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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柳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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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科心想:书中所写,必定是那马道长的绝学,他叫我不得给旁人看,那自然是不传之秘了。
  倒出那两本书,打开其中一本,并无书名,只有图画,上面写了些经络穴位,旁边批注着时辰、脉象变化。柯科心里想这是不是内家炼气之法,但是里头只写了十二时辰对应的脉象,以及一些特殊情况下的反应,似乎这是一部医书。他不懂医理,细看之下也找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翻开另一本,见到那里面也是图画,尽是些古怪动作,亦不似是搏击之术,倒似乎是五禽戏之类健体强身的动作。翻到书末,见书脚处写着“松柔以明,自然以行”。柯科看不懂,翻开两本书对照着看,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奥妙。再看看那个铁牌,上面刻着一个太极图,背后似乎是以手指刻下的一个“科”字。心中想:那马道长也真是神通广大,竟能用手指在铁牌上刻字。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却不知哪里不对劲,便睡了。
  翌日起来,他细想之下觉得那马道人与自己又不相识,怎会教自己真本事,自己想是又给人作弄了一回吧。心下又是一阵悲凉,不禁又想起了自己以往的一些琐事,不免又是长吁短叹。
  他心中难受,意志消沉,吃过饭也不去学拳,也无人管他。自此以后他便再也没去学过拳。
  一个人发闷终究也是无聊,他便再翻开那两本书,仔细翻看。百无聊赖之际,看书也越发上心,不过十几日,这书中所写所画便已经深深刻至他的脑中。依那马道人所言,既已熟记,书可烧毁。但是他此刻心中有些反感那马道人,不愿依言,又因近日,对过往诸事不忿,他便偷偷将那两本书和一个铁牌用油皮袋装好,埋在城郊乱葬岗之中。
  见得无人管他,他又未再学拳,整日便躺在屋中,不久便连手脚也活动不开了。因此他无事便按照那图中的动作活动筋骨,倒也有用。
  日夜虚耗,终是伤身。平日里这些师兄弟、师姐妹见他在身旁也直似无人。月余之后,脸色蜡黄,身体骨架似乎都要散了一般。
  如此数月,终于也有人来找。当日他依旧闷在房中,有人到屋外喊到:“柯科,师父叫你去。”他心道:怕是又没什么好事,我还是走了吧,这样待下去又有什么意思。想罢,他竟收拾好包裹,背着出去了。
  那黄仁剑正在教拳,见他来了,便停了下来,道:“你整日就会在屋中睡觉,似你这样还学什么拳?”
  柯科轻“哼”一声,眼中鄙耻之色流露无余。
  下面徒弟有人便嚷道:“你还不服是不是?此等废物,还是滚出去为好!”
  黄仁剑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你也不是学拳的料。你悟性之低,为师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之徒还不知笨鸟先飞之理。似你这等朽木,哪个师父愿意教你?”
  柯科眼睛微微一闭:“那就不学了吧”
  黄仁剑正色道:“那我今日就逐你出师门!”
  下面弟子有十几个上来想动手打柯科。黄仁剑假意拦着,柯科也不管,径直向前走。黄仁剑手一收,就看那十几个弟子上来挥拳便打,哪里有什么章法,拳打脚踹,使尽了浑身解数。柯科早已知道自己学的拳法什么都不是,慌乱之下遮挡了两下也无补于事,不过他这次倒是并不觉得疼痛。柯科径直走了出去,那帮弟子倒也未见追来,只是听到咒骂之声不断,这其中似乎也有郭林夕的声音。
  柯科听到了也不理会,心中只想:我当真是行尸走肉,竟然连疼痛都不觉得了。出了拳馆,便开始独自怅然。
  离了拳馆,直往家中走去。他母亲生他时失血过多而死,因此他由父亲带大。他父亲嗜酒好赌,平日对他也不怎么管教。十二、三岁便将他送到拳馆,以为靠黄家的关系,能将他送到衙门当差,便能够糊口了,也算是个好去处,至此便再也不管。
  回到家中,父亲不在。他心中烦闷,便睡了。
