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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拉乌尔 / 第9章 魔魂初醒

第9章 魔魂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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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多年前,雪国第一家族,白家,家主白烨迎娶了他的第七个位妻子——凌。
  可白烨原是不愿娶那女人的。
  凌是谁呢?
  凌是雪国皇都琬琰城水云苑名动一时的歌舞伎。每一次琬琰城举行庆典,都会请凌作为领舞。
  一舞倾城,一念倾心。凌用尽美貌和聪慧和身段,引得数不尽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为她家破人亡,走投无路。
  她本以为她的一生,就在烟云里绽开,在烟云里枯萎,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她的存在就是场戏弄,她也十分享受那种戏弄。
  直到有一天,一个叫白烨的男人出现了。
  初见之时,他看起来温润如玉,如春风拂面;
  再见之时,他竟淡漠疏离,孤傲冰冷。
  每到望月,他都会到水云苑翻她的牌子,可是他却从来不说一个词,她与他之间的情爱,像例行公事,他的脸上,读不出人间冷暖。有一次有人提前翻了她的牌子,白烨为此千金一掷,抢了过来。
  她开始困惑了,这究竟是何意呢?
  如若不喜欢,为什么两年了,不论风风雨雨,每月的初一夜晚,他总会按时出现。
  如果喜欢,为什么两年了,他从不曾开口说过一句,只是入夜时,轻轻地温柔地为她褪下一件件衣衫,日出时,他又从里到外,为她披上一件件衣裳。
  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她明白了真相。
  原来那个男人是为了她身上的秘密,为了她背后那只三尾白狐纹身,为了那纹身里,藏着的,世间最可怕的禁术。
  只可惜,这禁术是在女人儿时,就用特制的炼金药水,用针沾那种特异的药水一点点刺在背上,只有用另一种特制的炼金药水,才能使纹身显形。
  于是,她以禁术作为交易,赢得后代,嫁入豪门,女人以为这样,便可以借此得到男人的一丁点垂怜。
  孩子平安无事的生下以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嫁入白家,当上了白家的七夫人,可也当上了白家被白白欺负十几年的苦命女人。
  得到禁术后的白烨,无法读懂上面的古老文字,找凌盘问,凌不说,于是他感到被戏耍,怒将凌锁在西苑的柴房里。
  每天等待她的,除了各种无休止的凌辱,就是白烨那几位夫人们吩咐下人来的鞭刑。
  而她的孩子,则从小就被圈养在狗窝里,与一只恶犬同吃同睡。
  孩子还很小刚会走路的时候,就被哥哥姐姐们,用绳子紧紧勒住孩子的脖子,在胯下,在地上,到处爬;
  大一点的时候,那几个长子便时常脱下裤子,把尿往孩子的嘴里灌,漏出一点儿,孩子就会遭到一顿毒打;
  有时,白家人嫌臭,会命男仆带着孩子去冲洗,她隔着柴房都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可孩子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点伤痕,有时孩子出来的时候,手上,甚至还攥着麻饼......
  ......
  
  “嘿,那小畜生醒了......”
  “二哥,我听说,你今天正好在学校受了点委屈,没处撒!”
  “放屁,谁他妈敢欺负老子?”
  “是是是,二哥教训的是——
  喂,小狗崽子,过来,给爷把鞋舔干净!”
  
