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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进步
什么声音？
是幻觉？
她四周看了看，没发现异样，闭上眼睛继续睡，忽然又听到一声“噼啪”，她再次睁开眼睛，确定声音来自窗子，莫名地想到三师兄徐松他们。
她起身下床，走到窗前，缓缓推开窗子。
果然看见树木掩映间有三个人影。
可不就是徐松陈之枫和卫栖。
“长宁。”徐松压着嗓子喊一声。
“干什么？”怕惊动其他房里的师姐们，长宁气声问。
“练剑。”徐松道。
徐松的声音太小，长宁没有听清楚：“什么？”
徐松做出夸张的口型：“练——剑——”
“练剑？”长宁问。
徐松猛点头：“对。”
长宁诧异地问：“现在吗？”
“对，早起的虫儿有鸟吃。”
“……”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长宁道：“可是现在也也太早了吧！”
“说好要努力的啊，我们在练剑台等你呀。”
“……”
“喊上二师姐，快点。”
徐松三人走了。
无利不起早，三师兄为了早日去长安城逛一逛，打败了懒惰的自己，愿意早早地练剑了。
长宁想了想，这样挺好的。
她也愿意多花时间修炼，赶紧穿好了衣裳，拿起桃木剑，叩响陶夭夭的房门，然后和陶夭夭一起到练剑台。
练剑台位于水清派后院，是一大片空旷之地，是除了求知院和正院之外的，又一处良好的练剑之所，平时有众多弟子在此练剑。
此刻时间尚早，众多弟子都在沉睡之中，这儿也只有陈之枫徐松卫栖在练剑，长宁陶夭夭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加入其中，开始练水清派剑术。
说是练剑术，其实除了显出金行灵根属性的陈之枫外，其他人练的就是招式。
哪怕长宁显出了火行灵根属性，但是长宁的基本功过于浅，所以她无法像陈之枫那样引气输气。
只能和陶夭夭徐松卫栖一起一招一式地打基础，一步步地练水清派的“入门式”“入道式”“有为道”“无为之道”“盛衰式”“涅槃合一”，以求不久的将来可以真真正正地发挥这些招式的力量，助他们成仙。
四个人就在陈之枫的带领之下，在练剑台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一副像模像样的样子，一招接着一招，正练着卫栖忽然停了下来。
“七师弟，你怎么停了？”徐松问。
卫栖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径直向一个方向走。
徐松陶夭夭陈之枫长宁跟着停下来，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你看我，我看你，一起走近卫栖。
正要说什么，忽然看见白茫茫的水面之下，显出一个赤红的圆洞，圆洞慢慢旋转扩大，像是饥饿一般，发出一阵阵模糊嘶哑的低语声，穿透人的耳膜。
五个人吓的后退一步。
徐松问：“这是什么东西？”
“是妖。”一个声音传过来。
五个人一个哆嗦，回头一看是莫语真人，同时松一口气。
“五师叔。”五个人一起喊。
莫语真人问：“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练剑。”五个人一起回答。
“怎么这么勤奋啊？”莫语真人走过来，目光瞥向山下。
五个人跟着向山下看去。
刚刚在迅速扩大的赤红圆洞忽然间不见了，水面又是白茫茫一片，发出的依旧是清泠泠的声响。
徐松道：“五师叔，这水面……”
“水面平静了。”莫语真人道。
“我们刚刚看到——”
“是妖，水清派四周水域镇压不少妖物，这事儿你们应该都知道的。”莫语真人道。
陈之枫陶夭夭徐松知道归知道，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刚刚是受了一点儿惊。
“五师叔，我和七师弟不知道。”长宁道。
莫语真人立刻笑眯眯地说道：“以后五师叔慢慢和你们说。”
长宁点点头。
莫语真人转向陈之枫，将脸一板：“之枫。”
陈之枫立刻站正身体：“五师叔。”
莫语真人问：“谁让你们这个点儿来这儿练剑的？”
“我们想增进剑术。”陈之枫低声道。
莫语真人抬高声音：“求知院和正院不能练吗？”
“我们怕吵到师兄弟们睡觉。”
“就不怕吵到水中的妖物们吗？吵的他们睡不好，起来造反，你能镇压得住吗？”莫语真人正经八百地问。
陈之枫低头不说话。
陶夭夭徐松卫栖也不敢作声。
长宁觉得莫语真人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妖物要是能够造反，早就造反了，才不会被压在水清派下面，不过莫语真人向来如此，她都习惯了。
