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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深吻 / 11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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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舒瑜包的丑饺子全到了迟修远肚子里。
  她吃饺子时,用筷子戳了戳汤里饺子鼓起来的肚子,笑得眉眼弯弯,“饺子真好吃。”
  她的神态实在不像在说饺子很好吃,而像调笑他滋味不错。
  
  迟修远重重咬上勺子里丑丑的饺子,味道不差,只是馅都掉光了,零星一点可怜兮兮留在饺皮里。
  不出一言。
  
  小朋友不搭理自己,贺舒瑜也不在意,乖乖把一碗饺子吃完,又感叹滋味极佳。
  迟修远贤惠的收拾残局,屋外忽然响起阵阵汽车引擎声。
  
  引擎声停下后,此起彼伏几声口哨,听着脚步声,来了不少人。
  贺舒瑜微微皱起眉头,还没深想,门便被敲响了,大嗓门闯了进来:“修远啊,在家吗?我是你三表哥!”
  
  洗碗洗到一半的迟修远立刻从厨房走出来。敲完门的男人根本不等屋里有没有人,直接推门进来。
  男人身后跟着不少人,有个小个子嫌弃道:“哥,你发达了的亲戚就住这么个破地方?确定消息没错?”
  他说完后,此起彼伏一阵附和,嘻嘻哈哈的笑声蔓延而来。
  
  男人略显不悦,却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贺舒瑜时,眼中飞快掠过一抹惊艳,视线也黏了她过来。
  短暂的安静后,口哨声吹得震天响,还有杂七杂八的声音掺在里头。
  “哟,哪来的妞啊,这么——”
  
  “你有什么事?”迟修远打断不该有的调笑,眉峰冷锐。
  孙科读书时跟着社会青年混,辍学后也没找到正经工作,时常出入酒吧等地,是这一片有名的混混。
  他没钱了就到亲戚家里打秋风,偶尔还收“保护费”。
  
  他轻佻的话让迟修远倍感不适,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挡在贺舒瑜面前,也阻隔了落在她身上放肆的目光。
  孙科有瞬间不快,又很快笑起来道:“这快过年了,我们表兄弟怎么说也有半年多时间没见,过来看看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孙科是个渣滓,迟修远一个字没信。
  见他面色发冷,就差把滚字贴在脑门上,孙科心里冷笑,小个子立刻从口袋里摸出烟递给他。
  孙科把烟咬进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玩着打火机,含含糊糊说道:“哥最近缺钱,你帮点忙,我回头还你。”
  
  这哪是来借钱的,分明是来抢钱的。
  迟修远沉下脸来。
  
  孙科初中时很会讨巧卖乖,在迟家呆过一阵儿,迟奶奶心地好,没计较他白吃白喝,但半年前迟家出事,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迟修远早把人看透了,也没对他寄予任何希望,闻言,冷冷道:“我哪来的钱?”
  
  孙科听他这么说,挑了眉冷笑道:“迟修远,你门外那辆宾利至少几百万,没钱两个字说出来也要有人信啊!”
  豪车开进这破小区的消息早就传开了,更何况不少人看到了迟修远带这个穿着光鲜的女人……
  
  孙科听了消息,觉得有利可图,急急忙忙带人赶过来。
  上门后,果真见到了停在门口的白色宾利。薄雪覆盖下的车身反射出透亮的光,即便是对豪车一无所知的人也能看出它的不凡。
  路过的人都先后探头,目光落在888的车牌号上啧啧称奇。
  
  迟修远都把女人带上门了,还把豪车开进小区里,不就是想炫耀自己现在飞黄腾达,别人高攀不上吗?
  指着他的鼻子问却还不肯承认傍上了富婆?
  孙科冷笑一声,“还是说你跟你那要钱不要娘的死鬼父亲一样傍上了富婆,就不把我们这些个亲戚当——”
  
  孙科话没说完,迟修远的拳头重重砸在他的脸上。
  他被砸的头昏眼花,嘴里咬着的烟也掉了,踉跄好几步,牙齿磕到嘴唇,流了血。
  
  父亲是迟修远不可提的禁忌。
  从小到大,只要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两个字,绝对会被揍的鼻青脸肿。
  最严重的一次是高中时,他已经得到了国内名校的保送名额,有人却在他面前讽刺他,并且提到他的父亲,他和人打了一架,也没了保送名额。
  
  孙科知道这件事,故意提起是要刺激迟修远。
  他踉跄几步后摔在地上,给他递烟的小个子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亮了亮嚎叫起来。
  “打人啦!迟修远打人啦!我们孙哥大过年好心好意来看望你,你竟然二话不说打人?你还是不是人?”
  
