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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草迎风知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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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七、八个黑衣人帮扶着余老者,一口气奔出二十多里方慢慢的定下神来,回头看看没有人追来,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余老者让众人将他扶下马鞍,忙掏出一个药丸塞在嘴里,就势坐在路旁,双腿盘坐,两手护住心脉,调起气来。众黑衣人也不敢上前打扰,不时的看着太平堡镇的方向生怕有人追来,大约过了有一个时辰,余老者嘴一张吐出一口黑血,不一会紧接着又吐出一口黑血,但这次吐的已经不像上次的那样的黑,有些发紫加鲜红,懂行的一看就知道吐出鲜血就已无大碍。
  突然,余老者大叫一声:“厉害呀”,众黑衣人不解的上前问道,余老者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好像还有一层黑气笼罩在上面,一会就听他叹气的说到:“余某纵横江湖二十多年,大小争战遇到不下百次,惟这次输的最惨、伤的最重。”众人七嘴八舌询问出手之人的来历,余老者摇摇头,想想在后生晚辈里出了这样的人物,他怎么也联系不起来三十岁左右的人有如此高的武功跟这个人有什么相连的地方,他又慢慢的数着指头,一会又伸出去,摇摇头一会又圈起来,嘴里念叨着:“河南少林达摩堂慧同大师。。。山东蓬莱‘飘天刀客’叶柳青。。华山‘金甲神’方天化。。还有那个河北‘飞天狐狸’尚一阁有此功力。。。还有。。”
  其他黑衣人也附和着说:“我们知道‘飘天刀客’,那个方天化我们也知道,可是少林方丈慧玄大师为什么不在行列?”
  余老者惨兮兮的一笑:“老夫说的是三十岁上下的成名人物,看跟伤我的人有什么联系,你们这群娃儿胡思乱想什么?老夫左思右想,此人功夫内力与我说的那几个人应该不相上下”最后又苦笑一声:“年纪轻轻就有此功夫内力,实属罕见,厉害呀,老夫输的不亏”
  就在一众人议论那个书生来历的时节,有个人发现了天上的一柱烟雾,忙向余老者说:“余坛主,东南方向十里左右,有咱们的信号”
  余老者精神一振:“快,快发引信”
  一群黑衣人忙将引信射向了天空,不一会八、九匹快马来到身边,黑麻子一看到余老者盘坐在地上,下了马,问道发生什么事,余老者将将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黑麻子说了,接着又说:“石副堂主,你看怎么办?”原来黑麻子是河南清风帮的一名副堂主。
  河南清风帮在河南境内是有名的大帮,干的是黑道生意,有时也帮着官府做一些事情,故名‘清风’清风两字的含义,就是无本生意的意思,坐吃四季的风向,帮内分为四个堂口,按四季春、夏、秋、冬而分为春风堂、夏风堂、秋风堂、冬风堂,黑麻子石成瑞是秋风堂的副堂主。
  在几个月前,临安府有一位神秘的人物来到河南清风帮,当时与帮主温飙交谈一席之后就甩下了五千两黄金,点子是流放官员司马邺全家的性命,而且要求在放逐地点的附近了结,说完又扔下了一幅放逐路线图就走人了。温飙感到事态重大就找来四堂堂主商量,最后决定由秋风堂副堂主石成瑞提一千两黄金并带十个人去找青海红盐堂帮助,因为那里是红盐堂的地盘,如果在他方作了案子不给本地打个招呼就会坏了绿道的规矩,以后要是纠缠起来会让同道之人很瞧不起。
  温飙忍痛割舍了千两黄金交给了石成瑞,石成瑞带了一名分坛坛主十名手下的弟兄择日来到青海,找到了红盐堂说明来意,红盐堂是做私盐生意的,绿道的买卖也干得很多,红盐堂主曾一豪面对以外之财大为高兴,立刻就答应了石成瑞的要求,调拨给他十名弟兄,听候石成瑞的差遣。石成瑞带着人马刚刚上道没几天就遇到带来的红盐堂的人找麻烦,不听号令,石成瑞当时就杀了两人,其他的人一看石成瑞不是善茬,就乖乖的跟着他向北行去,一路上石成瑞很关照他们,吃、喝、嫖、赌,黑麻子石成瑞一概全包,没几天,红盐堂与自己从河南带来的弟兄倒也处得很融洽。
