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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劣猴八 新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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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麻蛇这句话说完后,徐莉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嘴角动了动,想反驳什么,终归是忍了下去,把注意力又转移到了猴群身上:“快看猴王……太残忍了……”此刻真可谓一句话,房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不仅那个挑战者反复蹂躏着猴王,就连一旁围观的猴子也开始时不时的冲着猴王丢石头。仅过了一小会儿,猴王就彻底的没了动静。
  就当我们都以为这场猴王之争已经就此落幕的时候,更残忍的一幕出现了:猴王的挑战者寻来了一块大石头冲着猴王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徐莉不忍再看了,把望远镜抛给了我,我端着望远镜看去,那挑战者直到把猴王的脑袋砸个粉碎才罢手,举着石头冲着猴群手舞足蹈的乱叫,并引发了猴群一系列的狂躁和骚乱。
  “动物专家,这表示这个猴子顺利继位了吧?”
  “差不多吧,等下才是好戏呢……”柱子手插进兜里仍旧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扭脸偷瞧了他一眼,竟发现了他的眼神里隐约着一种亢奋。这种亢奋我之前曾见过一次,大概是在我们初二的时候,有一次上学的路上,遇到个当街宰活羊的农民,柱子竟驻足看了半个多小时,当时他的脸上就是这种亢奋。我那时不明白杀羊有什么看头儿,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是骨子里嗜血。
  同时也猛的让我想起了我二叔曾经有一次喝醉的时候对我说过的一番话:“大侄子,你小子看起来块头不小……不过你小子不中用,知道不?嘿嘿,你别不服,大侄子我给你说,你以后肯定没有柱子能服的住人……别不信!别犟!没我和你爹压着,你斗不过他!不过你别担心,这小子人性还不错,只要你没事别惹他,以后他能帮你撑很多事儿的……”
  当年大学毕业接了自家的门店后,我负责卖,柱子负责打下手,可收账一直都是他负责的。基本上都是我说个数,给个人名,他就去把钱拿回来了,当时还以为他就是个跑腿儿的而已,没什么技术含量,所以那天我和我二叔喝酒谈到柱子时,我二叔就和我说了这番话。当时我还以为是我二叔看不起我,现在回头想想,果然老一辈吃的盐走的路要比我多的多,自古都是东西好卖,账难收,而柱子却一次也没有卯过账,这其中的手段就不由得我不掂量掂量了。
  再比如这次支锅,人就是柱子选的,没有柱子,我连用谁都不知道,换句话说,如果我俩分家,这帮伙计肯定会跟柱子走,而不会选我。那我可就是只个空有名头的光杆儿司令而已。再比如这次出来带枪,也是柱子再三强调的,当时我还觉得多此一举,可回顾这几日发生的事儿,要是没有这把五四手枪,我会吃多大的亏?不说震不住石大噶,甚至可能这会儿都命丧猴手了。由此可见,我离柱子的层次还差的远呢。
  就当我表面平静,而心里却一直翻江倒海的时候,柱子用胳膊肘对我一撞:“快看!”
  我赶紧把思绪收了回来,端着望远镜看去,猴群已经彻底骚动了,新猴王在四处的追击着猴群里的一些猴子。我对柱子问道:“这是新猴王在打击挑战者吗?”
  “不是,你注意观察!”
  注意观察?我只好认真的分辨着,就在这时,骇然的一幕发生在我眼前,只见新猴王追上了一只大猴子后,从这只大猴子的怀里夺过了一只小猴子,猴群立即沸腾了起来,新猴王拎着这只小猴子,任凭小猴子如何的挣扎也不放手,最后使劲儿的往地上反复的摔打着,一直到将小猴子摔死为止。而这只小猴子的母亲就在旁边长着嘴露出惊恐的神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猴王摔死,也没有任何阻止的行为。
  新猴王摔死了这只小猴子后,转而又去追其他的猴子,有了这个案例,我就看的明白了,新猴王追的都是带着小猴子的母猴。追击母猴的动机就是把小猴子夺下来摔死。我实在是觉的这种行为不可理喻,尤其是徐莉,更是眉头皱的都拧在了一起。
  我对柱子问道:“这猴王什么意思?它既然当了王,按道理来说这个猴群里的大小猴子不都是它的子民吗?它应该以保护猴群为己任,最不济也该带领群猴找我们的麻烦,干嘛先对自己人下手呢?杀猴立威?”
