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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术师阁下，请问，您需要我们做什么呢？”陈墨问道。
“或许是，一次小小的探索。”布鲁克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认识认识。”
“我们已经认识您了，布鲁克·科波菲斯先生。”陈墨说道。
“但我还没有认识你们。”布鲁克问道，“这位年轻的绅士，你叫什么名字？”
“布雷诺。”陈墨脱口而出。
“咳咳……”正在酒吧喝酒的布雷诺突然被酒呛住。
“确认一下……”布鲁克回忆了一下自己查阅过的票据记录，有些无奈地问道：“你叫布雷诺？”
“没错，我就是布雷诺。”陈墨一口笃定。
他自然没有骗过布鲁克的打算。
但是，同样，他也不想明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名字满城皆知。
至于照片，剧院内部禁止拍摄。
布鲁克深深地看了陈墨一眼，转而问多萝西：“那么，可爱的女士，你又叫什么呢？”
多萝西深吸一口气，答道：“玛丽。”
“……”
“好吧，布雷诺，还有玛丽……”布鲁克看了看两人，也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即使在美国，像你们这么……幽默的人也非常少见了。”
“总之，非常高兴能认识你们。”
“我也很高兴能认识您。”陈墨说道，“事实上，您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初次见面，我就觉得自己少了什么东西。”
“……”
布鲁克觉得有点肝疼。
但真正的暴击，却来自多萝西。
只听多萝西说道：“我非常喜欢您表演中的兔子。”
“它们非常可爱，我想您的本质，也一定跟它们一样。”
此话一出，不仅布鲁克看了过来，就连陈墨都为之侧目。
然而，多萝西眼中却是一片真挚。
这与文化差异有关。
多萝西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对英国人而言，兔子是一种对人生的最好比喻。
默默无闻，但又睿智机警，英国人认为，兔子具备这两种品质。
而这两种品质，是英国人最喜爱的性格特征。
甚至，这也是多萝西特别喜欢陈墨的原因之一。
在她看来，这就是最好的夸赞，与祝福。
但在美国，情况就变得不大一样。
主要是由于兔子男的都市传说。
1903年，美国克利夫顿镇出逃数十名精神病犯，大部分都被缉捕，但有两名变态杀人犯一直下落不明。
在追捕两名逃犯的过程中，警方经常发现兔子碎尸，故认为两人以兔肉为食。
一年后，其中一人的尸骸，被发现悬挂于天桥之上，死相恐怖。
另一人则失踪无影。
一年后，此处开始发生连环虐杀案。
自此，兔子在美国就被蒙上一层怪诞、恐怖、邪恶的象征。
至于中国，则不必多言，兔子常指男妓。
也不知道，布鲁克理解的兔子，是哪一种。
“好吧，话不多说。”布鲁克说道。
他觉得再说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一发纸牌，带走这两位年轻人。
“让我们尽快开始吧，观众已经等不及了。”
……
虽然究其原因十分复杂，但事实上，时间才过去几秒钟，因此观众们并没有失去耐心。
而等布鲁克再次打开帷幕，他们又发出一声惊呼。
舞台已经变换一番模样，一架高台做成的悬崖陈列其上。
悬崖之上，是一轮闪耀银色光芒的圆月。
悬崖之下，则是雾气缭绕的伦敦城。
大本钟、西敏寺、甚至还有一弯流水，代表泰晤士河。
银色的月光照落而下，尽管只是模型，却又显得无比真实。
万众瞩目之下，布鲁克带领两人登上悬崖。
随着一阵轻松的音乐响起，他优雅地挥动魔杖，双脚逐渐离开地面。
他走出悬崖，未曾下落，凭空而立。
他随意地飞翔，在空中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观众席顿时传来，如浪潮般的惊叹。
而陈墨却默然无语。
没有钢丝绳。
布鲁克又飞回悬崖边。
“到这边来。”他招呼道。
“您到底想做什么呢？”陈墨问道。
“一次探索。”布鲁克道，“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让别人也飞起来。”
“被这么多人看见，也没有关系吗？”陈墨试图威胁。
“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布鲁克道，“不需要你担心。”
“那您有试过吗？”
“当然……”布鲁克道，“没有。否则怎么叫一次探索。事实上，不久前，我才觉得，自己有能力做到这件事。”
“不久前？”
“大概十几分钟前。”
“听上去您好像有所突破。”
“是的，所以，到这边来，我保证你们没事。”
陈墨看了看悬崖的高度，应该有二十米高，正好能对到观众席的第二层。
他习练技击，有卸力技巧，应该摔不坏，但多萝西不行。
多萝西也已察觉出不对，她看向陈墨。
“可以让我先来吗？”陈墨问道。
“当然可以，布雷诺先生。”
陈墨准备上前，却被多萝西拉住。
他摇摇头，安慰道：“不必担心。”
事至如今，布鲁克不会轻易放他们下台。
过了好一会儿，多萝西才松开手。
陈墨继续上前。
悬崖越到外面，能踩踏的地方越少。
但他底盘扎实，倒是不虞。
走到悬崖尖上，万籁俱寂，观众屏息。
布鲁克飘到他的身后，将他推出悬崖。
“不要！”多萝西惊呼道。
但陈墨并没有事。
悬崖三米外，他和布鲁克一样，凭空而立。
场外，又是一阵惊呼。
在观众看来，布鲁克已经神乎其神。
“这是？”
他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包裹住他的身体表面，使他浮在空中。
“感觉怎么样？”布鲁克问道。
“还不错。”
“试试看移动？”布鲁克提议。
陈墨试着在空中移动，却极为费力。
这种感觉，就好像只会浮水，却不会游泳。
但凭借极强的身体操纵能力，他终究是迈出一步。
这说明，他已经开始适应。
“不错。”布鲁克称赞道。
“什么不错？”陈墨问道。
“资质。”
陈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布鲁克转向多萝西，道：“轮到你了，玛丽女士？”
“嗯。”多萝西见陈墨没事，也慢慢走上前。
她没有陈墨那么好的平衡感，因此要艰难得多。
前面还好，她还能迈着小步。
等到中途，她就只能一点一点向前移动。
为了不踩空，她还得看着地面，也就看到了悬崖下的伦敦城。
她有些晕眩，甚至有些腿软。
但陈墨却能如履平地。
克斯默真厉害啊，她想到。
“回去。”耳边传来陈墨的声音。
多萝西不由抬起头。
陈墨转向布鲁克，说道：“您的目的是一次探索，对吗？”
布鲁克饶有兴趣地答道：“应该是的。”
“那么，您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好像是的。”
“那么，就让她回去吧。”
“可以。”
出乎意料的，布鲁克答应得特别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