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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道无名故而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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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当时楚国,君上听说庄子很贤能,派遣使臣带着丰厚的礼物去聘请他。庄子在濮水边垂钓,楚王派遣两位大臣先行前往致意,说:“楚王愿将国内政事委托给你而劳累你了。”
  “庄子手把钓竿头也不回地说:“我听说楚国有一神龟,已经死了三千年了,楚王用竹箱装着它,用巾饰覆盖着它,珍藏在宗庙里。这只神龟,是宁愿死去为了留下骨骸而显示尊贵呢,还是宁愿活着在泥水里拖着尾巴呢?”两位大臣说:“宁愿拖着尾巴活在泥水里。”庄子说:“你们走吧!我仍将拖着尾巴生活在泥水里。”
  “庄子在诸侯混战、争霸天下的社会里,不愿与统治者同流合污,遨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他向往远古的至德之世,他用“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来说明“仁义”已经成了统治者窃取国家权力的手段。主张不干涉百姓生活,实行无为而治。认为一切事物的本质虽然有着千差万别的特点,但其“一”本同,安时处顺,逍遥无待,穷天理、尽道性,以至于命。庄子主张“无为而治”,反对一切社会制度,摈弃一切假慈、假仁,假意等大伪。”
  上官飞羽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对庄子的个性虽甚是钦佩,他敢于批评君王,无心富贵,但身处乱世,却没有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君王,一番思考下,直言不讳的说道:“先生,他既然知道天下混乱,民生疾苦,何不拜官,救万民于苦海,我认为真正有才学的人应该像孔子一样忙于各国之间,想着百姓,想着社稷,心怀天下。”
  司马长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目光紧紧的望向这只有十四岁的少年,这样的话可不像是能出自一个少年之口,这令他感到极为的意外,与少年的眼神直直地相视,片刻气氛有些莫名的凝重,司马长撄见小飞羽表现的不卑不亢,在无先前的目光躲闪。
  他难得一见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不管是“儒家”还是“道家”,或者还是“兵家”,“墨家”,“法家”,“农家”,“杂家”,他们本身都没有错,存在即是合理。”
  “儒家看重的是父子,君臣之间的天经地义的关系,其思想为“仁,义,礼,智,信,忠,孝,悌”提出“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以仁义道德使人向善,治世。无论发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秩序也不能乱了章法,否则就会导致天下大乱。”
  “而墨家则主张“见之闻之”,“取实于名。兼爱,非攻,尚贤,尚用,节用,节葬,非乐,天志,明鬼,非命,而以“兼爱”为其思想核心,“爱利百姓”,“兴天下大利,除天下大害”为己任,以节用,“尚贤”为支点,“非攻”为重要思想,战争是冷酷无情的,使百姓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甚至性命难全。”
  “法家则是提倡法律,其思想源头可上溯于春秋时管仲、子产。战国时李悝、吴起、商鞅、慎到、申不害等人,法家强调依法治国,“以刑去刑”,不重视道德的作用。他们认为人的本性都是追求利益的,没有什么道德的标准可言,所以,就要用利益、荣誉来诱导人民去做。比如战争,如果立下战功就给予很高的赏赐,包括官职,以此来激励士兵与将领奋勇作战。一个君王,如果他能给予官员及百姓利益,官员和百姓就会拥戴和支持他,同时这个君王还擅长“术”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就很有可能能够强盛;但如果这个君王不具备以上的任何一条的话,这个国家就很可能走向衰落,甚至是灭亡。”
  “人之所以作恶,就是无法使其得到审判。始皇嬴政所制定的残酷律法,虽然一时用律法改观了人心现象,将人民规规矩矩的限制在了他的世界里,以达到自己的统治地位,可就是由于他的暴政才使人民起来反抗他,推翻了秦朝统治。法家的存在,就是使人时刻审察自己的过失,修养自我的德操,稳固天下的统治,可如果人人若能遵循道的发展,法家,墨家,儒家也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而“道”家思想,自我经历了人世间苦难之后,才发觉其中最为精妙,人都是活在了别人的意识之中,若是“致虚极,守静笃”人人能够摒弃心中杂念,回归自然,不去妄加行动,顺应大道运转的规律,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合,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若是能领悟其真正思想,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合一,便可和大道同行,精神万古不灭。”
  “做人过于清高,必会招人嫉妒打击,做人过于强势霸道,必然受敌过多,而不能长久;待人过于严苛,必然被人孤立,而保持低调,委曲求全,不但能够避害还能趋利。”
  “故而在道家的思想中衍生出了“鬼谷之术”,鬼谷的捭阖纵横之术,就是使自己达到控制权,帮助君主更好的统治天下同时,使自己可以更好的游刃于各层关系,也就是趋势而行,无敌于世间。”
  “人能来到人世间便是一大奇迹,我们本身是渺小的,跟随自己的意愿,才能活得逍遥自在,只要做事问心无愧,便去大胆的做。”
  上官飞羽经他先生这一番教导,只觉得这些先贤思想太过深邃,饶是他受了七年他先生的教诲,也对这些玄之又玄的思想感到无力着手,挠着自己的头,喃喃自语思考着其中所指:“跟随自己的意愿,做到问心无愧?”
