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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登仙之旅 / 第三章 弹指随心斩恶蛟

第三章 弹指随心斩恶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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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逸却不正眼看崔凤章,提起自己拎过来的梨花白又满上一杯,细细品味了一番后,才悠然道:“良夜好雪,当楼明月,怎可让佳人手上沾污。”
  他眉眼间笑意盈盈,把玩着手中的杯盏,漫不经心又意有所指。
  有机敏者已听出了言外之意,可仍不敢轻易相信方才那状若天威的月光是由一女子发出,同时心下也自嘀咕,这小侯爷修为竟如此高绝。
  “至于你……”谢逸总算转过头来直视崔凤章,拉长声音道:“总归还是要死的,本侯姑且代劳吧。”
  他这番话说得极慢,但手上动作却甚为迅速。众人方才领会他的意思,他手一挥杀招已出。
  “真当这里是你北朝崔家的地盘了。”谢逸轻哂一声,不过崔凤章再也听不见了,他的额心现出个手指粗的血洞,面上犹带着茫然惊恐的神情,一息后整个身子颓然瘫倒。
  众人见状皆是惶恐不已,崔凤章虽说张狂,且实实在在触犯了南朝律法,但到底是北朝使者。如此轻易死在这里,倘若北面问罪,在场的皆有口难言。况且北朝现下已存了一统大楚的念头,待到明年七月天月钩峰一战落定,自己这边胜了还好,若是败了,那到时秋后算账,必定都难幸免。
  一时间众人心事各异,有些胆怯的甚至已想着劝说长辈北面投诚去了。谢逸自然不关心他人心思,仍旧自顾自饮酒。
  “你自作主张,休想要我承你的情。”众人心事不定间,耳边忽而传来明快声音,如环佩叮当,甚是悦耳。
  衔月楼外,一黄衫少女凭空而立,嘴唇微咬,面上带着些薄怒,想来方才的言语便是出自她的口中。
  “在下越俎代庖,还望姑娘莫怪。”谢逸悠哉的声音自楼里缓缓传出,教少女心下更是恼怒。
  自己此次出山惩奸除恶,追着个淫辱女子的恶徒千里之遥直到上京,好容易觑得个良机出手诛邪,却被人拦住了。
  拦住倒也罢了,只能说这淫徒命不该绝,自己再找机会就是了。没曾想拦住自己的这厮一转眼又给淫徒宰了,那自己这连日来的奔波岂非都是徒劳?
  “哼!”少女冷哼一声,心下愈加愤怒,但眼下恶徒已死,自己又能如何?况且谢逸此举确实为自己免了因果,只是自己心里意难平,不肯承认罢了。
  “相逢不如偶遇,姑娘何妨下来共饮一杯?”谢逸漫声邀道。
  “谁要喝你的酒?”少女轻啐一口,“后会无期!”她现下恼极了,一句也不想与下面楼中的男子多说,当下便准备离开。
  “相逢即是有缘,敢问姑娘芳名?”谢逸好像不肯轻易放她离去。
  鬼才要告诉你呢。少女腹诽道,但转念一想,我若是不说,岂非是落了胆怯?当下娇声道:“你听好了,我叫陆可情。”说罢她便身化流光,一刻也不愿再做停留。
  “陆可情。”谢逸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略微扯起,而后将目光投向众人,玩味笑道:“怎么一个个脸色这么难看?”