  柱子咧着嘴笑了起来:“你说对了一半也说错了一半,这个猴群都是新猴王的民,而不是它的子!它摔死的小猴子都是老猴王的种……”
  “啊?”我们所有人都有一种惊掉下巴的感觉:“什么?猴子也知道斩草除根?”
  “可不是嘛,老猴王死滴那么惨,他滴儿子长大喽,肯定要报仇滴嘛!这就叫斩草除根,不留后患!”麻蛇一本正经的‘客观’点评道。
  “什么斩草除根……”柱子作为我们这个团队的首席动物专家,笑着否定了我们的瞎正经,解释道:“这就是猴群的习性。猴子虽说是社会性的动物,不过充斥着极度的血脉自私性!猴群所有的资源都属于猴王一猴独有,食物、水源、环境,以及所有的母猴……也就是说,你只要发现一个猴群里有小猴子,不管有多少,都是猴王的儿子……”
  “啊?”我们所有人再一次惊掉了下巴。
  “我滴乖乖哦,一个猴群所有滴母猴都是猴王滴,那要是大滴猴群,有百八十个母猴,那猴王能顾滴过来嘛?”麻蛇问出了我们所有男人的心声。就此时我偷瞧了一眼徐莉,正迎上了徐莉偷瞧我的目光,我们两个都赶紧把目光各自收了回去。不知道她怎么样,反正我的脸上已经烫了一下。
  “顾不过来那也是它的……这就是所有权并不一定代表着使用权,有而不用,总比用而没有的好……”为了掩饰尴尬,我强行接过了麻蛇的话头。
  估计徐莉也是一样,对我适时‘讥讽’道:“你广告看的不少啊……”
  她指的是世界某著名安全套品牌的经典广告词:备而不用,好过用而未备。
  所以有明白的,譬如刚子,已经偷偷的笑出了声。
  “什么广告?”麻蛇肯定是不明白的,所以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什么广告?我现在能给你说吗?我嘿嘿一笑,对麻蛇敷衍道:“回去再给你科普……”
  “哎吆!少东家不阔利嘛,有啥子不能说滴嘛,既然是广告,肯定是卖东西滴,我读书少,你告我声儿嘛,等我这趟赚了钱,我也去买一个……”麻蛇不依不饶的追问,顿时惹来了一阵窃笑声。
  我们越是窃笑,麻蛇越是着急,最后没办法了,我只好对他支应道:“蛇哥!这东西你不用非等赚了钱才买的起……到时候让刚子送你一些……肯定不要钱的。对不对,刚子?”
  刚子忍着笑干咳了一声,对麻蛇道:“蛇哥,到时候我送你一箱,我那有的是……”
  一箱?你这是让麻蛇用到死都用不完呐,所以就连徐莉都禁不住跟着我们冲着麻蛇笑了起来。
  “到底是啥东西嘛?你能整箱滴送?”麻蛇仍旧是一头雾水的可爱。
  刚子只好趴在麻蛇的耳朵后嘀咕了一句。岂料麻蛇听了之后,一时仍旧没有明白过来,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啥东西是我二哥的雨衣……”这一下我真的忍不住了,冲麻蛇‘恨’道:“气球!行了吧!”
