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眼中的超凡

　　徐望南来到大沼泽外，在这里他不再是天神塔南，不会有伙伴一直在其身边，不会有护卫伴随他的左右，没有他的同胞，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但又让他有些莫名的兴奋。到达自己的目的地靠山村，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村子，离县城没有多远，进入村子，村口闲聊的老人看见他有些疑惑又有些迟疑，徐望南率先开口“王大爷是我啊，徐望南。”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土特产递了过去，这位就徐望南现在身份的一位族叔，老者一拍脑门开始和徐望南寒暄起来，然后带着徐望南来到村长家，村长也没说什么将他安置好就走了，说是城里人大人明后天就会来。
　　其实也没啥可说的，徐望南算是他发掘的人才，上报上去对他们这个小村子也有好处，但是徐望南这些年也仅仅是现身几次和村里的人没什么紧密联系，哪怕村长想亲近亲近都没什么可说的。第二天中午，徐望南被人叫到村中心的水井旁，一位中年人正站在那等待着众人，徐望南也是仔细打量着这人，这人青衫儒冠，徐望南一眼就认出是书院的人，书院这帮人很是厉害，大沼泽的部队没少吃他们的亏，凡是有他们在，先干掉他们准错不了。看徐望南过来，中年人上前一步，周围都是领着孩子过来的村民，看见中年人上前赶忙拉着孩子排好队，开始不停的嘱咐着。中年人压了压手道“今天我来此就是看看咱们这有没有好苗子，接下来一个个上来吧。”语闭村民看他不再说话，一位妇女赶忙用眼神催促打头的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眼神忐忑的走上前，只见中年人手中拿出一个约莫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灰色晶石抵在的小姑娘的额头，然后在小女孩失望的眼神中摇了摇头示意下一个，不多时这十来个孩子都检测了一遍，晶石都是没有什么反映，众村民都很失望，但是也只能叹气。中年人看不再有孩童上前就走到徐望南对面说道“都收拾完了你那就走吧。”也没给徐望南说话的机会，就这么向村外走去。村长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多好的机会啊，哎，不中用啊……”
　　徐望南俩人顺着官道一直走，中年人没有说话，徐望南倒是有心打听点什么，但也没敢开口，怕露出什么马脚，只是小心打量这人，慢慢的徐望南发现在他的眼里这人开始发出蒙蒙青光，这也是徐望南苏醒之后产生的变化，能够发现超凡之力，只要不是刻意掩饰，或者实力太强他都能有所发现。也不知道是基因链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导致的，徐望南没工夫深究，能力那是越多越好，起码他没发现什么弊端。中男人在半路说道“在这里歇息一会，你叫什么名字，家里什么情况……”问了徐望南许多的问题，徐望南一一回答，早就准备好的，倒也没出什么差错。中年人也没再说话心里嘀咕“这世道干什么都得小心点啊，不小心的都死了，这小子倒也是命好，能够觉醒，哼。”
　　就这么一路到了一个县城，县城不大约莫能有两万余人的样子，叫做康寿县，门口有一位老者正在那等候，看见来人赶忙上前答话中年人说道“这就是徐望南，情况想来你也知道，之后怎么安排就等书院通知吧。”说罢不再理会两人径直走向城中，望着中年人去的方向，那里一栋二层小楼，花花绿绿的不时传来女子的娇笑声，门口小厮说着阿谀奉承的话语，徐望南一时有些无语，“还真是文人骚客，不嫌累得慌。”又回头看看那脸带一丝缅怀之意的老者，徐望南当时差点没笑出声，想来这夫子年轻时也是个有故事的啊。随后收起那些揶揄之意恭敬向老人行礼。
