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当我穿过大厅时，我看到我新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正俯身在里面的桌子上。
　　我从门口进了办公室。这是一个相当普通的办公室，以古典希腊式的方式。除了房间中央的一张大大理石办公桌外，它几乎没有装饰，与我姐姐达娜厄办公室里的桌子没有什么不同。后面是一张令人惊讶的现代皮革办公椅，前面是一对相配的椅子，一侧靠近壁炉的沙发，几个空书柜和一些文件柜。所有这些看起来都很新。
　　所有东西都被一层薄薄的灰尘覆盖，甚至是从桌子上溢出到地板上的成堆的纸、文件夹、信封和羊皮纸。
　　我立即决定我需要一台电脑。一台电脑和一些地毯。还有吸尘器。还有电，就此而言……房间被手电筒和蜡烛照亮。我看着天花板边缘的蜘蛛网，也考虑过弄个火焰喷射器。
　　要么是哈迪斯将整个“坚持传统”的想法推向了极端，要么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个办公室了。
　　可能两者都有。
　　“对不起，”我轻声说，“你是我的新助理？”
　　“那要看你是不是新的冥王星夫人，”年轻女子直起身子面向我说。
　　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乌黑的头发，又直又细，几乎遮住了她的眼睛……但即使隔着她的发帘，我也能看到它们是黑色的。
　　请注意，不仅仅是黑暗。我的意思是没有瞳孔，没有虹膜，没有巩膜。只是闪闪发光的黑色球体，似乎正透过我看。它们是如此强烈和引人入胜，以至于我需要努力摆脱它们引起的本能恐惧反应，这样我才能了解她的其余部分。
　　她比我矮几英寸，脸色苍白，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但没有盔甲。她赤脚，我穿着靴子。不知何故，这对她来说似乎完全……正常……。
　　在回答之前，我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我是。”
　　她笑了笑，唇角微翘，没有露出任何牙齿。与她的眼睛配对，表情中明显有什么令人不安的东西。这是你期望在某人冲上前用刀切开你的喉咙之前看到的那种微笑。
　　“那我就是你的新副手了，”她回答，礼貌地行了屈膝礼。“我是哈迪斯的女儿梅利诺。”
　　“塔莉亚，雅典娜的女儿。”我正式回答，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我听说过你。你不是缪斯女神吗？”
　　她咯咯笑着。“从技术上讲，我是一个神秘的若虫。但我对某些人是缪斯。”她用脚趾站起来，做了一个小旋转。“我激发了疯狂和噩梦！像坡和洛夫克拉夫特这样的恐怖作家崇拜我。还有吉姆汉森。”她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悲伤。“我想念吉姆。他明白噩梦和怪物不需要可怕，也可以是可爱、迷人和有用的。”
　　她的悲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次露出牙齿的微笑。表情让我有点不寒而栗。“我恳求父亲让我担任你的副手，直到他找到更合适的人为止。在那之前，我，”她指着自己，“会确保你，”她指着我，“会知道你需要去哪里当父亲没有给你具体的任务时，你必须做什么。”
　　她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叹了口气。“恐怕我们的工作确实被裁掉了。很抱歉，弄得这么乱。在此之前，父亲永远不会让我——或其他任何人——整理办公室。我会尽我所能做到这一点。”在你完成你的第一个任务之前，确保它被清理和组织起来。”
　　“谢谢。”我走过去站在她的办公桌旁，决心与她相处融洽，尽管她本性令人毛骨悚然。“很奇怪吗？”
　　“通常！”她用一种颇为异想天开的语气回答道。然后她抬头看着我。“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我没有看她一眼，“接管了这个办公室。接管了这份工作。而你，为一个比你年龄小得多的人工作。”
　　她似乎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耸了耸肩。“有一点，也许吧。母亲的死……让我精神错乱了一段时间。我不记得她死后第一世纪左右的大部分时间。但是……你知道，我真的很讨厌看到这间办公室空无一人.她也会有。她总是说父亲需要一个人来做他的眼睛、耳朵和嘴巴，与其他神一起。她压低了声音，“他一直很孤独很孤立。”
