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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听雨阁丽娘点茶,会客厅幻象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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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房内,陈情打客栈房内,陈情打坐调息几个时辰,天色就隐隐泛黑了,木质的窗台上最后一丝光消失,陈情睁开了眼睛,一道电光眼睛一闪而过,在陈情看来,整间屋子和白天没什么两样。
  精气饱满,目光生电,虚室生白。
  陈情收起了功法,从房中站了起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启灵境的阶段修炼到这个地步,摸了摸肚子,从血液中提取气血,是相当耗费体力,中午那一顿肉食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穷文富武,可不是玩笑。
  陈情推开房门,聂明玦的房间就在对面,叫醒了聂明玦等人,齐聚在聂明玦的房中,宋九郎对之前吃过的鳖宝汤念念不忘,唤小二端上来酒菜,几人就在房里一边吃喝,一边等待出去打探情报的赵武。
  吃饱喝足,客栈前面就隐隐传来马车开来的声音,沉重的轮子轧在青石板上,咯吱作响。
  不多时,赵武就踩着脚步声来到了聂明玦的房内,整一层就这一间点上了烛火,赵武直接推门进来,“少将主,咱们出发吧!”
  马车载着几人悠悠地驶离客栈,朝着北城出发。
  北城一片都是豪族巨商的宅邸,坊市之中也是十分热闹,医馆药店,茶楼酒馆,胭脂铺,成衣铺,街道两旁店铺一应俱全。临近日暮,大部分的店家都已经关门打烊,红色的灯笼挂在屋檐下,暮色降临,行人变得稀少,一阵风穿过,店外张挂的幌子迎风飘舞。
  若是放到大衍其他地方,少有这样的布置,一般的城池都是市坊分离,夜里都有宵禁,不许百姓夜间出门,可是在沧州,大衍的官大多是个摆设,得过且过,朝廷的政令松弛,北府军又不太管理城池,所以沧州的大城都是由当地名门望族所把控。
  所谓望族风流,锦衣玉食,所住之处,称得上一应俱全,十分方便。
  马车停在了一座高大的茶楼前面,车夫是一个朴实的中年汉子,在几人下车之后,看了一眼茶楼对面的府邸,神情霎时间就不自然了,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冲着赵武说道,“小郎君,车钱四两八钱,按咱们说好的,翻个番,收您九两六钱!”
  “这是十两,不用找了!”
  “多谢小郎君!”车夫一副家里着火的样子,抽打着马臀,壮硕的马儿嘶吼着,带着车厢一路绝尘而去。
  “这赶车的倒是稀奇,来时候都没这么快!”宋九郎瞅着马车远去的背影,不解地说道。
  陈情倒是看着街对面的府邸,若有所思。
  几人站在茶楼前,有点不知所措,不是说好去徐家的嘛,怎么来了一处茶楼,要喝茶客栈里的茶也不赖啊!
  “听雨阁?”
  高高挂着的牌匾之上,落着几个烫金大字,笔锋飘逸如山间云雾,大气之中暗含雅趣。
  “好名字!”
  陈情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先走进了大门,一进门,一座屏风挡住了视线,屏风之上,水墨点缀,一汪清泉从石缝中流出,石壁下面,一个僧人持着竹筒在汲水,背后的竹篓里隐约可见茶枝。屏风之上还写着两行字,笔锋飘逸和牌匾如出一辙。
  “走吧!”少将主都进去了,难道自己这些人在外面干站着?聂明玦紧跟着陈情走了进去,韩燕俊话不多,也跟着走了进去,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赵二,你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宋九郎看向赵武,赵武笑了笑,揽过宋九郎的肩膀,“九郎,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赋客秋吟起,禅师昼卧惊。”
  宋九郎走了两步,看了看屏风上的诗句,又突然看向赵武,指着屏风上的字问道,“这字不会是赵二哥你写的吧!”
  赵武点了点头,“这字是我写的,太乐令林空大人去年曾经回老家省亲,父亲让我去拜见,林空大人见我喜好笔墨,就教我了一段时间。”赵武顿了顿,接着感叹道:“武之书法,不及先生半分!”
  “好了,赵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秦舞阳白了一眼宋九郎,“不学无术!”