　　老人也是笑了笑说道“你以后叫我孙夫子就好，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体魄想来是觉醒无疑了。之后你就先到书院借住些时日学些东西，等着安排就好，走吧。”说罢领着徐望南走向城东，徐望南和孙夫子走到一处书院，这书院连个名字都没有，前院有一个大屋子里面有些小座椅想来是平时孩童上课用的，徐望南又被带到里院，将一些注意事项与徐望南交代清楚，得知徐望南会做饭之后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嘱咐徐望南明日开始一起读书识字，徐望南是会人族文字的，部落虽然闭塞但以他的身份想要学习些文字那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也没说什么，这时候就是少说多看，打算等对炎国情况有了基本概念再做谋划。
　　想着明天就要开始上课他也不免有些期待，自己在部落生活多年，人族方面的知识实在是太匮乏了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但是让他和一帮六七岁的小娃娃坐在一个教室学习也是让他浑身别扭的不行。童们上课的时间徐望南走到外院门口，孙夫子指了指屋内靠后的一个位置，徐望南憨笑一声跑到那个位置坐下，随后陆续孩童们接二连三的坐下，年龄有大有小但都比徐望南小上七八岁，好在徐望南现在身份是个村里来的土鳖，倒也没开始觉得的那么尴尬了，小孩子们好奇的看着徐望南想要和他说话，但看着徐望南那副高大的模样又偷偷打量了孙夫子之后也都没敢上前。
　　课堂上的知识就是教一些识文断字也没有太多新奇之处，孙夫子治学也没太多花哨，一篇篇文章孩童们也是死记硬背孙夫子解读的也不多，大抵是觉得说了孩童也是不懂。就这样课程也就差不多完事了，中间有练字朗读孙夫子还教孩童们如何拿笔铺纸端正坐姿。到了中午放学孩童们兴高采烈的各回各家。徐望南也一脸憨笑的往厨房走去。为孙夫子准备午饭。饭后孙夫子说到“忙完了这些手头事，你可以去后院书库看看书，虽然你不认字但是一些画本也能让你涨涨见识，随便也能将自己所学温习一二，当然也可以到院外街上走动走动，只是切记不要走的太远。”
　　孙夫子下课之后行踪不定，徐望南也不敢多问，收拾完碗筷就往后院书库跑去，话本有不少，还真都是一些小孩看的玩意，徐望南也先开始看画本，怕这孙夫子之后有什么考教，好在画本里也有不少的人文地理方面的知识，倒也不显的无趣。看过许久，徐望南不由想到孙夫子这次让他来这书库，这一定是有所用意的他是装傻不是真傻，看出了孙夫子的一些怂恿之意，但是他必须得来，这几乎是他获取知识的唯一途径，期间徐望南也暗中观察了书库几次，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一时也想不明白只好继续看话本，脑海中的基因链给他带来的远不是仅仅身体上的变化，徐望南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反应和思考能力正在逐渐的增强，有些平常人需要思量许久的问题在他这里几乎可以瞬间给出答案。带着笑意走出书院。徐望南给自己的建立的人设就是听话的土鳖所以孙夫子说过的事他必须都得照办，他也想看看这县城能否得到些他想要的讯息，其实他自己也是觉得机会渺茫，毕竟这只是个县城太小了，地位也太低了。这几天徐望南边观察边想着怎么才能去到类似濮阳城那样大城。那边应该机会更大一些，实在不行也只能等那中年人说的所谓的安排了，徐望南通过这几天的旁敲侧击得知所谓的安排大概也就类似上辈子保安的伙计，他有些不满意，虽然开始应该求稳，但是徐望南也不希望自己的人族生活从看大门开始。
　　走出院外徐望南没敢走太远，走过一个临近的胡同远远的就看见一些百姓在听着一个穿着奇特打扮的女人在说着什么，女人身穿金黄色的连体长裙，面貌也算中人之姿，没什么特别之处，身后还站着两个腰挎长刀的大汉，这俩大汉给人感觉倒是气势逼人，虎目圆瞪，体格健硕，一看就是一把好手，也不知道这帮百姓怎么敢面对这俩人的。徐望南想了想也走了过去打算看看，毕竟他现在对任何新奇之事都是十分好奇，走到近期便听那女人说道“我等凡人应对阳神心怀感恩，阳光普照大地，为我们带来光明，如果没有太阳我们将沉沦在永恒的黑暗与寒冷之中，太阳赋予万物生机，我们当心怀感激…”徐望南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这些人在干什么，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个女官好像还是个超凡，直到女人结束布道，徐望南更是有点迷迷糊糊，这女人是什么阳神教会的女官，在这教导民众感恩阳神为百姓带来的美好生活，听得徐望南更是匪夷所思，不知道她说这些到底是什么原因，最后这些百姓在女官无奈的眼神和壮硕大汉的吆喝声中每人分了两个馒头也就陆续的散去了，徐望南也带着一脸期待拿着两个馒头随着人流走了，最后徐望南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位女官，心中想到：实在不行这也算是一条出路，这女人不知道再搞什么鬼，但是既然是超凡，那就必定不简单。
