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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谙百年 / 第五章 卢克号 4

第五章 卢克号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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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舱门外风暴鲟鱼群在卢克号旁肆意的跳跃着,大船阻断了它们的游弋路线,鱼群显示出了愤怒,从它们的急促发声和凌乱的动作中可以看出。
  “小艇都准备好了吗,威尔。”卢克在甲板上喊道。
  “准备好了,船长。”威尔声音沙哑而有力。
  “那么,放下去吧,把所有的小艇都放入海里。喂,听到了吗?亲爱的威尔。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机了!”卢克喊到。
  “是的,船长大人。”威尔说。
  “笨蛋们,放下小艇吧,把所有的小艇都放下去!鱼群正在我们的面前翩翩起舞呢,你们要傻呆着无动于衷吗!”威尔的声音像打雷。
  水手们收到命令马上松开绳索放下了小艇。随着呲呼的滑轳放线声,小艇在吱吱声中平稳下降,两边的几只小艇几乎是同时落到了海里。
  小艇一入海,水手们像一只只勇敢的公羊,即使面前是万丈深渊,在他们身上没有一丝犹豫,他们陆续的从舱口跳进海面上那几只东摇西晃的小艇,舱口到小艇的距离足有三人高,这需要勇气,更需要熟练的身手。
  水手们在小艇里就绪,下风面的四只小艇便快速的绕过船头从上风方向喊着号子划过来了,现在所有的小艇都在卢克号迎着鱼群的一边了。
  卢克船长意气风发的站在船舷边,大声的跟威尔和海中小艇上的水手交流着,要他们尽量散开,其中的四条小艇需要离卢克号远些,把那一片热闹的海面包围起来,剩下的几只小艇紧随着大船,随时能等待接应。
  甲板上也忙的不可开交,巨木鱼刺网此时已挂满了落网的风暴鲟鱼,从迸起的长长水花墙,和卢克号的船速可以判断出来,船速明显的降低了,甚至快要静止不前,刺网上有足够的重量。
  “收网,开始收网。”卢克船长一声令下。
  “是。”船尾水手们相应。
  “分量很重呢,船长,需要更多的帮手来滚动收网滑轳。”菲力手握滑轳把手使尽了全身力气,滑轳旁的其他的几位水手也同样喘着粗气。
  “菲力,渔网越沉重,我们是应该更加高兴的啊!”卢克船长和更多的水手也加入收网队伍。
  “瞧我们又多了几位帮手,还有我们的船长,你们为什么不加把劲呀,我的伙伴!你们在等什么呢?等鱼儿自己跳上甲板吗!”菲力喊道。
  滑轳上的把手被水手们粗糙的手握满,有几位水手甚至爬上了高高的滑轮上部,用身体的重量和力气,使出浑身解数往下压着位于上面的把手。菲力掏出他的宝贝烟管,只见他咬着烟管憋劲拉着,烟并没点上,视乎这样可以使出更大的气力。
  “拉起来吧,水手们,用力吧,现在可不是神游物外的时候,你们拉起的可是一串串的沉甸甸的欧德金币!”卢克船长也动容的喊了起来。
  “是啊,可恶的家伙们,你们都睡着啦,看在你们信仰的海神和金币份上,用力拉吧。”菲力嚼着烟杆,口水碎末喷在了旁边的水手脸上,嘴里发出咔啪的金属声。
  滑轳动了,拖拽着巨木刺网正一点点的划出海面,大家看到了成串的风暴鲟鱼在露出海面的网上打着滴喽,都在用力甩着峨眉月般的尾巴,就像秋风中葡萄架上摇曳的一串串美丽的果实,胜利的果实啊,收获的喜悦!
