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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研究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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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恩如约替艾尔在萨克城的西区找了一个住处。
  一间二十平不到,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的破旧老房。
  艾尔有些郁闷,肖恩伯爵这么有钱,就不能替他找一个大气一点的房子吗?就算要隐姓埋名,住好点的房子总不至于暴露身份吧。
  不过也没关系啦,至少还是单人单间,不用和街上那些浑身都是跳蚤的家伙们睡在一起,艾尔就已经满足了。
  经过几天的适应,他现在可以悠闲地躺在床铺上,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太阳,闻着隔壁街上传来的烤面包的香味。
  活着是多么享受的一件事啊~
  艾尔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忽然想到自己的妹妹米娅还在那个妄图老牛吃嫩草的蠢货伯爵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一旁的椅子摔了个稀巴烂。
  “妈蛋!”艾尔又爆出一句异世界的粗口,“狗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还想娶我妹妹,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汗毛,爷非得把他那传宗接代的东西给他卸了喂狗吃!”
  不过相信肖恩伯爵半年内不会对米娅有什么不正当的举动,在他们这个世界,绅士的礼节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不然以他的脾气,就算赌上性命,他也会偷溜回去把米娅救出来。
  艾尔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机会东山再起。只要获得钱和地位,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前提是,自己的罪名能够被消除。
  捷克银行被教会没收后,改名为光明教会银行,现在还在不断地盈利着,而他只能干看着一手创办的银行成为他人敛财的工具。相比较下,最严重的是庄园被烧了,根据昨天在报纸上看到的描述,似乎已经成了一堆废墟,也就代表着自己回到地球的希望连同庄园一起化为了灰烬。
  想到这,艾尔的火气又上来了,正准备拿起桌上的花瓶泄愤,忽然想到现在的房子是租的,租约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所有损坏的的东西都要赔偿双倍的价格。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花瓶,毕竟房东海格纳太太是个早年丧夫的怪异老太婆,前几天艾尔碰巧遇到海格纳太太在和隔壁乱丢垃圾到她门口的邻居吵架,观摩完那一场神仙级的较量,他便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去招惹这个老太婆。
  隔壁那个也一样。
  摔烂的椅子就一点一点清理出去好了,艾尔叹了口气,陷入了迷茫。
  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自己被陷害的原因,如果不找出令自己失控的原因,那么很有可能还会有下一次事件发生。
  但他又不能回到市中心去,如肖恩伯爵所说,在那只要是个人就能认出自己。艾尔照了照镜子,虽然身上的正装已经变成了平民的粗布衬衫和长裤,但那张算得上英俊的脸庞除了略微消瘦和多了些胡渣外,没有任何变化,
  他往盆里倒了一些热水,准备把这些天积攒的胡渣刮一刮,然后再去街上买一套像样的新衣服,虽然现在自己已经不再是贵族,但也丝毫不妨碍自己穿着得体。
  多亏妹妹米娅,现在艾尔就算没有工作,每个月也能得到五千卢比的生活费,虽然这些钱在以前只是自己一杯咖啡的费用,但在萨克市西部这块,已经属于一流的收入了。
  等处理完这些,他就去图书馆借几本关于这个世界的书来看,因为他不能回到市中心,所以他只能在这里做些文字上的研究,试着找出控制自己身体的某种神秘力量。
  艾尔原本的记忆中几乎全都是关于经济学这块的知识,满脑子想着怎么赚钱,对于历史文化这一块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当然这也不能怪艾尔,毕竟他一心只想让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当初年轻的少年一直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有钱就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清洗完之后,艾尔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取出了这个月的五千卢比生活费,从里面取出一张500卢比和一张200卢比。