  正说话间,一个清丽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如同黄莺清唱,“武郎!”
  从楼梯之上娉娉袅袅地走下来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容貌秀丽,轻笑间面颊上隐约两个梨涡。
  扶着楼梯,来到底下,陈情这才发现原来是个盲女,白色的绣绢裹在眼前,红唇亲启,清丽的声音如同山泉,“妾身在二楼准备好了饭菜!”
  “这店里的伙计呢?”赵武瞅了一眼丽娘白皙的手,上面磕磕碰碰全是伤。
  丽娘的脸偏向赵武的方向,吐气如兰,“劳郎君牵挂了,说是这几日街上不干净,早早收工了,连熟客都来的少了!”
  “苦了你了,不如随我回府,这里的生意放给别人吧!”赵武有些心疼,这女子总是莫名的倔强。
  “不说这些了。”丽娘微微摇了摇头,转脸朝向陈情几人,“怕是怠慢了五位贵客!”
  五位贵客?陈情倒是有些惊奇,看来这女子好厉害的耳力,武者对身体的掌控力十分精妙,脚步声轻不可闻。
  “这是丽娘,”赵武上前搀住女子,“这些是我的兄弟!”
  丽娘伸出玉臂,敛起青裳,轻轻欠身一礼,“丽娘见过诸位郎君!”
  到了二楼,一个临窗的街道,正对着门口街道。
  几人分主次跪坐席上,丽娘跪在赵武旁边侍侯着,“诸位郎君喝些什么?”
  聂明玦等人面面相觑,若说武道兵法,哪怕是酒,众人还能侃侃而谈,这茶,实在是不了解,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赵武看了一眼陈情,陈情摇了摇头,这事别看我,活了这么些年,酒喝过几坛子,这茶没怎么碰过。
  “沏一壶雨虹吧!”思索了片刻,赵武温柔的说道。
  “雨虹清冽,郎君确是挑的好,只是雨虹清冷,夜深露重,不宜多饮,不如来一壶玉龙春,暖暖心胃!”虽是拒绝的话,却让人没有半分的反感。
  “那就玉龙春!”
  茶香袅袅,丽娘亲自为几人倒好茶水,虽然眼盲,但是茶水没有一滴溅了出来,八分玉盏之内,茶汤色如琥珀。
  “诸位郎君请慢用!”
  宋九郎端起茶杯,浅啄一口,忍不住朝着丽娘竖起了大拇指,“丽娘好手艺!”
  “这位郎君谬赞,还请趁热饮!”丽娘嘴上十分谦逊,可是嘴角的梨涡却暴露了心中的喜悦,得到郎君兄弟的认可,确实让这个女人心中窃喜。
  “好了,赶紧歇息去吧,夜深露重!”接下来的事情实在不方便牵扯到这个双目失明的弱女子,丽娘依言告退。
  赵武看了看宋九郎一脸猥琐的样子,再看陈情也是一脸莫名的神色,急忙辩解道:“三年前,小股狼骑侵边,我带兵奉命驱逐,然而来的却有些晚了,一村子的人正在被狼骑虐杀,我在死人堆里发现了丽娘,她的父母亲人都死了,又双目失明,孤苦无依,我就把她带了回来,让她经营这一间酒楼!”
  “该死的狼崽子,总有一天,我要带兵灭了他们老巢!”秦舞阳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他能体会这种父母亲人被狼骑杀了的痛苦,父母亲人用身体保护了幼小的孩子,就像一座坟墓,孩子在这座血肉铸成的坟墓中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充满复仇火焰的恶鬼。
  在座的都知道秦舞阳的身世,可这在座的又有几人和没有狼骑深仇大恨,狼骑就像是寄生在沧州身上的毒疮,一日不平,沧州没有一日能够安宁!
  陈情坐在一旁,喝茶如饮酒,可怎么也浇不灭心中那团火,“先说说徐家的事吧!”
