你说个数吧,怎么都得……”
  黑子坏笑着打断了我的话:“如果这次不是海哥的妹妹让我来帮忙,估计我还真得宰你一笔,这样吧,请哥吃顿宵夜,就算是酬金了。”
  “这怎么能行……”我苦笑道。
  “有啥不行的,反正我又不缺钱,现在就当是来东北旅游呗。”黑子大笑道:“你先歇会,我去她屋里看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昌萱这时候已经开始往外走了,见黑子还没动弹,忍不住催了一句:“黑子哥,你能不能回来再聊啊?”
  “看我这脑子,他娘的,一不小心把正事儿给忘了。”黑子一拍脑门,急匆匆的跟上了昌萱,嘴里还跟我说着:“你帮我收拾个空床位啊,这几天得在你家里挤挤了。”
  “没事,你先去吧,我现在就把屋子收拾收拾。”
  等黑子走后,我坐在沙发上缓了半天,点了支烟抽着,这才有点精神收拾屋子。
  现在客厅里最让我蛋疼的,就是那一堆我自个儿吐出来的“孽秽”,妈的真是怎么看怎么恶心啊,袁长山啊袁长山,你说说,你怎么能这么恶心呢!
  吐了是舒服了,可我现在还得收拾,这事闹的,咋就感觉这么倒霉呢……
  最后我弄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那时候也是被搞出后遗症来了,生怕那些黑色的“孽秽”有细菌,拖完了地,我还特意用消毒水去消了一遍毒。
  这时候黑子也回来了,脸色很难看,满脸凝重的样子有些吓人。
  “咋了?”我问。
  “那冤孽是从哪儿来的,你知道吗?”黑子问我。
  “不就是她说的那个箱子么?”我一愣。
  黑子苦笑道:“如果是箱子倒是简单了,问题是……箱子里装的东西是个大麻烦啊!”
  “那里面到底有啥?”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好奇之意,溢于言表。
  “这个不方便跟你说。”黑子摇摇头:“那东西我已经拍照给我老板看了,他说,缠住你的那冤孽,是镬孽。”
  见我满脸的迷茫,黑子便给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镬是古代煮肉的大型烹饪铜器之一,像是一口有三足底的大锅,在满清十大酷刑之中,烹煮一刑,用来煮活人的锅,就是这个东西。
  在明朝那个时期,由于帝王重道,所以就造出了道家兴盛百家争鸣的局势。
  人分好人坏人,道士也是如此,并不全是好人。
  特别是一些“宫廷术士”,为了一些让人眼红的利益,便帮着那些玩弄权谋的人,搞了点丧尽天良的东西出来。
  在明朝崇祯年间,有几个心术不正的宫廷术士,更是研究出了拿镬炼鬼害人的法子。
  “心存怨者,殂于镬而气不散,自成孽也。”
  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心存怨气的活人,死在了镬里,气不消散,就会变成镬孽。
  被镬孽缠身的人死相很是奇特,大多都是先浑身长满凹坑,然后凹坑鼓出来变成水泡,最后烂了身子,像是被黑水煮过一样,这才魂归九泉。
  就因为如此,镬孽,又称人汆。
  “想要除掉这个东西,那就必须把它原本藏身的东西毁掉。”黑子跟我解释道:“明天我得跟沈家妹子出去一趟,等我把那东西毁了,你就彻底安全了。”
  “啥……啥叫彻底安全?”我有些害怕:“难道我现在还没彻底安全?”
  “三天之内,我不把那东西毁了,你就死定了。”黑子很认真的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害怕吗?”
  我犹豫了一下,问:“我如果说我怕,过了三天我能不死吗?”
  “不能。”
  那你问个屁啊?!你还不如不跟我说这事呢!这不是得让我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吗?!
  正打算声讨一下黑子,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儿。
  “明天是二十七号对吧?”我问黑子。
  他点点头,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壁钟:“准确的说,现在已经是二十七号了。”
  “不跟你扯淡了,我得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床已经给你收拾好了。”我说道,表情有些急:“明天是我爷爷的忌日,我得给他上坟去。”
  都是驻足围观,以女孩子居多,香甜的味道,谁不喜欢呢,只是没有身先士卒的,下单的却没有。
  那天,左老爷子跟我说完那句话后,就默不作声的走了。
  他让我回家好好想想。
  等我想明白了,有答案了,他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当时我就跟没睡醒似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感觉脑子特别的迷糊,一动不动的就坐在石墩子上发呆了,直到他走了几分钟,我才缓过神来。
  等我想到要追问他的时候,这老头子早就跑没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回家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这句话,按照我爷爷的说法,我父亲是生病死的。
  但在我的记忆之中,我父亲根本就没生过病,只是忽然消失了而已。
  这么多年来,我也没少问过关于我父亲的事,但我爷爷每次都是插科打诨,实在是被我墨迹得不耐烦了,就拿老一套的理由来搪塞我。
  “你爸生了重病,死在外地了。”他这句话已经说了不下十遍。
  听见这个答案的时候,我就会问:“我爸的坟在哪儿?”
  我爷爷每次都是摇头不语,说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没办法把你爸的坟迁回来,等以后有机会了,就带我去看看他。
  这些问题缠绕了我十多年,直到我成年之后,我就再也没问过了。
  既然我爷爷不说,那就必然是有他的苦衷,逝者已逝,我没必要继续去追问他,免得惹我爷爷伤心。
  但到了这个时候……姓左的那个老头子竟然说我父亲没死?!
  难不成是我父亲失踪了,我爷爷找不到人,所以就干脆搪塞我,说他死了?
