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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思考”也算得上一种脑力运动，季灵处于一个戒备紧张的状态，这种精神紧绷实际上是很容易疲惫的，他一直在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算不上神经过敏，但周围十米以内的动静可是一清二楚的。
比如据他一上午的观察，宫本茂这小子也不见得就那么忙，这小子有一半时间在打盹，一半的一半时间里，在发呆，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时间……在处理那一叠文件……
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季灵实际上也是一个很难集中注意力的家伙，他喜欢一心多用，例如挂着手游玩RPG，或者手机放着直播，再刷图……
这个习惯的坏处就是……费电，并且让他做什么都喜欢神游一小会儿，比如上课时总会开小差，做饭炖肉的时候也会忘记自己刚下了什么……
比较危险的例子是……他开车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其他事，最危险的一次差点拐下山崖。
“雨田君，今天一起吃饭吗？”宫本茂突然凑过来脑袋，问了一句。
“午饭时间到了？”季灵倒是有点惊喜，他除了上午在报刊亭吃了一杯关东煮，到现在可以说是水米未进，又由于系统在这个剧本的恶劣设定，玩家是必须要进食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
“这种管理层+劳动密集共存的公司，用餐食堂应该是分开的吧？”季灵也不知道宫本茂要带自己去哪里，他只祈祷不要离太远，因为午饭这段时间，即使自己到处活动，也不会引人注目，“最好就在这栋大楼里啊，那个老头午饭这段时间应该不在办公室，要是能进去搜索一下，帮助会很大的。”
宫本茂带着季灵拐进了一个玻璃门，右转一身，视野便豁然开朗，季灵能“感受”到有很多人在这个餐厅内，但视线第一锁定的却是那个角落里的……藤村大河。
因为视线内能看到的人只有她。
季灵很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眼神飘忽在餐厅内的设施上，天花板、椅子、垃圾桶……直到被宫本茂拽走，才没有继续尴尬下去，其实他也没对这位有多大的非分之想，只是这具身体……也就是“雨田三水”，季灵不相信这货没有在岗位期间，做出什么xx的事情来……
“要排队吗？”季灵跟着宫本茂站在一个隐形队伍的后面，看这长度，前面还有很多人，倒是有个家伙趁这个机会，招呼了一下：
“喂，雨田君，这里！”
季灵随即感觉到肩上一沉，仿佛有人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宫本茂也笑道：“是富坚这家伙……”
富坚也是个隐形人，季灵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颈上，但怎么看都找不出一丝人形轮廓。
季灵不知道这些设定到底意味着什么……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到现在为止，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又暗示什么，以及对于接下来的剧情，到底有什么铺垫作用，这是无法预料到的。
富坚也是笑着跟宫本茂打了个招呼，接着凑到季灵耳边，道：“雨田君……你给我带的东西呢？”
“什么……什么东西？”季灵很想骂一句娘，但表面上也只能控制好面部表情，使自己看起来介于“开玩笑”与“真的忘记了”之间徘徊。
“让男女快乐起来的东西啊，跟我装什么呢，你小子……回了趟家乡，你们那边的‘特产’总不可能不带吧……”富坚一锤子擂在季灵肚子上，笑骂道：“要说你虽然平时看起来最正经，但我不相信村上那个老家伙……没让你带春.药……”
富坚语中调侃之意甚浓，举动也是一般朋友都会做出的那种，算不上奇怪，但无意中泄露出的信息，却让季灵无比蛋疼……
原来……这位“雨田三水”家乡的特产，是这玩意儿啊……虽然作为“特产”，春.药这玩意儿听起来有一丝丝怪异，但在那个工业化还未普及大部分区域的时代，确实是有可能的……
并且，也可以称之为“保健品”一类的，听起来就容易接受多了。
至此，季灵才将前后关系想通。
村上这老东西，一直威胁他要的东西，是这种玩意儿，并且要求将藤村大河，“顺便”带进他的办公室，这种无耻且荒谬的举止……虽然这里要说一句精.虫上脑，但……总算有一种合理的解释了……
“这家伙，胆敢在公司，大白天侮辱女员工？”季灵震惊了，要知道尽管那个年代普遍贫穷，但法律还是比较完善的，这种恶性犯罪，在那个时候的中国，赶上严打，坑定是要枪毙的。
“精.虫上脑，也不至于上了这么多天吧？”季灵看了眼角落里，小口小口用餐的藤村大河，心中又犹豫起来，“要是任务安排我，明天也是如此正常上班，那我到底是带她进去，还是不去呢？”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沓纸张被狠狠拍在桌子上，季灵感觉到脸上有唾沫星子正在均匀分布降落。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混蛋！”
季灵鞠躬至九十度，腰板只差一丝就能与地面平行了，他虽然看电影里日本人这套玩得很溜，但到了自己身上却不怎么美好……只是这被训斥的不到两分钟，便感到了酸痛难耐，还要不时压着性子附和一句“是”“抱歉”……
面前的家伙，应该是中年人，身高不足一米七，估计很瘦，这么刻薄的家伙，脑袋上也存不住几根毛，季灵虽然看不见面前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训斥自己的隐形“领导”，但瞬间便做出了精准的判断，只是这种描述，怎么听怎么像村上老家伙……果然刻薄尖酸的人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你倒是说句什么啊混蛋！”领导一巴掌拍在季灵脑袋上，自己却一个趔趄几乎要摔倒在地，幸亏宫本茂眼疾手快扶了一下，否则不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