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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失败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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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败的家庭
  在南区建下路的地下车站左边三百米处有一家便利店,主要出售一些加工小吃和生活用品。此时才夜十点多,便利店的门却早早关闭了。破旧的小楼房,二楼有人影晃动.
  ‘砰’的一声,穿透木板和墙壁来李治司的耳旁,他紧紧的抱住身子缩在角落。明明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争吵,父母尖锐的声音依旧让他害怕。争吵声随着一阵摔门声而结束。
  “治司,下来收拾,”母亲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治司拖着无力的身躯从阁楼爬下,穿过狭窄的楼梯来到大厅,用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睛扫视这里的一片狼藉,但没有人存在。治司知道父亲像往常一样离开了家,母亲则回了房间。
  治司麻木的清理完就回了阁楼,只有呆在这处几立方米的空间才能让他安心,这是属于他的世界。一张由两张被子铺成的床摆在最里面,正左侧有一张小椅子,这是治司平时写作业的地方,上面还摆着几张纸和一支铅笔。右边紧靠着床头的地方还有一个小箱子,装着几本童话书.,一本生活手册和自己认为珍贵的过去。
  五岁之前,这个家是平淡幸福的。治司是父母手心的宝物,被浇灌爱与柯护。直到五岁那年,一却都发生了改变,父亲迷上了喝酒,母亲开始出轨,虽然两人都瞒着对方,可争吵却越来越严重,逐渐将气宣泄到了治司身上。
  还是孩童的治司不懂得反抗,将一切痛苦都埋进内心深处,导致他没了感情,不会相信。......
  治司的父亲叫李安生,是一位木材加工厂的工人。工厂坐落于南城门外的工业区,最靠近山脉的一侧。
  李安生相貌平平,在发白的工作服下有一个硕大的肚子,一张圆脸总带着一副好人的笑容。
  工厂老板为了挣钱,以锻炼体魄为由,没有买运输车,所以工厂的木板一直是由人来搬运的。很多工人为此抗议,却无疾而终。但总有人会想办法偷懒,把搬运工作甩给别人。因不善表达,且性格懦弱,一些霸道的工人经常把繁重的工作交给李安生,沉重的木板压弯了他的脊背,但却拔高了他内心深处的恶与恨。
  然而他无法改变这样的现状,别人的嘲笑.冷眼和轻视,心中的恨无处发泄。一下班,他几乎都会去附近的酒家,以酒消愁。
  有一次,李安生醉醺醺的回到家中,忘了脱去鞋与外套就躺在了沙发上,酒精麻痹着他的神经,浑身无力的叫治司来给他脱衣服。治司吓的快速跑过来,一不小心摔倒,把桌上李安生放的酒也碰到了,清脆的玻璃破碎声传遍了整个房子。李安生突然起身一脚踹向治司,治司整个人向后滚了一圈。他没有丝毫心疼,还骂道:“笨蛋,不会走路吗?”
  治司捂住痛处起身,赶忙道歉。
  李安生看着低头不断道歉的治司,脑子里闪过那些欺负自己的人,一股无名的快感传遍全身。他再次骂道:‘滚。’
  治司忍住泪水,跑上阁楼。李安生重新躺在沙发,发出了邪恶的笑声。
  从此,五岁的治司开始体会疼痛,学会隐忍。
  治司的母亲叫燕萍,年轻时被人骗到这里,在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李安生。得到照护的燕萍和李安生相恋,结婚,相互扶持,两年后生下了治司。她在李安生的帮助下开了这家便利店,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矛盾深化,加上性格不合,向往的生活不同,吵架成了常事。
  治司在这种争吵不和的家庭中成长,不安和孤独让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极少和他人交流。
  燕萍有一双迷人的眼睛,洁白的脸,比普通人姣好的身材,让她经常获得他人的夸赞和羡慕的眼光。所以燕萍开始认为自己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像公主一样的人生。她逐渐把和李安生结婚,生下治司作为自己人生最大的错误,不在做家务,把认为下人才做的事都交给了治司。
  治司依旧没有反抗,麻木的接受这一切。
  把工作交给治司的燕萍,每天打扮的妖娆,顶着遮阳帽出去游玩,希望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
  一天,阳光明媚的上午,燕萍来到城外一条溪流的上游。小溪聚流成湖,湖边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欢迎燕萍的到来。她陶醉的走着,一个失足,落入了湖中,不会游泳的她拼命挣扎。一个男子突然从树林里冲出,救下了燕萍。
  童话般的相遇,正是燕萍所期待的,两人开始往来,不久就确定了恋人关系。男子大方的带她去购物,去高雅的餐厅吃饭。燕萍觉得这才是她要的爱情。殊不知男子以前一着在跟踪她,或许一却都是安排好了的。
  男子是东区一家烤肉店的老板。
  这场偷情,没有给治司带来如何的好处,反而加重了他身心的劳累和痛苦。不久治司开始来烤肉店无偿工作。
  每星期的一,三,五六七,当第一缕阳光射入大地之前,治司都必须来东区的烤肉店,清洗昨天烤架上的灰尘和油污。
  寂静的街道,昏暗的天空,路上快速行走的治司,借助微亮的路灯,影子一闪一没,没有七岁孩子应用的害怕,但没有如何情绪的身影显得更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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