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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宗,洛秋的小屋处。
此刻洛秋的小屋外,聚集了一大群的少男少女,从他们的服饰来看,不难看出这些少年,都是宗门的外门弟子,但这群弟子有些奇怪,都伸长脖子朝洛秋的小屋望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聚集在这里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不明所以的弟子见状,也一同围了过来。
“唉,这位师兄,你们都看什么呢?”其中一个过路弟子拉起身边一人问道。
被问之人也饶有兴致,笑道:“你不知道这是谁的住所吗?”
那人摇了摇头。
“嗨,洛秋啊,就是那个无法修行的洛秋。”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靠关系待在宗门的废物?那今日大家都围在他屋前干嘛?”
“你看最前面的是谁?”被问的弟子朝人群前方指了指。
问话的弟子伸长脖子左右张望,片刻后回头道:“咦?那不是柳庆吗?他们今日又要找洛秋麻烦?”
“可不是吗?不过我听说啊,这洛秋已经天启了,前些天还打伤了郭全!谁不知道郭全天天巴结着柳庆啊,如今小弟被打,柳庆自然要出面收拾洛秋。”
“洛秋天启了?不会吧,洛秋至少有十六岁骨龄了吧?哪有人这个年纪才天启的。”
“对啊,这不大家都好奇嘛。”
“那怎么没见着洛秋人啊?”
被问男子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道,听说柳庆都堵了洛秋三天了,还是不见人影,扬言说今天洛秋再不出来,就要烧了他的房子。”
“烧房子?这般霸道,这柳庆也太过分了。”
“嘘!”
被问男子连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小声点,你是第一天知道这柳庆霸道吗?若不是有个在内门的哥哥,和担任长老的爷爷,他岂敢在外门这般放肆。”
两人讨论间,人群中也是议论纷纷。
“这洛秋是怎么回事?都三天了,还不出来。”
“肯定是不敢出来了呗,这次柳庆带了这么多人来,他哪里还敢出来。”
“难道他要一直这样躲下去吗?”
“他不会不在宗门吧?”
“不在宗门他能去哪里,后山修行吗?”
众说纷纭之际,人群的最前方,有着一个面如冠玉,身着华衣的少年,这少年生得也算是玉树临风,潇洒非常,但却一脸纨绔相,此刻正和周围的人谈笑着。
这少年的身旁,簇拥着不少外门弟子,众星拱月般,将他包围在中间,越发衬托出他的不同。
离少年最近的一人,正是前些时日,被洛秋一拳轰得不知死活的郭全,如今几天过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脸庞有点泛白,神情有些憔悴。
只见郭全低声对少年道:“柳少,这洛秋三天都不出来,肯定是吓得不敢出来了。”
柳庆眉头一挑,哈哈大笑道:“这个废物,不仅不打扫我的庭院,居然还敢打你,今日他要再不出来,我便烧了他的房子。”
郭全一听,有些尴尬的道:“当日我也是轻敌了,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天启。如今再让他站在我的面前,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罢了罢了,你伤还没好痊,我今日教训洛秋,是想让其他宗门弟子知道,我柳庆的兄弟,不能被人欺负!”柳庆一挥手,狠狠道。
郭全听罢,感动得无以复加,连忙道:“多谢柳少为我出头。”
“看来平日里我们对他下手还是轻了,居然还学会反抗了。”柳庆充满不屑的道。
“柳少说的是,这废物敢和柳少作对,简直是不知死活,他也不去打听一下咱柳少是什么身份,太自不量力了。”郭全奉承道。
这马屁拍得柳庆很是舒服,连连点头不已。
众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已日上三竿。
又等了一会,依然不见洛秋身影,柳庆有些沉不住气了:“难道今天又要在里面躲一天?”
“要不是宗门有规定,不得擅自闯入同门宿所,否则我早就冲进去,帮柳少将那废物揪出来了。”一小弟道。
柳庆听罢,也觉得这般等下去不是办法,于是龙行虎步走上前去,轻咳一声,大声喝道:“废物洛秋,还不滚出来受死!”
可余音绕梁,屋里仍然没有半分动静,柳庆脸面有些挂不住,于是又是一声怒吼:“洛秋,识相的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便烧了你的房子!”
还是没动静。
柳庆心头大怒,旋即一挥手,将郭全等人叫来,愤愤道:“给我放把火,把这破房子给我烧了,我看他这个废物还敢不出来。”
众人有些迟疑,原本以为柳庆只是说说而已,吓唬吓唬洛秋,竟不曾想柳庆居然来真的。郭全道:“柳少,咱们真要放火?在宗门放火不太好吧?”