  风暴鲟鱼们正被一点点的拖上甲板,船尾的甲板上有七,八位水手在等待“果实们上岸采摘。”
  “上来了,来了。”特尔愉快的叫嚷着。
  “小家伙们,用力往后扳网吧,准备给鱼脱网啦,我们要跟上拉网人的速度,可不能落后于他们啊,那是件丢人的事情,尊重他们所费的力气吧!”年龄稍大的水手克里斯表情严肃的说。
  收获的节奏是忙碌的,风暴鲟鱼被快速的从刺网上摘下,老水手们脱网速度让特尔他们应接不暇,瞧他们用带着皮手套的左手紧紧抓住鱼嘴,在甲板上往后一推,右手顺势就把鱼儿从刺网中拨了出来,后面就是特尔他们的事了,为了确保速度,鲟鱼会被一条条的先搁置在甲板中央,然后在搬运到冷藏室。
  船舷边和小艇上套鱼手们也忙的手足舞蹈,海面上的鱼群越发密集,这样的场景下只要技术不是太差都会套上几条鲟鱼,有的鲟鱼慌不择路的竟然自己跳上了小艇,甚至直接跳进大船的舱口。船舷旁的甲板上一条条风暴鲟鱼被套鱼竿连续不断抛了上来,海里的小艇也不时的把渔获传到卢克号的舱口。太阳西沉的脚步似乎加快了,光变得柔和不在刺眼,忙碌的时间过的很快,忙碌的场景专注而打动人心,落日下的卢克号就是在这样的海上画卷里。
  甲板边缘,皮平和吉伯不停的往船舷外挥舞手中的套鱼竿,生怕比对方落后一点,他们可是在比赛呢。
  “二十八。”吉伯喊道。
  “二十九。”皮平喊道。
  “二十九。”吉伯喊道。
  “哈,三十整。”皮平响应道。
  …………
  “可恶的家伙总是比我多报一只,他是故意的,这是心理战!”吉伯不禁冷哼一声,“我可不会上当的。”,这时一只强壮的鲟鱼应声落入网套,吉伯一个踉跄,竟被拉翻过船舷,只见他在空中转体滚了一圈应声掉入海里。
  “我说吉伯小子这是你第几次落入海里了!?”小艇上水手尼德兰划艇过来打趣道。
  “这可是只强壮的家伙。”吉伯话没说完头部再次沉入海面,“瞧它多有力气,想把我拖走呢。”吉伯在海水里上下起伏,喘着大气,嘴边的海水被吹了起来。
  “快上来吧,海水的味道可不怎么样!””尼德兰伸出双手,“快把手给我吧吉伯小子。”,他用力把吉伯拖上小艇。
  吉伯一上小艇便使尽全身力气的拉回套杆,小艇竟被这个大家伙拖去了一小段距离,“看它浮出水面了,深色的大脊背,鱼鳍长而俊挺,真是只大家伙啊,它的个头看样子比我还要大上一圈。”吉伯兴奋的说。在大鱼耗掉气力之际,在水手尼德兰的帮助下,他勉强将鱼后仰着抱入小艇。吉伯看着怀里的挣扎的大家伙一脸满意的表情!
  “我说吉伯,你抓只鱼费的力气可不小呢!”船舷边皮平向瘫坐在小艇里的吉伯喊道。
  “我可没看到你抓过这么大的风暴鲟鱼,这一只要顶你三只吧。”吉伯说。
  “如你所愿,你知道我一直很慷慨,不过吉伯先生,在你落水的时间里我可是已经捕捉了四条啦。”皮平笑道,“顺便说声你刚才落水的姿势简直优美极了,像滑翔的古丽族少女!”
  “我说吉伯,屁股离不开小艇了吧,你可以直接认输的。”皮平有些得寸进尺道。
  吉伯一股脑从小艇上站起,“该死的,我会输给你这个臭嘴的无赖?!”,他愤怒骂道。
  “吉伯小弟,想胜过他很简单呢,”一旁的尼德兰面露笑意伏在他耳旁支招,“我看你就在这小艇上吧,你知道的,海面上才是鱼群最多的地方啊,二来我也不用劳神一直打捞你了!”
  吉伯咋一听感到老水手是在羞辱自己,他可不愿意做不公平的比试,可是想到皮平那张令人讨厌的嘴脸心里不觉释然了!
  没过多久。。。。。。甲板和小艇之间。
  “三十七。”皮平喊道。
  “三十八。”吉伯喊道。
  “三十八。”皮平喊道。
  “三十九,哦,有鱼跳上来了,四十整。”吉伯大声回应道。
  ……
  甲板上皮平后知后觉过来,他一直在专注捕鱼,以为吉伯一直在他旁边呢,“该死的,这不公平,真是可恶至极!”他没想到憨厚的吉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老实人也是会变坏的,可不是这样吗!皮平纵身跳下海里……他可不想这样输掉比赛!
  船尾的刺网越来越轻盈,巨木渔刺网已经收到接近末端位置。原本需要十几个人同时拖动的滑轮,现在只需要滑轮左右两边各两位水手就可以应对了。其他的水手正忙着把甲板上一层层的鲟鱼搬运到冷藏室,菲力和几位水手正在整理巨木渔刺网,这可是个费力的活儿。
  “加油吧,伙伴们,天黑之前我们将追赶鱼群,顺着洋流再收获一网,这是我们应得的!”卢克船长喝了一口甘甜的碧谷酒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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