  他身后几个染着杂毛的混混也撸着袖子往前,指着迟修远放狠话。
  “迟修远,我告诉你,今天这一拳头没有十万你别想了事,不赔钱,我们就把这事告到你学校去,让你——”
  
  “嘭!”
  “啊!”
  先后两声响起,刚刚还在放狠话的混混被一脚踢倒在地,腹部骤然的疼痛让他惨叫出声。
  马丁靴的鞋跟足够硬,这一脚下去,好不了。
  
  贺舒瑜走出一步,握住了迟修远绷得紧实的拳头。
  微凉的触觉让后者浑身一震,听贺舒瑜低声道:“冷静点,我来处理。”
  她声音不大,话语里安抚的气息却像柔软的羽毛扫过迟修远的心头,暖了他又硬又冷的外壳。
  
  捏紧的拳头松了松,贺舒瑜顺势握住他的手。
  体温相互传递,亲密无间的肌肤相贴让迟修远愣住了,他甚至在某一瞬间有想要收紧力道的冲动。
  
  贺舒瑜一眼扫过哑然失声的混混们,慢条斯理道:“只要十万就可以了结了?”
  大概是只要……就……用得过于生动形象,又有孙科两人“珠玉在前”混混们不用多加思索便猜到了她的意思,手臂上顿时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她灿然一笑。
  “你们放心,我动的手,一定会付全医疗费用,保证你们享受最完备的治疗,住最好的病房,有最权威的医生全程看顾。”
  话落,她曲肘抬膝,将重新爬起来的孙科又给撂倒在地上。
  惨叫回荡,马丁靴鞋跟踩在孙科背上,没用多大力气,却让后者觉得身上压了千斤的巨石,被压得头昏眼花。
  
  有人咽了口唾沫,有人呼吸沉重,还有人想叫嚣,却又在触及孙科的惨状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说是混混,可没有多大能耐,不过是仗着人多,才敢动猫遛狗。
  遇到个硬茬,可不全缩回去了?
  
  轻巧咔嚓一声后,贺舒瑜抬眼看去。
  原来是站在门口最外侧的黄毛想偷偷溜走。
  骤然对上她的目光,黄毛吓得哆嗦,根本顾不得屋里其他人,飞也似的往外冲。
  
  几秒钟后,摩托车狂奔而逃的声音响起。
  这个动静似乎触到了屋中其他混混的心弦,争先恐后往外冲,眨眼间因为小混混的到来而变得拥挤的小屋宽敞起来。
  
  孙科含着一口血沫,咬着腮帮子,还未对上贺舒瑜的目光便往后缩。
  他身边被踢了一脚的小个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全然看不出刚才的嚣张。
  
  贺舒瑜还握着迟修远的手,白色的毛衣衬她肤白如雪,仅看着,优雅迷人,丝毫想象不出她干脆利落一脚把人踹飞的模样。
  孙科的嘴巴比脑子反应还快,急急忙忙道:“美女!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求饶的话说了一堆,贺舒瑜把目光递给迟修远。
  后者正注视着她,对上她茶褐色的瞳孔时,眼底有波澜荡开。
  “你觉得该怎么处理他们?”贺舒瑜询问道。
  
  迟修远还没说话,孙科和小个子都争先恐后道:“修远!哥刚刚就跟你开个玩笑,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有没有其他意思并不重要,二十分钟后,两人被救护车带走。
  贺舒瑜说到做到,让他们享受最好的治疗,却拿不到一毛钱。
  
  救护车离开后,迟修远坐在沙发上,处于放空状态。
  贺舒瑜伸手拂过他额前掉下的一缕发丝,后者略显黯淡的瞳孔中终于有了焦距。
  两人短暂对视时,他声音哑得厉害,最后干巴巴一句:“谢谢。”
  
  贺舒瑜注视着他,后者似乎也觉得这两个字苍白无力。
  “想谢我还不容易?”她眉头微挑,很容易让人想到她刚刚的张扬肆意。
  
  她果然不是柔弱需要保护的娇花,能三两下撂倒一个大男人,站在他面前时甚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她气质卓然,冷下脸来时极具震慑心,欺软怕硬的小混混怎么可能敢放肆?
  
  在他茫然的视线中,贺舒瑜大摇大摆把手放在了他的小腹前,在他瞳孔放大时,理直气壮道:“说了向我道谢就要让我摸腹肌的。”
  话虽这么说,她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将指腹贴在他的毛衣上而已,如果不是看着她,迟修远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手就放在自己的小腹前。
  
  干巴巴的氛围消散得一干二净,迟修远根本不敢与她对视,却在低头时看到她屈起的手指与自己只有咫尺的距离。
  面颊变得滚烫,乱七八糟的想法被全部驱离。
  他把她的手拉开,别过头,别扭道:“女孩子不要随便做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迎接他的是扑哧一声轻笑。
  贺舒瑜用另一只手扶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脑袋,被迫他和自己对视。
  “迟迟,我是女人,不是小女孩?中午我就说了,我想睡你。”
  
  直白的话如同枪□□-出的子弹,命中迟修远的胸口。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被压抑在厚厚的毛衣下,两人无声对视着,都看到了对方眼中自己清晰的倒影。
  
  迟修远的呼吸变得粗重,他咬着腮帮子上的小肉,正欲说话,贺舒瑜的手机突然传来叮咚一声轻响。
  后者拿过手机看到消息后眉宇间多了些笑意,也在他不明的目光中骤然抽身。
  
  视线中白皙的手腕握着手机,屏幕中是一条短短的微信消息。
  【沈玉烯:舒瑜姐,过年我在家等你。】
  
  刚刚还贴在他身前说要睡他的女人,提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像个拔X无情的恶棍。
  她道:“新年快乐,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年见。”
  
  脚步声渐行渐远,迟修远跳动的心冷却下来。
  他认识一个叫沈玉烯的人,江大美院的高岭之花,有个神秘的校外女友,喜欢开白色宾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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