  “你看,这狗都瞧不起你——”
  “小狗崽子,还不快过来?想死是不是!
  “嘴硬啊!来把他嘴巴掰开,给他尝点鲜!”
  “快喝啊——张大口喝啊——好不好喝,哈哈哈哈哈——”
  “别,光喝,不管饱呢,天凉了,饿着怎么办?”
  “怎么样?好吃吗?还热和着,正好暖暖身子——”
  “你不吃,我们可要拿进去喂你妈吃了,
  哟,还敢瞪老子?你今天莫非是想让老子是牵条发情的公狗进去,给你配个弟弟?”
  “哈哈哈哈——
  这就对了——
  吃慢点,别噎着,没狗和你抢,就怕你吃不完呢!
  不过啊,吃完了,我们还是得按计划,先让那老母狗——”
  “我看那发情的公狗就是你吧,你看你,一边说着,一边腿都翘起来了,要不,赶紧的——?”
  “可恶——你们——这,群...禽兽!——
  你们不得好死——啊——额——!”
  “哈哈哈哈哈,小畜生——你叫啊,叫也没用,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就不是条小母狗呢?这样,哥几个就能关起门来一起调教了,那得多省事,多刺激,你们说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那岂不是得爽死?”
  “嗨,可真别说,那老母狗年纪虽然大了点,可那皮肤和脸蛋白嫩的掐得出水,丰盈的身子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怎么调教都不过瘾呢!”
  “哟,老三,看来父亲交办的差事,你做得很严谨嘛!里里外外都被你研究透了?”
  “不说了,今天我先去——”
  “哈哈哈,瞧他,急不可耐的,我看就他那屌样儿,没几分钟就出来了,你们说是不是!”
  “应该是,他那条腿儿,指不定背着我们蹬太多了,该歇歇,补补了。”
  “那怎么行,我们五个人,一个可都不许偷懒!这是咱老子今天给咱们下的指标任务!”
  “我说这条老母狗的性子还真是倔啊,死守着秘密,就是不说,何苦呢?还连累着她的崽子!”
  “说不得很享受被我们一起调教呢!
  况且,要是她刚来就说了,咱们还有训犬的机会吗?”
  
  “哈哈哈哈哈——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
  
  “入秋了,猫猫狗狗的是不是得换点毛?来来来,咱们再帮他一把——”
  “听说北方的人,冬天会把鸭绒缝制到棉服里御寒,我看后厨好像刚杀了只鸭,要不,咱用浆糊,往他身上沾点鸭毛,帮他暖暖?”
  “听起来挺有意思啊——会玩儿!”
  “放开我——放开——混蛋——去死——”
  “啪——”
  “呵,嘴巴还挺厉害啊,我们可是为了你着想,怕你冻着——”
  “喂,你们几个臭小子,干什么呢!跟那畜生玩什么!脏死了!”
  “三姐,您要是害羞可以把眼睛闭上,哈哈哈哈!”
  “混蛋,真是不害臊!跟一条狗玩什么!”
  “当然是玩狗了,你看他多好玩啊四妹,快来玩啊?”
  ......
  
  凌是多么懊悔,多么愤怒,多么怨憎,又是多么无能为力,她的指甲在柴房的门上,抠出一道道血痕,她的眼睛哭干了泪水,有些空洞。
  从踏入白家那天起,她像个试验品,被白家逼着饮下各种炼金药剂,被一群畜生糟踏,她时而意识模糊,精神紊乱,时而全身麻痹,四肢瘫软,时而感到头疼欲裂,万蚁噬心。可她知道,一旦说出禁术真正的秘密,她和孩子不会再有活路。
  可是萎靡不振没有用,只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本是个毫无根基,也没有修习过灵息之力的普通人。凌家本也算是雪国一大家族。虽然身负着上古魔兽禁术的秘密,族人却一直谨遵祖训,所以数千年来,禁术的秘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曾有族人,为了一己之力,将禁术经过稍稍的篡改变动,卖给了昆特国人,后来被族长用戒鞭活活打死。
  后来,为了防止后世子孙偷偷学习禁术,也为了将禁术的秘密掩藏,凌家不再允许族人修习灵息之法,凌家一族由此没落。
  为了保守秘密,凌家逐渐断绝与其他家族的来往,甚至还得罪了王朝的皇室,被夺去几乎全部的家业凌家很快没落了下去,到凌父亲那一代,已经变成一介农夫。而父亲更是在母亲病故后,为了酒钱,将自己卖到了水云苑。
  
  在白家无休止尽的凌辱折磨下,凌终于为了孩子,违背祖训,以鲜血为引,发动禁术,召唤出了沉睡已久的上古魔兽,亦是雪国图腾的三尾白狐,拉乌尔之魂。
  传闻数千年前,上古魔兽拉乌尔裂变期突破失败,为逃脱轮回之井洗练,它不惜将自己的魂魄撕碎,留下入梦与吞噬两种骇人的强大禁术,企图诱骗后世人类,从扭曲时空召唤他的分魂,分魂魔化控制人类。而分魂之间通过烙印彼此连接,完成互相吞噬,最终实现自己重生。
  
  在同一片破碎世界,同时召唤出多个分魂,并且那些分魂还未完全控制魔化宿主,暂时无法相互吞噬,那么力量最强大的那个分魂,将作为主魂,会透过魂息之力,源源不断地汲取分魂所吞噬的力量。主魂通过与分魂之间的烙印连接,对宿主有着直接的支配权,支配强度取决于分魂宿主的魔化程度,主魂的魂息强度以及分魂与主魂之间的距离。
  