  诺德帝国的钱有9种面值,其中1卢比、5卢比、10卢比都是硬币,正面分别是代表面额的数值,反面则是清一色的太阳图案;30、50、70卢比是黑色的纸钞,上面画着戴安娜皇后品尝咖啡的画像;最大的面值有100、200、500,这三种面值都是金色,上面印着凯撒一世皇帝骑马指挥的全身像,英明神武的同时还带着一丝霸气。
  他小心翼翼藏好剩余的钱,把700卢比收好,又找来了一块破布,装了一些椅子的残骸,准备偷偷运出去。
  幸好海格纳太太今天不在,艾尔有惊无险地把椅子的残骸扔到垃圾堆里,然后哼着小曲离开了公寓。
  他决定先去图书馆,找一找关于这个世界关于魔法的书,买衣服的事并不着急,毕竟在西区穿得太过正式反而是一件坏事,因为这里是萨克市犯罪率最高的地区之一,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小偷和强盗。
  西区只有一家免费的图书馆,是这里唯一的高级学院“斯诺克学院”开放的,距离这里大概三个街道的距离。
  坐马车只需要10分钟,但需要5卢比,走路的话大概需要30分钟,可以省下5卢比。
  经历了人生大落大起又大落的艾尔知道钱的重要性,决定节省一点,走路过去。
  30分钟后,艾尔漫步到斯诺克学院的门口,这所学院是一位声名显赫的男爵斥资创办的,为的是让西区这一块的学生可以选择距离比较近的地方上学。
  这算是一所慈善机构,因为西区经济比较落后,所以长久以来都没有一所独立的高级学院,这里的学生想要接受更高的教育就只能去萨克市城区或者其他市,很多家庭都因为距离和学院高昂的学费而选择让自己的孩子接受完初级教育就步入社会工作。
  而斯诺克学院每年只收取一千卢比的学费,而且根据成绩的优秀程度,每学期都会奖励排名前二十的学生不同的奖学金,最高达到两万卢比。
  艾尔原本因为经费的原因选择来这学习,不过因为他优秀的成绩被普雷尔经济学院的达尔文教授看中,所以直接到艾尔家来邀请他入学,教授除了帮艾尔交足了一年的高昂学费外,还帮他在学校图书馆申请了一份工作,好让他有足够的收入养活自己和弟弟妹妹。
  为此,艾尔十分尊重这位恩师,在他的心中,达尔文教授无异于另一个父亲。
  斯诺克学院的环境很不错,作为一座慈善学院来说,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校徽和巨大的钟楼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艾尔走进学院内,拦住一个学生打听了图书馆的位置,然后直接奔着图书馆而去。
  这里的图书馆确实是免费的,当然只能在馆内阅读,如果想要外借书籍,就需要有学院导师亲笔同意的许可证。这是非常稀有的东西,通常只有成绩和品行都非常优秀的学生能够得到。
  “这地方的规矩怎么和地球上这么像...”艾尔边吐槽边走进图书馆。
  里面安静地出奇,也大得出奇。
  馆内靠左侧是一整排一整排的古典书架,它们非常巨大,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上,排列紧密,从中散发出一股蓬勃的知识的气息,这不仅让艾尔想起了哈利波特电影里面的图书馆。
  每个大书架的下面都有一个小扶梯,专门供管理员整理书籍使用,扶梯的旁边就是供人坐着阅读的桌椅,在艾尔看来,这些桌椅仅仅用来看书有些太奢侈了,它们甚至有宴会的级别。
  “这真的是一所慈善学院吗?”艾尔嘀咕了一句。
  “你好。”
  一个清亮的女声吸引了艾尔的注意。
  他转头看去,是门口的一位年轻的小姐,她有着金色的头发,碧绿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一个精灵。
  “你好。”艾尔处于礼貌,也和她打了个招呼。
  这位小姐似乎是这里的学生,因为她穿着黑色的褶皱连衣裙,腰上系着一条蓝色的腰带,右胸前还印着一只猫头鹰的标志。艾尔进来的时候,看到许多人穿着这样的服装,猫头鹰是学院的校徽,所以这套衣服应该就是斯诺克学院的校服。
  “我叫苏珊,是这里的图书管理员,你是这里的学生吗?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她微笑着,很有礼貌地问。
  艾尔点点头,“是的,我第一次来,想要查一些资料。哦对了,我叫艾尔,艾尔·夏洛克。”
  来到西区后,他换了一个姓氏,叫艾尔的人那么多,普通人是不会产生怀疑的。
  “你想要找什么样的资料?这家图书馆的书非常多,自己寻找很困难,我可以帮你。”
  艾尔想了想,觉得直接说魔法有点难以启齿,毕竟外面正在进行着狂热的工业革命,他忽然提起魔法一定会被当成异教徒,于是他换了一种说法。
  “有没关于神秘学的?或者...某些未解之谜。”
  苏珊撅起嘴巴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有的,不过这些书很少有人感兴趣,所以被藏在很里面,你跟我来吧。”
  艾尔跟着一蹦一跳的苏珊走到图书馆的深处,里面略显阴暗。而且有一股潮湿的味道,感觉就像是尘封在底下很久的一处遗迹。
  苏珊摘下壁挂上的煤油灯,走到书架前,一排排看着上边标着的分类,艾尔好奇地跟在她后面,也一一看着。
  考古、铸剑、占星、家畜产后护理?皇帝的情史?
