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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明月入水,飞远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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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鬼!”
  不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的宋九郎,身在风帆之上的明月望着水底下翻涌的一大团阴影,不再犹豫,管他什么妖魔鬼怪。
  “管你是龙王还是妖物?受死!”
  明月半眯起的眼睛猛然睁开,双目如鹰视,搜索者水底之物的位置,紧接着绿袍之中伸出一双玉手,泛着晶莹的光泽,宛如白玉雕成,这双手摸上旁边粗大的桅杆,咔嚓一声折断,随即浓烈的气血裹挟着,猛然射入水中。
  随着桅杆入水,气势不改地直奔水底阴影而去。
  没多久,一股青黑色的的液体从水底翻涌而上,船底的木板被腐蚀的呲呲作响,好在贡船都是朝廷匠作府所造,没人偷工减料,所选木料都是铁木,一时半会还烂不了。
  水底之物受伤了!
  水面掀起更加凶猛的水浪,千料贡船在水波中翻覆如同落叶,马上就有沉没的危险,一旦沉没,船上的贡品可就没有了,那船中载的可是万斤精品的气血石,还有各地上贡的奇珍异宝,若是船只失事,不仅自己要受责罚,连举荐自己的那位也难免吃挂落。
  明月一念至此,不再犹豫,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手,如同堕鸟一样头朝下,一头栽进水里。
  他要在水下解决这个怪物!
  而在岸上,守卫官看着惊涛之中翻覆的贡船,赶紧吩咐道:“快,通知镇守的官军,马上援救!”
  吩咐完,守卫官一脸紧张地盯着水面,关注着局势变化,“这江中雨猎不是才过去没多久,怎么会有怪物来到这里?”
  此时河面上无风起浪,而且好死不死,贡船还受困其中。若是贡船在他的地头上出现意外,他少不了被上头追责,当然镇守这一片青淮水域的镇守水军也难逃其责。
  镇守水府每年雨季过后都会拉进战船之网,将跟随潮汛而来的江中大兽击毙,或者赶到其他水域,以保证这片水域行船的安全,这便是江中雨猎。
  按理说,被江中鱼兽之血染红的大河,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那些江河之中的巨兽嗅到气味,从而逃离,这就是震慑!
  守卫官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这些事情还是得等到贡船无事之后再说,“万望不会出事!”
  此时河中的局势越发凶险,在明月入水的一段时间内,河面上的惊涛慢慢沉寂下去了,但是水底的暗流却在河面上形成一个个漩涡。
  不时还有破碎的蠕动的血肉碎片从河底漂浮上来,在水面上不时扭动着,贡船的大船工不再犹豫,命令船工们不要轻举妄动。
  年轻的船工面露不解,这个时候不是正该摆弄船只逃离险境,下面还有只来历不明的巨兽,怎么还停留这么危险的水域?
  大船工摇头不语,只是强调不要有任何动作,大船工是老把头,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但这一板起脸,大船工的威严顿时显露无遗,吓得那帮年轻的船工像鹌鹑一样不敢作声,大船工转过头,紧紧观察着水面。
  一旁的老船工解释道:“水中巨兽潜伏在水中的时候,切记行船,水面上的行船异动,就会吸引巨兽,反而容易罹难,这些都是经验之谈!”
  听得年轻的船工点头应是,老船工话音一转,沧桑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不过,在江中遇到巨兽,多半都是葬身鱼腹的结果,尽人事,安天命罢了!”
  大船工也是蹙着浓密的眉头,脸上都是刀凿斧刻的皱纹,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紧紧盯住水面。
  不同于一些船工,大船工自身便是一个武道高手,一般的江中巨兽,他也自信有几分把握解决,但是眼前这条,虽然没有露出身形,但是冥冥之中显露的危机感却告诉他,这一次来袭的巨兽绝不一般。
  贡船一般载着的都是天地灵物,天才地宝,大江大河之中的异兽常常会嗅到这些宝物的气息,因而袭击船只,后来,匠作营的大匠想出一个主意,在最底层的船舱里铺着一层干透的蛟龙粪便,用蛟龙这种水中霸主的气息来震慑那些蒙昧的巨兽。
  能够无视这种霸主的气息,还来袭击船只的巨兽绝非凡类,而且这一次袭击的巨兽有一点让大船工很惊讶,他完全没有闻到水底之物那股特有的水腥味。
  正思虑间,就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
  “明月太监在哪?”