  赵武收敛脸上的情绪,一指窗外对街的府邸,“前面就是徐府了。”
  “这徐府的人对面就是闹市,这平时不觉得吵闹!”秦舞阳脸上也恢复了平静,看了看街上,不解的问道。
  几人相视一笑,也就秦舞阳家室普通,不懂这其中的门道,又不好意思开口,怕落了自己兄弟的面子。
  宋九郎勾住秦舞阳的脖子,笑兮兮地说道,“还说我不学无术,老五你这就见识少了吧?这富贵人家,宅子大着呢,有前院后院,平时都是待在后院之中,怎么会觉得吵闹!”
  秦舞阳脸一红,推开宋九郎的手,“要你多嘴!”
  “该说正事了,消息打探了的如何?”陈情饮了一杯丽娘亲手冲泡的玉龙春,不温不烫,一股暖气从胸腔直达全身,清香萦鼻,口舌生津,果然是一杯好茶。
  赵武的面色却凝重起来,“这徐家的事不简单!”
  “我去了一趟沧澜城衙门,见了经办徐家灭门惨案的都头,那都头讲徐家一门惨死,一门连丫鬟带护卫一共七十六口,除了一个叫春玲的丫鬟,其他的人的尸骨都已经找到了。”
  “诡异的是,所有找到的尸骨都面容枯槁,身体里的血液全部都干涸了,可是府中上下除了书房内有一滩血迹,其他的地方都干干净净!”
  听到这里,陈情的眉梢一动,“精怪?”
  这的确符合精怪杀人后的样子,气血被吸的一干二净。
  “也有可能是妖魔道!”聂明玦也开始认真起来,眼神之中杀气一闪而过,不只是精怪,妖魔道同样也会吸收别人的气血修炼。
  赵武看陈情神色变化,趁热打铁说道:“府中修为最高的护卫叫林威锋,炼血境后期的修为,也成了一具干尸!”
  赵武接着说道:“沧澜城已经封锁城关,如果是妖魔道武者的话,现在他还应该在城内,而且最有可能还在徐府之内!”
  此言一出,陈情眉头一皱,这就是情报的重要性,军中讲逢林莫入,就是这样的道理,有时候情报决定了一场战役的胜负。
  这也是赵武为什么没有直接带众人前去徐府,而是带来这座茶楼的原因,炼血境后期的修为都葬送在徐府之中,估计自己这一群人修为最高估计也就是自己,炼血中期的修为,直接闯进徐府,万一有个闪失,少将主有什么不测,赵武自戕的心都有。
  “另外府中三十名侍卫,有五人都到了炼血境,剩下的人最少也是启灵境中期的修为!少将主,不如今夜我和明玦先去徐府一探!”赵武的意思很明显,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希望陈情冒险。
  聂明玦不免有些担心,看向了陈情,“少将主,就让我和阿武一起去,你们在茶楼之中为我们压阵!”
  正说话间,街道上远远地传来人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梆子响起三声,暮色深重,街道之上弥漫着灰茫茫的雾气。
  钱老三一手拎着更牌,一手拎着灯笼。这城北住的都是城的豪富之族。钱老三是负责城北的更夫,这行当当初是塞了二两银子才得来的,本来是个好差事,可是近来传闻城北徐家闹鬼,这晚上巡视,钱老三都是胆战心惊。
  徐府门口,高高地挂着两盏白灯笼,风一吹,左摇右晃,咯吱作响。
  “咯吱!”大门里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啊!”
  钱老三说完就后悔了,腿肚子开始发软,徐家满门死绝,这屋里哪有有人。
  “咚咚咚……”敲门声开始急促起来,伴随着指甲抓挠的声音。
  “有鬼啊!”
  钱老三那还敢待着,拔腿就跑,可是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街中央,一袭长发披肩,背对着钱老三。
  “姑娘,这半夜三更的,一跑到这街上做什么?赶紧回去!”
  “一看那个打更的就不是好人,人家姑娘站他面前,他还伸头探脑的,不过看这姑娘从背后看,身材还是不错的,不知道脸长的怎么样?”酒楼之上,宋九郎的身边是陈情,“你说是吧,少将主!”