　　我能理解。“他的位置不容易。”
　　她的表情——她似乎有些夸张，或许是为了弥补眼神中的空洞——显然是松了口气。“你明白他所做的事情有多重要吗？”
　　“我有个主意……不过也许你应该向我解释一下。”我给了她一个试探性的微笑。“以防万一。”
　　她对我微笑，似乎比以前更自然了。“这是非常合理的，塔利亚。父亲负责照顾和维护死者的灵魂——并在适当的情况下进行惩罚。不仅是那些崇拜希腊罗马万神殿诸神的人，还有那些不追随其他人的人宗教传统。”
　　我发誓，她听起来就像一个历史教授。当我们用他的树荫上课时，荷马听起来就是那样。
　　“最重要的是，父亲负责将怪物圈起来并加以控制，”梅利诺埃说。“还有对付那些逃跑并在凡间制造麻烦的人。虽然在冥王星夫人缺席的情况下，这项任务已经落到了其他一些化身身上。尤其是朱庇特夫人、朱诺夫人和马尔斯勋爵一直在忙着这件事最近。尤其是朱庇特女士。他们会很高兴你的帮助，我敢肯定。”
　　“我确定，”我同意。“那么除了猎魔之外，我还应该期待什么样的工作呢？”
　　梅利诺又笑了，更自然了。她似乎在回应我对她的正常对待。“冥王星夫人负责——除了猎杀怪物——还有几件事。你会的，”她在手指上的物品上打勾，“在凡人世界中代表父亲——在需要时——而且经常是当他希望与其他神交流时.包括其他万神殿的那些。你会在某些人死后收集和护送他们的灵魂，通常是非常重要的人或那些受到特定惩罚的人。
　　“你会做任何你被要求做的事情，”哈迪斯在我们身后说道。这次我感觉到了他的接近，所以我并不感到惊讶。
　　我们都转身面对他，礼貌地鞠躬。然后梅利诺撅嘴说：“你是不是总得躲在附近，父亲，等着完美的话语出现？”
　　“我看你见过面了，”哈迪斯干巴巴地说，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你们可以一起工作吗？”他问她。
　　“是的，父亲，”她轻声说。然后很害羞地补充说：“我喜欢她。”
　　他的脸色似乎微微软化了下来。“很好。塔利亚，我有你的第一个任务。它比我给你的大多数任务要简单得多，我想你不会觉得它太繁重。”他拿出一张系着黑丝带的卷轴。“把这个带到雅典娜那里。把它交给她个人，而不是其他人。”
　　当我走上前从他手中接过卷轴，试图隐藏自己的笑容时，我想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幽默。嗯，他是对的。我一直害怕我再也见不到妈妈或我的姐妹和兄弟了。知道我会，至少在我的工作过程中，这是一种明显的解脱。虽然真的，担心这可能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是的我的主。”
　　“你用不着直接冲回去，”他用一种出人意料的温和语气补充道。然后他又训练他的表情变得僵硬。“也就是说，如果你想收集你的任何个人物品，这将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在你变得非常忙碌之前。而且你的日程安排还没有那么紧以至于你不能带走一些几分钟，让您的家人放心，您的健康和福祉已恢复。”
　　如果他要对此一脸铁石心肠，我也是。我保持着完全中立的表情，回答道：“谢谢你，先生。正如你所指出的，有很多工作要做。我'暂时让我的访问简短。”
　　哈迪斯点点头。“很好。那你走吧。”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走。
　　“啊，是的，”他说。“我忘记了。你的靴子带有几个有用的魔法：能够不被发现地通过，视线传送，以及瞬间移动很远距离的能力。只要想想你的目的地并迈出一步......我相信你已经拥有了一些使用此类工具进行培训。”
　　“你走的时候可能想闭上眼睛，”梅利诺伊在我身后说道。“在你习惯之前，它可能会让人迷失方向。除非你喜欢那种东西，在这种情况下，享受吧。”
　　“谢谢你们，”我说，尽我所知的真诚。
　　说完，我将卷轴夹在腋下，将注意力集中在奥林匹斯山上母宫的门厅上，迈步上前。世界……模糊了，因为没有更好的词。这更像是看一幅油画在我周围旋转、奔跑和涂抹。片刻之后，一切都恢复了焦点，当我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时，我的姐姐达娜厄抓住了我，就像我最后一顿饭一样（是早餐吗？一生前，字面意思......）试图逃脱.
