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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又是您从哪里捡来的？都这样了，还能救活吗？”林清欢皱着眉头问。
老掌柜头也不抬：“尽人力，听天命吧！”
“您平时哪有这么心善？”林清欢嘟囔了一句。老掌柜肯定是图点什么，看男人身上的衣服，做工、布料，都属上乘，难不成是图人家的钱吗？
“我老人家菩萨心肠，本来就是良善至极之人！”老掌柜百忙之中还不忘替自己分辩一声。
林清欢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哼了一声：“上次王大户来拿药，你把参须和合欢树皮磨碎了骗人家，说是你的祖传秘方，可以壮阳，收了人家二十两银子！”
杜子腾在一边抓抓脑袋：“参须，合欢皮，这样不是只能补气血升欲望吗？”
老掌柜不理杜子腾，对清欢翻了个白眼：“你还说我，你自己不是还在里头掺了东西吗？”
杜子腾小大人的模样冷哼了一声：“王大户这等贪财好色之徒，师兄给他点番泻叶是便宜了他，若是换了我，必定要给他毒痿了，那就不是拉拉肚子这么好受了。”
老掌柜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清欢吐吐舌头，谁让你小孩子家的这么说话，该打。却听师父说道：“你们都不怕担了干系啊，亏我教了你们那么多次，不长记性，做得那么明显，以后别说是我徒弟！”
他接着抬起眼皮瞅了目瞪口呆的清欢一眼：“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提醒你，你应该想些办法让你的药起效慢一点，不然会拖累我的效果，这样也容易露馅，咱怎么说咱们也是一伙的！”
清欢无奈的猛点头。
老掌柜用医术行侠仗义，清欢跟杜子腾都是很崇拜他的，虽说他偶尔有些古怪，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么？有本事的人都会有些怪癖的。
老掌柜瞟了林清欢一眼，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不以为然的接着道：“想要做得不明显，那必须得下苦功夫，我书房藏着的书你偷看了吧？既然感兴趣那就光明正大的看，看会了也教教你师弟。”
原来还可以这样，林清欢心里一喜，正要说什么，却听老掌柜接着道：“你治外伤还有那个你说的’手术”这个确实高明，为师看你行医颇有天分，不要自傲，持之以恒再加上为师的那些典籍，你一定能超过为师。”
又吹牛了，清欢忍着笑，走过去帮忙，把男人垂落的手臂放回床上，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不用看了，身中奇毒，此毒我仅在典籍中见过，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掌柜的摩拳擦掌，一脸兴奋之色。
难怪，林清欢不仅想起了她的亲爷爷，前世的爷爷，但凡是对医术有追求的人，见了奇异的病例总会难掩探究之心，爷爷之前带她参加过各种病例研讨会，有时候跟人探讨得兴起，都不顾自己的一把年纪了，还拍着年轻人的肩膀跟人家称兄道弟。
“帮我把他衣服除去！”老掌柜在男人脖子上扎了一根长针，随着男人微弱的呼吸，针尾轻摇。
杜子腾双手抓住男子两边的衣襟用力一扯，一个东西“呛啷”一声滚落地面，他“咦？”了一声，捡起来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