  麻蛇茫然的脸僵了一会儿,立即恍然大悟的咧嘴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说是嘛宝贝东西嘛,原来是这个哦?”转手拍着刚子道:“这个我还要你送?我们家乡计生委还发给我几摞子㖠……”
  “几摞子?你用的完吗?”既然见他明白过来了,所以都对他调侃道。
  “用滴完?计生委是怕麻烦,把我下辈子滴都一起发喽……”
  这一下我甚至怀疑躺着的大唐要是还有知觉,肯定是会跟我们一起把眼泪笑出来。禁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可惜的是他仍旧面无表情的瞪着‘天’,脸皮连皱都不皱一下。麻蛇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我滴大唐哥㖠,是真滴傻球喽……”
  一瞬间,我们所有人的心情又都沉了下去,只好掩饰着这股子压抑把目光又对准了猴群。
  只见猴王仍旧是在追杀老猴王的孩子,那群母猴出于母性的本能也一直在躲避着,试图保护着怀中的小猴子,不过谁都清楚这种努力最终都是徒劳的。尤其那些刚刚被摔死了孩子的母猴,这一刻也都开始参与到了对其他怀中还抱着孩子的母猴的‘围剿’中,留给那些怀抱幼崽的母猴的空间正一点一点被压缩。这一幕让我们看的心里很是发寒。
  “动物就是动物,终究是没有人伦观念的……”徐莉皱着眉感叹道。
  柱子伸手揉了揉下巴,笑了笑,对徐莉解释道:“用人类的伦理纲常标准去要求动物,本身就是人错了,而不是动物错了……动物有的只是本能,譬如我们觉得摔死了孩子的母猴应该会对猴王愤怒,甚至会反抗,这只是我们的理解,但从动物的角度,这其实也代表着种族的凝聚力。这种凝聚力又叫作血脉凝聚力,是猴群经过漫长演化后,所选择的一种最适合自身的生存方式。适者生存、自然法则,所以能生存的都一定都是最适合的,也一定是最合理的……”
  动物专家的话根据我们这个团队的综合水平,是没有谁可以反驳的,不过我仍旧决定试试,只是为了反驳而反驳,或者说是为了徐莉而反驳。所以很快就让我找到了一个似乎与柱子这个解释相悖的例子:“扯淡,那你给我解释解释‘猴孩儿’现象是怎么来的?”
  猴孩、狼孩、豹孩,这些例子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了人类的历史中,对象不同但性质都差不多,大致是说某一天发现某个动物群体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类孩子的身影,经过解救后发现,这个孩子丧失了人类的一些行为特征,转而具备着那种动物群体的行为特征。譬如最经典也是发现最多的就是狼孩,会像狼一样用四肢奔跑,会吃生肉,遇到危险会像狼一样龇牙等等。当然猴孩儿的情况也有大量的发现,所以这种动物收养人类儿童的行为就引起了动物学家的关注,普遍认为是出于哺乳期而丧子的动物对人类儿童的一种情感性的转移。但至今没有很科学的解释能完全说明这种现象的产生。所以我对柱子提出了‘猴孩’的例子就是故意的一种刁难,毕竟他说猴子的社会化关系是属于血脉性的社会关系,那猴孩的出现就完全颠覆了这种说法。
  徐莉对于我的这个问题的水平看来是非常的肯定,所以也附和着对柱子问道:“柱子哥,猴群为什么会收养人类的孩子呢?”
  柱子扭头看了一眼又统一了战线的我俩,咧嘴一笑,还没来得及回答,却被麻蛇抢先了:“咦?这个事我知道,我们那儿就有过猴子养小孩滴,后来这小孩被我们乡民找了回来,只是不大会说话,后来就好喽,就问他为啥子猴子养他,你知他怎个说?他说猴子养他就是把他当儿子……就是猴子养滴干儿子嘛。人都养干儿子,人是猴子变滴,那猴子也会养干儿子,多正常滴事。”
  我这问题是刁难柱子的,被他这么一扫兴,顿时不悦道:“就你知道的多,我们要相信权威,要听动物专家的。”转对柱子笑道:“专家,怎么说?”