  他性格虽张狂,但绝非少智之人,此时之所以有这么一问,无疑是想敲打众人,同时把杀害使者的责任揽回自己身上。
  “小侯爷,你这回可惹大祸了。”人群中站出来个贵公子,语重心长道。
  谢逸一瞧,乃是鸿亲王世子——刘君烨,说来还算今次酒会的东道主。可自他到场后,形势瞬息万变,众人已把这世子抛诸脑后了。
  “什么祸?杀个垃圾罢了。”谢逸不以为意。
  刘君烨早知他个性,虽无能改变,但今次酒会乃是圣上授意,北朝使者死在这里,纵使谢逸全揽过责,自家仍脱不了干系。
  他无奈向着谢裕道:“裕少,你看这……”
  不似谢逸那令人头痛的性格,谢裕宽仁敦厚,在年轻一辈中声望极高。此时刘君烨犯了难,只好求助他。
  不料谢裕却昂然道:“我谢家子弟,既已行之,何曾怕事?”言语中已明确了谢氏的态度。
  刘君烨愈发头痛,当下只好挥手道:“都散了吧。”遇到此等大事,已不是他能做主的了,现在只想赶紧散场,将此间发生的一五一十汇报回去。
  奈何他实在流年不利,遇上谢逸这个煞星,只听他悠然道:“散什么?酒会还没开始。”说着他又自斟自饮一杯。
  醇酒入喉,他扫了眼无所适从的众人,故作疑惑道:“怎么都站着啊?”他皱起柔和眉眼,做沉思状,而后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那你们都回去吧。”
  他一番表演已不能说是做作,摆明了是拿众人寻开心。但在场的都敢怒不敢言,且谢逸今日杀了崔凤章,已是自身难保,没必要现在与他置气,他们如是安慰自己后便鱼贯离开了。
  酒未酣人已散尽,唯留下谢家兄弟,王氏兄妹与明雪色在这衔月楼中。
  “无趣的人总算都走了。”剩下的四个都是关心谢逸的,可他却仍旧自顾自说笑。
  “小逸,你,唉……”谢裕本想说他两句,刚张开嘴又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坐下身子,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自家弟弟的个性他可谓了若指掌,崔凤章如此折辱他,又淫辱南朝女子,莫说谢逸,他自己都想给他宰了。是以他方才在众人面前力挺对方,但现在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合该好好合计想想后路,谁知他仍旧一副悠哉模样。
  自己这个弟弟什么俱是上佳,只有这性格,颇为令人头痛,方才若是让那陆可情一招给崔凤章杀了,万事皆好说,但他偏偏要跳将出来揽过责任,该说他体恤女子还是不知死活呢?
  “逸哥,你这下可闯了大祸了!”谢裕没说出口的话,王度之帮他说了出来。
  与谢逸深交多年,他自然早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总抱有对方会顾全大局的想法,直至他以雷霆之势斩杀崔凤章时才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但事既已发生,如何补救才是重中之重。
  “是啊,逸哥哥,这下可怎么办啊?”王冰凝亦是焦急不已,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与那些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不同,王氏一向对子女教育一视同仁,她身处场中,一眼就明了谢逸现在的处境。
  说完她还甚有怨念的瞧了眼明雪色,若不是她,崔凤章也不会不知死活、三番两次挑衅谢逸,为了激怒他甚至当众说出自己的罪行。
  明雪色满面愧色,低声道:“都是雪色的错。”她自然知道王冰凝敌意的由来,一句也不辩驳。
  “不是你的错。”谢逸一向怜惜女子,轻易便否定了雪色的想法。
  见雪色冰凝仍旧面色有异,他轻笑一声,歪着头看向崔凤章的尸体,“我并不是安慰你,确实不是你的错。”
  四人循着他的目光亦瞧向瘫倒在地的尸体,不觉有异,又面带疑惑地看向谢逸。
  “你们不觉得他一心求死吗?”见他们不解,谢逸问道。
  “不过是纨绔子弟碰到了你这样的硬茬,若是挑衅其他任何人,想来都不会死。”王度之不以为然,说来他心里真认为崔凤章死是因为运气不好,找上了谢逸这个不讲理的。
  他们作为世家名门,自然知道大多数世家子弟的德行,如崔凤章这样藐视律法又目中无人的并不少见。对方或许在北面作威作福惯了,得了个使者身份来南地也想如此,才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那为何偏偏挑上我呢?”谢逸反问道。
  “或许是刚好看你不顺眼?”王度之随口答道,不过他的话确有几分道理,往常南朝子弟中就有很多看不过眼谢逸作风的。
  “不对,他好像认准逸哥哥一样。”王冰凝到底冰雪聪明,一下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崔凤章未至顶楼,就将目标直指明雪色,而上得楼后,便径直挑衅带明雪色过来的谢逸,做出一副为女人争风吃醋的模样,实是反常。
  “许是雪色小姐国色天香,他色迷心窍铁了心呢。”王度之还是觉得这只是个巧合,站在男人的立场,若他是个好色的纨绔之徒,在不知道谢逸脾性的情况下,说不得也要与他争上一番。
  “非也,能做使者的,不会是如此无智之人。”谢裕听他们一番争论,也有了眉目,出声道。但甫一发言便教王度之有些想笑,崔凤章若不是无智之人,怎会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我早前在家与他见过一面,他当时绝不是如此模样。”崔凤章既然是来下战书的,必定去谢府拜访过珩公,谢裕在家中见过也属正常,“而听他方才所言,显然是知道小逸,想必是做过功课的,那对小逸的作风自然也是了解的。”
  王度之毕竟不是草包公子,听他如此一说,才知崔凤章确是寻着谢逸来的,可他仍旧没有想通,“他为了挑衅逸哥,把命送了,这又是为何?”
  “谁说他死了?”谢逸拉长声音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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