“真是胡闹！”莫语真人严厉起来，也没有威慑力。
五个人根本不怕，就是低着头，以示尊重。
莫语真人极力做出严厉的样子，道：“都回去睡觉，明天不许来这儿练剑了。”
“那我们去哪儿练？”徐松问。
“去我院子练。”莫语真人道。
五个人愣住，莫语真人院子可是极好的院子，在水清派的东南角，竹林环绕，清净悠然的，很是吸引人。
“快回去睡觉。”莫语真人提高声音。
五个人麻溜地跑走，并没有注意到莫语真人脸上突然间凝重起来，就这么回到了各自房里，第一天到练剑台练剑以失败而告终。
不过五个人第二天开始就跑到莫语真人的百竹院开始练剑，他们正是少年多动的时候，练起剑来也是噼里啪啦的，吵的莫语真人想把这五个崽子扔水里喂妖物。
可是自家孩子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忍着了。
尤其五个崽子里还有他最看重最喜欢的小长宁，他巴不得长宁立地成仙，于是他默默忍受一切，每天五个崽子一进他的院子，他就在卧房贴张静音咒，然后才得入睡。
长宁五人毫无后顾之忧地练剑，顺便学会了画静音咒。
后来一进百竹院，不等莫语真人醒来，他们先给莫语真人卧房外贴一张静音咒，以表达他们的孝心，然后再痛痛快快地练剑。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的剑术在勤奋恶补的情况下，都有了突飞猛进的，特别是陈之枫有金行灵根属性加成，剑术上有了一个质的突破，陈之枫作为大师兄也自信很多，陶夭夭徐松长宁卫栖都为陈之枫高兴。
这时候长宁已经从十岁变成十一岁。
她在不知不觉间和七福分开快一年，还是时常想念七福和许姑，不过她知道她现在能力不足，没办法寻找并且帮助七福许姑，所以她都是把想念放在心里，专心修炼。
她现在剑术进步很多，明日比剑的话，她应该不会输的太惨，她这么相信着，接着继续翻看清风阁的经书。
就在这时候，莫语真人风风火火走了进来，道：“大师兄，大师兄。”
“五师叔，师父不在这儿。”长宁回答。
一看到长宁，莫语真人就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哎哟，小长宁，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长宁道：“弟子在看书。”
“真乖，你师父呢？”
“不知道。”长宁摇头。
“五师弟，何事慌慌张张的？”水云真人缓步走进来。
“大师兄山下有妖怪。”莫语真人突然摆出着急的样子。
水云真人表情淡淡：“什么妖怪？”
长宁五人一下来了精神，竖着耳朵听。
水清派斩妖除魔都是份内之事儿，所以莫语真人也不避讳长宁他们，直接道：“说是很厉害的妖怪，普通道士根本奈何不了，所以县令找到我们水清观，请求我们帮忙捉拿。”
水云真人沉思。
莫语真人又小声加一句：“给银子的。”
水云真人闻言看向莫语真人。
莫语真人赶紧心虚地低下头，小声道：“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是人家白给，我们当然不好意思拒绝呀。”
长宁五人暗暗摇头，就五师叔这样的，浑身上下散发着庸俗的气质，和仙差太远了，难怪一直无法修成正果。
水云真人道：“那就去帮忙。”
莫语真人问：“谁去呢？”
水云真人一副了然的模样，道：“你想去。”
莫语真人嘿嘿一笑道：“其实吧，我是觉得吧，这个很厉害的妖怪，一般弟子也搞不定。五师弟这个人呢，就惦记着炼丹，连门都不愿意出，肯定不愿意下山，六师弟太厉害了，他出山那是大才小用，大师兄你肯定也不行，所以，我最合适，对不对？”
水云真人点点头。
“大师兄，你同意了？”莫语真人惊喜地问。
“嗯，你带五六名弟子一起下山。”水云真人道。
“那我带小长宁他们下山。”莫语真人脱口而出。
长宁五人顿时欣喜。
水云真人轻轻摇头道：“不成。”
长宁五人瞬间蔫了。
莫语真人问：“为什么？”
水云真人道：“长宁五人仅在炼丹术上赢过一次，其他方面表现平平，倘若随你一起下山，其他弟子如何想？”
莫语真人也犹豫了：“那——”
“明日水清派弟子比剑，我们若是比赢了，就可以去了吧？”长宁脱口而出。
莫语真人水云真人闻言同时转头看向长宁。
长宁吓的往后缩了一下，但是又想下山看看，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可以吧？”
“可以！”水云真人点头。
长宁五人瞬间喜悦。
莫语真人转头就问：“你确定，在剑术方面，你们可以赢无虚真人手下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