  “这可不一定哦!”陈情脸色有些沉重,自从这白衣女子出现之后,胸口的巫神之眼就隐隐发烫,警示着自己,顺手掰断手中的茶碗,弹指一扔,那碗片弹到白衣女子身旁的空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衣女子身子不动,脖颈以上却直接偏折过来,长发散落,露出扁平的五官,宛如纸片人一样,原来面对钱老三的一直是正脸,只不过被长发遮挡。
  “扁的……鬼啊……”宋九郎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说道。
  “九郎,现在,这身材怎么样?”赵武也是瞪大了眼珠子,碰了碰九郎的肩膀。
  秦舞阳倒是镇定,只是脸色有些发白,瞥了一眼宋九郎,“瞧你没出息的样子!”
  “鬼啊!”
  钱老三更是一下子晕了过去,倒在了地面上,手上的梆子散了一地。
  “这更夫昏了!”
  “不用管他,追进去!”陈情跳下窗台,冲着白衣女子而去,然而落地抬头,这女子化作一道白影从徐府大门缝隙中钻了进去。
  “少将主,接剑!”聂明玦紧跟其后,扔过来一把长剑。
  陈情伸手接过长剑,褪去剑鞘,三两步走到大门前,剑刃伸进去,挑开门栓,大门豁然打开,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廊道。
  廊道内雕梁精美,花草却已经有点枯蔫,沧州的夜有些冷,一股寒风从黑洞洞的尽头吹了出来,风声中似乎夹杂着女子凄惨的叫声。
  “小心一点!”
  陈情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朝着廊道走去,韩燕俊最后一个进门,徐府大门就无风自动,自己关上了。
  廊道幽深,中间只有一个半圆形的轩窗,花盆下的阴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陈情屏气凝神,每一步都踩在月光照耀的地面上,徐家不愧是沧澜城的大户,这廊道地上铺的都是精美的石板,拼接成繁复的花纹。
  宋九郎则倚靠着墙壁,仔细观察着四周,然后后背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这是什么?”宋九郎微微侧过脸,一个画轴吊在宋九郎眼前。
  “这边也有!”
  “我这也是!”
  两边墙壁分别挂着四卷画轴,檀木为轴,丝绸为纸,红绳困住,因为没有展开,所以不知道里面画的是什么,秦舞阳和聂明玦此时也站在画轴下面。
  韩燕俊走在最后,看了一眼关上的大门,“门后也挂在三幅!”
  “有问题!”
  赵武对于徐府上下的细节询问的很详细,甚至亲自翻阅过卷宗,这廊道之上多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或者说白天没有的东西,赵武来不及细说,压着声音喊道。
  “避开那些画轴!”
  宋九郎准备解开画轴上的红绳,听到赵武的喊声,手指悬在画轴一寸前。
  “怎么回事?”陈情也压着嗓子问赵武,因为怕徐府可能存在妖魔道武者,所以不得不谨慎。
  “官府的案卷和都头的讲述中没有提到挂在廊道的画轴。”
  “为什么?几幅挂画而已!”宋九郎有些不解,只是普普通通的挂轴,即使案卷中不记录也是很正常的。
  “沧澜城的都头陈水炳之前是我父亲的卫兵,几年前负伤离开北府军,来了沧澜城做了都头,陈叔为人严谨,像廊道上面挂着画轴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他一定会告诉我!”赵武感觉这徐府越来越诡异,是谁为什么要在廊道之上挂上画轴?
  “要不打开看看!”宋九郎看向陈情,却得到了一个否定的回答,陈情摇了摇头,“先搜一下宅邸再说!”
  众人绕过这些画轴,来到了廊道的另一头,这是一个回廊,里面包围着一个庭院。
  “这徐家,谁有可能拥有这些画轴?”陈情看向身边的赵武,有些情况他需要了解一下,而他们之中唯一了解情况的就是赵武。
  “这个吗?”赵武想了想,眼前一亮,“陈叔告诉我,这徐家的新家主叫徐潼,爱画成痴,又挥霍无度,他们老家主就是被这个儿子给气死的!”