  吐完感觉虚脱的宋大人挣扎着站了起来,三两步踉跄走到大船工身边。
  大船工面对着这位大衍督押贡品的官员,面露恭敬,“大人,明月太监已经入水了,现在还在水底!”
  宋大人也是眉头一皱,他从来不知道和自己一样督押贡品的宫中内侍是一个武道高手,还以为明月不慎落水,急忙喊道:“还不下去捞人,若是明月太监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得陪葬!”
  宋大人从镐京出发之前就打听过明月的背景,一个二十来岁的内侍,有品有阶,而且能够接任押送贡品的肥差,背后的背景绝不一般,虽然朝中现在隐约有不与内侍结交的风气,但是在宋大人看来,能够结交一位宫廷中的内侍全然没有半点坏处,更何况据宋大人的调查,明月的背后站着一个巨头。
  大衍黑水台总管,鱼朝恩。
  这可是一个狠人,位高权重,宋大人本来还想凭着明月这一层关系看看能不能和鱼朝恩搭上线,没想到明月却落水了。
  “河底有东西!”大船工忌惮地看了一眼水面。
  “什么?”宋大人来到船舷边,向水面张望,一片硕大的阴影停留在水底,映衬着水面,幽深,恐怖。
  宋大人也意识到情况紧急了,再也不顾乱七八糟的东西,“快开船!”
  “可是......”
  “开船!”
  说不定那位太监在水底和巨兽搏斗,趁此机会脱身也未尝不可,大船工也存了私心,“升起风帆,我来掌舵!”
  大船工亲自操船,绕过一个个漩涡,向着港口码头前进。
  而水底下,明月潜入水中,水底被搅动的泥沙渲染的浑浊一片,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昏黄,泥沙悬浮在水中,根本不能视物。
  明月闭上眼睛,感受着水底暗流涌动的方向,朝着搅动水流的来源靠近着,虽在水底,如履平地,水中暗流丝毫不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不多时,明月感受着身旁急促的水流,运转气血,才稳住身形。
  虽然闭上眼睛,明月也隐隐感觉到前面的水域中隐藏着什么东西,连流动的水中都散发着恐惧的气血,明月睁开眼睛。
  巨大的阴影在前方水底蠕动,不时有巨大的触手在四面水域伸展着,明月面色沉稳,手中血焰升腾,虽然是残缺的阴人,可是气势阳刚,如龙虎,如风雷。
  行进之间,气血外放,如丝线般在身体表面编织了一套血衣,护住自身要害,明月像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巨大的黑影。
  盘踞的黑影霎时间反应过来,一根根粗大的触手向来袭的明月撞去,想要碾死这些靠近的小蚂蚁,不可抵挡的滔天巨力,在水面上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
  明月看着四面八方的触手,却一点也不紧张,手上血焰腾腾,轻松闪过,反手抱住一根粗大的触手。
  一点儿都没有水生动物的滑腻,明月感觉握住的好像一截坚硬的木头,触手冰冷,带着金属的触感。
  “给我断!”
  脸上气血翻涌,一使劲,活生生将触手撕裂,随手将断裂的触手扔到一旁,触手宛如壁虎的尾巴一样剧烈的颤动着,另一半连接着身体的伤口处涌出一大股青黑色的液体,明月周身的水域被染成墨色,在这墨色之中,明月身上的血衣呲呲作响,源源不断的气血补充进血衣之中,其他几只遮天蔽地的触手挥舞更加急了。
  它,生气了!