  这都是什么鬼标签?艾尔有点无语,前面几个倒还正常,不过是些冷门的职业和学科,可后面两个都是什么鬼?
  “哦!找到了!”苏珊惊喜地说道:“就是这里。”
  艾尔借着煤油灯的光线看去,这一栏标签上写的是——未知
  未知?这标签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世界上未知的东西可太多了,这要如何才能在这里面找到关于那股神秘力量的线索?
  还没等艾尔反应过来,苏珊已经灵敏地爬上了扶梯,伸出煤油灯仔细地在书架上寻找着。
  艾尔抬起头,忽然皱紧了眉头。
  “淦!这么黑什么都看不到!”他看着苏珊的裙底,小声嘀咕了一句。
  “诶?”苏珊似乎听到了他的话,低下头来问:“太黑了吗?”
  “啊...没...”艾尔扭过头,涨红了脸。
  无论是自己还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这辈子都还没看过女孩子的裙底。
  苏珊似乎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她转过头,在书架上忙活了一阵,最后丢下来了几本书。
  艾尔从地上一一捡起,一共只有四本,他看了看书名,《昆罗牌的秘密》、《魔法的历史》、《尼古拉斯·费德提克》、《来自海底的呼唤》。
  这都是他从没看过甚至听过的书。
  苏珊从扶梯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别看上面有那么多书,其实都是别的书柜暂存在这的,真正关于未知的,就只有这四本。”
  “谢谢。”艾尔发自内心觉得应该谢谢这个热情地小姑娘,如果是自己找,就算累死在这也不可能找到这四本书。
  苏珊灿烂一笑,“不用谢我,这是图书管理员应该做的。对了,这些书不能带出图书馆,所以你看不完记得加一张书签,下次再来。”
  她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片黄色枫叶递给艾尔。
  “我会的。”艾尔接过枫叶,找了个光照充足的阅读点,摩拳擦掌准备钻研。
  他看了看四本书的作者,意外地发现除了《尼古拉斯·费德提克》以外,其余的三本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亚瑟·安德森。
  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或许是一个专门研究神秘学的学者。
  艾尔没有多想,他先拿起最感兴趣的《魔法的历史》开始阅读,因为控制自己身体的那股能量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魔法,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魔法能够做到控制他人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艾尔终于翻完了这本书的最后一页,他看了看窗外,黄昏的日光洒在玻璃上,将整个图书馆照的金黄。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整理了一下这本书所讲的内容。
  关于魔法的记载,最早是在距今三千年前的第二纪元,那时候还没有光明、拜月、机械、魔法、命运这五个教会,这片大陆的主宰是一群从异世界而来的人,他们有着怪物一样丑陋的脸庞,可以凭空制造出冰雹和火焰,还能瞬间从大陆的一边传送到另一边。在他们的统治下,大陆的原住民过着像猪狗一样的生活,甚至不如猪狗。
  后来这群被称为‘古神’的外来者之间出现了隔阂,进而引发战争,导致整个大陆最后分为五个势力,这五个势力可以算是如今五大教会的前身。
  之后,因为战争的原因,这些古神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们将自己的一小部分能力,也就是‘魔法’交给了大陆的原住民,想要借助这些蝼蚁的力量扩充军队,好让己方在战场上获得优势。
  可他们不会想到原住民的学习能力会如此之高,在五军圣战时,五个势力的原住民纷纷倒戈,推翻了长达一千年的古神统治,并将那些杀不死的怪物封印在世界上最为阴暗的角落。
  在此之后,率领原住民推翻统治的五个领袖被尊为‘新神’也就是现如今五大教会所信仰的五位主神。他们开启了第三纪元,并且永久地封禁了魔法,防止被心术不正的人利用。
  这也是为什么魔法会消失的原因。
  作者在书的最后附加了一句: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本人经过考证后作出的推论,至今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表明魔法存在。
  艾尔很郁闷,他要是早知道后面有这么一句话,就不会花一整天的时间去读这么一本烂书。这不是赤裸裸的骗子么?既然没有证据,为什么还要一本正经地写十几万字的玄幻小说来唬人?
  忽然,苏珊从背后古灵精怪地跳出来问:
  “嘿!你研究地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小精灵?”
  艾尔摇摇头,“还没有,今天只看完了一本,但是天已经黑了...所以...”
  “没事,我刚结束工作,就是来提醒你该走了,这里晚上是要关门的,这几本书我帮你放在前台,你明天再来吧。”
  “好的,谢谢。”艾尔笑着把书递给苏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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