  司马长撄看着他那迷惑的神色,解释道:“庄子他天才卓绝,并非生来就无用世之心。官吏腐败,他是不屑与之为伍,那种处境无法使他一展抱负。人世间既然如此污秽,他追求自由的心灵只好在幻想的天地里翱翔,在绝对自由的境界里寻求解脱。”
  上官飞羽疑惑的问道:“在幻想的天地里翱翔,在绝对自由的境界里寻求解脱,先生可以给学生讲讲“道”吗?”
  司马长撄神色一正,说道:“所谓先生授业解惑也!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道是不可言说的,能用语言来表达的就不是“道”了。”
  司马长撄只怕自己这样讲,这这位学生根本无从理解,继续道:“我还是引典来向你表述一下吧。”
  “知向北游历来到玄水岸边,登上名叫隐弅的山丘,正巧在那里遇上了无为谓。知对无为谓说:“我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怎样思索、怎样考虑才能懂得道?怎样居处、怎样行事才符合于道?依从什么、采用什么方法才能获得道?”
  “问了好几次无为谓都不回答,不是不回答,而是不知道回答。知从无为谓那里得不到解答,便返回到白水的南岸,登上名叫狐阕的山丘,在那里见到了狂屈。知把先前的问话向狂屈提出请教,狂屈说:唉,我知道怎样回答这些问题,我将告诉给你,可是心中正想说话却又忘记了那些想说的话。”
  “知从狂屈那里也没有得到解答,便转回到黄帝的住所,见到黄帝向他再问。黄帝说:没有思索、没有考虑方才能够懂得道,没有安处、没有行动方才能够符合于道,没有依从、没有方法方才能够获得道。”
  “知于是问黄帝:我和你知道这些道理,无为谓和狂屈不知道这些道理,那么,谁是正确的呢?”
  “黄帝说:那无为谓是真正正确的,狂屈接近于正确;我和你则始终未能接近于道。知道的人不说,说的人不知道,所以圣人施行的是不用言传的教育。道不可能靠言传来获得,德不可能靠谈话来达到。没有偏爱是可以有所作为的,讲求道义是可以亏损残缺的,而礼仪的推行只是相互虚伪欺诈。所以说,‘失去了道而后能获得德,失去了德而后能获得仁,失去了仁而后能获得义,失去了义而后能获得礼。礼,乃是道的伪饰、乱的祸首’。所以说,‘体察道的人每天都得清除伪饰,清除而又再清除以至达到无为的境界,达到无所作为的境界也就没有什么可以作为的了。’如今你已对外物有所作为,想要再返回根本,不是很困难吗!假如容易改变而回归根本,恐怕只有是得道的人啊!”
  “生是死的同类,死是生的开始,谁能知道它们的端绪!人的诞生,是气的聚合,气的聚合形成生命,气的离散便是死亡。如果死与生是同类相属的,那么对于死亡我又忧患什么呢?所以,万物说到底是同一的。这样,把那些所谓美好的东西看作是神奇,把那些所谓讨厌的东西看作是臭腐,而臭腐的东西可以再转化为神奇,神奇的东西可以再转化为臭腐。所以说,‘整个天下只不过同是气罢了’。圣人也因此看重万物同一的特点。”
  “知又对黄帝说:我问无为谓,无为谓不回答我,不是不回答我,是不知道回答我。我问狂屈,狂屈内心里正想告诉我却没有告诉我,不是不告诉我,是心里正想告诉我又忘掉了怎样告诉我。现在我想再次请教你,你懂得我所提出的问题,为什么又说回答了我便不是接近于道呢?”
  “黄帝说:无为谓他是真正了解大道的,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狂屈他是接近于道的,因为他忘记了;我和你终究不能接近于道,因为我们什么都知道。”
  “狂屈听说了这件事,认为黄帝的话是最了解道的谈论。天地具有伟大的美但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四时运行具有显明的规律但却无法加以评议,万物的变化具有现成的定规但却用不着加以谈论。圣哲的人,探究天地伟大的美而通晓万物生长的道理,所以“至人”顺应自然无所作为,“大圣”也不会妄加行动,这是说对于天地作了深入细致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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