　　“你没闭上眼睛吧？”她问道，听起来很有趣。
　　“不，”我嘶哑地说。“给妈妈的短信……”
　　达娜厄轻笑。“现在，冥王星夫人。你的事情可以这样处理吗？”
　　我畏缩了。她是对的，即使她在取笑我。我刚刚丢掉了职业球。“骗我。”我用力地叫住了我叛逆的胃，过了一会儿，我的平衡又回来了。
　　达娜厄帮我站起来，拂去我肩膀上想象中的灰尘。“那更好。现在，再试一次。”她咯咯笑着。
　　我挺直肩膀，对上她的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和她的视线齐平。除了路过之外，我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她了，一直认为她比生命更重要。
　　但那时，我想我现在也比生活更伟大。
　　“密涅瓦夫人，”我礼貌地说，“我带着哈迪斯给雅典娜的信件。我可以进去送吗？”
　　她得意地笑了笑，正式地点了点头。“你可以，冥王星夫人，欢迎你。”
　　被我毕生敬仰的姐姐平等对待，我感到一种强烈的自豪感。或许我能在这个角色中找到满足感。
　　“谢谢你，密涅瓦夫人。”然后我正式的外表破裂了，我对她咧嘴笑了。我就是忍不住。“感觉好奇怪啊！”
　　“有什么作用？”当我们一起走上通往母亲宫殿正殿的台阶时，达娜厄问道。
　　“你，平等地对待我，”我说，除了看着她以外的任何地方，感觉我的尴尬在我的脸颊上发烫。
　　她笑着用肘部夹住了我的手臂。“嗯，你现在和我是平等的，小妹妹。也许没有经验，但你一直是一个快速学习的人。”她的笑声和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他当老板怎么样？”她指了指我喉咙周围的项圈。
　　我伸手摸了摸上面有冥王星符号的石头。哈迪斯肩上的担子很多，我都不好意思说他的坏话，但是……我微微叹了口气。“他非常……严厉。而且疏远。有点唐突，而且很老派。”
　　“呸，”她也叹了口气。“我真的很期待你做我的副手。我不知道妈妈在玩什么，而且我也很少不理解她的行为。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如果我问她，她会告诉我吗？”我不认为这是可能的。
　　“可能不是，”达娜厄确认道，然后耸了耸肩。“但你知道妈妈总是说些什么。问它从来没有坏处。”
　　的确。
　　“你应该知道一些他们在训练中没有提到的事情，”达娜厄平静地说。“有时，他会把你当作喉舌……实际上是接管你的身体，通过你说话。这些年来，妈妈和我做了三四次。一开始这很令人不安，如果妈妈没有警告我，我会吓死我的。我有一种感觉，哈迪斯没有提到它。”
　　“有很多事情要讲，我相信他最终会做到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为他辩护，除了他是我的老板。“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一个化身到另一个化身，”她热情地说，友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我们去看妈妈。”
　　她把我带到雅典娜观众室的双扇大门前，敲了两下，然后打开它们，让我先进去。“夫人，”她正式地说，“冥王星夫人来见你了。她说她有来自冥府的消息给你。”
　　“谢谢你，密涅瓦，我在等她。”母亲从她的宝座上站起来，向我们走来，在房间的两个大火盆中间与我们相遇。
　　我礼貌地鞠躬，然后将卷轴递给她。“我的主指示我亲自将这个交给你，雅典娜。”
　　妈妈温暖地笑了笑，从我手里接过卷轴，但没有打开。“谢谢你，冥王星女士。你有几分钟的时间，还是需要马上回去工作？”
　　“我的主让我留下几分钟，”我的嘴唇弯成一个有趣的微笑。“为了让我的家人放心，我恢复了健康，”他说。
　　达娜厄看起来很惊讶，妈妈高兴地笑了。“哦，天哪，”她过了一会儿说，“我不确定那个老脾气暴躁的人还有没有幽默感。他总是很矜持，但在珀耳塞福涅死后他变得非常阴郁。达娜厄带来椅子和一些果汁，所以我们可以很快赶上。”
　　达娜微笑。“当然，妈妈。”
　　妈妈领着我回到她的宝座上，坐在那里，达娜厄匆匆忙忙跑去。“我看到你找到了我的礼物，”当达娜厄离开时妈妈说。“你已经想通了？”
　　“部分，”我笑着说。“我还没来得及找出他们所有的秘密。谢谢你，妈妈。”
　　她叹了口气。“不用客气，我的小猫头鹰。我担心，无论我多么希望，我都无法直接帮助你。”她笑了。“虽然你是，众生也是，欢迎咨询我的意见。”她上下打量着我，点点头。“至少哈迪斯给你穿上了很好的盔甲，而且很匹配。我同意。当我看到你和达娜厄并排时……你看起来几乎就像是彼此的负面形象。”
　　我没有意识到，但她是对的。达娜厄和我，正如我已经注意到的，现在已经是一个高度了。但我身着黑色和金色的衣服，有着父亲的黑色头发和灰色眼睛，而达娜厄则穿着白色和金色的衣服，有着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作为雅典娜的女儿，我们的特征当然非常相似。和我们妈妈的很像。
　　“我希望你不要认为那是件坏事，”我轻声说。
　　妈妈拉着我的手，轻轻捏了捏，笑得有些伤感。“不，小家伙，一点也不。我为你感到无比自豪，虽然我更希望这个决定是你做出的。我很抱歉不得不从你那里拿走它。”
　　“命运？”
　　“我不能说。”
　　这不是一个真正的答案，尤其是来自雅典娜。根据情况和她实际知道的情况，她可以指任何事情，从老实说不知道，到知道但实际上无法说出任何事情。
