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赋决定高度

　　这是封洞的第五日，逃生之路在希望中，顽强的掘进。
　　“已经过了五日，除了谷底几人活着，再不见其他人，灵罡境的景统领，应该死透了。”姬歌推测。
　　“没想到圣牧的官员居然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姬歌疑惑地对大先生道。
　　“呵呵，如果你这般想，还真的很幼稚！”大先生一脸不屑。
　　“他低估了土雷的威力！”画心道。
　　大先生道：“这快说到点子上了。记得你说过，当初你在雷雨之夜，一夜之间凭土雷轰杀四大狱霸势力，当时对外谎称天神附体，召唤天雷一路上大杀四方，甚至轰杀了四大狱霸。
　　景统领绝非蠢货，要么你是罕见的天雷体，要么你有制作天雷杀器的秘法，无论哪一种，景统领都是志在必得。”
　　“所以，景统领身穿铁甲，仗着灵罡境艺高胆大，只要擒住姬歌，审讯出天雷之法，对他而言，就是一飞冲天的机遇！”画心道。
　　“不错，这种好处对狱长来说，此等机密应该自己独享！这是极大的利益驱动。”姬歌道。
　　“当然，远不及此。如果你真是天雷体，对他的作用将更大！”周先生道。
　　兄妹二人一脸疑惑地看向周大先生。
　　“为师给你说一些密辛，但这都是绝密，不要轻易泄露否则会无端惹来祸事。”
　　见二人郑重点头，周先生接着道：“你们知道，是什么决定武者未来的成就吗？”
　　“除了天赋，最主要要能吃苦，还要看努力！”画心道。
　　“那都是骗民众的鬼话。兔子再努力，也达不到猎豹的速度。你见哪一个起早贪黑做苦力的发了财？
　　同样的道理，武者的成就，源于天赋，源于血脉的力量。
　　有些人天生熊蛮神力，有些人天生猎豹速度，有些人天生喜欢舞刀弄枪，有些人天生会操控水火，这就是血脉天赋，或者叫灵根。
　　人的身体是一个小宇宙，是一座宝藏，如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天赋，遗憾的很多人终生都未发现自己的宝藏而已。
　　所以，天赋决定高度，努力只决定快慢。”
　　“天才是99%的汗水加1%的灵感，但那1%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都要重要。”姬歌想起前世蓝星一句著名的话，若有所思，“先生，有些人胆小怯懦，有些心智坚毅，结果差异也很大。”
　　大先生颔首道，“有了天赋，没有努力，同样会沦为平庸。
　　当然，努力一词过于狭隘，为师更喜欢你所说的‘坚毅’，其涵义远比毅力、努力、坚强都要丰富得多。坚毅是对目标的持续激情及持久耐力，是一种性格特征。
　　一个有天赋的人，加上性格的坚毅，大凡都不会太差。
　　在为师看来，性格，也是天赋的一种，是在特定环境中，可以改变的。如同你在生死台上，激发出的血性，激发出的生死意志。
　　假设天赋和努力一致，最终皇室精英家族孩子的高度，也会远高于百姓天才。因为他们还可以享受更高明的心法、武技和武器。
　　天赋是决定要素，资源、努力、运势的合力，甚至能改变和激发潜能天赋。
　　一个性格坚毅的人，同时将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此人一定是某个领域的巨擘人物。”
　　……
　　“但，这都不是今天我要说的重点。
　　你们是否发现，皇族、王族、或者大贵族家拥有血脉灵根的人数，远高于普通家庭？
　　难道王朝的亲属、精英天生血脉就高人一等？”
　　“是否是因为贵族拥有更多的资源，能激发武者的天赋血脉？”画心道。
　　“资源、运势，的确能改变天赋。
　　原本，上天并没有让天赋血脉只降临在帝王将相、王权贵族。无论穷富，觉醒天赋血脉的概率大抵是相同的。
　　然，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精英贵族掌握了一门邪术，叫移花接木，就是把平民武者的血脉灵根移植到王权贵族的子嗣身上。
　　移植成功的概率大概只有五六成，哪怕移植成功，但契合度不一定高，只能发挥原有六七成的力量，但这也大幅度提高了皇权贵族子弟的整体素质和实力。
　　王权贵族始终站在金字塔尖，他们每一代都拥有千百倍高于凡人的强大力量，强者恒强，弱者恒弱。”
　　姬歌听此，面皮直抽筋，心里暗道，“这帮道貌岸然的孙子，恶毒到了骨髓，夺人造化，强者更强，弱者更弱。”
　　“那些送入武院，甚至送入宗门的平民天才，下场几乎只有两个，要么血脉被褫夺，要么成为贵族的附庸势力或者打手。”
　　“血脉褫夺后，武者会怎样？”
　　“要么是死，要么沦为平庸。”
　　“先生说这段密辛，是说…狱长认为，姬歌的天雷体血脉灵根觉醒了？捉住姬歌褫夺他的血脉？”画心颤巍巍道。
　　“当然。移花接木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定为邪术，为整个帝国不齿。只能阴着干，弄到台面上，都是过街的老鼠。
　　你们四人都是天赋异禀，说是没有天赋血脉，定然是不信的。画心的玲珑心、姬歌的异瞳目、张目的通灵鼻、孙聪的顺风耳。
　　为师强调的是，你们的天赋，不可轻易透露。”
　　……
　　周大先生喝杯茶继续道，“也有很多天赋极高的少年要么沦为平庸，要么过早夭折。
　　所以说，天赋，仅仅是决定高度的前提。
　　有天赋，没有资源、运势、坚毅的性格，天赋也会荒芜。
　　武道之路，财、侣、法、地，都是累积资源、运势的手段，缺一不可。
　　首先，穷文富武，没有强大的财力支持，武修之路很难走远。为师有一位同窗小友扬大学士，此次受我牵，几乎惨遭灭族，杨大学士生死不知。
　　他有一个女儿叫杨诗诗，堪称天才，若不是女儿身，朝堂文官必有她一席之地。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商业天才，甚至我们很多文官家族的生意都交给她打理。此次也蒙大难，最有可能充为官妓，如果有可能，救她于水火，对你也是一大助力。
　　其次，这‘侣’，并非狭义的道侣，还要有一帮忠心耿耿的兄弟。张目、孙聪，作为你的核心班底，非常好。出了囚笼，按为师给你写的名单，他们都可为你所用。
　　再有，这‘法’，既是心法、武技，也指法器、阵法、或者杀器，有些可以靠钱财，但有些需要机缘。
　　最后，这‘地’，是指地盘、根基之地，进退有余的纵深空间。否则将是无根的浮萍。或许，这囚笼，也可以成为你的基地之一。”
　　在即将离开囚笼的最后几日，大先生不再教授经义，更多的是谈这片大陆的势力与布局，让姬歌以俯瞰的姿势，认知这片大陆，有了更全貌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