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蓄能中

　　汪埼很烦恼，古代汪埼在脑子里装死，一句话不说。
　　因为疑似白爽爽在场他又不好通过低语来询问该怎么办。
　　他想了半天，好像抓住了什么开口说道：“他们不是说要清除最近觉醒的异能者吗！我就是最近觉醒的那一个！我怀疑，我就是异种推断的灾难！”
　　古代汪埼这时候说话了：“你不是，你的神通是先天自带，只是你一直没有掌握内视之法，只能通过我来帮你收纳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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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再次凝视了一波汪埼，让汪埼又感觉到一股不自在，他真摸不透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异能。
　　他紧张地看着女子凝视的表情，期待她有和之前不一样的收获。
　　“噗嗤……”女子笑出了声“你这怎么看……也太弱了一点吧……”
　　“？？？”这算什么……深度羞辱吗。
　　“哇！小汪！你的零时能量值！增长好迅猛！”古代汪埼突然大喊。
　　汪埼听到以后有点儿发愣，我什么时候装逼了？我不都说的大实话吗。
　　是不是实话连元心里应该有点儿逼数吧，他现在真的有点儿想念连元，是不是自己还是考虑去秩序司好点儿，起码不用再证明什么了……
　　“……不对，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汪埼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他从小学开始就经常被我骑在身上打，一直打到高中毕业上大学偶尔假期找他玩都还有这种欺负他的时候……以前他绝对是没有觉醒力量天赋的，哪怕是非常微弱的那种，觉醒时间对得上。况且，觉醒成为这么弱的力量型自命者，本身就很诡异，会不会他觉醒的是仿僧也未能识别的异能……”
　　“……这小伙子不错，不错的，遇到他的时候他就把异种榜模仿系排名十四的仿僧打得生死不知，后来又在毫无信息透露的情况下一眼看穿我们几方异能的冲突所在，一己之力化解了那场战斗，他一定就是异种推算的那个，好厉害……果然好厉害……”白爽爽和瘦子的心里话都传入汪埼脑海。
　　“看吧，那真是白爽爽，老夫的眼光不会出错。还有啊，这个瘦子，你要跟他搞好关系啊小汪。一大半的临时能量值都是他提供的！他简直该成为你一生的挚友！转化效率奇高无比！”古代汪埼满脸震惊的说道。
　　“还差多少？”汪埼低声问道。
　　“第一段已经过了一半了！”古代汪埼如是说道。
　　“第一段的爆气都是一种形式吗，力量暴涨，带动身周的空气流动？”汪埼之前就想问，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不，天差地别。爆气这个词，老夫喜欢，很带感。”
　　“第一段爆气，是将汇集的零时期待值瞬间释放，释放出来的效果，和零时期待值的属性有很大关系。”
　　“当时大家的零时期待值，是针对瞳傀，以它为参照物形成之后被你提取，所以你爆气之后体内的力量随着你暴增的肺活量排出体外，形成阵风摧毁了瞳傀最强大的蛊毒。”
　　“当时你的二段爆气形成电能，老夫判断是因为敌人数量过多，且身上阴气极重，雷电乃诸天天罚罪恶所铸，是克制魑魅魍魉的惶惶天威。期待之光，那是堪比八九玄功的全天候三栖战斗神通，你竟然以为只会化身蛮夷乱锤吗？”
　　汪埼呆呆地张了张嘴巴，那这次喃？假想敌是谁？我装逼为了谁？他思考着这个问题，随即释然，在场的这些人，还有谁能拿来揍的，那不就只有被关在审讯室的仿僧吗？
　　这时女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对别人嘲笑不好，努力收敛了笑容。
　　“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行了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汪埼突然想起看过的一部几十年前老片台词，顺口就说了出来。
　　他本想边说边摇摇头，渲染一下气氛，却发现稍微一摇脖子一紧……
　　“我尼玛……汪前辈，我脖子都这样了，一段爆气能给我修复吗？”汪埼略微转身背对着白爽爽，果断低声询问。
　　“这边建议你还是等伤势恢复了再说不迟，一段爆气给你的加强，你脖子怕是吃不消啊。最近啊，就少吃辛辣少熬夜，以你目前的加成还是很快就会恢复的。”古代汪埼屡屡胡须如是说道。
　　……我逼都装出去了，就这样收回来？能收的回来？
　　“小子！又涨了，暴涨！为弊乎？为何如此迅猛！那个瘦子到底什么来头！？一段已经干满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小兄弟绝不简单。秩序司为什么可以在上午以区区一百五十个普通人的阵容剿灭有所准备的蛊惑系大型战争机器瞳傀，这个小伙子为什么会在当天出现在‘大枪转转转’酒吧背街，他又为什么可以跟号称单挑无敌的仿僧拼的鱼死网破，他又为什么以一个力量型自命者的身份表现出普通人的战斗力，他又为什么觉醒以后没有寻求任何势力庇护的情况下而没被三十多个异种清剿！他，或许就是这一切的答案……”
　　瘦哥，以后你做大我做小，有我的地方就有你。你是伯乐我是骏马，我是伯牙你是子期……
　　“这瘦子，是你选择阵营的答案，别失去他。”古代汪埼开口叮嘱。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汪埼两眼豁然有神，仿佛有什么东西带着他的未来节节攀升。