  柱子早就明白我这是故意刁难他,我俩相处这么多年,谁说什么话,想干什么事儿,不用把话说完,露个话头就够了,所以摆明了我这就是在替徐莉出头,于是就笑道:“其实不仅有猴孩,还有狼孩,这种现象都是反常性个例的,并不能代表普遍现象,毕竟有猴群收养人类儿童的现象,但也有猴群抢夺人类儿童并虐杀的现象,两则都不是普遍存在的,所以不具有代表性,当然也不会对猴子的社会化构成形式有颠覆性说明。如果说非要一个解释的话,那我也倾向于主流认为的这是一种情感转移行为。就好比人类一样,很多乡村的留守老人往往养一只狗或者猫一样,把对孩子的四年和牵挂转移到了这些动物身上,但你能说留守老人就脱离了人类社会吗?”
  他的这个解释说不上来满意,当然也挑不出毛病,毕竟关于猴孩的问题,社会主流学者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就和徐莉都带着受教了的神情予以感激。
  这个时候,我们的耳后都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来自于麻蛇。麻蛇是山里人,根据我之前的了解,他还有个老父独自生活在大山里,应该是我们提到了‘留守老人’这个话头,让他挂念父亲了。可我们又能怎么去劝他呢?毕竟出来谋生,就必须有所舍弃,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家团团圆圆的就把钱挣了的幸福,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奢求的。
  猴群还在厮打着,新的猴王很快就建立了自己稳固的统治地位,身旁已经聚集了很多壮硕的猴子,这应该就是猴群等级划分的第二梯队了。那群丧失了幼崽的母猴有的已经把死去的幼崽从新捡回怀中,离开猴群远远的蹲着,而有些母猴则开始试图往新猴王的身边凑,却被猴王的卫兵给撵了回去。整个猴群在这一刻已经彻底的又恢复了稳定。
  猴群的稳定对于我们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尤其是新的猴王已经注意力转向了我们。它蹲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时不时的往我们这边看过来,尤其是我在望远镜里可以很清楚的和它的眼神相撞。一个人如果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你看,那绝对可以说明它对你是有企图的,猴群是不是也这样呢?
  “唉,专家!你赶紧看看!”我把望远镜递给了柱子:“我怎么感觉这猴王老小子其心不善呢?”
  柱子接过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略点了点头:“这就叫贼心不死!”
  “你特么个伪专家,刚才你不是说它不敢再对我们怎么样吗?”我心虚的对柱子埋怨道。
  听我们这么一对话,其他人都立刻神情凝重了起来,再没有了刚才的说说笑笑。毕竟按我们的理解,我们这群人先搞残了老猴王,又搞死了它们这么多猴子猴孙,但凡有点智商,能权衡利弊的都该知道我们这群人是惹不起的,何况它们的智商又那么高,怎么会不知道怕呢?
  石大噶叼着烟也坐了起来,再次对我们‘建议’道:“这群劣猴凶悍的狠,狡猾的狠,最能记仇的!我们山民吃过它们不少的亏!可千万不要小瞧它们呐!能赶尽杀绝最好赶尽杀绝!”
  我们不否认他作为本地人的见解有其‘合理性’,但我们从他话里听出来的更多的就是‘杀’字。这家伙是想干什么?是想借刀杀‘猴’?是想消耗我们的子弹?还是制造我们和猴群的冲突?
  对于石大噶这种爱拐着弯使小心计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了当的把他的‘心里话’说破,说对了,他会害怕,会从心理上对你有畏惧,说错了也不要紧,毕竟如果他是君子,我们也就不会用对待小人的方法猜度他了。于是我就枉作小人的对石大噶笑道:“老石,歹毒了吧?忒算计了吧?挑唆我们惹猴群替你报仇,消耗我们的子弹……对不对?你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石大噶一慌,顿时急着脸辩解道:“哎吆,金同志啊,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呐,我这是为了咱们好啊,咱们已经得罪了它们,它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真不是操坏心的人呐……我知道你们的子弹金贵……可我的枪要是能打响,我自己就打了……”
  “哦?哈哈哈……老石,你是说我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了是不是……”
  石大噶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支吾道:“我说的也是实际情况,不作数的,毕竟是你们当家嘛……”
  柱子的手从兜里伸了出来,摊开后正是石大噶的枪簧,目无表情的对石大噶说道:“来!你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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