“怕什么?”柳庆一瞪眼,“天塌了有我顶着,再说他这破房子独门独落的,烧了便烧了,又不会把别处引燃。”
听得柳庆这般说,郭全也不敢去触霉头,再说柳庆是来为他出头的,于是,当下便第一个去找来一簇枯草,点上了火焰。
“废物,我让你招惹我。”
柳庆接过火把,咬牙切齿骂了一声,正准备将手上的火把扔进木屋,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来人问:“这是干啥?”
柳庆想都没想便答道:“烧房子啊。”
“干嘛要烧我的房子?”来人的声音有些恼意。
“你的房子?”柳庆撇了撇嘴,扭头朝来人看去,顿时惊得往后退了数步,定睛一看。
不是洛秋又是何人。
也难怪众人没有发觉,只因洛秋平日里身着邋遢,污破的衣物几乎可以凭风飞动,而此时的洛秋,俨然已经换了一身洁白的劲装,标准的宗门服饰。
从后山回来以后,洛秋便用以前清扫打杂积攒的积蓄去宗门交易殿换了一套衣物,以前需要勤俭节约维持生计,如今自己可以修行了自然不用再去做那些末等任务。
况且他衣裤全然被烧得烬破,平日里也不能总围着个布块。梳妆打理一番,瞧起来虽不说什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但也干干净净、神采奕奕。
谁知刚走回自己的小屋处就看到这么多人围在门外。
柳庆和郭全等人也是瞬间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大叫道:“洛秋!”
一听正主出现,四周围观的人都炸了锅般伸长脖子朝里望来。
“干嘛干嘛,我又没聋,干嘛这么大声。”洛秋偏过头揉了揉耳朵。
瞧洛秋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柳庆气从心起,指着洛秋,恶狠狠的道:“你这废物,竟然让本少等了三天!我看是平日你对你太好了,竟让本少如此好等。”
洛秋有些无语,笑道:“我又没让你等我,再说了,你自己愿意围着这空房守上三天,我也拿你没办法啊。”
一听这话,柳庆顿时反应过来,原来洛秋一直不在屋中,三日来他竟都守着一间空房子大喊大叫!
瞬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指着洛秋恼羞成怒道:“你竟然戏耍本少?”
洛秋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不耐烦的道:“快说,找我何事?”
一看洛秋今日有些反常,平日见了自己都是绕着走的,今日竟然丝毫不惧,柳庆顿时有些诧异。
郭全见状,低声提醒道:“柳少你忘了,他天启了。”
天启了?天启了又如何,还不是任他揉捏。
“哟,这是翅膀长硬了,要和本少对着干了?”柳庆反应过来,咧嘴笑道:“废物,前些时日你打伤我郭全兄弟,这出这么算?”
一听这话,洛秋才注意到一旁的郭全,并不理睬柳庆,偏头对郭全笑道:“哟,这不是郭师兄吗?好的差不多了啊?”
见洛秋提话,郭全脸色有些挂不住,但一想到当日洛秋那诡异的笑容,便心头有些发憷,然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口口声声说我废物,那你这个小弟败在我手里,该称为什么好呢?”洛秋回过头对柳庆冷笑道。
刚才还信誓旦旦要人家生不如死,现在人家才问一句话,反过来倒蔫巴起来。柳庆看在眼里,不由得暗骂一声,低头问道:“他天启几级气旋?”
郭全却缓缓摇头,当日他一拳就被洛秋打得不知死活,哪里还知道洛秋几级气旋。
“果然连废物都不如。”柳庆怒骂一句,也不废话,指着洛秋道:“也别说本少仗势欺人,洛秋你伤人在先,只要你自废双臂,给郭全磕头认错,我今日便放过你。”
“自废双臂?这柳庆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但谁让人家有靠山呢。”
“听说洛秋不是也有靠山吗?那什么凌泉长老。”
“嗨,哪有什么凌泉长老,指不定是洛秋自己杜撰出来的。”
“这洛秋也是有些不自量力,早些认个错不就行了,何苦要和柳庆对着干。”
“就是,太自不量力了。”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柳庆却全然不在乎,只是挑衅的望着洛秋,一脸桀骜相,仿佛洛秋马上就会跪在他面前一般。
一听柳庆这般说,洛秋也是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缓步上前,扭了扭脖子,心头暗道。
看样子,是该解决一下过去的恩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