  明月的境地也越发凶险起来,他的速度在水底完全得不到施展,明月躲闪之间,朝着触手的核心前进着,一边躲闪着气势汹汹的触手。
  然而就在此时,下面的水流突然产生异动,明月偏侧了身体,一条猛然加速的触手突然破开河底的淤泥,从明月的肩膀处擦身而过,还没等明月松口气,又有几根触手从幽暗的水底,淤泥之中显露身形,将明月前后左右,尽皆封锁。
  “麻烦了!”明月悬浮在水中,看着四周翻涌的四根滔天触手扭动着如同牢笼版将明月锁在其中。
  而在水面上,贡船马上就要逃离这片危险的水域,大船工松了口气。
  宋大人面色苍白,眉头却皱了起来,行百里者半九十,回过神来的他也恢复了大衍官员的镇定,水底下不管什么东西,都太平静了。
  而且这件事从里到外透着诡异,在接近码头的地方会遇到河中巨兽,这镇守水域的官军是何等无能,才会有这样的疏漏,而且这么多行船,偏偏巨兽只袭击贡船,贡船的路线本身是恒定的,只是因为自己晕船,才决定在青淮镇补给就医,这本身是难以预料的事!
  不对!宋大人细思极恐,朝廷中这么多官员,为什么偏偏挑了自己这个旱鸭子和明月太监一起监督行船?而且明明来时坐船顺风顺水,身体并无异样,为何返途的过程中自己就突然偶感风寒,紧接着晕船了?
  这难道又是什么人的算计!
  一头乱麻搅和在脑袋里,宋大人努力不去考虑背后的因果,因为他们还身处险境,注视着越来越近的码头,已经有小船划来,应该是守卫看见情况不对,派人过来救援。
  一条条小船已经驾驭在浪头之上,朝着贡船靠近,最近的小船距离贡船只有数十丈了,救援的船队在望,宋大人面露喜色,看了一眼身边的船工,心中有了计较,贡船体型巨大,绝对是水底的巨兽的首选目标,若是事不可为,他会率先登上那些小船。
  在生死面前,自私是人之常情,至于贡品丢失的罪责,那也比葬身河底好太多了,而且若是这些人若是都死了,反倒没人知道是因为自己晕船而改变航道的事情,到时候他可以往明月太监身上扣上一口黑锅,宋大人眼露寒光,若有所思。
  站在码头上的守卫官郑喜目光中闪烁着焦急,沉重的步履伸手招来传讯的守卫,“镇守水军来了没有?”
  “已经发过信号了,镇守军回了信号,应该在向这边赶过来!”传讯的守卫从塔楼上跑下来,气喘吁吁地回道。
  郑喜估算了一下时间,看了一眼越发翻涌的河面,一大片阴影即使站在码头,也看得一清二楚,水底的东西要出来了!
  “从镇守营地出发,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码头守卫又没有战舰,小船小板下水,根本抵不过水里的巨兽,只是徒添伤亡,他只能派人划着小船看能不能接下一些船上的人。
  最当然这里的人最主要指的是船上督押贡品的官员和太监,郑喜祈祷着这两位不会出什么意外。
  “对了!”郑喜瞥到港口停靠的大船,心中一动,“命人将那些商人的船开到河中,护卫贡船!”
  副手林飞远面色一白,支支吾吾的,脚上却不见挪动,“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让这些商人挪出位置供贡船停靠,这些商人迫于压力,倒也还算爽快的答应了,可是这......”
  这摆明了是让这些商船作为炮灰!这可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事,这是要砸了这帮商人的饭碗和身家性命,谁能答应?而且凡是到这码头的商人谁人不是三节六礼的供奉?
  后面的话林飞远没有说出口,但是这其中的意思老道的郑喜难道想不透?
  “道家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请大人明示!”
  “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知道平日里你和这些商人有所来往,也收了不少的私货,这是交情,你吃了人家的,拿了人家的,你张不开嘴,你也迈不开腿!对不对?”郑喜看了一眼自己的属下,一脸风轻云淡。
  林飞远却丝毫不慌,这其中的利益链条上自己是最小的一环,躬身回道:“大人,这是惯例!”
