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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都要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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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性,年龄不会超过25岁,家中没有女性长辈,或者只有兄弟,具有挫败的人生经历,一个来自农村的高考落榜生…”
  “如果是这样一个人,那他一定还有其他的方式来表现他与其他在工地打工的农民工的差别。与农民工们油腻的长发不同的干净利落的短发、表明他“知识分子”身份的眼镜,也有可能是一件区别于沾满水泥的工作服的白衬衫。
  “尸检表明,其中一个女性被害人左手的指甲断裂,而断离的指甲就落在尸体仰卧的位置附近…指甲是被撕裂而不是折断。这就意味着指甲在划破凶手的皮肤的时候,肯定与某种物品接触后发生撕裂。手上的什么东西能够把指甲撕裂呢?是手表,而且极有可能是金属质地!”
  “好了,他是男性,年龄不会超过25岁,家中没有女性长辈,或者只有兄弟,一个来自农村的高考落榜生,短发、偏瘦、戴眼镜、有一件白色衬衫、左手腕戴块金属手表!”
  “农民工?你怎么知道是农民工?”
  “这是废话!”
  饰演刑志森的吴国华咳嗽一声:“你还是解释一下吧!”
  “五个案发地点,都是建筑工地的顶层,诚然是满足凶手征服城市心理的好地点,同时也意味着他对于这类场所的熟悉。
  因此,凶手应该是一个在建筑工地有从业经验的人。”
  读稿会其实没什么意义!
  读稿会又叫剧本朗读会,主要意义是纠错,是演员一起朗读的时候发现剧本的问题,然后修正。
  这种行为在当下的中国娱乐圈极为不现实,因为演员没有时间,档期都是留给你拍摄的,筹备期根本见不着演员。
  当然,《心理罪》搞读稿会,有让演员互相认识一下的意思,也有配合宣传的意思。
  算是爱奇艺的意思,《心理罪》播出的时候,会播一段配合宣传嘛,毕竟读稿会这种高级货只有在美剧拍摄时候才会动用!
  侧面展示《心理罪》的高水准嘛…
  ……
  酒店,房间,孙耀正对着镜子练习台词语速呢,导演郭树博还有联合导演王伟敲门进来。
  进门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冲孙耀笑了笑…
  孙耀很奇怪:“怎么了?”
  王伟开口:“小孙,你也研究过方木,从小孤儿的成长经历养成的孤僻而又气盛,我们姑且看做是一种明面上的自信…但他一定跟人有距离的…”
  孙耀听了半天,打断他:“导演,你想说什么?”
  王伟看了看郭树博,后者心一横:“我要你在剧组跟所有人保持距离,除了邰伟!”
  孙耀有点无语:“就这事?”
  “你同意了?”
  孙耀点头:“可以,但你们记得跟剧组其他演员说一下,免得他们把我当成怪人!”
  郭树博点头:“行…”
  “还有事?”
  “给你的剧本你看了吗?”
  “看了呀…怎么了?”
  “你没有意见?”
  意见?
  孙耀瞬间明白过来——《心理罪》剧集把很多戏份移植到了邰伟身上,显得方木更加工具人…
  很正常,毕竟邰伟的动作戏更多——他是刑警队长,直接面对罪恶…
  总不能一直拍方木如何神奇吧?
  孙耀笑了笑;“没事,我理解这么改编的原因!”
  而且…编剧也是大神,顾小白,之前跟阿谋拍电影的,剧本是他改的,孙耀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有意见?
  “那就行,我们先走了…”
  孙耀送他俩离开房间…
  ……
  “导演,既然要展示我有多厉害,不如来个未见其人,先见其身,我先来一大段推理,然后镜头不给我正脸,等邰伟抓到人,回到警局,我提了要求,然后邰伟问邢志森‘这是谁’,我扭头,镜头往上抬,啪,一个大全景往后移,立刻给人一种绝世高人的感觉!”
  “…可以,这种做法冲击力很强的!”
  “对,我就是这意思…”
  早上吃饭,孙耀跟郭树博讨论了一下开场镜头…
  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其实,这个技巧本身就很简答:就是把怼脸拍改成跟拍还有侧写嘛!
  这一段拍了两天!
  要配角镜头感不够,要么镜头打错了…
  没办法,剧组需要磨合嘛!
  按照孙耀的经验,这个磨合期大约是两个星期左右…
  然后,孙耀体验到了郭树博还有他的团队的实干精神——一群神经病一样的人,活不干完,不吃饭!
  时间不够怎么办?
  直接干通宵!
  他得到消息,《心理罪》已经定好了明年五月开拍,也就是说这个作品从开机到上线只有半年时间…
  难怪这么拼…
  孙耀很快习惯了这种节奏,他本身就是有演技的,方木这个角色没有什么爆发场景,对了,这个剧本着实不咋地,确实比不上原著…
  好好的《心理罪》愣是被写成《神探方木》…
  疑犯侧写的时候没有给出合理的推理过程,动不动就说是直觉,本意是想装逼,但怎么看都像神棍。
  比方说有一段,按照编剧的说法,方木在画纸上画出了犯罪分子的画像!
  看到准备好的道具,孙耀忍不住跟副导演王伟吐槽:“咱们拍的是犯罪题材,不是魔法题材吧?”
  “怎么说?”
  “心理侧写说到底是基于统计学和心理学基础的科学,在查案过程中有很重要的辅助作用,尤其是在连环杀人案中,分析受害者类型,连环杀手的行为模式,进而侧写得出凶手的性格特征,年龄范围,性别以及曾经可能遭受的创伤性事件等。他并不是魔法师,怎么就可能画出犯罪分子的长相?”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请教了犯罪学教授啊!毕竟我演的是犯罪学天才嘛!”
  “…我帮你跟导演说一下,但估计没用!现场都是按照剧本准备的,如果改动,这一大段剧集又得重新编撰,道具也要重做…”
  孙耀拦住他:“…那你还是别跟导演说了。”
  既然改不了,说这些干嘛呢?
  “导演也难,他都连续干了三个通宵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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