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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又见少年心 / 见龙在野

见龙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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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当我在油菜花田中想要折返回不知何处时,正好应和了我此刻被无边黑色困住分外迷茫的情形,两者其实如出一辙。我不知是记起了前次的跨越界限的旅途——每次进出都会遗忘其中的细节,还是这次重新会尝试跨越,不管三七二十一,抢出这里再说。不管是哪一种,都无关紧要,反正最后都会遗忘,在那遗忘之前,我用心记录下来,我赌最后的时刻,在最后跨越的关头有奇迹出现,或者我能找到记录的媒介,在遗忘之时复刻下来。
  不过,我想,之所以有希望有奇迹,那是因为它不太会发生,等于是上天显灵在帮助我们。事实上,没有人帮助,除了自己,除了先自救别无它法。我能不能记录下来是其次,是否能脱离困境才是首要,这些困境是奎书瞳所故意构建的,还是我如想要同他平等对话所必须经历过的事件,也许两者都是。而且脱离只是表象,进入其中由衷感受才是意志。所以倘若有一天有人听到或看到这样的文字,这样的表达,那说明我已经脱困,或者至少说明我已经找到记录的途径,尽管也许依然在被困中,依然需要人去解救。
  由此文字或类似的表征在这样说着:这个人在无尽的菜花地里走着,终于又接近了那座桥。当这时出现时,不用去探究这究竟是哪一次的跨越,也许这就是当下,也许就是之前数回尝试中的折返,之前的尝试是有些恐惧中的神定,现在的尝试是破局。就好像无数次的给与暗示后,最后一次直接断了我们的后路,由此只有义无反顾。要不要这么狠,要,因为人生不是泛泛之辈,它充满着狡诈、愤俗和博爱。
  眼前这座桥已经有些面熟了,就仿佛平时路过的普通的桥梁一样,不会引起注意。但其实我知道它的不同,而且它前面的字碑,是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放在那里的,也就是两者不相容。‘诗酒论年华’?虽然不太喜欢喝酒,但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它把不可能矗立在这里,就是一种别情。我有一点微微懂它了。
  在我再次来回上桥退桥,熟悉了上桥前后的两个世界切换后,其实依稀个人感觉,世界还是同一个世界,只是某种感知变了而已。但也不能太过于确定,因为我对此还是一无所知。在我再次踏上桥面,往里行进时,我看着头顶下广阔而湛蓝的天空,心中升起一股壮激和迷离之感,有一种想要立刻投入其中的冲动,并伴随着似乎触手可得的错觉,很想要一跃而下。然而,在一丝明智所料之中,当我跳离桥面时,并没有如期飞临,自然规律最终将我拉了回来,估计如果他是神灵所化,必然会嘲笑我吧。
  桥面上踩去并不很硬,看大不出什么材质,似石非石,似木非木,与现代马路的沥青水泥路面又相去甚远,因为发出的声音很轻。我在之前目测过长度,大概有四五十米。桥下是默默流动的河水,蜿蜒而走,将黄色世界和黑色大地彻底分界。后者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深沉不落俗套,表现出庄重又清高的一面。黑色的土地上斑驳排列着沙丘,鳞次栉比的树房在沙丘的背阳面,此起彼伏好像有节奏的舞蹈。这些树房是人类将宽大的树木改造的还是自然生长成的,还不得而知。只是都是统一的深墨绿色,与沙丘地的颜色是一个系列的,又好像非常有默契,放眼望去,没有其它的杂质打扰,仿佛此间没有其他的参与者。由于距离相距甚远,我并不能看得很清晰,由此带出些好奇和迫切感,然而我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并不是在旅游,这不是简单的一座桥,只是走马观花闲逛一处就已尽情领略。不是的,这是一座非同寻常的倒转感官的桥,至少从视觉上来看。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有点不适应,走了几步后,开始有点心定,又走了几步后,发现也不过如此,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于是随之有点洋洋得意且潇洒惬意起来,连带着尝试着左右走了几步,因为前进后退其实并不困难,一开始困难的是左右行走以及最终的方向感。当右脚抬起想往左前方落地时,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变扭,以至于手终于触碰到桥的栏杆时,很想一把就此抓住,好好休息下。栏杆齐胸高,就简简单单地一根担当了所有的使命,让人最初会以为它就只是装饰而已,实际的功能已是其次了。每隔几步长的距离,其中间是断开的,隐约有丝丝缕缕的东西在之间相连,像异色的蚕丝,又像悬浮的水线。说起来,这栏杆本身也是悬浮的,无法看出它是如何被固定在这个高度,再加上中间的断连,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对于本二世来说,我已经习惯了世界的一切,感受到好奇也只是惊叹一下,并不会有太多的波动。摸摸我自己的心跳,只是比往常稍快了点,对于世界终将在我眼前展开这一言论或者说定识,内心深深地知晓。
  这个世界也许蛮好,我下意识地靠近栏杆处,仅凭一根横长的不知伸向哪里的刚够手握的尺寸的管子,就可以阻隔掉我的视线——其和桥面垂向之间的部分理应是穿空的,但是就是看不到桥上面的河水。然而奇怪的点就在这儿,为什么栏杆又就此可以突显出来,因为我摸了中间的疑似穿空部分,确实是空的,手在中间没有任何阻隔,但是从这面又看不到穿出去的部分的手。我探头出去,在栏杆外面又能看到那部分了,当然一下子就是又无法看到里面了,因此显得这半只手很滑稽,怎么办到的?我不由地轻声低估了下。
  所有的魔术一旦被揭穿了都很无趣,所以我一直认为类似的这种都只是现象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稍做惊疑,过不多久,我又会如此说,所以真正让人惊叹的东西真的不多,尤其是在很短的时间内使人产生并且一如既往。但是接下去我的无意中的一瞥倒真是颠覆了我的所有,并且将影响我所有的未来和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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