  “可是在生死面前,还管什么惯例,这贡船若是毁在今日,毁在着青淮码头,”郑喜顿了顿,厉声说道:“你我,还有这百十来号人都要给它陪葬!”
  “到时候,惯例还是惯例,只是你我二人却再也无福消受了!”
  守卫官郑喜意味深长的一番话如同雷霆响彻在林飞远耳边,林飞远面色一青,显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若是贡船出事,自己难辞其咎,最好的结果也是丢了这官职,可若是今日保住了贡船,不说有功,却也可以将功赎罪,到时候那些商人就好办了,这青淮码头到底还是自己这些人做主。
  郑喜疾声说道:“既然想明白了,那就去吧!”
  躬身站立的林飞远扶了扶腰间的刀柄,立马一拱手,“诺!”
  江风凛冽,十几个守卫奉命划着小船向着波澜起处进发,滔天巨浪,小船随时都会有翻覆的危险,然而谁也不敢退缩,上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是不能接回贡船上官人,自己这些人也不用回来了,就和青淮河中的鱼虾作伴吧。
  就在小船靠近极速驶来的贡船之时,让所有关注着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从水底之中,伸出百丈触手,从小船的船底破仓而出,上面的守卫来不及躲闪,就被尖锐的触角贯体而出,身体还挂着触手上面,高高的悬在半空,当场毙命。
  与此同时,十几根触手同时破开浪头,有的掀翻小船,有的凌空扭动,甚至有一根直接击穿贡船的船身,擦着宋大人的身体而过,打烂了顶上的风帆。
  “我不想死!”
  贡船上年轻的船工们也发现了贡船成为河底巨兽的目标,再也顾不上大船工的呼喝,慌慌张张地纷纷跳入河中,想要逃离这场梦魇。
  “水底有东西,拖住了我的脚!”
  然而更令人绝望的是,船底同样出现了一大片阴影,呼救的船工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在水面挣扎着,最后在被一股巨力拉入水底,不一会儿,河面上只剩下破烂的船板和一连串巨大的水泡。
  宋大人瘫软在甲板上,华丽的官服下,隐隐流淌出一堆黄色的液体,他只是一个文官,何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与死亡擦肩而过!
  后面还未靠近的救援小船上,再也没人顾得上上官的吩咐,玩命的向后划去,想要返回码头,可是已经晚了。
  密密麻麻的小触角从船身攀爬而上,很快裹满了船身,缠上了还在挥木浆的守卫,守卫被这些细小的触手淹没了,在守卫不甘和恐惧的声音中,连人带船被拉进水底,半晌之后,只有残破的木船浮了起来,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番变故码头上的人瞧的分明,已经上岸的秦舞阳和宋九郎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也是皱紧了眉头。
  “秦老五,要不要出手救援?”
  秦舞阳看了一眼还在半空中扭动的巨大触手,“等明玦他们来了再说!”
  事实上,正在茶楼窗边饮茶的聂明玦和赵武二人看得一清二楚,火速下楼之后,在哄闹的人群中,艰难找到了正在码头边的秦舞阳和韩燕俊。
  “走,出发救人!”几人之中,沉思了片刻,聂明玦决定出手救援,北府军的军令之一便是路遇不测,救援黎民,否则便逐出北府军,上至将主,下至普通士卒,绝不姑息。
  现在不管河中是什么东西,他们都要出手一试,不说和这潜藏在水中的巨兽搏斗,而是救援那些困在水面船只上的无辜百姓。
  几人不再耽搁,事情紧急,就在说话间,出去救援的小船又有几只被拖入水中,而且这种情况还在蔓延,甚至连码头边停靠的大船上都出现了攀爬的触手。
  商议一番之后,大家分头行动,秦舞阳和宋九郎去解码头停靠的船只,赵武和聂明玦飞身来到河上,踏波逐浪,朝着触手出没的船只而去。
  聂明玦来到一个救援的小船边,触手已经快把上面的人淹没了,双脚碰撞之间,长靴之中弹出利刃,出来游逛,几人都未带兵刃,只能靠藏在靴子的匕首。
  利刃上裹上气血,聂明玦双脚如同旋风,切割着蠕动的青黑色触手。
  “铁血步!”
