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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张浚作文,圣君诗文碎梦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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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气氛下流逝,街上行人逐渐渐稀少,一些灯火次第熄灭。
  远处街巷不时传来更夫扯着嗓子高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不时有梆子声和锣声夹杂。
  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祖父大人,夜色深了,你身体又不好......”
  张浚对着门外:“老夫身体如何要你黄口小儿来说,在外面呆着,什么时候回府老夫心中有数。”
  他又对杨广尴尬一笑说道:“这衰朽残躯,家人却是过分紧张了些,还望圣君勿要见笑才好!”
  “你有子孙牵挂,可见家风严谨。有儿孙绕膝,倒也让人羡慕。不如就此散了吧!”
  张浚略作思索便说道:“也好,我一衰朽老人,如今又备受各方责难,自保尚且不足,自是不能给圣君提供一些便利,虽然圣君并不需要,只能以些许文墨抒发对圣君的敬仰!”
  “你虽不以文墨见长,但是也有文章诗词流传后世,今日我便聆听你的大作,也算乐事一件。”
  张浚在屋中踱步,时而抬头看向窗外天穹隐约闪烁的星辰,时而看向街上开始稀疏的游人,时而捻须,时而皱眉,差不多过去两盏茶的时间他才开口说道:“张枃!拿文房四宝来!”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此人也算姿容英伟,他先向杨广遥遥拱手施礼,然后指挥家仆收拾桌面,把笔墨纸砚迅速在桌上案张浚的习惯摆好,又迅速走出房间,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真的是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杨广笑着点头,也是没有说话,无外乎张浚死后,张氏以此人顶门立户,以父恩授承奉郎,历广西经略司机宜、通判严州。后以直徽猷阁升副使,改知临安府。奏除逋欠四万缗,米八百斛,进直龙图阁。虽有父辈余荫,但自身才华和做人做事之分寸掌握,也无法忽略,真的可以称虎父无犬子也。
  只见张浚拿起狼毫细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隆兴元年,新皇登基,浚受陛下器重,再领三军行北伐之事,昔年昭烈帝曾言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浚深信之,并为之践行,至今已是三次也。”
  “靖康奇耻犹在眼前,金人兵戈砥砺长江,吾虽三败,然北伐之志不改也,但有上命,浚何惧马革裹尸还也。”
  “然符离集之败,浚虽非祸首,然难辞其咎,罢相浚不可惜,然北伐之举恐十年内再无可能,中原引颈而待王师之亿兆百姓,其水火汤镬,何日方休也!”
  “浚三拜将而丧师辱国,屡令将士殁于王事,北伐次次成空,浚之过也。”
  “然无浚力主北伐,衮衮诸公只愿偏安一隅,于边境强敌视而不见,长此以往,靖康旧事当不远矣!”
  “九月初三,浚于街市酒楼得遇先贤,承蒙不弃,以古今诸事下酒,用当下时政佐菜,勾画大宋时局,惜乎时日无多,难见王师北定中原之日,不亦悲夫?”
  “忆及赵宋一朝,重文抑武,两百年天下家国,辽夏金元次第入寇,边民哀嚎,武人无用,非是无良将戍边,但于国无用,其逢大战必败,屡伤国本,是无能也!”
  “每每文臣出使,订盟约,输岁币,开榷场,嫁皇女,以稍入寇烈度,不致赵宋国祚断绝也!”
  “余尝与圣君提及大宋积弱之因,虽有天下共同抑制武人之事,但武人无能,文人当国亦成定势,国策如此,易之恐有大祸。”
  “岳鹏举北伐几成之,惜功亏一溃,非是朝廷无光复中原之心也。”
  “此时之天下,非天下人之天下,乃赵宋之天下也。”
  “鹏举之武功,可与卫霍比之,然其邀名迎二帝还朝,罪大宋满朝,风波亭已是隆恩。”
  “而今二帝山陵崩,新皇为岳氏平反,追其美谥,并借之再议北伐。然时过境迁,偏安之心大炙,北伐已成空谈,不知何日才能还于旧都?”
  “满江红之猎猎雄文犹在,中原盼王师之心犹存,何人可帅师光复旧土?”
  “浚虽为朝官,也是汉人,汉唐故地沦为异族牧场,同族亦成为牛马猪羊,朝不保夕。但凡读书人,无不心生锥刺之痛。”
  “且待后人!”
  张浚把笔搁在笔架上,看着自己一气呵成的文章,满意的点点头。
  杨广也在旁边看完张浚的文章,点头说道“不错,倒有几分文采,好一个且待后人!你这一笔书法也有几分味道,有两分王右军的神韵和三分赵佶的风采。”
  “哈哈哈!圣君过誉,这恐怕是我此生最好的一幅字了!”
  杨广也是起了兴致,把张浚的文章拿到一边,自己坐到桌前,拿起细支狼毫,手腕虚浮,一时间笔走龙蛇:“朱仙镇中烽烟散,符离集外兵戈销;汤汤淮水葬旧梦,袅袅汉烟画新娇。江南盛景动歌舞,中原离乱起蓬蒿;北征大纛何人持,南望王师又一朝。”
  写罢杨广摇摇头,这种无力的情绪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有过了,他把狼毫笔胡乱的掷于桌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写上诗名。洁白的宣纸边角落了几点墨迹,显得格外刺眼。
  张浚看着杨广写的七律,喃喃念道:“江南盛景动歌舞,中原离乱起蓬蒿;北征大纛何人持,南望王师又一朝。北征大纛何人持,南望王师又一朝!圣君言下之意,中原终是无法光复了吗?”
  杨广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张浚如遭雷击,连着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呼吸急促。
  杨广又是叹息一声,手指遥遥点在张浚眉心。
  张浚只觉得一股凉气从眉心向四肢百骸散发,纠缠数年的病痛立竿见影的消散了。
  但他没有丝毫的欣喜,杨广的话深深的打击到了张浚的精神,他虽然有各种私心,但胸怀天下的气度还是有的,否则他也不会自污名声的三次北伐了。
  他所作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后人能扛起北伐大旗,最终光复中原,还于旧都么?
  而今,梦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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