  在上完坟回家之后的那几天,我几乎都没睡过一次好觉。
  每天晚上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关于我父亲的“死”,我是越想越糊涂。
  我爷爷到底瞒我什么了?
  第四天的早上,我实在是睡不着了,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学这玩意儿貌似没啥坏处啊,但是……风险性有点忒大了吧??”我叼着支烟,坐在床沿上,满脸的郁闷:“鬼这么吓人,要是靠捉鬼吃饭,我指不定哪天就得被活活吓死呢……”
  左老爷子的要求我也没想明白,虽说我喜欢钱,但是我可不想拿命去拼啊。
  要不然等黑子回来了,我再问问他?
  想到这里,我感觉肚子有点饿了,飞快的把衣服裤子一穿,踩着人字拖就准备出门买点东西吃。
  也许是巧合吧。
  在我要开门的时候,忽然听见,走廊上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开门。
  我下意识的把眼睛凑在了猫眼上,往外看了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勾着腰站在沈涵的屋子外面,用铁丝偷偷摸摸的捅着门锁。
  哎呦我操!现在的贼可真是疯了啊!
  要偷也不会找点有钱人劫富济贫?!就他妈知道来我们这种老楼找油水!
  这不是找抽呢么?!
  越看我火气越大,这个孙子是真孙子啊,他娘的,还偷到小姑娘家里来了,老子今天非得教育教育你不可……
  我左右寻摸了一阵,本打算去把菜刀拿出来的,但转念一想,要是把他砍伤了,我十有八九都得赔钱,要是把他砍死了,我就得去蹲苦窑了……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人。
  他身高跟我差不多,可体格却比我小了一两圈,不算是特别瘦,但看着也不魁梧,我揍他一个绰绰有余了。
  确定他的战斗力应该不会超过我之后,我默不作声的把门给开了。
  “这门怎么打不开呢……”这人操着一口的标准普通话,一听就不是沈阳本地的,像是北京那片的。
  看他那样子,是一心扎在门锁上了,我开了门看他半天,这孙子都没反应。
  我看了看他的脑袋,又扫了一眼他的脖子,是一击致晕让他躺下呢,还是勒住这孙子让他动弹不得呢……
  琢磨了一会,我有了答案。
  看着他翘着的屁股,我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妈的,爷爷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菊花残满地伤。
  没等他有所反应,我一个箭步上前蹲下,双手结印化作剑指,一招仙人指路,直向他而去……
  “啊!”他惨叫了一声,捂着屁股就倒在了地上,满脸的痛苦。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他的脸,挺年轻的一个男人,但看着比我大。
  毫不夸张的说,他的长相就跟电视上的男模差不多,帅得只差了我一分半分。
  他的下巴留了点胡茬子,有种独特的沧桑味儿,可现在他是怎么都沧桑不起来了。
  嘿,我就不信他捂着屁……眼还能沧桑得起来!
  “孙子,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啊,敢来撬我家的锁?”我冷笑着,握着拳头走了过去:“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也不打听打听,这地方是谁说了算!”
  他痛苦的捂着屁股,使尽全身之力瞪了我一眼:“你是谁?!”
  “老子姓雷,单名一个锋字。”我冷笑道:“今儿撞上我,算你走运,我现在就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怎么做人!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眼前一黑,这男人已经站在了我面前,单手拽住我的右臂,向走廊一边狠狠的摔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我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当时我就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我操居然是练家子……”我一边倒抽着冷气,一边艰难的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灰:“来,咱俩单滚!”
  “你们干什么呢?!”
  听见这一声熟悉的怒吼,我跟那贼都不约而同的回过了头,向着楼道口那边看去。
  沈涵跟黑子一人背着一个大包,正站在楼梯拐角处遥遥看着我们。
  黑子是满脸的迷茫。
  沈涵则是一脸的愤怒。
  “沈涵!这孙子想撬你家锁呢!”我喊了一声,趁着那贼没转过头来,直接上去给他了屁股一脚,踹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没扑在地上。
  这时候那贼也怒了,爬起来就要开始跟我肉搏,跟疯了似的,那眼神是恨不得吃了我。
  我们刚准备交手,沈涵跟黑子已经忙不迭的跑了过来,拼着命的拽住了那贼。
  “拽得好!老子今天揍不死他!”我骂着,眼睛一亮,冲着黑子竖起了大拇指:“这孙子的身手不比我差,你们可得拽稳了,要不是我刚才一记仙人指路破了他的花,你们可就得吃大亏了!”
  那贼听见我这么说,本来气得发黑的脸,现在已经发白了,那是羞的。
  沈涵张大了嘴,看了看那贼,又看了看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别打了……这是我哥……”
  我听见这话的时候,正巧是我把腿抬起来,准备出脚的时候。
  “啥?”我表情已经僵在了脸上,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问沈涵:“你没认错吧?他刚才可是想撬你家锁啊!”
  黑子的腮帮子不停的抖动着,脸都憋红了,压着声音问:“你刚才是咋破他花的?”
  “就这么……就这么一捅……”我尴尬的把腿放了下去,比了一个剑指的姿势。
  我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本就灰暗无比,到了那天,我还是迎来了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尴尬是什么?
  比起我那时候的情况,尴尬就是个屁!
  我觉得我有必要挽救一下,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丢脸是小事,如果沈涵为了给她哥报仇,一刀子捅死我,那就成大事了!
  “哥,是弟弟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在意。”我一本正经的对沈涵她哥说道,然后像个日本人似的,冲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随后,我便调转角度,把屁股朝着沈涵她哥,颤颤巍巍的说。
  “弟弟知道错了,咱们一报还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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