  触手遭遇到利刃的切割,纷纷断成两截,流露出恶臭的液体,缩回水里,只剩下满船的扔在扭曲的触手,还活着的守卫挣扎着从断裂的触手中露出身子来,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流出来的液体腐蚀的破破烂烂的。
  聂明玦抓住守卫的手臂,再一次踏上了不远处水面上的另一条小船,如法炮制,救出了另一名守卫,一手一个带着两人回到了岸边。
  守卫瘫倒在地上,身上那些触手液体,滴落在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呲呲声,码头上的守卫官赶紧命人用清水漂洗着被救回来的守卫,清水冲洗过后,那些守卫身上依稀可见被腐蚀的皮肤和下面鲜红色的血肉。
  赵武也是拎着两人守卫回来了,不仅如此,他还带回了一根粗壮的触手。
  “这是什么怪物?”
  触手上面很光滑,还有类似于蟾蜍背上的疙瘩,虽然被砍了下来,但仍然生命力顽强的在扭动着,赵武一把扔在石板之上,触手跳跃的如同垂死的泥鳅,光滑的切口处涌出的青黑色的液体,看起来粘稠恶臭,没过多久,触手就不再跳动了,在阳光下,化作一摊亲青黑色的粉末。
  宋九郎和秦舞阳正在疏散沿岸商船上的人,没想到遇到了守卫们的阻拦,为首的守卫长官十分坚决。
  “让开,几位小郎君!”为首的林飞远身上已经披上了战甲,一脸肃穆地看着宋九郎和秦舞阳,其他守卫手上的兵刃已经隐隐对准突然出现的两人。
  林飞远心中烦躁,正准备派人上去接管船只,没想到两个从天而降的少年挡住了去路。
  “你们没看到触手已经攀爬上了这些船,得赶紧疏散他们!”宋九郎一指沿岸的大船,本来就因为风浪的原因不断摇晃的船身开始慢慢平稳起来,然而这一切并非是好的征兆,肉眼可见的触手爬满了一半的船身,船上的剩余的船工十分惊恐,却被守在码头的守卫们拿着明晃晃的武器威胁着,要他们开船。
  “这位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让这些船工下船!”秦舞阳本身脾性很好,此时也被这些蛮横的守卫弄得无名火起,这些诡异的触手都已经蔓延到船身,为什么还要胁迫这些船工开船,去风浪中心送死吗?
  林飞远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周身的气质不似普通人,想必出身不凡,才对两人如此客气,要不然早让人轰出去了,眼看河面上的贡船随时有翻覆的危机,压下了心中焦躁,一拱手,“两位小郎君,还是早点离开码头,这些事情我们自有计较,不需要跟两位交代!”
  话说的很客气,意思也很明白:小娃娃,赶紧滚蛋,一边玩去!
  宋九郎气急,上前一步,逼近了几步,几个守卫直接抽出了刀刃,阳光下寒光闪烁,林飞远上前几步,语含威胁,同样抽出手中的刀刃,“让开,少年郎!”
  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
  宋九郎寸步不让,目视着林飞远,笔直的身子挡在路中间,周围的水波翻涌,伴着船上哭喊的船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正在双方都是一团火气,就要动手之际,一个少年背负着刀剑棍枪面无表情缓缓走来,周围的护卫被这少年的气势一震,让开了队伍。
  “让开的该是你才对!”
  少年的声音里充满了萧索的寒气,让听到的人好似被泼了一盆冰水,心头寒意顿生,林飞远突然感觉从这个少年身上升腾起的杀气,让他这个炼血境的武师都心头微颤。
  少年将手中的兵刃扔给两人,回头看了一眼林飞远。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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