  “气死的,这徐潼干了什么事,能把他老爹气死!”宋九郎有些咋舌,这得干出什么事能活活气死一个人,他得学学。
  “半个月前,徐潼偷偷瞒着他爹,参加一个书画的展会,其中也售卖一些珍贵的笔墨纸砚,这个败家子花了整整五千两买了一根玉笔,直到老家主查账才发现家里的账面少了一大笔钱,原本这笔钱没有老爷子同意是不可能取出来了,谁知道看管账房的先生是个心思重的,他看老爷子年岁也高了,这徐潼又是独子,所以瞒着老爷子给支出来了!老爷子一发现......”赵武继续说下去了,可众人也都懂了。
  “有个有钱的老子真好,五千两啊!”宋九郎有些羡慕,他爹掌管着北府军的钱库,可是自家却不算太富裕,供他习武是不成问题,多的也就没有了。
  陈情也是无语,花五千两买根笔,这钱花的谁都心里堵得慌!
  月光充盈着庭院,院子里面几棵老树树叶都掉光了,干枯的枝丫在黑暗中仿佛伸出的鬼爪,院中还有三人高的假山,虽然没人打理,但是水流还是从山顶流了下来,流水声淙淙,给寂静的庭院增添了诡异的氛围。
  庭院对面是会客厅,当陈情看向厅中,眼神猛地一缩。
  尸体!
  数十具尸体倒吊在房梁之上,随风摇摆,狰狞的面孔已经缩水,不成样子,灰白的眼珠子突了出来瞪着一行人,死状凄惨。
  “不要慌张,是幻象!”
  朦胧的月光下,吊在房梁的尸体脚下没有影子。
  “看来确定是精怪无疑了!”陈情长剑在手,隐隐戒备着,“自从佛头那件事以后,我特意问魏叔,魏叔告诉我,这天下间,只有极少数的功法和精怪才能制造幻象!”
  人吸收他人气血修炼,是为魔。
  人死之后,气血不散,反哺灵魂,是为鬼。
  死物受人精血,灵异作祟,是为怪!
  精怪借人气血修炼的是体内的一抹灵性,这灵性可以蒙蔽人的感官,这便是幻象的由来!
  “小心点,不要轻举妄动,别伤到自己人!”陈情对上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韩燕俊一手快刀差点片了自己,“特别是你,燕俊!感觉不对就屏蔽五感,精怪虽然擅长制造幻象,但是本身的攻击力不强,很难伤到我们!”
  “另外,精怪制造幻象的范围并不大,看这情况,精怪应该是会客厅内,我和明玦进去,你们看到不对,就立马拉我们出来!”陈情手腕处缠着一缕透明的丝线,这是雪蚕吐出的丝,可以承受巨大的力道,这次出门,陈情特意从村中库房中拿了几十丈,分出一缕给聂明玦,把手中的兵刃交给秦舞阳和宋九郎,两人就要上前。
  “少将主,不如我和明玦兄长前去!”赵武有些担忧,主动上前劝道。
  陈情却摆了摆手,自己身上有巫神之眼,可以迅速发现精怪的位置,其他人可没有办法确定精怪在哪,反而更加危险。
  一步入会客厅,陈情和聂明互相对视了一眼,分头搜索起来,头顶着几十具尸体,虽然知道是幻象,但是尸体倒吊下来,突出的眼珠子仿佛在盯着两人,其中凝聚的怨气仿佛要破体而出。
  会客厅内其实已经很干净了,大部分的家具都是幻象构成,看得出来值钱的东西已经早就被人搬走,想必是那帮差人干的,徐府满门灭绝,其中值钱的宝贝正好收归府衙,衙门上下肯定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什么也没有!”聂明玦朝着陈情摇了摇头,他怕精怪迷惑了自己的眼睛,特意伸手搜索,可是这厅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陈情环顾四周,确实没找到精怪的踪影,脖子上的巫神之眼也沉寂了下来,尸体在眼前晃荡着,陈情突然想起有一个地方自己还没搜过,抬着头,顺着尸体一寸寸搜索,最后停在了房梁之上,“明玦,上面!”
  飞身上梁,正在此时,异变也发生了,那些尸体竟然开始动了起来,原本干瘪的身体充气一般的膨胀起来,很快恢复了正常人大小。
  身体脸上的僵硬也消失了,仿佛活了过来,开始挣扎着,表情十分痛苦,一缕缕气血从庭院中飞了过来。
  陈情顺着这一条条气血之线看过去,发现他们最后汇聚在赵武等人的身后。
  “小心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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