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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猛踏地面,身体如弹簧般跃起,化作一团银色的虚影,一下冲到了持枪保镖的面前。
那声嘶吼,让持枪保镖头疼欲裂,他双手捂住耳朵,丝丝鲜血从手指间渗出。
看到怪物在身前蓦然出现,他张开嘴,想要惊呼,却发觉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周围的场景突然旋转……
众人只听见咔嚓一声,持枪保镖的头已经飞起,翻滚着冲向对面的墙壁,脸上挂满了惊恐与诧异。
失去头颅的身体缓缓歪倒,洁白的墙面被喷上大片的殷红,像一朵朵赤红的花朵,艳丽之极。
银影再闪,又一名保镖被扑倒在地。
怪物一只脚踩在保镖的肚子上,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保镖的身体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怪物扬起手臂,钩子一般的指甲对准了他的胸膛。
他惊恐万状,绝望地大叫,下意识的用手臂去挡。
怪物的动作极快,毛茸茸的手臂带着残影落下,保镖的手臂如纸糊一般,断成了两截。
保镖觉得似乎有一阵风吹进了身体里,很凉很凉。
惊恐中,他发现怪物手里正抓着一个血糊糊的东西,微微跳动着。
他想到了什么,可是他动不了,看不到胸口,也不敢去看。
他的意识慢慢消散,瞳孔逐渐变大。
怪物将血淋淋的心脏扔进嘴里,咯吱咯吱,咀嚼了几下,咕嘟一声,吞进了肚子。
它似乎意犹未尽,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巴,眼里的嗜血之意更浓。
华少悄悄地挪近门口,瞅准机会,猛地冲了出去。
“来人啊!救命啊!”
华少边跑边喊,声音凄厉之极,已不似人声。
一股极强的力量冲来,将华少撞飞起来。
嘭——,华少重重地跌落在地毯上,身体滑出了接近两米。
一只巨大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背之上,尖利的指甲刺进了他的肉里,股股热气吹在他后颈上。
华少不敢回头,浑身抖若筛糠。
忽然,他觉得身下一热,裤子湿了一大片,一股腥臊之气弥漫开来。
怪物似乎并不想马上杀死华少,脑袋俯下,巨口一张一合,咔嚓一声,咬碎了华少的肩膀。
“啊——”
华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叮——”
远处一声轻响,电梯门打开,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五六个手拿电棍的保安冲了出来,转过墙角,来到楼道里。
“卧槽!”
“快跑!”
……
楼道里乱成一团,保安们惊叫着,相互推搡着,连滚带爬地逃向电梯间。
怪物缓缓抬起头,嗜血的目光扫了一下周围,继续咬向华少的另一个肩膀。
“啊——,不要杀我,唔……”
华少再次惨叫一声,像小孩那样,呜呜大哭起来。
谁都不会想到,平日里嚣张无比,不可一世的华雄集团的公子,现在会这么惨,不仅浑身血肉模糊,更是被吓得浑身颤抖,小便失禁,嚎啕大哭。
“唔,我不想死啊!……”
一名保镖从屋里探出半个身子,正好看到怪物举起手臂,一下插入华少的后心,华少的声音戛然而止。
保镖吓得面如土色,双腿打着摆子,颤巍巍地退回了屋里。
怪物解决了华少,慢慢转过头,大步走向屋门,滴滴鲜血滴落,黄棕相间的地毯上留下一道血色小径。
怪物重重的脚步声,就像躲不过的丧钟,一下下敲击在保镖们的心头。
怪物再次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体几乎挤满了门框,粗壮的后腿踩在断掉的门板上,发出咯吱吱的声响。
一名保镖终于忍不住,拉开残破的窗子,爬到窗台上,闭起眼睛,身体一翻,滚落下去……
最后一名保镖实在没有勇气去死,蹲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地叨念:“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怪物忽然到了他面前,毛茸茸的大嘴一下咬住了他的咽喉,咔嚓一声脆响,保镖再无生息。
张建玲躲在窗子旁边的墙角,身体蜷缩着,双手用力拉住窗帘,想把自己藏在窗帘后面,可她的双手不断颤抖,带得整个窗帘都在微微抖动。
怪物走过去,一把夺过了窗帘。滋啦一声,窗帘被撕成了两半。
张建玲尖叫一声,双手捂住了眼睛。
怪物手臂一抬,五指抓住了张建玲乌黑的秀发,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张建玲疼得流出了眼泪,她用手去掰抓住她头发的手指,却掰不动分毫。
怪物另一只手抬起,抓住张建玲的领口,嗤的一声,将她的衬衫撕成了两半。
怪物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建玲,眼里的嗜血之意更浓。
它咂了咂嘴,露出森森的白牙,一滴带着血丝的粘液滴落下来,正好掉在了张建玲的脑门上。
张建玲吓得无法动弹,大脑中一片空白,连叫声都发不出了。
不知道为什么,怪物的眼睛里透出一丝迷茫,可是这丝迷茫转瞬即逝,它嘶吼一声,面容又狰狞起来,双眼被血色浸染,利爪高高举起,长长的指甲对准了她的肚子。
嗤的一声,怪物的手掌刺进张建玲的肚子,带起一片血花。
“啊——”
张建玲惨呼一声,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的腹部,血水在银白色的毛发上滑过,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要死了吗?张建玲惨然一笑。
她终于和哥哥一样,也考上了清华,一家两个孩子上清华,在他们村,她们县,乃至她们省,都可以称得上美谈。
在教育局甄局长将五万奖金送到她家,亲手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两鬓斑白,正在擦拭泪水的妈妈,由衷地笑了。
其实考哪所学校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县里那五万元的奖金,交了学费,妈妈还可以剩下不少吧?这样算不算给家里减轻一点负担?
爸爸走后,家里的重担就都落在了妈妈身上,妈妈似乎一下子就老了。
哥哥上班了,她也上了大学,才说要过上好日子,没成想会变成这样,她离开家才不足两个月!
自从开学那几天见过哥哥,哥哥就再也没有来过,他明明答应过自己,过几天来看她,上班有那么忙吗?
死亡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痛,张建玲只是觉得身上好冷。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声惨叫,让怪物如遭雷击,动作突然凝滞。
“不——!”
巨大的狼口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眼里的血色如潮汐般退去,透出了深深的哀伤。
“建玲,建玲!天哪,我做了什么!天哪!……”
怪物扑倒在地,双手用力地捶打着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