  翌日,他心中思量:看来日后便没个去处了。忽而想到多日前遇上的那个马道人。那马道人似乎是料知自己会落得如此境地一般,给自己那两本书也应当是叫自己活动筋骨,免得恶疾缠身。想到此处,不免又念那马道人的好,又想起那道人曾经说过“若是无处可去,拿着铁牌去通山县或许能有出路。”想罢便起身往通山县去了。
  一路之上,他虽心中仍是难受,却也不似那般浑浑噩噩。每日按那马道人书中的动作习练,身体也逐渐好转。说那马道人也奇,给的书多日后竟能管用,柯科每日习练完,总觉得身上筋骨舒服很多。柯科想起埋在乱葬岗之中的书,觉得甚是想念,便跑去掘书。
  行至乱葬岗,已是深夜,见得月色。此处葬着的,都是买不起棺材、坟地的穷苦人,故而坟头散乱不堪,有的亦能看见尸骨。虽然如此,柯科却并不觉得可怖,倒是显得有些许凄苦。
  柯科亦是触景伤情,拿着那本书反复观看,便又引得伤怀,咬破手指,往书上写了几个字“是是非非事,年年岁岁同。”只拿了铁牌,便又埋了。
  途中无话。
  到得通山,他亦不知该当如何,便将那铁牌取出来细瞧。那太极图似乎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只是背面似乎也有个太极图,但不明显,加上以手指刻着一个“科”字,就更看不出来了。
  他将铁牌挂在腰上,便在县内到处转悠。不多时便发觉城内各处均能看到道士。各家店铺之中也都能看见三清像,看来此处道教盛行。
  转遍了全县,也没人认出这个铁牌。也怪他想法奇特,似他这等方法,连注意到他身上的铁牌都不易,更别说认识这铁牌了。他心想:此地道人多,附近定有道观,那马道人也是个道士,想是和此地道观有些关联。只是那马道人的铁牌有多大分量就不知道了,他心中觉得能谋个生计就不错了,但也盼着不止如此。他生性好静,如果在观中做事,那自然是清静舒心的多了,这也是个适合他的去处。他想罢便想去找些道士询问这铁牌来历。
  他细下询问发现,这些道士多是来打醮的,忙得紧,哪里有功夫理他。偶尔有愿意搭理他的也就告知他们都是九宫山的道士,这铁牌不是九宫山的物件。找来找去也累了,他便收起这铁牌找了个茶摊坐下休息。歇了不大一会儿,看见两个道士,身上携有佩剑,也坐下休息。
  柯科心想:那些道士都忙得很,跟茶摊老板打听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便向茶摊老板问道:“这里这么多道士,都是九宫山的道长么?”
  :“你是外乡来的吧,这里是通山县,九宫山便在这里,我们这里多数人家都信奉道家,家里有个什么事也愿意请九宫山的道长来做场法事。不单如此,九宫山的道长武艺也高,好打抱不平,实是让人心服。你看这两位道长的佩剑是真剑,应该就是会武功的道长,不过衣服好像不是九宫山的。”
  柯科便去问那两位道士:“两位可是九宫山的道长?”
  那两个道士打量了柯科一番,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道士道:“我们是三清山的,去九宫山办事。”
  柯科心道:那马道长应该是叫我去九宫山了,只是为何他不明说就不知了。且跟他们去,到了山上,拿了铁牌去给九宫山的道长看,当能识得,便道:“我也要往九宫山去,但不识得路,可否同行?”
  那两个道士又打量了柯科一番,恰巧柯科又将铁牌收了起来,瞧不出什么异样,便答应了。
  行了一日,三人找了间客店住下。那两个道士忽然让柯科多住一晚,等二人办事回来。柯科心下疑惑,这二人说是去九宫山办事,现下将我一个人支开,不知是何事。找店老板一问,那二人竟已然退房走了。柯科再问竟知此去不远便是九宫山。如此看来,二人是不愿和他同行。
  柯科虽然现下心中已然平和许多,但是却始终无法释怀。心下一怒,收拾好包裹,追寻了出去。两个道士走不多时,追问之下,也便跟了上去。
  其实,这三人已经在九宫山脚,只是此二人绕至后山,路人极少。柯科远远跟随二人,过路的人也越来越少,到了深山之中也就无人了。柯科不敢靠近,见二人歇住,便也停下。
  日落月出,那两个道人趁着月色又起身,柯科也悄悄跟去。那二人正走着,忽而停了下来,过了些时间便又起身。柯科跟的远,到那两个道人停身之处才发现有道人巡山。
  他至此处,那巡山的道人已渐远,快跑两步,亦是跟上了。那二人转来转去,便到一座楼阁前。柯科跟的远,看不清那楼阁上的匾额。见得二人窜爬两步飞身上楼,自己既无本事也无胆量跟去,只在远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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