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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石注视着面无表情的夏言哲，眼神中有一丝微妙的变化。
“体资玖？应该还可以吧？”夏言哲微笑着问程石道。
在体内的三股药力彻底爆发之后，夏言哲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这种前所未有的状态让他产生了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的错觉。
程石点了点头，心里第一次对夏言哲的来历产生了好奇：“不是还可以，体资玖那是相当可以！”
“三血三肉三骨，乃是有史以来最强的体修资质，代表着锻体潜力的顶点，一旦你体资玖的消息传出去，无数锻体大宗将会为你疯狂！”
“一个体资玖，代表着肉身成圣的可能！”
“肉身成圣？”夏言哲有些好奇，穿越之后获得的记忆中并没有相关的信息。
“圣人，是位于整个世界的顶点、拥有不可思议伟力的存在，而肉身成圣，便是将锻体一道修炼到极致，通过强大到天地都为之惊恐的肉体强行成圣！”
“呼气成罡风，心跳似暴雷。”
“抚手则山海平，挥剑则苍穹裂。”
“这，便是武圣的伟力！”
程石唏嘘道，充满油光的脸上有向往的神色。
“武圣是指通过锻体一道成圣的圣人？”夏言哲询问道，试图确认自己的猜想。
“是的，锻体一道成圣者，为武圣，练气一道成圣者，为法圣，铸心一道成圣者，为道圣。”程石耐心地给夏言哲普及着相关的知识：“人族诞生至今数千万年，成圣者寥寥，每一位圣人在成圣后，会在凡间遗留下大气运，这大气运，足以庇护一个宗门鼎盛数万年！”
“所以，每一个有成圣潜力的人，都是各大宗门挣破脑袋都要抢到手的顶级人才！”
夏言哲沉默了一会儿，出声问道：“我记得你说过，帝军的法，是精气神同修，那以帝军之法成圣者，又叫什么圣？”
程石闻言一愣，脸色不自觉的阴沉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大夏帝军，成军十万八千一百余载，尚未有人以帝军之法成圣。”
夏言哲胸中了然，程石的回答，与他的猜测一模一样。
这一刻，夏言哲的内心有些动摇，穿越而来，他立志踏向巅峰。
圣人，无疑是群山之巅，而帝军之法，却是一条无法通往巅峰的死路！
这样的帝军之法，他真的要学吗？
“帝军之法，同境界无敌于世，”程石摇了摇头，苦笑道：“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帝军之法的强大，是建立在修行者无尽的付出之上的。”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精气神三途，将一条路走到极致就极为艰难了，更何况是三条路。”
“你的锻体资质太高，帝军的法，不适合你！倘若你灵资不是玖，最好还是先入帝军修行，待到合适的时机，再退伍转修锻体便是。”程石像是一个前辈，耐心地为夏言哲指路。
从验出三血三肉三骨的那一刻，程石对夏言哲的态度，就完全转变了。
“为什么要先进帝军修行？为什么不能直接主修锻体？”夏言哲问道。
“大夏修行界有句俚语，叫‘没有进过帝军的修士不是真的修士’，”程石笑了笑道，脸上满是自豪之色：“大夏帝军，威压天下，帝军之法，在精气神三途上，皆是绝顶！”
“整个大夏，灵能科技最发达的地方是哪？不是仙庭缥缈山，不是帝都大阳，也不是百家的春秋，而是大夏帝军的杀业城！”
“大夏帝军中修士的生活，与大夏民间的生活，是天壤之别！”
“在大夏帝军中修行，能极大地开拓你的眼界，”
“而帝军中的军旅生活，也能磨砺你的意志，会给你在铸心一途上提供很大的帮助。”
“你见过能在天上飞行、变得透明的船吗？你见过不需要牲畜就能行驶的车吗？你见过只需要输入灵力便会自动生成大范围杀伤性法术的灵能炮吗？”
“哦对，你应该没有听说过炮，你可以把它当成加强版的攻城弩，当然，攻城弩的威力根本没办法和灵能炮相比。”
“罢了罢了，是我说太多了，你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程石摆了摆手：“我们继续吧，验灵阵已经运转挺久了，浪费了不少灵气。”
如果夏言哲是大夏本土凡人，可能很难理解程石的话，天上行驶的船？不用牲畜拉的车？比攻城弩还厉害的炮？
这些东西对于一个种着田，烧着柴火的凡人来说是不可思议，倘若这些东西真的存在并出现在凡人的眼前......
凡人便会将其归于神迹！
但对于来自现代社会的夏言哲来说，这些所谓的“神迹”，并不难以理解。
这个世界有着灵气这种稳定而高效的能源，制造出真正的“航天母舰”并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不用牲畜就能行驶的车以及灵能炮，就更好理解了，无非就是现代社会的汽车与火炮。
“脱掉鞋袜，进入验灵阵吧，将双脚踩在那两个菱形阵眼上，待上一段时间就可以了。”程石指导夏言哲道。
夏言哲闻言点了点头，迅速将双脚上鞋袜脱掉，放在一旁的地上。
随后他径直踩进了那被白色氤氲之气笼罩的验灵阵中，将双脚准确地踩在被四块灵石围成的棱形阵眼后，闭上了双眼。
除了浑身上下多了一丝清凉感，站在验灵阵正中央的夏言哲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异样。
而站在一旁的程石则安静地看着夏言哲，褐色的双眸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灵眼，开！
此刻在程石的视角中，两道湛蓝色的灵气正缠绕在夏言哲的双脚上，慢慢地从他双脚的皮肤渗入到了他的双脚内部，随即一点点地向上蔓延，从双腿到躯干再到双手与脑袋。
很快，在程石的眼中，夏言哲整个身体都充满着湛蓝色的灵气。
快结束了。
程石将目光从夏言哲身上移开，看向地面上组成验灵法阵的诸多灵石——
那些灵石中，有九块是表明验灵结果的灵石。
验灵完成后，那九块灵石亮了几块，便代表着验灵者的灵资是多少。
比如说那九块灵石只亮了一块，就代表着验灵者的灵资是壹，亮了九块，灵资便是玖。
验灵阵是缥缈仙庭的产物，外界想使用验灵阵，必须要够买组成验灵阵的验灵灵石。
每一块验灵灵石，价值两块基本灵石。
验灵灵石其中的原理，大夏官府与帝军也不清楚，帝军内部曾有大能试图破解组成验灵阵的验灵灵石，但失败了。
验灵灵石的内部，又复杂的保密机制，在外界能量进入验灵灵石的瞬间，验灵灵石便会自动销毁，在数秒不到的时间内化成粉末，归还灵气于天地。
无论如何，相比验灵阵出现前检验练气天赋的方式，验灵阵要好用得太多。
程石紧紧地盯着那九块表明验灵结果的灵石，心里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