　　回去的路上徐望南也没想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干嘛的，徐望南猜测阳神教会有可能是这个炎国特有的职能部门，或者仅仅是一些有心人敛财的工具，甚至是图谋不轨的邪教。因为他刚出大沼泽没多长时间有些常识他也是懵懵懂懂，打算先继续看看，不过看这情形阳神教会并不怎么得民心，徐望南对宗教是有些反感的这大概和他上辈子有些关系。
　　徐望南此时也不知去哪索性随缘的开始瞎逛，心里想着教会的事情不知为何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片花花绿绿街道之前，再抬头时徐望南也是一时无语，只见前方一栋二层小楼，屋外搭着花花绿绿的彩条，楼内隐约传出女子的嬉闹之声，应该是时间还没到门口并没有拉客的小厮。徐望南心知这不是自己现在应该来的地方，便打算回书院，回头之际徐望南看见两位穿着暗红色衣裳，腰挎长刀的差役从楼内走出。徐望南眼看俩人要往这边走来，怕惹麻烦也就赶紧回头往书院走去，只是隐约看到差役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这二位是没看上这里的姑娘还是姑娘们服务的不到位。
　　晚上与孙夫子吃饭之时，孙夫子说道“今日你在书库看书，话本应该看了不少，看过可有什么不明白需要向我询问”徐望南笑呵呵说道“都挺好看的以前也没看过，没啥明不明白的”孙夫子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拿出一个灰色晶体让徐望南点在自己眉心，徐望南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什么，带他来寿康县的中年人曾经用这个测试过村里孩子所谓的天赋，只见晶石稍微有些光华流动一闪而逝并不明显，随后孙夫子收起晶石好像不打算再说什么，徐望南心中急切，但也装作疑惑的问道“孙夫子这是干啥的，在村子里的时候带我来的大人就用这个在村里的孩子额头上试过都没反应啊，我这咋还亮光了那？”
　　孙夫子犹豫道“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你这天赋实在太过低微，年岁也太大了些不如不接触这些，想来戴仲敬戴师兄有和你提过至于你身体的变化是不是异能觉醒老夫虽有八九成把握但也不是十分肯定，且等书院那边的安排吧。”徐望南有些不以为意，出来之前大长老就说过这方面的问题，用了些手段让他的天赋不那么起眼，方便他行事，需要的时候也有办法解开。这时徐望南才知道带他来寿康县的中年人叫戴仲敬，他也明白人微言轻别人连姓名都不愿告知，索性也就问了孙夫子叫什么，孙夫子也未隐瞒，说自己名叫孙成之后开始对徐望南说道“现在世道不好，你还是个村里出来的，索性也多学些本事，能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机缘了”随后一把拉住徐望南的手“集中精神记住内劲流经位置”孙成喝到。徐望南只感觉一股微弱的气流从自己手臂位置随着一个个节点流向全身最后汇聚于心脏位置。流经节点并不是很多也就十来个倒也记了个七七八八。随后孙成又领着徐望南感受了两次，孙成气喘吁吁道“可曾记清楚了？”说完见徐望南点头，挥挥手让徐望南自行离去，自己开始默默调息。
　　徐望南回到自己屋内掩饰不住的兴奋，自己又默默的运转一遍，捏了捏拳发现自己身体好像更有力气了些，这就是所谓内劲了，大沼泽的传承里可没这些东西，那些上了战场的超凡本来就少，即使抓到了那也是没一个愿意交出功法的，说实话就算有徐望南都不敢吓练，没人指导出了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是等到运转第二遍时就没了感觉，好像自己已经感受不到内劲。带着疑惑和兴奋徐望南强迫自己睡去，怕被孙成看出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