　　白爽爽在惊愕之中也顾不得掩饰，慢慢几步走到了汪埼身前和瘦子、高挑女士站到一起，她感觉自己从未认识过他，心中疑惑的想确认一下他的表情。
　　汪埼余光扫见白爽爽走向前面，也跟着转身，再一次背对众人同时背对白爽爽。
　　？？？白爽爽莫名其妙。
　　“汪前辈！我可以直接二段爆气释放远程能力吗？”汪埼低声询问。
　　“可以，零时能量值的一、二只是储存顺序，释放的优先级是一样的，由你自己把握。”古代汪埼点点头：这个小子不愧是老夫的来世，果然一脉相承，在对待期待之力的修炼上绝不轻言放弃，很不错，真是越接触越喜欢。
　　汪埼听完，心里有底。
　　女人想提出质疑，却觉得之前对汪埼伤害已经够大，他毕竟是以恩人身份前来，没必要当成敌人一样针对，但是汪埼的作派，让她捉摸不定。
　　她转过头看了看白爽爽，白爽爽耸了耸双肩，随即抬起手示意不要打断，看看他要做什么。
　　汪埼脑内飞速转动，很多细节被他翻出来反复检索，他发现有些问题的答案几乎能够确定。通过刚才接收到他们的心灵声音，粉色头套是白爽爽确认无疑。
　　为了防止白爽爽显得突兀，他们甚至愿意一同戴上了毫无意义的头套，但是为何，他们却从未有意提高音量去照顾听力缺失的她？
　　他沉吟片刻，下定决心，背负双手，朗朗开口：“我从小，和好友便对自命者研究委员会推崇备至，无时无刻不想成为其中一员，可惜事与愿违，我一直没有那种幸运，可以觉醒一丝半点儿的超越之力，和所有普通百姓一样，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经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这个组织，直到见到了你们。”
　　“我很兴奋，不论你们是否要留下我，但是我也不虚此行，你们的能力虽然不愿意透露，但是通过这会儿的接触，我还是大概能够推断。”
　　“小子……你是干这个的，你吓着他们了！第二段能量值已经在冲刺！你没把握的话可以换个其他的修炼思路！不要说错了导致之后事倍功半！”
　　汪埼嘴角裂开笑了笑，他听到古代汪埼的话，非常亢奋，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开始发热，非常渴望验证自己的推断。
　　“灰色头套大哥是一种控制类瞳术，能禁锢敌人的身体动作，但是他异能并非没有缺陷。他在禁锢别人之时，自身头脑停止思考，持续作战、应变能力应该是他致命的弱项。”汪埼回忆着仿僧模仿瘦哥使用能力时那‘睿智’的眼神，以及它当时除了下意识反击自己的一脚以外，再也使用不了其他动作的情形，若没猜错，它释放禁锢之眼异能时，脑袋应该属于完全放空的状态。
　　“姐姐的能力，应该是某种给予身体上的强化，可以强化别人，或许也可以强化自己，并非是单纯地力量、敏捷的强化，而是可以精确到更广义的范围。”他回忆着仿僧在承受胖子的疼痛之时，突然遭遇了一波近乎崩溃的痛楚，现场几人一一排除，唯独当时正在审讯的高挑女子似乎就是唯一答案。
　　并且大家的语言交流，都毫无干扰的与失聪的白爽爽产生了正确的互动，明显这个异能范围，还涵盖了听力方面的加强。
　　“至于粉红色头套的妹子，她虽然从未说话，从未表达，但是我能粗略判断出，她拥有强大的进攻能力，并且，应该与她的人一般，美轮美奂。”她没有强大的进攻能力就有鬼了！看着是个乖乖女，从小被她捉弄的人都要崩溃了，还不下一百次的骑在我身上作威作福。
　　当时以为是我让着她，现在看来她应该早就觉醒了天赋，身体素质完全和表现出来的少女形象不符，汪埼心疼的安慰自己。
　　但是不论是和之前猜想的声波类异能，还是说与她作为一个美术生所擅长的绘画相关，刚才仿僧变化时她抬起右手悬浮空中的动作，这两个情况都可能有所关联。
　　确认她有超强的攻击力，还有一个点在于目前这房子里的一帮人，应该是逼格非常高的自命者组织在“生命源流”堡垒最高的力量展示，目前所知道的胖子、女人、瘦哥都不像有很强的破坏能力，这样一个四人制的团队没有一个攻击力喧泄的点，岂不是相当于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汪埼说完，无法避免的开始紧张，背后无人说话，他只隐约听到阵阵闷响，那是仿僧捶打墙壁的声音。仿佛整个别墅，只有他和仿僧两人存在一般。
　　但是随后，他感觉到了，腾腾热气在腹中蒸腾，有两股鲜明的能量在丹田交错盘旋，第二段，竟然满了！
　　为何背后没人说话，为何古代汪埼也没有汇报？
　　“汪前辈，你人喃？”汪埼低语。
　　“小子，你很不错。电光火石间的细节竟然被你整合起来汇聚成册，老夫觉得，这或许会是你在这个危险世界最大的依仗，这点不得不说，果然是老夫血浓于水的后代。”
　　？？？
　　“……这个汪埼，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老娘几个的异能就这么容易被看出来吗，写在脸上了？杜仲迁的异能还好说，他们共同战斗过。但是我和爽爽的能力他从哪里看出来的？有这种程度的推断能力，那在和异种的对抗中，确实可能形成瞬间的优势……”
　　汪埼脸红，他想回避，不想再偷听后续的心声，感觉她们的判断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毕竟这些判断，并不是自己看出，基础几乎都是古代汪埼所发现并提醒的……
　　“我不知道我短时间观察的判断是否正确，但是，对也好，错也罢。大家都是为了人类火种而战斗的自命者，那接下来的一切，都让我以战斗来说话吧。”
　　有一道热烈掌声在他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