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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崇祯的皇帝模拟器 / 第十八章 藏拙,藏锋

第十八章 藏拙,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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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李进贵的脸上,得了魏忠贤的眼色示意,李进贵被死死地捂住嘴巴直接架了出去。
  康妃满脸惊慌,她现在浑身都在颤抖,生怕李进贵把她供出来,更是对于自己拙劣的陷害后悔不迭,看向朱由检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竟然头脑如此清晰,三言两语就绝地翻盘,不仅让康妃想起了想起了自己的梦魇,那时候她还被称为李选侍,那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叫杨涟。
  而客印月身边的姜雪儿,骤然从紧张中放松下来,只觉得湿透了,像是要拧出水一样。
  这信王爷...好生厉害,姜雪儿的心底,升起了一种奇妙的崇拜感。
  客印月对着魏忠贤微微颔首,无论如何,这事都不能再往上牵扯了。事情已经没有反转的余地,李进贵是个奴婢,牺牲也就牺牲了,扯到康妃,免不了扯到客印月,没必要把屎盆子沾到大家身上。
  魏忠贤深深地看了朱由检一眼,信王爷小小年纪,处事机敏且处惊不变,又兼心思深沉,真是个人物,比他那懦弱无能的母妃可强太多了。
  这件事称不上复杂,如果仔细推敲,前后有漏洞的地方也很多,只不过在场的很多人,脑子不够用,想不明白罢了。
  魏忠贤能想明白,但不意味着他要改变处罚,就算是朱由检反击了李进贵坑了他一把,也没有任何明面上的疏漏。
  虽然牺牲了李进贵,但把朱由检探了出来,魏忠贤却觉得不亏。
  魏忠贤不会动朱由检,就如同无论看张嫣皇后怎么不顺眼都不会弄死她一样,因为皇帝会不高兴。
  不过嘛,日子还长,慢慢玩呗。
  “咱家早就说了,信王爷学识渊博,是个好孩子,定是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的。”
  魏忠贤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扭头对客印月说:“奉圣夫人您看,不如您做个主,这幅画就送信王爷?”
  客印月这时候已经把不满和焦躁的神情藏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同意了魏忠贤的处理。
  这是极为妥当的做法,既然判定李进贵陷害信王爷,那李进贵作为她的亲信,客印月是要表示一下对勖勤宫的补偿的,否则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这幅名贵的画当做补偿送给朱由检,也算是一段佳话。
  魏忠贤拿着宋摹本的真迹,卷起来双手递给朱由检,这时他的笑容收敛了起来,深深的法令纹显得整张脸有些阴沉。
  “检哥儿,做的不错,没扯到夫人,你是个聪明人。”
  附在朱由检耳边,魏忠贤吹着气,悄声私语道。
  “小王谢厂公和夫人赏赐。”
  朱由检捧着画,冲二人微微躬身。
  “走吧,别看了都,散了。”
  各宫来看热闹的宫人,拥簇着自家贵人出了勖勤宫,想来今日朱由检的表现,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传遍紫禁城了。
  人人都知道,勖勤宫的信王爷,可不是个能让人轻易拿捏的主了。
  当魏忠贤和客印月结伴离去后,王德化方才发现,小爷捧着画的手,都在以难以察觉的幅度在颤抖。
  说到底,朱由检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能仓促之间谋划到这个地步,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已经是惊才绝艳了。
  换个普通的十二岁孩子来,莫说是反击,当场就能被这些大人吓得语无伦次。
  “拿去,挂在正殿。”
  庄妃还在,但朱由检的命令却被忠实地执行了下去,由此可见今日之事过后,勖勤宫里恐怕没人再把这位王爷当小孩子看了。
  庄妃叹了口气,屏退了众人,拉着朱由检到了她的房间。
  “啪!”
  铁质的戒尺打在了朱由检的手心,顿时白皙的手掌变得彤红。
  庄妃什么都没说,继续用力地打着,可打着打着,咬紧的牙却松开,眼泪大滴大滴地淌了下来。
  庄妃扔了戒尺,一把抱住朱由检。
  “你为什么不跟母妃说啊!”