　　我微微叹了口气。妈妈淡淡的笑了笑。
　　达娜厄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把折叠椅。一个侍女跟着她，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罐橙汁——我最喜欢的——三杯，还有一些小蛋糕。
　　当我和达娜厄坐下，侍女不见了时，妈妈向前倾身微笑。“嗯，你看起来很健康，还活着……”
　　“我醒来时头疼得厉害，”我干巴巴地告诉她。“我会在某个时候和赫拉克勒斯谈谈。”
　　达娜厄哼了一声，喝了一口果汁，把笑容藏在身后。
　　“我希望你不要对他太生气，”妈妈说，“或者对我。”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完全诚实是最好的策略，然后叹了口气。“我对这种情况不满意。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但我决心充分利用它。”
　　达娜厄骄傲地看了我一眼。“那是我的小妹妹。”
　　“确实如此，”妈妈说。“我对我的一个女儿抱有同样的期望。但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必须在家族中奔跑，”达娜厄笑着说。
　　妈妈轻轻踢了踢她的小腿。“嘘。塔利亚，你不会对赫拉克勒斯太生气吧？这真的不是他的决定。”
　　我摇摇头。“不是真的。我承认并理解它的必要性，我想。不过，稍微警告一下就好了。或者也许是一种不那么暴力的方法。”
　　她笑了。“我会告诉他的。虽然希望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必再做类似的事情。”
　　我喝了口果汁，终于问出了我一直害怕的问题。“这个帖子是终身的，那么？”
　　“或者直到你选择退休，”妈妈小心地说。“虽然我强烈建议不要在没有充分理由的情况下这样做。说服哈迪斯接受你作为他的新分身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和说服力。想到不得不再次这样做，我不寒而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妈妈？”我问道，很高兴我的声音里没有伤害或愤怒，只有好奇。
　　妈妈抿了抿唇，放下杯子，仔细地看着我。“我这样做是有充分理由的，塔利亚，并且是在与阿波罗长时间协商后才做出的决定。我希望你能和你姐姐一起在我身边，但这更重要。我永远不会这样做否则就这样吧。永远不要怀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我的理由的。你就是你该去的地方。”
　　而且，我明白她不必多说，这就是她会——或者可能——就这个话题说的全部内容。通过研究Cassandra和DelphicOracles的著作，我知道试图解释预言是多么危险，即使对众神来说也是如此。如果阿波罗参与了母亲的商议，很可能牵扯到了预言。
　　妈妈看了我的脸，微微一笑。“你的学习老是很快，我的小猫头鹰。我知道你会明白的。”
　　我无奈地点点头。“我知道，我想。不是一切，而是它的基本框架。”
　　“这是最好的，”她轻轻地说。“对所有人来说，包括你在内。”
　　“那好吧。”我喝了口果汁，然后沮丧地抬头。“有没有人告诉我的朋友我实际上并没有死？或者……我想我死了很久。”
　　达娜微笑。“我个人确保在我们收到来自哈迪斯的消息后立即发送消息，您在复活后可以舒适地休息。”
　　“复活了，”我干巴巴地说。“这让它听起来比以前漂亮多了。”
　　我们都沉默地啜了一口酒。
　　最后，妈妈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会经常来看看吗？”她满怀希望地问道。
　　“只要我能，”我保证。“从冥王星……在我办公室里等着我的成堆文书工作中，我有一种感觉，我会很忙一段时间。”
　　“我希望你至少能得到帮助，”达娜厄说。“我知道我需要尽快找到一个新的副手。我要自己跟踪一切，我快要疯了。”
　　我点了头。“哈迪斯的女儿梅利诺是我的新副手。”
　　他们都沉默了片刻，达娜厄看起来很惊慌，而妈妈则觉得很有趣。
　　“那么，我用词不当，”达娜厄虚弱地说。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我会确保她知道不要拜访你并激发真正的疯狂。”
　　“非常感谢。”
　　“姐妹们有什么用？”
　　妈妈轻声笑道。“我相信你会对她产生很好的影响，塔莉亚。而且我怀疑她会是一个出色的——即使是非常规的——组织者。”
　　“我怀疑你是对的，”我同意。“你有什么回应可以让我带去哈迪斯吗？”我指了指我带来的卷轴，现在正搁在母亲宝座的扶手上。
　　她惊讶地看着它，然后笑了。“那？”她解开丝带，展开它给我们看一个空白的卷轴。“那是让你来这里的借口，所以我可以检查你。”
　　我笑了起来，当她站起来时，她拥抱了我。“永远不要忘记你是我的女儿，TaliaRedowl。无论你去哪里，无论你做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你永远是我的女儿。现在，我相信你想收集一些你的事物...”
　　在返回之前，我确保我的眼睛是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