  黑麻子石成瑞听完余老者的诉说后,心里思量着,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虽然漏掉一两个,但无关全局。在这节骨眼上不想多惹是非,这次虽然折了四个兄弟,可其中三个是红盐堂的,想想曾一豪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那一千两黄金到手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想到这里,石成瑞起身,将红盐堂还剩的五个人招到一块说:“事情已经了结,请各位回去多多拜上曾堂主,咱们就此别过,我们将今日回河南,山高路远,流水相连,回去请回复曾堂主,以后在河南用得着我兄弟们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罢,从马背上拿了一包银两,大约有二百多两,来到这五人面前说:“区区几两银子不成敬意,弟兄们路上喝酒用吧”红盐堂的这几人一向知道这位石爷出手阔绰,也就不说什么笑眯眯的将银子揣在怀里,到了个别,上马霎时不见踪影。
  看着红盐堂的人走了,石成瑞看看自己的弟兄还有九个,时间已将到正午,余老者身子也不是十分的利落,就告诉大家先去张掖呆几天,等余老者的伤养得差不多再赶路不迟。大伙一听,这几天每天都在荒郊野外奔波,身体也有点招架不住了,去张掖好好养养自然是一番好消受,大家轰然叫好,众人将余老者扶上马,向着张掖方向奔去。
  再说司马令踉踉跄跄的奔下楼来到天井里,已不见那位书生的影子,他又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天上,以为是神仙上了天,王天彪这时也拄着一根棍子下得楼来,看着小主人无恙,就又拉着小主人往楼上走,来到房间里没有一会‘秦岭五杰’就进来,王天彪赶忙让座,老大钟南懿坐下就问王天彪今后将去何处,王天彪一听这样的问话,就说今后也不知道与小主人身将何往,钟南懿沉思了一会,就说:“我看你们不便在这里久留,张掖也不要去了,那些黑衣人认得你们,不瞒你说那些黑衣人有青海一带的,也有河南的,万一碰上对你们十分的不利,你们还是回中原吧”说完转身从老五伊飞手里接过一个包袱,“这是一百两银子,和几件衣服,你带着你家公子去中原某个地方先躲起来,过几年这事风平浪静了你们再出来活动,这些银量足够你们几年生活之需,王兄弟的意思呢?”王天彪听到这里,忙弯漆跪下,向五位侠士一一拜过。
  司马令这时突然说:“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老二史宏一听就俯下身子问道:“小公子,你为什么不走?在这里有什么好啊?”
  “我要在这里等神仙”
  “神仙,那里来的神仙?”几个人笑哈哈的逗着他
  “就是刚才那个杀了那个恶人的神仙”司马令倔强的说着
  ‘秦岭五杰’才回过神来,伊飞蹲下对司马令说:“你等那个神仙来了要干什么?”
  “学本事”
  “学什么本事?”
  “学杀人的本事”
  听到这里‘秦岭五杰’面面相觑,一个小小的孩童一张口就想着要杀人,不过这也难怪,昨天的残酷的遭遇已经在这个孩子内心深深地扎了根,根本无法挥去。再说刚才那位所谓的敦煌先生在听到钟南懿的问话之后,知道自己的身份已被点破,只说了一句:“好朋友既然识得在下,今日之事还望守口”,然后就飘飘而去,轻功之快可见一斑。想他现在已离此地有五十里遥远,连去向也不知。
  “大哥,我们该走了,”老三邢明远提醒着钟南懿。
  钟南懿看了看司马令,这时才看到司马令本来面目的一面,昨天这孩子几乎被吓傻,呆呆的,钟南懿以为这孩子天资就这样,可今天一看,没想到是个极为聪慧的的孩子,只是眼睛里露着一股凶气。他哪里知道司马令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识字,四岁上已经从师写文章了,到五岁的时候已经将八股文章倒背如流,尤其是他有着异常的聪慧与禀赋,司马邺在世的时候非常的喜欢这个小儿子,认为其将来是堪承大器之人,众多朝臣来家里交谈无不为司马邺有子如此悻悻相贺。司马邺更是有如捧为珍宝,爱不释怀。
  ‘秦岭五杰’一行从客栈里出来,朝着东南方向走着,在路上钟南懿时时的想着司马令的眼神,那种眼神不是一个孩子所拥有的,这种眼神里蕴藏着极大的渴望,撑重这种渴望的后面应该不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所能承载的了得,想到这里,不禁得微微叹了一口气。
  “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史宏见老大叹气忙问起事由的缘故
  钟南懿看看老二,固有所思的说:“我是在感叹那个孩子啊,这孩子天生就是一副学武的材料,如果将来武功不成便罢,要是真有个名师指点行为上再不加以克制,将来对武林可以说是场极大的浩劫,你们看他小小年龄的眼中就蕴含着常人都没有的怨毒,成年后会是什么样啊?”