  “你怕母妃糊涂,怕提前说破,弄不死李进贵,你以为这宫里就你一个聪明人吗?!”
  “傻孩子,不争,才是最大的争啊!只要你安安稳稳长大,母妃受点气算什么啊!栽赃一幅画,除了落些面子,能逼死咱们娘俩吗?在宫里,让人瞧不起,才能安稳的活下去,因为你对他们没威胁。
  都是一个布袋子里的,你露了锋芒,戳破了袋子,就有人要折断你,不懂吗?
  你爹忍了那么多年,争了那么多年国本才当上皇帝。
  记住——藏拙,藏锋!”
  朱由检呆呆地看着庄妃,原来,她什么都明白。
  “娘,孩儿错了,你别哭了,我心疼。”
  朱由检肿的跟馒头一样的手指,慌乱地擦着庄妃下眼睑挂着的泪滴,庄妃的睫毛像是笼了一层雾气,就连皱纹里,也藏着哀伤。
  “娘也心疼你,知道吗,娘就你这一个宝贝啊。”
  母子二人相拥而泣,而朱由检的泪光里,却闪动着奇异的色彩。
  他第一次改变了“未来”,李进贵没能逼索庄妃致死,虽然这对于王朝的命运来说微不足道,但也证明了,“未来”并非不可逆转,自己不一定会成为亡国之君。
  ..................
  “簌~”
  绛红色的宫灯明灭不定,在客氏的寝殿里,魏忠贤正在啃着驴肉火烧。
  “在皇上那没吃饱啊。”
  “吃了些,干了一天活,站的腿都酸了,哎,甭说什么珍馐美味,还是这火烧可口。”
  “没出息。”
  像是寻常夫妻一般,两人聊着家常。不过,这两个同样阴狠毒辣,为了权力走到一起的“对食”,终究不是寻常夫妻,慢慢地,话题就扯到了今天的事情上。
  “这事,我回来仔细琢磨,还是不对劲,就算是李进贵要做,怎么能做的这么蠢?”
  客印月解了宫装,只着轻纱长裙,锦帐下白皙温润的肩头看的魏忠贤心头一阵火起。
  他可是没阉干净的人,要不是凭着这一点优势,也不会当年能把客氏从他的好兄弟手里抢过来。
  “检哥儿搞的鬼呗。”
  “那你怎么不说?”客印月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被人利用的感觉令她非常不爽,若换个人来,客印月定要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怎么说?”魏忠贤把最后一小块驴肉火烧咽下肚,含混地说道:“说了也服不了众,反而牵扯的更多,让李进贵去死就行了。不然真掰扯起来,康老太妃要被扯进来,你也要被扯进来,告到皇上那,你这不是让皇上为难嘛。”
  “也是。”客印月点了点头,躺在榻上,遮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着:“烦死了,这些破事,天天也不落个清静。对了,东林那帮人怎么样了?”
  “还那样,内阁的几位天天拿辞职来威胁皇上,叶向高第五十二次乞骸骨了。哦对,今天廷仗打死了两个清流的臭虫,估计他们能消停一阵子。”
  打死两个官员,在魏忠贤的嘴里,就跟磕了两个瓜子差不多,而客印月也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隐藏在两人面皮下的仿佛是两个择人而噬的恶鬼。
  “别给皇上添堵了,对付东林党要紧。”客印月沉吟道:“检哥儿随他去吧,只要不惹乱子,这事就算过去了,皇上就这么一个亲人,还是幼弟。”
  “我晓得,不过该说不说,检哥儿还挺厉害的,我在他这年纪,还在肃宁街头厮混呢,哪懂这些字体啊、画画啊。”
  客印月轻哼了一声,挤兑道:“说的你现在就懂了似的。”
  “我不懂,我只懂怎么...”
  “呼”地一声,绛红色的宫灯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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