  凌趁着意识清醒,身体受控,无人察觉的片刻,用头上的银簪,花了数年的功夫,在柴房之下挖出一个半人高的小型密室,接着,刺破手指,用鲜血在密室里,一点一点刻下上古流传下来的秘法传送阵。这秘法传送阵自然是那上古魔兽的残魂教给她的,随之的代价,就是必须让她的孩子,也在体内也召唤出那魔兽的分魂。
  秘法传送阵只要一启动,就必然引起灵息波动,让白烨警觉,所以她只能默默等待时机。
  或许是受海洋之神希尔瓦娜眷顾,两年后,白烨举家上山祭祀祈福,她借着绝佳的逃亡机会,依靠三尾白狐的魂力,挣脱了枷锁,走出那间阴冷发霉的柴房。
  孩子是吃着那恶犬的奶长大的,况且恶犬还有些用处。一念至此,她没有对恶犬下杀手。只是低头狠狠咬下自己胳膊上的一大块肉,丢了出去,引开它,然后悄悄带孩子进入密室,汇聚全身的灵息之力,吟诵起咒语,启动传送阵。
  真是万幸,整个过程,恶犬自顾自地低头享用着美食,没有发出任何警惕地叫声,也没有引来仆人的注意。凌遵守了约定将禁术传给孩子,在那孩子身体里也召唤三尾白狐之魂。传送阵就要启动了,她一把将孩子推上了阵心,自己却站在外面,冷静地告诉孩子,过几天她就会跟上,让孩子先走。
  眼看着秘法传送阵上的血纹一圈圈淡去,直到完全消失,她知道,孩子到了,她的灵息之力已经快抽不出来了,但她必须毁了传送阵和那间密室。
  第二天清晨,她徒手扯下自己的半边胳膊,举起石头,砸碎残肢,丢在恶犬的窝边。
  血腥之气果然又引来恶犬的注意,但她并不想让恶犬用那残肢体果腹,她拼命透支着最后一丝灵息之力,激怒恶犬,诱骗它死死咬住自己的双腿,佯装逃窜半路,被恶犬咬伤拖回,痛晕了过去。
  白烨回来了,却只以为那孩子被那狗吃了,没放在心上。
  他甚至还请来了医师,为凌包扎,或许是担心凌因痛失爱子,自寻短见,他将再也无从得知禁术的秘密,突然间,他对凌好了起来,也不许任何人再欺负她,凌辱她。
  ......
  坐标,净瓶山下,阳庭之界。
  晚春临夏,阳光正暖,风儿早已褪去严寒。
  一大群花纹旖旎的幽兰四翼蝶,正从一个不知名的洞窟里一涌而出,扑闪着散发出朦胧微光的轻盈鳞翅,飞过一片低矮的杜鹃花丛。
  和煦丰腴的杜鹃花,竞相绽放着。椭圆形的花叶背面是银白色的毛被。几根攀援粗短的花枝上,沾染上了鲜美猩红的血迹。重重叠叠,白里带粉的杜鹃花下,是一只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双翼雪兔,它正蜷缩在杂草间,它铺开柔软洁白的羽翼,掩护着微微隆起的下腹。
  虚弱的它,只能勉强竖起半只耳朵,警惕地环顾四周,用粉嫩的小舌头,舔着胸前冒血的伤口。
  幽兰四翼蝶们迎着清风,在空中漫天飞舞,它们灵敏的触角不停地抖动着,感知那一阵阵诱人的血腥味来源。
  有只幽兰四翼蝶飞累了,轻轻落在一片叶子上,它突然感到后足有些黏糊。啊,居然是美味的鲜血!于是它用长长的口器点在那血痕上,悠然自得地吮吸品尝起来,将背后四片薄翼悄悄叠在一起。
  风,轻轻掠过,一阵莎莎婆娑,阳光透过花与叶间,郁郁葱葱的缝隙,星星散散倾泻下斑斑驳驳的光与影。
  雪兔慵懒迷离地打着盹儿,突然就被那道因风拂开叶片,散落下来的强光,晃花了眼,不由自主地,用后腿拨弄了下眼睫。
  那只幽兰四翼蝶收起了口器,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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