  “大哥多虑了,想那孩子与王天彪独处厮守,能有多大发展,再说到他成年还有十数年的时间,就是小小年纪当中心存怨毒,在这十几年里天灾人祸,无处不在,天道自有所为,大哥不必为后人担忧”史宏想了想说出一番道理。
  钟南懿听到这里心情也就有些释然。
  几天后,王天彪伤势已经大好,心里暗想这邢老三的治伤灵药真是管用,没几天伤口就愈合了,难得能碰上这样的贵人帮助。这几日司马令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一些,只是话语言谈十分的少,变得难以捉摸。有人说过一场大难会使人变得立刻成熟起来,小小年纪的司马令是不是就是这场大难的成熟者?不得而知。
  王天彪将房费、饭费结清就带着司马令离开这个小镇,沿着来过的道路往中原腹地走去,半路上雇了一辆小推车,载着司马令,王天彪在后面跟着,走了有二三个时辰,就见前面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押着一群难民走了过来,王天彪忙与车夫闪到一边,看着这帮凶神恶煞的官兵耀武扬威的走来,那群难民托儿带女样子十分的凄惨,有几个相貌姿色还都不错的女人被押在一辆马车上,有一个骑马的军官,有些威武雄壮的样子,露出的双臂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毛,带着马缰看了看司马令和王天彪,好像想到了什么,就对几个兵卒说了几句什么,不一会几个兵卒就如狼似虎的走了过来说要检查。
  王天彪以前在御史府里那里吃过这些当兵的亏,以前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耳朵里听惯了‘王提辖’的迎逢拍马,可事到如今经过一场大难,他学乖了许多,再者还带着个小主人,为了小主人他只好低三下四的求着这帮兵坯,这群当兵的将王天彪身上的包裹夺下,当即散落出许多银两来,有个当兵的就向那个骑马的说:“报告将军,这小子是个贩卖人口的家伙,现有被贩孩童一名作证,还有白银。。。”
  说着这个兵卒将好几锭银子塞在怀里,接着说“还有白银二十两”马上的那位军官嘻嘻一笑:“好,抓得好,既然人赃俱获,就将银两给上交,贩卖孩童之人抓起来,孩童待我回去寻找他的家人好生安置,其余不问”
  兵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王天彪捆了起来推入人群,过来就夺那个脚伕的推车,那脚伕说什么也不给,那是他全家吃饭的家伙怎么能给他们夺去?你来我夺挣了好一会,那个骑马的军官看着麻烦,提马上前,抽出刀来一下就将脚伕的脑袋砍下,随手抓起系在马的脖子下面,他那马的脖子下面已经系了好几个人头,只听他嘴里嚷嚷着:“今又获得一名反贼首级,大伙儿看仔细了,那反贼与我官兵对抗,被本将军斩首,看来这次剿匪功劳甚巨,哈哈”
  说话间无辜的平民就成了反贼,王天彪看得直心惊肉跳,土匪杀人倒也罢了,这军官杀人就如同拔掉一棵草那样的简单,还说的有理有据,冠冕堂皇。这在京城里是听不到的奇事。这里天高皇帝远,各路节度就是这里的皇帝,他哪里知道这中间的奥秘。
  随着人群走着,天色已晚才遥望到一座城池的出现,待天色全部黑了下来,他们才走到这座城的底下,上面有两个大字‘张掖’这就是北方重镇张掖,一干人被押到城里的兵营,军营里的官兵一看到他们的回来,就扔下刀枪,跑了过来,搬运车上的东西,几个有姿色的女人被押到了军官的房地,王天彪与一行人男人被关在了一个大屋子里,屋子里全是刚刚劳动完的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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